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离婚协议和一个亿,签了它,滚出霍家大门。”“我只要你。”男人眸色一沉,“选好了?不后悔?”

文摘   2024-11-20 20:27   湖南  


第1章 是活着还是死了

晨曦初上,天边升起一抹白,金色的光芒透过云层洒了下来,映着原始丛林多了几分自然的美感。

平静的水面突然‘哗啦’一声,有人影冒了出来。

一双纤细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美眸睁开,警惕的观察周边的环境。

这是哪儿?

她记得她动了本命蛊,将整个寨子都变成了虫海,自己也灵力耗尽晕了过去……

“所以我是活着还是死了?”

卜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纤细分明,白皙如玉,完全不像她之前那双被毒虫咬的坑坑洼洼的手。

脑袋抽抽的疼,一阵乱七八糟的记忆涌了进来。

概括一下就是——

她死了,又在这具叫夏如槿的身体里活了过来。

夏如槿是帝都夏家的千金,名副其实的官二代,嚣张跋扈,无恶不作。

先前有她父亲打压,不算太张狂。

但半年前,夏彦淮卧病在床,她在继母余诗茜的怂恿下,三番两次跟娱乐圈流量明星白艺鸣私下约会,昨天还丢下重要的比赛,跟人到鸟不拉屎的地方踏青。

哦,补充一句,这夏大小姐已经结婚了,嫁入了帝都第一豪门。

但她本人很不满意这场政商联姻,觉得自己是家族的牺牲品,所以各种作死刷存在感,为恋爱自由代言……

卜夏接收完这些消息,小脸渐渐发白。

婚内出I轨,这要是放在她们苗地,要被丢进万蛇窟吧?

她浮在水面上,一脸生无可恋。

手腕上一阵冰凉的触感引起她的注意,低头,正看到一颗三角形的蛇脑袋,吐着红色的杏子,纤细的蛇身在她手腕上缠了两圈。

卜夏眼底闪过欣慰,“你也还活着啊?”

这是她的本命蛊,当时跟她一起在那场大战中,被炸的粉碎。

手指抚了抚它的脑袋,声音怜惜,“抱歉,终究是我太弱了,才让你跟着我死的冤枉。”

小青蛇似乎听懂了,脸蹭着她手臂安慰她。

卜夏游到岸边,刚爬上去,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往这边走。

近了,她看清为首那人的样貌。

是一个年轻男人,面容清雅温润,气质上乘,绯色的薄唇微勾,像是带着微笑。

身后跟着一个雌雄难辨的人,是他的经纪人。

本来有很多人的脚步,大概可能看到了她,其他人都不见了。

卜夏不介意,她此刻更多的是疑惑。

以前的夏如槿什么眼神,竟然为这种货色出I轨?

而且这男人也根本不喜欢她。

听他们昨晚上那些对话,他喜欢夏如槿的继母,也是跟继母串通好,在这荒郊野岭找人轮奸她。所以夏如槿才受惊逃走,从山顶上摔下来……

“夏如槿,我们找了你一晚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白艺鸣喘着气,神情不满。

“哦,我昨晚踩空了,从那上面掉下来的。”她指着山顶那边。

男人眼神有些不自然,看着她单纯自然的样子,试探着追问,“你怎么摔下来的?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人吗?”

“没啊!我看你太久没回来,想去找你。”

女孩子美眸微转,声音无辜,跟以往信赖迷恋他的样子一模一样。

白艺鸣松了一口气,花瓶果然是花瓶。

原来昨晚上只是来找他,肯定也没听到他们的那些对话。

“那就好……”

“好?”卜夏眨了眨眼睛,“哪里好?”

“我是说你没事就好!不是叫你别到处乱跑吗?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白艺鸣没好气的开口,带着淡淡的斥责。

要是以前的夏如槿,可能会极其感动。

毕竟偶像这么关心她。

但是现在,卜夏一言不发,只是眯着眸子打量他。

一副小白脸模样,肩膀能挑手不能扛,这等货色,喂蛊虫可能都会被嫌弃,也敢欺到她头上来。

白艺鸣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微微蹙眉,“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肩膀上有条蛇。”


第2章 老公,我错了!

白艺鸣猛的一僵,转头,就对上一双青幽幽的眼睛。

那是一条浑身碧青的小蛇,此刻正盘在他肩膀上,冷眼盯着他,吐着猩红的杏子。

“啊——”

他失声尖叫,伸手想拍开。

那小蛇灵活闪身,顺着他T恤衣领钻进了后背,冰凉滑溜的触感,白艺鸣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救命!快给我把这恶心的东西抓出来!”

经纪人吓坏了,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手忙脚乱的隔着T恤抓,又不敢抓实。

卜夏也忙道,“那蛇有毒,直接打死吧。”

“有毒?”

白艺鸣一脸惊恐,“怎么打死!它现在还在我身上啊!”

他扭动着身子,伸手努力去够。

小蛇在他衣服里乱窜,没咬他,只是冷冰冰的触感挑战着他的感官。

还没回过神,卜夏就一拳揍在他肚子上——

“就这样打死啊!”

“唔!”

白艺鸣被打弯了腰,痛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艺鸣哥哥,对不起,疼不疼啊?我没打到它哎!”她一脸心疼,忙扶住他的手,“对不起啊,它跑太快了,我,我我……”

白艺鸣痛得想骂人,但是看到这智障大小姐的样子,又不好发作。

“那还不继续……”

他本来想说继续抓。

但是卜夏反应比他快,没等他说完,便眼泪婆娑又坚定的应了声,“好!”

紧接着,又是一拳在背上。

“啊!”

白艺鸣感觉自己肋骨都被打断了,这花瓶哪儿来那么大力气。

“你……”

“我会努力的!”

卜夏含着哭腔,深情款款,一顿暴揍。

转头看向旁边一脸懵逼的经纪人,厉声呵斥,“还不过来帮忙!想让他被咬死吗!”

经纪人如梦初醒,快步上前。

白艺鸣今天穿的T恤很修身,所以小蛇在里面乱窜时能看到明显的痕迹。

两人循着鼓起来的地方一通暴打。

经纪人刚开始下手还很轻,但那蛇太滑溜,几次打不中,他心里窝火,下手便越来越重……

男人鬼哭狼嚎的叫声响彻天际,夹杂着女孩子温柔的安慰。

此起彼伏。

不知道多久,卜夏打累了,蛇也倦了,悄无声息的溜了。

经纪人火急火燎的带着白艺鸣去医院。

刚到市中心,卜夏就要求下车。

说白艺鸣是公众人物,得避嫌,她自己先回家了。

白艺鸣呲牙咧嘴的躺在商务车后座,感觉只剩下半条命了,却听见那花瓶要走人?

以前这种时候她不是上赶着图表现吗?

这会儿记起要避嫌了?

她追他都追到娱乐圈了,知道避嫌怎么写的吗?

贱人!

等他彻底毁了她,看她还怎么欲擒故纵!到时候只能死心塌地的匍匐在他脚下!

霍家别墅。

出租车只能停在别墅区外,卜夏步行进入。

这边是独立的别墅,一整条进入别墅区的公路都是霍家所有,卜夏腿都快走断了,才看到肃穆大气的黑色雕花大门。

按照记忆输入密码。

滴滴——

密码错误!

卜夏眉头紧皱,不死心的再输入一次。

依旧显示错误。

聪明的脑瓜子微转,便意识到,密码被改了,她被拒之门外了。

无奈的看着大门,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

想了想夏如槿干的那些事。

还真有必要……

夜幕无声的落下,一道娇小的身影蹑手蹑脚的爬上二楼阳台。

她蹲了一下午,熟练的掌握了保镖巡视路线,这才逮住空隙爬上来,只不过刚站在窗台上,就听见底下一阵脚步声。

“什么人在那边?”

“咚!”

她腿一软,直接摔进了房间里。

灯光骤然亮起,卜夏抬手挡了挡刺眼的光线。

周围是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奢华大气,极具现代化的摆设,按照记忆中的方位判定,应该是书房。

巨大的声响让霍言深到门口的脚步停住。

回首,就看见一个满身污渍,长发凌乱的女人从窗口滚进来。

刚刚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他准备出去看看,现在不必了。

“抱歉,老公……”

卜夏淡定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双澄澈的眸子望着那危险的男人,“我不记得密码了,所以就从这里进来。”

说完,她指了指身后大开的窗户,一脸无辜。

男人眯起了眼,深邃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数秒之后,才不确定的开口。

“夏如槿?”

不怪他认不出来。

夏如槿向来注重形象,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昨天出门前还是纯白的小裙子,此刻皱巴巴的,全是污渍。头发也乱糟糟的,可能刚刚在花圃里蹲太久,还顶着几片花瓣。

“你又玩儿什么花样?”霍言深嘲讽一笑,俊脸上透着厌恶。

卜夏呵呵一笑,“我能玩儿什么花样啊,这不是……”

话还没说完,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管家忐忑的汇报,“先生,刚刚保镖发现有人翻窗而入,有打扰到您……吗?”

那个吗字还没落下,就看到地上那人朝他友好的招手。

“太,太太?”

“丢出去。”

霍言深冰冷的甩下一句话,转身就要离开。

“老公!”

卜夏一声娇呵,猛的扑了上去,男人刚转头,就见到面前人影一闪。

“我错了!再也不偷跑出去了!外面的世界好可怕呀,你别这么绝情好不好?”她抱紧他的腿,声音撕心裂肺。


第3章 你想死?

笑话,好不容易爬进来,怎么可能这么窝囊的被丢出去。

白艺鸣想找人轮奸她,后妈蛇蝎心肠,她无家可归,身无分文,再被霍言深丢出去,不是死路一条吗!

何况她现在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本能的觉得这里最安全……

“夏如槿!”

男人额头青筋暴起,声音咬牙切齿,“拿开你的脏手!”

这女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脏成这幅鬼样子,还敢往他身上凑。

整个帝都,谁不知道霍言深洁癖严重?

曾经有女人在宴会上撞到他,想引起他的注意,但一时不慎红酒撒到他的西服上,他当场断了那女人一只手,将人丢出会场。

至此,被冠上活阎王的称号。

以前的夏如槿就算再作死,也没做这样的事。

但是此刻的卜夏不知道,还抬眸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你答应不扔我出去,我就松开!”

霍言深眼眸沉下,凛冽的嗓音一字一顿,“你想死?”

“……”

卜夏肩膀抖了抖,咬着下唇,企图唤醒他的良知,“霍言深,我们不是夫妻吗?”

“昨天就不是了。”

话落,男人豁然伸手,像拎小鸡一般将她提起,大步往楼下走去。

卜夏心里着急,抓住他的手,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出脚。

男人眸色冷沉,另一只手准确捉住她的脚腕,没想到夏如槿耍赖,就着他的力道纵身一跳,双腿稳稳的盘在他腰上,手臂抱紧了他的脖子。

结婚三年,二人从来没有过这么亲密的距离。

霍言深身子猛的僵住,危险的眯起了冷眸,眼神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

比起刚刚的无赖,女人精致的脸蛋儿上多了些茫然,“为什么不是了?我们不是经过家族同意,不能轻易离婚吗?霍家还需要我父亲的支持……”

“你觉得夏家目前的情况,有能力支持我?”

霍言深沉声,竭力隐忍,“离婚协议我已经送到夏家了,从你昨天跨出这道门,就不再是我霍家的人!”

他其实大可以用暴力手段对付她。

但是今晚的夏如槿,太反常。

对上这双赤诚灵动的眸子,惊讶远大于愤怒,他竟然有些下不去狠手。

卜夏心里一沉,面上强装淡定,“那,那就是还没离完?在拿到离婚证之前,你也不能赶我走,对不对?”

“……”

霍言深低头看她,幽深沉寂的眸底带着审视。

卜夏被他看得胆怯,低下头,小声的确认,“对不对?”

“滚下去。”

他声音淡漠,倒是没否认。

卜夏当他是默认了,小心翼翼的从他身上跳下来。

退开两步,这才认真的打量他。

男人五官深邃,身形修长,一双黑眸凌厉冰冷,就算是穿着居家服,都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比她在苗地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俊美。

触及到他干净的居家服上那些黑乎乎的爪子印,卜夏眼底讪然。

她伸手,狗腿的帮他拍了拍。

但没想到越拍越黑,整件衣服都不能看了。

感受到周身气息骤然下降,她下意识往后退,“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霍言深皱眉,眼底毫不掩饰的嫌弃,“在拿到离婚证之前,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整个夏家都承担不起代价。”

甩下一句话,他大步离开。

周围冷空气撤离,夏如槿深呼了一口气,小手拍了拍胸口。

管家此刻还站在门口,僵硬如雕塑。

看着她像见鬼一样。

“太太,您,您您……”

“我,我我可以去洗个澡吗?他刚刚答应不让我滚了。”

“……”

管家只顾着惊讶,竟然忘了回答。卜夏挑了挑眉,自顾自的沿着旋转楼梯往一楼走。

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

豪门就是豪门。

啧啧啧。

这锃亮的大理石地板,华丽的水晶吊灯,价值连城的古董名画,以及各种她形容不出来的奢华摆件。

都是钱的味道啊。

以前她偶尔能在电视上看到,心里充满了向往。

但苗地人守旧也排外,圈着自己那方领土,极少跟外面的世界交流,以至于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出过寨子。

如果不是这次那两个老东西争权……

想到这里,她周身的气息骤然冷了下来。

钱叔好半天才回过神,跟下来,就看到她站在客厅里发呆,浑身的戾气骇人。

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

上前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太太,先生对鲜花过敏,所以佣人才将多余的花儿都清理掉了。”

卜夏,“……”

记忆中,夏如槿爱花如命。

屋子里到处都铺满了鲜花,餐厅里,茶几上,就连冰箱里都是。特别是主卧里,几乎半个卧室都会摆满鲜花,简直是睡在花丛中的女人。

白艺鸣说她花瓶,倒是一点没说错。

“没关系,之前是摆得有点多,看久了也该过敏。”她摇摇头,表示并不介意。

但是这语气,分明知道过敏什么的都是借口。

钱叔心里更是忐忑。

太太昨天这一趟是经历了什么啊,变得如此深不可测……

来不及多想,那人已经径直上楼,往主卧而去。

钱叔张了张嘴,想提醒她霍言深在主卧洗澡的,但是想到她刚刚对霍言深不怕死的反常举动,愣是一句话没敢说。

卜夏循着记忆进了主卧的衣帽间。

看着奢华的衣帽间里,一排排清汤寡水的衣裙,纯白色、粉白色、银白色、米白色……以及各种叫不上名字的白,无助的抽了抽嘴角。

以前的夏如槿,为了追白艺鸣,专门打听了他的喜好。

知道他喜欢素色的小清新。

于是,她穿衣打扮,都按照他的喜好来。

然而用力过猛,形成了现在这种夸张的局面,费力不讨好。


第4章 你喜欢受委屈?

摇摇头,脑仁儿有点疼。

这对狗男女,都不是什么好货色,活该……

等等,她现在是夏如槿!

不能骂自己!

卜夏很快打住,专心致志的在一堆五彩绚烂的白里面挑颜色。

手机铃声适时的响起。

她吓了一跳,不可思议的将手机从裙子兜里掏出来。

被水浸泡的手机屏幕闪着锃亮的光,画面清晰如常,比她以前用的老人机清晰无数倍。

果然,有钱人手机质量都好。

屏幕上显示着‘诗茜姐姐’四个字,让卜夏心里一恶。

余诗茜比她大不了几岁,凭借善解人意又忍辱负重的性子,爬到夏家夫人的位置。

又想当她后妈,又不愿意被叫老了,哄骗着以前的夏如槿跟她姐妹相称。

偏偏夏如槿这花瓶顶着夏彦淮的反对,欣然同意了……

点了接听键,“喂?”

她声音懒散,没有平时的咋咋呼呼。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小槿?”

“是我。”

“你现在在哪儿?”

余诗茜欣喜,扮演了好姐妹的角色,“还跟你艺鸣哥哥腻在一起吗?有个好消息保准你开心!”

“是离婚协议吗?”

她漫不经心的问道,挑中了角落里一件粉色的睡裙。

那头一顿,“你知道了?”

“知道了啊,霍言深刚告诉我了。”

“你在霍家别墅?是被那霍阎王抓回去的?天杀的,这可怎么办啊!需不需要我派人帮你……”

“不用。”

卜夏声音慢悠悠的,“白艺鸣那傻缺,看什么自然风景,害我掉水里不说,自己还被毒蛇咬,太蠢了,我现在想到他那一副蠢样就犯恶心,我移情别恋了。”

“什,什么?移情别恋?”

这花瓶追白艺鸣,追了一年之久,还说白艺鸣是她见一个爱一个里,最后一个。

她好不容易将白艺鸣收为自己的裙下之臣,将这花瓶哄得团团转,只差最后一步就要成功了。

她现在移情别恋?

“不是,小槿你听我说……”

“说什么说!我都说我移情别恋了你还劝,什么居心?”她不耐烦,模仿着以前夏如槿趾高气昂的语气。

余诗茜忙陪着笑脸哄,“好好好,你又移情别恋了谁?姐姐永远支持你!”

“我啊,”卜夏环视了一圈,卧室里空空如也,眼底闪过几丝狡黠,“我有点喜欢霍言深了,怎么办?”

“什么?!”

“对,我喜欢霍言深。”

卜夏自顾自的肯定,然后继续吹,“我今晚上才突然发现,他长得比白艺鸣好看百倍呢。而且身材好,脾气也好,最重要的是有钱啊!我上哪儿再找这么一个镶金的……”

她越说越起劲,都能听到余诗茜脸上笑容裂掉的声音。

然后一扭头,就对上一双幽深沉寂的眸子。

咽了咽口水,最后两个字艰难的出口,“老公。”

“小槿,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最讨厌他的吗?是不是霍言深对你做了什么?别怕,我们夏家还没倒呢,你不用委屈自己!”

衣帽间里安静,余诗茜声音又很大,透过听筒清晰的传递出来。

四目相对,卜夏看着那张冷冰冰的阎王脸,背脊阵阵发寒。

“无妨,我喜欢受委屈。”

话落,平静的按下了挂机键。

强大的心理让她死了又活过来都接受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刚准备说点什么打破尴尬,视线就定格在手机屏幕上。

2020年3月26号,农历三月初三。

卜夏手一顿。

对,就是上巳节这天。

苗地少与外人往来,也因为这样,传承下来的蛊术和巫术依旧盛行。

现如今,巫王和蛊王各掌控一半大权。

井水不犯河水。

更有历代圣女巫蛊皆修,用以制衡两边权利。

这一代的圣女出在她卜家。

也就是在今年的祭祀大典上,巫王腾其家族挑起战争,企图夺权,将大权独揽。

卜家和原家措手不及。

她实力有限,最后引爆了本命蛊也没能挽回局面……

“你喜欢受委屈?”

男人森冷的嗓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卜夏一抬头,就对上一双深邃的黑眸,里面透着居高临下的讽刺。

干笑两声,将手机凑到她面前,“今天三月初三呢。”

霍言深脸色阴沉,看她耍什么花样。

女孩子眸光璀璨,声音鬼气森森的。

“传说三月初三的时候,阴阳生死之间的界限会宽松。当天晚上,阴间会开放街市,张灯结彩堪比人间的春节。所以这天晚上,有不少人间的魂魄到阴间串门,也有不少阴间的魂魄会到人间晃荡……”

“你想说你是鬼附身了?”

卜夏一噎,差点被口水呛住,“你怎么知道!”

“等到雄鸡报晓,鬼市收市的时候,麻烦你带着你的躯壳一起滚出我霍家大门。”男人声音冷冰冰的,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衣帽间取了套睡袍离开。

卜夏才发现,他上半身光溜溜的。

水珠顺着结实的胸口滑下,隐入腰间的浴巾里……

“还有,一分冥币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

霍言深转身,后背紧实的肌肉动了动,随即被浴袍不动声色的遮住,只留给她一个冷酷的背影。


第5章 也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卜夏,“???”

毒舌鬼,活该你妻子出 轨!

卜夏拿着睡裙气冲冲的进了浴室,不信就算了,反正她没骗人就问心无愧。

快速洗完澡,她凑近镜子打量这张陌生的面孔。

眼含秋水,肤若凝脂,微微上扬的眼角增添了几分明媚和张扬,精致的五官,带着侵略性的美……

是副好皮囊,但比起以前的她差了点。

机缘巧合,上天给了她第二次机会,她一定会好好把握住。

她刚刚没开玩笑。

三月初三确实也是鬼节。

以前听寨子里的老人说,三月三过后,寨子里会多出一些失魂之人,有的经过亲人的呼喊和秘术招魂能叫醒,有的却彻底长离人间。

因为鬼市收市之际,有很多游魂在阴间流连忘返,不愿意回来。

对着镜子里的人笑笑,“我不管你是贪玩,还是厌倦了这人间。现在我才是夏如槿,这个人生就由我来做主……”

书房里。

霍言深套着一件浴袍,慵懒的倚在沙发上,长指夹着一根香烟。

面前站着夏如槿的随身保镖,在汇报事情。

“你是说,白艺鸣给她下药?”

“是。”

男人咽了咽口水,有些忐忑,“他想找人玷污太太,我们想让太太知道他的真面目,就想等会儿再现身,但没想到……”

没想到夏如槿反应这么激烈,悄无声息的跑了。

而且还摔下了斜坡。

“今天早上,我们在山脚下找到太太,白艺鸣也出现了。”

霍言深表情始终淡漠,只是听到她逃跑时,捏着香烟的手指顿了一下。

脑海中浮现出她刚刚电话里那些话,冷笑了声。

是认清情 夫的真面目,算计到他头上来了?

三年前他接手霍氏,霍家那群狼虎视眈眈,每个人都在等着他摔下来。处境艰难之际,夏彦淮抛出来橄榄枝。

夏家是帝都高门,有夏彦淮疏通关系,他这条路会轻松很多。

对于女人,霍言深从来无感。

在他的认知里,如果对商业有利,而且听话,他不介意在家里添置一件漂亮的花瓶。

但是这花瓶比他想象中的更不安分。

半年前夏彦淮出事,夏家失势,对他没有用处了。

但是他念及昔日情分,依旧给这花瓶霍太太的所有特权。

然而她看不清形势,还屡次挑战他的底线。

这次更是跟人私奔?

那他满足她,直接赶出霍家便是。

本来以为皆大欢喜,他也终于甩开了这脑残的女人了,却怎么也没想到,她反悔了。

还鬼附身?

那附身的也是一只贪婪的灵魂吧?

“霍总,是我们多事,才让太太差点陷入险境……”保镖自责的开口。

霍言深声音冷沉,“确实多事。”

如果没有昨晚那一出,她已经拿着离婚协议滚了。

从此以后,她生死都与霍家无关。

但是现在……

揉了揉眉心。

算了,他是闲的,才突然想问她昨晚上行踪,给自己找不痛快。

不管她耍什么花样,这个婚也是非离不可。

将烟头碾灭在烟灰缸,起身回卧室。

“啊!”

门刚推开,就听见一声尖叫从浴室传出。下一秒,一道粉色的身影,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见鬼一样冲进他的怀里。

夏如槿本来还在对着镜子适应这张脸。

她凑得很近,近到能看到白皙的肌肤像剥壳的鸡蛋一样嫩,没有一丝毛孔。

正暗自满意,就看到旁边一张惨白的脸凑近。

瞳孔猛的收缩,饶是她再胆大,也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夏如槿!”

水渍染湿了男人浅灰色的浴袍,霍言深咬牙切齿低吼。

夏如槿身子一僵。

抬头撞上一双暴怒的眸子,下意识解释,“我刚刚,我刚刚在浴室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她就站在我身后,还对着我……”

话还没说完,下巴被狠狠的捏住。

男人嗓音森冷,眼底全是寡情,“我倒是没想到,夏大小姐为达到目的,能到如此地步!”

“不是,刚刚我真的看到了……”

身子突然腾空,直接被扔到大 床上。

夏如槿被摔得头晕目眩,剩下的话也被堵在嗓子里,紧接着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凌厉的眉眼比刚刚那女鬼还可怕。

“看到什么?看到鬼了?”

清冷的声音冷风阵阵,仿佛来自地狱。

夏如槿想点头,但是看他黑眸里压抑着怒火和不屑,忍不住蹙眉。

“你不相信啊?”

“我相信。”

他冷笑的牵起唇角,“接下来是不是该说你害怕,要跟我一起睡?”

“……”

“你勾 引其他男人,也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

女孩子睡裙凌乱,肩带滑了下来,露出大半个白皙的香肩,长发湿哒哒的贴在上面,精致的小脸满是茫然。

霍言深眸底的讥诮更浓,带着洞穿一切的犀利。

他单身撑在她的身侧,倾身压近,逆着光投下一片阴影,分明旖 旎的距离,却带着杀气凛冽。

“既然你这么主动,我不满足你,岂不是显得太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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