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赞扬沙白,也不贬低沙白,我只是接受这样的沙白
文摘
2024-10-27 11:31
澳大利亚
周末我忙着在家里收拾东西,下周我们这片区域就要收大件垃圾了,要趁着周末把家里那些不想要的大件垃圾收拾出来,周一就会有垃圾车来收走。上周在全网传播的一件事情大家应该都知道,就是一个上海女孩的瑞士单程旅行。在这之前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有人在群里贴了她最后一天的视频,我点开看了有点不解,很坦白地讲,我没有震撼。随着事情的持续发酵,我开始意识到这件事情会有波澜。我当时看的时候只有几万的点赞,前天看的时候已经超过100K 的点赞和转发。同时,我也隐约意识到视频被下架的可能性很大。于是我抓紧时间去看了绝大多数视频。有了沙白这件事情的加持,我收拾起东西来省力多了,该扔的扔,不再思前想后犹犹豫豫。不出所料,今天早上起来,所有视频都已经下架。网上的舆论从最初的被震惊到声讨,已经风向逆转。医护人员和患者:全中国有100多万的红斑狼疮患者,在每个人都竭尽全力延长生命的时候,你却跟医生说,我不需要你的救治了,跟其他患者说,你们在这受苦吧,反正我是不喜欢受苦的,要受你们自己受,我不奉陪了。可以想象每个人脸上的错愕和张成“O"型的嘴巴。”哎,你先别死,你说清楚,你什么意思啊?敢情我们这么多人都没你活得明白是吧?“家长:尤其是那些孩子还未成年的家长会担心她的性取向会影响孩子的发展。沙白公开宣称自己是双性恋者。其实,我个人认为她是一个酷儿,就是那个LGBTQ 中的Q, 她的性取向可以是男的,也可以是女的,完全取决于两个人是否谈得来。这一点澳洲的开放程度很高。我整天沉浸在这种信息社会中,对这个见怪不怪。早上听广播的时候,还听到一个14岁的酷儿在广播上抱怨社区对他们这样的群体关心不够,发起一个活动,叫彩虹鞋带。呼吁当地的社区给予这样的人群更多的支持。这位酷儿说已经给当地的居委会写了一封信,但是很遗憾,还没收到居委会的回复。我并不歧视这样的群体,但是要说支持,我也不想。那天在学校看到孩子老师戴了一块彩虹手表带,我心里还犯了一阵嘀咕,正在考虑要不要偷偷问问其他家长什么情况呢?我的脑海中一直在浮现那个78岁的慈祥老父亲,一辈子没对女儿说过”不“。这一次,你可以say "no"! 你可以把你那再坚持一年的请求说得再大声一点,你有权利的!贫苦屌丝:我整天为了几两碎银累得快要半死了,甚至连那几两碎银都快赚不到了,你一个不知道缺钱是什么感受的人居然说你要去死了。我拼尽全力还没爬到罗马,你一个一出生就在罗马的人要去死,那就赶紧的,别啰嗦了!对死亡讳莫如深的人:这个构成了我们中国社会的强大主体。我们从小受的教育就是这样的。我前面有过一篇文章是说我上班路上的那两座新坟的。老实说,最初我心里是有点怕的,只不过每天都在脱敏。我甚至已经在心里勾勒出了两个死者的大概身份:一个年轻的男孩和一个年轻的女孩。那个年轻的男孩是那个骑摩托车的,他的旁边放了一个小熊;那个年轻的女孩旁边有一张艺术照,周五的时候又添了一顶粉红色的棒球帽。我私自揣测,为什么澳洲人这么喜欢随地安葬亲人,这不就是我们中文的孤魂野鬼吗?还是也像我们中国人一样有风俗,非正常死亡的人在什么时间段不能进入家族或者公共的墓地?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能想到的就是可以去问我的英文老师。不过,我也正在为另一件事情纠结:周五的时候我走路去接二宝和他的同学。穿过红绿灯的时候,一辆本该让行行人的车辆没有让行,直接在我们前面开过去了,我有点不开心,于是特意伸头去看了那个司机,发现居然是我的老师!我到底要不要跟她讨论一下这件事情呢?以上的这些分类横竖一划线,喜欢她的只剩下一小撮,而这一小撮连一个九宫格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我其实默默给自己在这个九宫格上找了一个自己的位置。我很肯定不属于完全赞同她的人,比如我要是她,肯定得在死之前先陪老父亲去把牙齿镶好吧。但我属于她所在那个九宫格赞同她的人的边缘。我看了她对宗教的看法是跟我完全吻合的,这就是我现在不想去教堂,部分唯心部分唯物的心理状态。我不赞扬沙白,也不贬低沙白,我只是接受这样的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