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写作”并非洪水猛兽，唯有平庸者才会恐惧
文摘
2025-01-15 08:18
内蒙古
据说，最近有些诗人和评论家正在开会研究怎么对付AI写作这个假想敌，以期能在诗歌的万马齐喑中“四渡赤水出奇兵”，我倒感觉这是杞人忧天之举，因为AI写作与全球的一线诗人毫无关系。目前，全球一线诗人的写作都处在叙述阶段，而叙述的中心是叙事，“事”就是文本的最大可识别性，语言已处在从属地位。而AI写作复制模仿的只是几十年上百年前“老名作”，其主要特点是形式感比较强，有句无篇，当前的一线作品它根本复制模仿不来。AI写作真正冲击或淹没的只是那些缺少创造力的二三线平庸诗人，那些诗人根本不知道当前诗人的主要天命是什么，只是一味地模仿前期名作或网红制品，这与AI写作的路子不谋而合。若一个一线诗人也这么干，将AI当做对手牌，它若复杂你便简单，它若深刻（其实AI反而浅显）你便原生态，这会令你成为另一种“AI写作”，也就是“活人让尿憋死”的那类机械化写作者。那么，全球的一线诗人为什么进入了叙述时代？因为单靠有句无篇的“说”已经说不清楚这个世界了，在人工智能迅速崛起后，传统的二元对立哲学已经全部失效了，因为连机器人都有“意识”了，还怎么分“唯物”与“唯心”？有人也许会说，机器人那是人类输入的程序，它不具有思考能力和情感，错了，那只是初级阶段，随着输入的信息越来越丰富，机器人会自动升级，用当前的逻辑产生递进化的新逻辑，甚至反过来成为科学家的老师。而随着脑机接口的实验成功，动物、植物甚至一块无生命的石头，没准也会具有意识，这比量子力学又进化一步，这时候即便苏格拉底从坟墓里走出来，爱因斯坦的一缕元神又借头还魂，他们也不敢说这个世界是什么。所以，以往那种从整体对这个世界命名的方式已经失效了，哲学家科学家都失语了，诗人还能单独傻乎乎地对这个世界总体化命名吗？他的根据何在？所以，既然诗人已经无法代替上帝从整体上传道，那么便只能关注眼前的事物，从诸多幽微的事件中寻找通向未来的蛛丝马迹。而读者也不再是过往单纯的聆听者，他们不单是参与者甚至是一首诗的另一个作者，因此，二十年前我就说，现代诗已经进入智性化时代了，不要再揪着抒情诗不放。为什么当前的现代诗简单不了？因为诗人对当前事务与未来趋势的判断已经无法用肯定的是与非来回答了，“大道至简”的前提是万分肯定，它只适用于事物发展缓慢的初级阶段，几十年几百年的历史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现在就算克罗齐复生，他也不敢再说“一切的历史都是当代史”了。在未来趋势一片朦胧又朝夕万变的前提下，根本不存在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大道”，若之前的历史是“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现在就是“上帝一思考，人类就发笑”，没有诗人可以再用上帝的口吻说话了。所以，当前AI模仿复制的都是些老掉牙的“是与非”，形式感越强，“非此即彼”的态度便越明显，它们不但不是复杂，反而是肤浅单纯的要命！不要听一些老掉牙所谓“批评家”一忽悠就上当，他们对现代诗的认知本就处在原始社会，他们的判断能力基本源于“嗅觉”。中国目前所有的知名学者教授对现代诗的鉴赏力其实都远低于普通的三流诗人，外行指导内行那是旧社会遗留的产物，试问，一个不会写现代诗的人，又如何指导当下年轻人如何写作呢？任何一个时代的先锋诗都是年轻一代诗人挑大梁，我想这一代也不例外，北岛、顾城一代，欧阳江河、于坚一代，西川、海子一代，余怒、陈先发、雷平阳一代，他们都是以自身所处的生活现实为基础奠定了先锋思想，根本不存在故意简单或复杂的问题。面对一个纠结的时代你偏要给个简单结论，这在某种程上讲已你经背离了的存在，即便有些事情可以化繁为简，言简意赅，那也是相对的，而且也不是年轻人的强项，何况面对一个“朦胧世界”呢？当今年轻人面对的是华为、腾讯、百度、网易，是宁德时代、比亚迪、寒武纪，不再是王进喜、大寨，想代言这个世界，仅仅靠宣言式言志，感慨式抒情是说不清楚生活的内里的。就让AI和那些老套的二三线诗人去模仿老掉牙名作抒情感慨吧，你的未来之路是未知的那条，朦胧却充满生机，没准哪天AI会反过来模仿你，但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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