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出品,必属精品!
写国际时事多了,校尉就越来越觉得,二战以后美国主导建立起来的国际秩序,其实就是个草台班子。
没有贬低农村戏班子的意思,只是借用一下图片
洗衣粉也罢、圣经也罢,能够出现在联合国安理会,本身就在昭示着草台班子的性质
人们常说,班子是组织核心,既然国际秩序是个草台班子,自然也就难以承担起领导全人类的核心作用。
虽然美国人经常自诩国际社会的领导者,但在校尉看来,他其实跟当年的蒋介石差不多,就是一个草头王。
因为人类社会发展至今,尽管在科技、人文领域取得了璀璨的文明,但在全球治理领域,却依然没有摆脱幼儿期。
之所以这么说,主要基于三个参考系。
一是对比国家形态
人类文明从懵懵懂懂、初开灵智的史前时代,逐步发展到高度发达的现代,本质就是一个生存竞争的过程。
延续到今天的人种,都是这场生存竞争马拉松的胜利者。
而获得胜利的组织保证,就是社会形态。
为了赢得生存竞争,人类才逐渐形成了家庭、氏族、部落、部落联盟、国家这样的社会形态。
以血缘为纽带形成的原始部落
越是先进的社会形态,越是能够帮助人类赢得生存竞争,这就是组织力的体现。
同样一个族群、同样一片土地、同等科技水平,社会形态不同,所能产生的能量完全不同。
在满清、民国的组织形态下,中国谁都打不赢,在新中国的组织形态下,却立马取得了抗美援朝的伟大胜利。
中国历史上,中原王朝历尽磨难而始终不倒,中原王朝最大的威胁北方游牧民族却跟草原上的野草似的,换了一茬又一茬,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中原王朝成熟的国家形态,要远远超出游牧民族类似于部落联盟的初级国家形态。
即便游牧民族能够依仗马匹带来的先天优势,在军事上征服中原王朝,但在政治体制上,他们却必然要皈依中原文明。
社会形态本身,就是人类文明最核心、最尖端的成果。
在关于文科、理科谁的作用更大的争论中,校尉一直觉得理科更实用,但校尉也不得不承认,在体现人类文明最高成果的政治体制上,人文学科才是决定性的。
百无一用是书生,但关键时候发挥关键作用的,往往也是那个在世俗社会碰得头破血流的无用书生。
校尉是学系统工程的,系统工程的核心理念之一,就是追求系统的优化。同样的材料、同样的工作原理,在不同的系统架构下,却能形成巨大的差异。
结构决定功能,从最基本的微观物理到最繁缛的社会现象,都必须遵从这个规律。
比如自然界中最典型也最广为人知的例子,木碳与钻石,虽然都是由碳原子组成,但由于结构也即组织形态的不同,却变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物体,也表现出了截然不同的物理属性。
实际上,诞生人类的宇宙,不管是浩瀚的星空、灼热的恒星,还是我们身边的一草一木、电脑手机,不管是无知无识的山石,还是人类这样的灵智生命,亦或是划空而过的宇宙射线,构成它们的,无非就是几十种基本粒子。
它们之所以能够呈现出无穷无尽的形态、构成精彩纷呈的世界,就是因为结构不同。
自然物质的差异性,是自然诞生的,但人类社会形态的变化,却是人类在对社会这个大系统进行有意识的优化。
从家庭到氏族,从氏族到部落,从部落到国家,就是社会形态不断优化的过程。
发展到今天,国家已经成为人类文明几乎唯一的社会形态,或者说,组织形态。
尽管国家的具体组织形态还有更为详细的区分,比如总统制、共和制、王权制、神权制等等,但毋庸置疑,任何一种国家形态,都有一个共同点:制度保证下的高度集权。
注:别在这里扯皿煮的蛋。以美国为例,总统的权力尤其是对外权力是高度集中的,懂王、阴王之所以被多方掣肘,是美国内部的制度运转出了问题,总统权力被背后的犹撒利益集团干涉,难以独立决策。
被迫退出大选后,阴王之所以动不动就跑海滩晒太阳,不仅是身体欠佳,更是变相摆烂
但国际社会不是这样。
不管是二战之前英法等殖民强国组建的国际联盟,还是二战之后美苏主导建立的联合国,都只是议事协调结构,并没有国际事务的最终决定权。
因为这种最高权力,始终掌握在世界性大国手中,国际组织只是他们发声的平台。
对比国家的形成过程,当前国际社会的系统架构,类似于人类文明从部落过渡到国家的中间状态——部落联盟。
简而言之,国家是高度集权、高度统一的强管理模式组织结构,以联合国为代表的国际组织则是高度分散、大国之间既有合作共治也有尖锐矛盾的弱管理模式;国家是强有力的权力执行组织形态,国际组织是弱势的议事协调组织形态。
联合国管不住小小的以色列,正是这种互相扯皮、难以落实的弱管理模式的必然后果。
二是对比全球化历史
人类的生存竞争,不仅是人类与自然环境的博弈,也是人类群体之间的博弈。
从组建家庭、氏族、部落、部落联盟到最后形成国家,应对自然环境的因素在逐步下降,应对同类竞争的因素在逐步提升。
而随着社会组织形态的提升,血缘对社会组织的影响越来越小,因血缘而形成的个人、家族受到的制约越来越大,因制度而形成的国家权力越来越大。
从这个角度看,秦始皇统一六国,就是对六国王族、贵族基于血缘的统治架构的摧毁与重建
这一点,本来是反人性的。
人人生而自由,既是兽性,也是人性。因为人性本就源自兽性,虽然它又超脱于兽性,但还保留着很多兽性的基本特征。
但从基于血缘的家庭、氏族、部落、部落联盟最后到基于制度的国家,一直都在逐步挤压个体的自由空间。
这种看似反人性的发展趋势能够形成,就是因为,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自然环境带来的压力越来越小,同类竞争带来的压力越来越大。
对于个体来说,类似氏族、部落这样的低级社会形态,也许能够抵御绝大部分自然环境带来的生存挑战,但却无法抵御另一个人类群体带来的压力,尤其是战争。
只有最先进的社会形态,才能在这场以战争为主要模式、终极模式的生存竞争中,为每一个人类个体提供最有效的生存保护。
所谓国家,就是在当前历史条件下,人类为了生存竞争牺牲部分个体自由而构建的最高形式的社会形态,也是制度化、集体化程度最高的社会形态。
在人类开启大航海和全球化之前,国际社会大体相当于人类的部落时期。虽然国家之间有竞争,但高山大河、茫茫大海隔绝了绝大部分竞争压力。
蒙古骑兵再厉害,打到东欧也就鞭长莫及。中原文明再灿烂,也只能通过丝绸之路向西域传递影响力,却很难完成对西域的彻底归化,更别说改造欧洲。亚欧大陆的大兵团作战,也不会给非洲、美洲原始丛林中的土著部落带来任何影响。
但大航海打破了所有的地理藩篱,当人类通过大航海逐渐开启全球化进程之后,自然也就进入了初级的部落联盟时代。
只不过历史上的部落,现在变成了国家。
当今国际社会,尽管联合国已经从国际联盟升级,但性质并未改变,都只是大国组建的议事协调机构,而非最高权力机构。
在人类文明发展引发的生存竞争中,人类社会很早就完成了从部落到部落联盟、从部落联盟到国家的进化。
但在大航海引发的全球化浪潮中,尽管国际社会已经从部落时代进入部落联盟时代,但那个代表国际社会最高组织形态、代表东方文明天下大同理想国度的地球国,依然只存在于理想主义者的理想之中。
三是对比太空时代
前面说了,人类社会组织形态从基于最亲密血缘关系的家庭一步步进化到基本与血缘无关的国家,其最根本的推动力,就是外部生存竞争带来的压力。
注:某些王权政体依然采取基于血缘的世袭制,但那毕竟是国际社会的绝对少数派。
同理,进入全球化时代后,国际联盟这个第一代草台班子很快诞生。
因为在殖民时代的惨烈战争中,殖民列强需要一个平台来沟通情况、缓解矛盾,同时打着国际社会的旗号行事,以减轻自己的殖民成本。
正因存心不正,国联很快声名狼藉,很快被国际社会抛弃,联合国新鲜出炉。
虽然不管是国联还是联合国,都只是过渡性质的国家联盟组织形态、都只是大国共治的草台班子,但毕竟迈出了由地球村到地球国的第一步。
只是这种名义上村民自治、实际上村老共和的大国共治模式,既不能平息各国之间的深层次矛盾,更无法应对正在开启的太空时代。
即便没有离开自己的轨道,地球实际也是在茫茫宇宙中流浪的孤儿
人类文明发展至今,如果不能及时开启太空时代,就只能束缚在小小的地球,在西方海盗文明主导建立的丛林社会中低水平重复内耗,甚至一个不小心,就会自己把自己给毁了。
茫茫宇宙,不应该没有我们的同类,即便没有泛人类,也应该存在其他形态的智慧生命。
不管他们是黑暗森林中的敌人,还是文明发展道路上的朋友,面对未知的智慧种族,人类首先必须保持自己的内部团结。
丛林社会形态下的地球、草台班子管理模式下的人类,没有资格进入太空。
这不是科技天花板,而是制度天花板。
因为社会形态必须与文明层级相适应,就好比生产关系必须与生产力相适应。如果人类不能打破目前的草台班子,重新整合为高度团结的强管理模式社会形态,就无法应对太空环境和地外生命带来的挑战。
另外一种情况,如果偌大的宇宙,真的只有人类这么一种智慧生命。
那么,在很大概率上,人类就是某种高级智慧生命豢养的试验品。我们看到的宇宙,只是高级生命为我们设计的封闭生态圈。
在这种情况下,人类如果不能形成合力,就永远无法突破这个封闭的生态圈,进入更高等级的文明形态,更无法掌控人类自身的命运。
关于外星人的传说,关于月球北面的传说,校尉觉得,未必真的只是传说。
面对即将开启的太空时代,人类,你准备好了吗?
结语:
作为自干五宏大叙事者,本文写得很宏大,甚至宏大得几近科幻。
不过,哪个男人,心中没有一个科幻至死的梦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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