十二月 | 请你快乐，从心喜悦
文摘
2024-11-30 21:59
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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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间的夜，寒意更重，一下车便撞见漫天星辰，可惜无法拍下来分享，这已经是在逐渐消失的美好了，只要是晴好的天气回来，夜里总会有漫天星辰。原本是不饿的，大晚上也不敢吃太多食物，肠胃负担大了晚上容易睡不着，但见家人围坐，灯火可亲，会觉得饭菜格外香，不小心又吃撑着了。饭后，小妹夫继续忙着装门，孩子们围桌烤火，大人或站或坐，挤在拥挤的厅里聊天，夜深散去，和小姑娘去小妹家住宿。去小妹家继续聊家常至深夜，才刚刚睡下，小妹又抱着枕头过来，小姑娘听着我们絮絮叨叨说话迷糊睡去。被小姑娘上学的闹钟规束起来的生物钟太精准，一周难得可以睡懒觉的日子也早早醒来，听到小妹在隔壁说话才知她半夜离开。上次带小姑娘看医生，说她的体质要多吃牛羊肉和温热水果，与小妹一起去镇上买些牛排带回城里炖火锅。吃过早餐再回乡时，夜霜已近乎消融，寻得野外阴凉处拍霜华，还有许多小野花（应是野菊类），乡野的花草大多熟悉，知其名的不多。小双胞胎长大后，好多年没有抱过婴幼儿，软乎乎的，干净的奶香味，抱她去对面山边走走，晒晒太阳，看流云在屋后竹林林稍上缓缓飘移。想起“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看天上云卷云舒”，“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是令人心怀广阔的话。兄长的新建的房屋已现雏型，干净的湛蓝色天幕下，衬着黛蓝色瓦面，心里忽而跳出：人静，物简，心安。
屋前有溪，屋后有竹，四面环山，多好的田园，遗憾的是，大环境下的溪流在消失，屋后山土贫瘠，被夏日高温暴晒得更之清瘦。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光阴冉冉竟已四十多载，屋后那棵高大的香椿，在冬日里支楞着光秃秃的枝桠。这自小便长在记忆里的香椿树，如今长得很高，从前拿竹竿打过椿芽，也有猫头鹰息栖过，因大人讲猫头鹰笑会有人死去的传说，一直对它心藏不安。加之怀小姑娘时睡的房间没有窗帘，醒来时常对着摇曳的婆娑树影而心惊，也因它多次发噩梦，后来那房间再不敢睡。“夏短日长，一树楝花香”的日子还记得，紫色的楝花已换了黄色苦楝果，是冬日里苍茫的景致，光秃秃的枝桠挂满土黄色的果枝，有些悲伤的意味。半晌午，孩子们围着桌子写作业，我抱着小宝晒太阳，懒洋洋的听小妹在旁边给小双胞胎讲刘胡兰的课后阅读理解，这样的日子若能常有，并长久，该有多好。有小妹掌勺，菜总像过年一样丰盛，食量不大的我，总是不小心就吃撑了。想起很久没见洋洋先生晒娃晒乡村美景了，便给他发了几张照片，原来是上班没什么闲带娃出远门游乐。快乐是什么，每个人那里都有无数的答案，我记得洋洋先生跟我说，中午下班开车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只为吃一碗粉在这追名逐利，熙熙攘攘的人世，这样的幸福太简单了，却也很难得，他是我知道的，活得最快乐的成年人。
那么好，又在文字里遇见你
你来时，是素净的，
持一朵星辰，衣襟别着月光
我漫漫写，你慢慢看，
愿每一次相见，都是久别重逢
我自倾怀，君且随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