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有这样一位美艳妖娆、倾倒众生的女子,她曾和民国名媛唐瑛并称为“南唐北陆”。
胡适赞她的美貌为“北京城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
傅抱石评说她的才华为“堪称东方才女”。
这个人就是民国四大才女之一,陆小曼。
但提起陆小曼,大家最先想到的往往是她惊世骇俗的感情,她先后经历三个男人,王赓、徐志摩、翁瑞午。
最为轰轰烈烈的还得是她和徐志摩的那段感情,陆小曼为了和徐志摩在一起,毅然决然地和“父母之命”的王赓离婚。
可她的第三个男人翁瑞午却常常被大家忽视,但其实,陪伴陆小曼最久的恰恰是翁瑞午。
二人曾同居三十年,但并未结婚。
那么,在感情中一向我行我素的陆小曼究竟为什么不嫁给和自己同居三十年的翁瑞午呢?
01
翁瑞午是上海有名的世家子弟,他擅长书画诗文,会唱京剧昆曲,而且还拜丁凤山为师学得一手推拿绝技。
陆小曼和翁瑞午相识恰恰是因为推拿,当时陆小曼和徐志摩已经结婚,并且搬到了上海居住。
陆小曼天生体弱多病,患有哮喘、胃病,徐志摩为了治好她的病可谓是遍访名医,但通通不见效。
直至好友江小鹣把名医翁瑞午推荐给徐志摩,徐志摩赶紧请来了翁瑞午替陆小曼推拿。
没想到推拿过后陆小曼病痛大减,自此她便依赖上了翁瑞午。
由于翁瑞午和陆小曼趣味相同,二人都喜欢唱戏、绘画,很快便聊到了一起,翁瑞午成了陆小曼的“男闺蜜”。
虽然翁瑞午的确可以缓解陆小曼的疼痛,但他总不能时时刻刻待在陆小曼身边,陆小曼也担心万一他不在自己发病怎么办。
翁瑞午想了一个好办法,“吸鸦片”。
陆小曼听到这个馊主意后便骂翁瑞午害人,但是看翁瑞午吸得津津有味,陆小曼也染上了抽鸦片的习惯,真的是百病全消。
自此,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时常和翁瑞午一起吞云吐雾。
当时关于二人的流言四起,徐志摩听到后,却表示相信陆小曼。
但由于陆小曼染上了吸鸦片的恶习,此事成了二人后续吵架的导火线。
02
陆小曼从小锦衣玉食,和徐志摩在一起后花钱更是没有收敛,整日吞云吐雾歌舞生平。
当时人均年薪为五块大洋,而徐志摩一年就可以赚到几百大洋。但哪怕这样,徐志摩赚钱的速度远远赶不上陆小曼挥霍的速度。
为了能够继续满足陆小曼奢侈的生活,1930年,徐志摩辞去了上海和南京的职务,应胡适之邀任北京大学教授兼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教授,以挣家用。
徐志摩离开上海后,陆小曼独自一人生活,格外孤单,因此她和翁瑞午走得更近了,整日一起吸大烟。
徐志摩曾多次劝陆小曼别抽大烟了,但二人一谈起这事便会吵起来。
有一次,陆小曼直接把烟枪扔到了徐志摩脸上,一下子把他的眼镜打掉了,落地时眼镜直接碎了,徐志摩负气离开。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搭乘“济南号”邮政飞机北上去听林徽因的讲座,途中因遇大雾,飞机触山,徐志摩不幸遇难。
虽然陆小曼和徐志摩之间经常吵架,但陆小曼的确深爱徐志摩。徐志摩的死给她带来了巨大的打击,后悔和他争吵。由于过于痛苦,她只能通过抽大烟来麻醉自己,忘却痛苦。
伤心过后,陆小曼一改往日作风,不再出席风流场所,不再穿华衣,一身素衣,专心编辑徐志摩文集。
03
徐志摩离世后,他的朋友和徐家人都把徐志摩的死责怪到陆小曼头上,认为是陆小曼的奢靡害死了徐志摩,不再和她交往,只有翁瑞午一直陪在她身边。
后来,经过胡适交涉谈和后,徐申如这才答应每月给陆小曼两百大洋。
但有一天翁瑞午在陆家给陆小曼治病,天色太晚便直接在陆家住下了,这件事被一直监视陆小曼的徐申如知道了,认为二人已经同居了,自此再也不给陆小曼寄钱。
但其实当时二人并没有同居,翁瑞午得知此事后很生气,直接搬进了陆小曼家里,并且他开始承担陆小曼的生活开销。
当时外界有很多人揣测二人的感情,但陆小曼和翁瑞午之间其实“并无爱情,只有感情”。
陆小曼曾向翁瑞午约法三章,“不许他抛弃发妻,我们不正式结婚”。
一方面是因为陆小曼的心里忘不了徐志摩,她始终深爱他。
另一方面是因为翁瑞午是有妇之夫。
翁瑞午的妻子陈明榴是指腹为婚的旧式妇女,为他生了五个孩子。而且陈明榴温柔贤淑、知书达礼,把家里照顾得很好,陆小曼清楚陈明榴虽有文化,但没有经济能力,她离了翁瑞午就活不了了。
而且陈明榴也理解丈夫的做法,从来没有对陆小曼表示过不满。
陆小曼和陈明榴及子女关系都很好,经常一起玩,陈明榴见陆小曼膝下无子,还想把翁重光送到陆小曼那里。
但最后因翁重光去了以后受不了陆小曼吞云吐雾的生活,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哪怕陆小曼无意伤害陈明榴,但她和翁瑞午同居终究是影响到了陈明榴,陈明榴在家里几乎是守活寡。
后来,由于翁瑞午是有妇之夫,外界纷纷议论陆小曼和翁瑞午的同居行为,好友多次劝陆小曼为了名誉和翁瑞午断交,从而澄清外面的流言。
但陆小曼是不愿的,翁瑞午照顾了自己十多年 ,她不能对他不仁不义,而且自己体弱多病,暂且无法工作,她也离不开翁瑞午。
多年相依相伴,陆小曼和翁瑞午早已离不开彼此了,他们之间虽不是爱情,但却比爱情更长远。
既然陆小曼和翁瑞午之间不是爱情,那么陆小曼当真一点不在乎翁瑞午和别的女子谈情说爱吗?
陆小曼用实际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04
1955年,翁瑞午与跟自己学评弹的学生关小宝恋爱,二人甚至珠胎暗结。
关小宝的妈妈得知此事后非常生气,直接将翁瑞午告上了法庭,翁瑞午被判入狱两年。
但陆小曼无动于衷,甚至还在法庭上袒护翁瑞午,关小宝的孩子出生后,陆小曼还亲自抚养他。
陆小曼曾说,“我之所以一点都没有醋心,实在是由于我对翁瑞午只有朋友的感情,早已不存在什么爱情了”。
对于陆小曼来说,爱情早在徐志摩去世的那一刻便彻底封存了。
她与翁瑞午之间不是爱情,却超乎爱情。
后来,翁瑞午晚年得了肺病,陆小曼此时虽让他搬了出去,但依旧尽职尽责照顾他。
1961年1月9日,翁瑞午去世,去世前他曾把两位好友赵家璧和赵清阁约到家里,拜托他们在自己死后多多关照陆小曼。
可见,翁瑞午到死都记挂着陆小曼,希望她能过得好。
二人相伴半生,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不是爱情,超乎爱情。
05
1965年4月3日,陆小曼在上海华东医院逝世,她死前的愿望就是和徐志摩合葬,但是这一请求却遭到徐家的拒绝。
由于陆小曼无儿无女,她的骨灰一直无人认领,被迫放在殡仪馆里,此后因为社会动荡,骨灰竟然下落不明。
从众星捧月到无人问津,陆小曼的人生真是大起大落。
她活得肆意,爱得张扬,一生离不开“情”字。
陆小曼曾经为了轰轰烈烈的爱情和王赓离婚,结果最后却和“只有感情、没有爱情”的翁瑞午相伴一生,真是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