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川有好“柿”
文摄 / 张宏艺
一周文事已毕,刷屏的当儿,看到网友晒出上丰姬公尖满树红艳艳的灯笼柿,星星点点,灿若生辉,堪称这个冬日里最美的景观啦。尤其是柿农置身高高的树梢上,如探囊取物一般采下一个个或红或黄的小果,展示好身手的同时,让我不禁感叹:若能吃上这么一口软糯多汁的甜浆,该是多么的不易,又是多么的幸福啊!
鉴于此,我将孩子送往培训机构出来,便跨上摩托车,直奔姬公尖而去。上姬公尖赏柿子、吃柿子,已然不是第一回了。前年的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三五好友沿着古道气喘吁吁地爬上来,特地来此寻求心中的好“柿”;后来的一次送教到上丰学校,午后驱车至高高的山尖村落,头顶好“柿”,畅游姬川,祈盼人生一桩桩好“柿”发生。今朝旧地重游,不必试探,一番弯绕至顶,瞬间就入了集“柿”。
热闹的柿子节刚落下帷幕,小小的村庄一下子红火起来。登上庆丰台,只见群山环绕,楼宇幢幢,成片的柿子林充斥房前到后,竞相生长。进入秋天,青绿的叶子间隐匿着小果,随后一点点长大,变黄,于立冬前后,点亮一盏盏小灯笼,叫人见之垂涎欲滴。每家每户的院落前,摆放着一箩箩、一筐筐的鲜柿子,显然是刚从树上采下来,越发地金光灿烂。勤劳的柿农将它们去皮,用细绳串起来,悬挂于道旁的架子上晾晒,恍若一幅幅多彩的画卷,挑逗着过往者的目光。在一番讨价还价过后,一桩美“柿”就此达成。
对于姬公尖,我曾在买柿柁的时候向村民作过探访。村庄历史悠久,可追溯至明朝时期,这里的村民大多为姬姓,据族谱记载,乃是周文王姬昌的后裔。先辈们为避战乱,迁徙至此,在这深山之中开垦拓荒,繁衍生息。如今村庄多以汪姓族居,古祠堂、古民居、古道、古梅林星罗棋布,错落有致的散落在这方山水间,构成一幅徽风皖韵的水墨画。
为何这儿产的柿子形似灯笼,嚼之软糯香甜,倍受人们的青睐呢?从道旁的宣传牌可以获知:当地特有的沙壤土质,北纬30度的阳光形成的昼夜温差,加之智慧的山民应时改良栽培技术,才孕育出姬公尖独具特色的灯笼柿,成为村中百姓的主要收入。许多柿树年龄达几十、几百年,据闻最古老的一株达400余岁,堪称徽州一绝。
沿着村头的蜿蜒小道向村庄深入,一串串黄橙橙的柿子在前方某个路口喜庆地召唤你,直扑你的眼。有些晒得有些时日,收缩了水分,失去原先的光泽,表面结出一层薄薄的“霜”,正是柿柁味道达到最佳的时候。扯下一个嚼起来,那份软软糯糯的感觉直入肺腑,回味无穷,让你甜上一整个冬天。行走间,遇上同样来些赶集“柿”的驴友,拍照技术在朋友圈杠杠滴。我盛赞的同时,他则给我布置起任务来:我拍照,你写文案,咱们合作一把,可好?我颇感犯难,搜肠刮肚一番后,无意间瞥见一户人家墙壁上刷着一条醒目的标语,脱口而出:柿子色,是这个冬天最好的文案!
绕过一片茂密的竹林,尽头是一个向阳的观景台。站在这儿,极目远眺,整个村庄一览无余。望着一只只驻留在枝头的红彤彤柿子,有的叶子已全然落光,成了冬日的童话。我向一旁的柿农道出心中的疑问:上面的柿子还要采下来吗?同伴回答:“那是当然,留在上面给虫兽吃掉,多可惜啊!”饱经岁月风霜的柿农告诉我:“大多数是要搭梯上去采下来的,但也会留下三五个在上面,为萧索的冬天留住一抹色彩,也给留在这儿过冬的鸟儿一点吃食,让它们来年预报春天,唤来好运!”多么诗意的回答,多么善良的心灵!我打心底地向他投去敬佩的目光。
下山时,自然是要带点鲜柿子去焐,或是扯下几串柿柁带回去给家人品尝的。夜幕降临,柿农们仍在家门口忙碌,有些游客则留下来过夜。回望这片古老的山川,这儿,山如意,风如意,人如意,柿柿如意,正等着有缘人前来打卡,拍照,品尝灯笼柿。不管前路是顺畅还是坎坷,我们相信美好总会发光,生活定然乘“柿”而上,来年我们再相约姬川——一个有好“柿”的地方!
作者简介:张宏艺,男,歙县行知小学教师,黄山市作家协会会员。业余喜读书、拍照,涂点文字。参与《歙县政德教育丛书》《徽州天路》的撰稿,协助市电视台拍摄《在徽州遇见陶行知》专题记录片。《繁华过后》《独恋玉兰开》等多篇作品在各级媒体发表;黄山日报连载过《驴行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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