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清华大学生物系成立于1926年,是我国近代最早开展生物学教育和科学研究的基地之一。然而,生物系的发展几经波折,经历了抗日战争的磨难、西南联大的重组以及1952年全国高校院系调整时被并至其他院校。
“熬过了十年浩劫的严冬,迎来了改革开放的春天。经历了三十二年漫长的沉寂与空白,‘生命科学’这株幼小但却充满活力的花蕾,终于在1984 年的春夏之交,在人文荟萃、百花争妍的清华园重新出现并含苞欲放。”
为了纪念清华生物系恢复重建40周年,我们组织在校学生先后采访了当年参与重建工作的十几位老教师、早期入学的校友、见证生物系发展历程的多位资深教授以及在不同行业开拓发展的多位年轻校友。
“四十奕奕,生生不息”,即日起,我们将陆续推出#复系40周年人物访谈,回顾前辈创业的艰辛岁月,感悟清华人“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品格以及清华生物人“敢为人先,追求卓越,开放包容,求实创新”的精神,致敬开荒拓土的热血芳华!
我在清华的导师是郑昌学教授,郑老师是从北大过来的,他是一个具有独特性格魅力的人,他的intelligence level非常高,激情常在、精力充沛。即使他现在已经80多岁了,2023年我回国去看望他的时候,依旧充满活力。在上世纪80年代末,郑老师是一个少见的、对技术转化非常有热情的教授。当年他就有在关注如何把技术转化成商业价值。所以在清华的那段时间,具体的研究方向和内容不见得对我有多少影响,但是郑老师本身散发的活力和他对技术转化的关注,他希望把科学技术转化成可以有利于社会的产品的想法,不论是biological products,还是therapeutic products,如何把基础的科学技术转化成大家能用的商业价值,他在这些问题上呈现出的活跃思维都对我产生了潜移默化、润物细无声的影响。另外一个对我影响很大的老师是赵南明老师。赵老师当时是我们的系主任,赵老师做人做事情商智商俱全。后来等我自己创业了,意识到真正的领导力是包容和调动各种人才的领导力,而赵老师就是这样有格局、有眼界的领导。
99年的时候我正在哥大做博士后,我创业时的co-founder孙中平同学(生研87),当时正在哥大读PhD,恰逢他的PhD将要完成,我们便在一起讨论将来的职业发展方向,比较了做教职和创业这两种职业路径。当时美国的教授职位竞争非常激烈,众多优秀的PhD要去争抢一个教授职位;再加上于我而言,教授的职业发展路线非常清晰,可以从头看到尾,整个职业发展路径跟我本身的性格并不是那么match。所以我们选择了创业。创业的过程也是有各种挑战,事实上这不是一个多么深思熟虑、充分规划好的事情。所以我刚才讲在郑老师实验室的经历也只是一个潜移默化的因素, 回过头来看, 不要瞻前顾后, “做就是了”, 是个很好的策略。做了才有成功的机会。
我经常被人问到关于创业路上什么是最大的挑战的问题,我觉得我现在其实也没有一个特别固定的回答,因为每天都有每天的挑战,每个阶段都不一样。不太能够具体指出哪段时间是最困难的,可能当时会有最困难的感觉,但是回过头来看,关于困难的痛苦回忆已经逐渐在记忆长河中流逝,取而代之的是每天所遇到的新的不同的挑战。
有一句话,我觉得不管是对清华的学生,还是对其他年轻人,或者是对我自己都很有启发。这句话是“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过不完的坎” 。 “没有过不去的坎”,就是这个坎,肯定早晚都能过去,有坎并不意味着天要塌下来了, 坎总是能过去的,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就是了。但这个后半句其实更扎心,也更接近现实,“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过不完的坎”,所以你要知道坎总是有的,不是说过完这个坎你就达到幸福的彼岸了,没有这样的好事。你现在就知道将来你的路上肯定有各种各样的坎坷,但是只要你一步一步往前走的话,是坑也好,是坡也罢,总是能过去:是坑,就从坑里再爬出来;是坡,就爬上去,没有战胜不了的,而且坑坑坎坎是人生的常态,我们需要坦然接受和对待,我觉得这两句话其实是有非常深厚的哲学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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