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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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新华社快讯:美国媒体测算,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已获得至少270张选举人票。
另据央视新闻消息,当地时间11月6日,美国总统大选计票仍在进行。根据《国会山报》、美国福克斯新闻等多家美国媒体最新公布的测算,美国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将收获超半数的选举人票,预计将锁定本次美国总统选举胜局。
图源:CNN,截止发稿前票数统计情况,超过270票已无悬念
特朗普当选带来的贸易保护主义政策将对我国的产业经济造成多方面的冲击。未来的出口结构将面临严峻挑战,部分依赖美国市场的行业需快速适应新的贸易环境。 特朗普当选将对我国的金融市场和货币政策带来显著影响。人民币汇率可能面临新的贬值压力,资本外流风险也可能增加。我国人民银行和相关金融管理部门将需要采用一系列货币政策工具,包括降准、降息和定向支持,以稳定经济增长和金融市场。同时,汇率管理、金融市场支持政策和资本市场开放等方面的措施也需同步推进,以在复杂的国际经济环境中保持金融稳定和市场信心。 特朗普当选将对我国的地方政府债务管理和财政政策提出新的挑战。为了应对可能的外部经济冲击,我国需要进一步推进地方债务置换,通过财政扩张政策来支持经济增长,同时保持财政纪律和风险管理。通过合理的债务置换策略和财政政策组合,我国有望在复杂的国际环境中保持经济的稳定性和可持续发展。 特朗普当选后,贸易政策变化将促使我国采取更积极的财政政策和内需刺激措施。通过扩张财政赤字、增加专项债和特别国债的发行,以及优化财政支出结构,我国能够在复杂的国际经济环境中保持经济的稳定性和可持续增长。综合运用基础设施投资、科技创新扶持和居民消费刺激等多方面的政策,我国政府有望缓解外部冲击,推动经济在高质量发展道路上前行。
在特朗普政府的关税政策影响下,我国的出口行业受到了显著冲击。数据显示,受关税影响的第一批500亿美元商品主要涉及高科技行业,如电子元件、通信设备和机械制造,旨在削弱我国在高端制造业中的竞争力(PIIE,中金公司研究部)。随后的2000亿美元和3000亿美元清单覆盖范围更广,包括耐用品如家电、家具和纺织品,这些行业对美出口的依赖度较高,进一步放大了冲击的范围。具体数据表明,2018-2019年期间,我国对美出口中,机械器具、电器设备等产品的出口额下降显著,部分产品出口增速甚至出现负增长(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
新一轮贸易限制如果实施,将对我国的出口结构产生更深远的影响。以2023年为例,我国对美出口中电机电器、机械器具、纺织品等占出口总额的10%至20%以上(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如果特朗普再次实施高达60%甚至更高的关税,这些行业可能再次遭遇出口瓶颈,并进一步抑制整体经济增长。此外,2018-2019年经验表明,加征关税后1-2个月内,我国出口即出现显著压制。如果“Trump 2.0”政策生效,短期内出口骤降将不可避免,对GDP增速造成拖累。根据当时的数据,2018年中美贸易摩擦初期,受影响的相关出口行业增速大幅回落,部分行业出口同比下降高达30%以上(Wind,中金公司研究部)。
贸易保护主义不仅直接影响出口,还可能引发供应链重组。中美贸易摩擦期间,美国进口份额逐渐被其他国家替代,如墨西哥和越南。数据显示,自2018年以来,墨西哥和越南在美国市场的份额持续增加,其中墨西哥在2019年对美国出口的市场份额较2018年增加了1.5个百分点,越南则增长了1.2个百分点(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这种趋势表明,如果特朗普再次实施高关税政策,其他新兴市场国家可能继续从中受益,而我国将面临更多竞争和市场份额流失的风险。
我国的产业政策将受到外部压力的驱动而加速调整。为了应对潜在的贸易摩擦,国内制造业需提升自主创新能力,减少对外部市场的过度依赖。数据显示,2019年贸易摩擦期间,出口导向型企业对外部市场的依赖程度导致其经营状况恶化,营业利润率下降了5%-10%(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在这种环境下,企业需通过转型升级,提高技术含量和产品附加值,进而增强在全球市场中的竞争力。
在产业政策方面,我国需重点支持中高端制造业和技术创新领域。特朗普再次当选可能加速美国在高科技领域的保护和发展,如半导体、先进制造和人工智能技术。特朗普执政期间曾签署多项总统行政令,推动美国在AI和科技研发方面的投入。如果这一趋势延续,我国在半导体和高端制造领域的外部压力将持续增大(WhiteHouse,中金公司研究部)。因此,我国需要加大对核心技术的投入,确保在关键领域的自主研发和生产能力。
此外,贸易政策的不确定性也会影响中小型出口企业的经营环境。2018-2019年的数据显示,在贸易摩擦最严重的阶段,涉及美国市场的中小企业出口订单普遍减少了20%以上,部分企业不得不寻找新市场或转型为内销(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这表明,特朗普的政策若继续收紧,中小企业的出口形势可能再次变得严峻。这类企业往往缺乏较强的市场多元化能力和资金实力,容易受到贸易政策波动的影响。
总的来说,特朗普当选带来的贸易保护主义政策将对我国的产业经济造成多方面的冲击。未来的出口结构将面临严峻挑战,部分依赖美国市场的行业需快速适应新的贸易环境。同时,我国需要通过提升技术创新能力、推进产业结构升级和拓展国际市场来缓解冲击。这包括进一步加大对中高端制造业的财政和政策支持,推动企业增强全球竞争力,以在未来的国际经济格局中保持优势。
特朗普若再次当选,除了对我国产业和贸易政策的直接影响外,其对全球金融市场的不确定性也将显著影响我国的金融环境和货币政策。在特朗普执政期间,其贸易保护主义和单边制裁政策曾对全球资本市场和汇率体系造成剧烈波动。2018-2019年中美贸易摩擦升级期间,人民币兑美元汇率一度贬值超过10%,兑一篮子货币的贬值幅度约为6%(PIIE,Wind,中金公司研究部)。这种历史经验显示,贸易摩擦带来的汇率贬值风险可能在未来再次出现,以此抵消加征关税对出口的负面影响。
人民币汇率的波动不仅对出口有利,也会对金融市场的稳定性构成挑战。虽然适度的人民币贬值有助于提升出口竞争力,但大幅度的贬值可能加剧资本外流的风险。2018年下半年,在贸易紧张局势升级和人民币贬值的共同作用下,我国外汇储备一度下降超过500亿美元,资本外流压力显著(Wind,中金公司研究部)。类似的风险如今在特朗普再次当选后可能重现,从而对我国的金融市场形成较大的压力。
为应对这种外部冲击,我国人民银行需要保持货币政策的灵活性和主动性。历史经验表明,当贸易摩擦和外部压力加剧时,降准和降息等宽松货币政策成为稳定国内经济的重要手段。2018年中美贸易摩擦加剧期间,我国人民银行曾连续四次降准,并通过MLF(中期借贷便利)和逆回购等工具,向市场注入流动性(Wind,中金公司研究部)。如果特朗普再度当选并实施新一轮关税措施,我国人民银行可能会再次采取类似的宽松措施来支持经济增长和维持市场流动性。
在货币政策工具的选择上,除了降准和降息,我国还可能使用定向支持政策。近年来,我国人民银行采取了多种结构性货币政策工具,如定向降准、支小再贷款和支农再贷款,以帮助缓解中小企业的融资困难。在面对新的外部冲击时,这类定向政策或将进一步扩展,以支持受影响较大的中小型企业和出口导向型企业。
此外,贸易摩擦可能引发的市场情绪变化也需要我国金融管理部门的高度关注。2018-2019年中美贸易摩擦期间,我国股市波动显著,沪深300指数在关税政策实施后的一个月内下跌超过10%(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特朗普的再次当选可能再次引发市场对未来贸易政策的担忧,导致风险资产价格波动加剧。为了稳定市场信心,我国金融管理部门可能需要加强对市场流动性管理和预期引导,包括推出股市支持政策、优化资本市场机制等。
汇率管理也是应对外部冲击的重要方面。2018-2019年期间,为应对人民币贬值压力,我国外汇管理部门采取了多项措施,如加强对跨境资本流动的监控、提高远期售汇业务的外汇风险准备金率等,以减缓资本外流和维持人民币汇率的稳定(PIIE,Wind,中金公司研究部)。特朗普当选后,中美关系再度紧张,类似的汇率管理措施或将再次被使用。
在货币政策方面,如何在稳定经济增长和控制金融风险之间取得平衡是我国面临的挑战。若特朗普实施更严苛的贸易和金融政策,我国可能不得不在宽松货币政策和汇率稳定之间权衡。过度宽松的货币政策虽然能缓解短期经济压力,但可能导致人民币过度贬值和资本外流的加剧。为此,货币政策需要更加精准和灵活,例如通过使用多种货币政策工具组合来实现流动性支持和汇率稳定。
我国的金融市场和资本管理政策在应对外部冲击时还需要配合更广泛的金融改革和开放举措。例如,在中美贸易摩擦期间,我国政府通过扩大沪港通和深港通的额度来吸引境外资本流入,增强市场信心和流动性(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特朗普再次当选会引发新的贸易紧张局势,我国可能会加快资本市场的对外开放步伐,通过引入更多外资来平衡资本外流风险,并推动人民币国际化。
最后,金融市场的不确定性和货币政策的应对还需要与其他经济政策协同推进。2018-2019年中美贸易摩擦期间,我国政府除了货币政策,还加强了财政政策的扩张性,包括通过增发特别国债和推进基础设施建设来支持经济增长(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特朗普再次当选实施新的关税政策,我国就可能需要通过财政和货币政策的协同发力,以最大限度地减少外部冲击对经济的影响。
综上所述,特朗普当选将对我国的金融市场和货币政策带来显著影响。人民币汇率可能面临新的贬值压力,资本外流风险也可能增加。我国人民银行和相关金融管理部门将需要采用一系列货币政策工具,包括降准、降息和定向支持,以稳定经济增长和金融市场。同时,汇率管理、金融市场支持政策和资本市场开放等方面的措施也需同步推进,以在复杂的国际经济环境中保持金融稳定和市场信心。
特朗普再次当选,将可能推行更激进的贸易和经济政策。这不仅会影响我国的出口和金融环境,还将对我国地方政府的财政收入和债务管理构成新的压力。当前,我国地方政府债务问题已是一个备受关注的议题。根据数据显示,截至2023年底,我国地方政府债务余额已达40.74万亿元,而国债余额为30.03万亿元(国务院)。这表明地方债务已成为政府整体财政健康的重要因素,尤其在外部环境变化加剧的情况下,地方债务问题的应对尤为重要。
面对特朗普当选带来的外部冲击,我国地方政府的财政收入将面临新的不确定性,尤其是依赖出口和相关税收的地区。贸易保护主义的加强会对地方经济造成冲击,特别是那些制造业密集、出口导向型的省份。2018-2019年中美贸易摩擦期间,一些依赖外需的地区财政收入增速显著下滑,这加剧了地方政府的债务偿还压力(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地方债务问题将成为我国应对外部经济冲击时的重要挑战。
为了缓解地方债务的压力和支持经济增长,我国财政部在近年来已经启动了多轮地方债务置换计划。例如,2023年7月以来,我国财政部安排了超过2.2万亿元的地方政府债券额度用于化解存量隐性债务和政府拖欠企业账款,2024年进一步增加了1.2万亿元的债务限额。这些措施旨在通过债务置换降低地方政府的利息负担,腾出更多财政空间来支持经济发展和民生项目。
特朗普当选后贸易政策会更加严苛,地方政府的财政压力将加剧,进而影响到债务管理和财政支出的可持续性。地方债务置换的规模和速度可能需要进一步扩大。兴业研究团队指出,2023年末,我国城投有息债务规模约为48万亿元。通过置换4万亿至6万亿元的高息债务为长期低息债务,地方政府每年可节省利息支出约1240亿至1860亿元(兴业研究团队)。这将为地方政府提供更多资金用于公共支出和基础设施建设,从而在外部需求不振的情况下支撑内需。
然而,地方债务置换政策在实施时也需保持财政纪律和风险防控。温来成教授指出,地方债务管理应坚持“谁家孩子谁抱走”的原则,避免中央政府全面兜底,以减少道德风险并遏制地方不规范举债行为。未来的置换规模预计在10万亿元以内,主要通过发行地方政府债券进行,而非依赖中央特别国债(温来成教授)。这有助于保持中央和地方财政的相对独立性,减少对中央财政的压力,同时推动地方政府更加谨慎和负责任地管理自身债务。
在财政政策的选择上,扩大财政赤字和推进积极财政政策将成为应对外部冲击的重要手段。2018-2019年中美贸易摩擦期间,我国通过增发地方专项债和特殊再融资债等方式,支持基础设施建设和其他公共投资(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这些措施不仅能够拉动内需,还能缓解因外部需求下降带来的经济下行压力。如果特朗普当选后实施更严苛的关税政策,我国可能需要通过进一步扩大发行专项债和超长期特别国债来为基础设施建设和社会发展项目提供资金支持。
此外,我国需要充分利用现有的财政空间进行政策调整。截至2023年底,我国地方政府债务的法定限额为42.17万亿元,尚有一定的盘活空间。这一财政余地允许政府在必要时通过新增债务限额的方式加大财政支持力度,为经济注入更多资金。这也意味着我国有能力在应对外部经济冲击时采取灵活的财政政策,进一步推动债务置换和支持地方经济发展。
债务置换的成功还需依赖多种工具的综合使用。除了通过发行一般债券和专项债进行置换外,我国还可能需要探索其他债务管理工具,如出让国有资产权益、盘活财政存量资金等,以确保地方债务的可持续化解。2015年至2019年间,我国进行过一轮大规模的地方债务置换,累计发行地方置换债券12.2万亿元。这一经验表明,通过灵活的债务管理和政策组合,地方政府能够在减轻债务压力的同时保持经济活力。
同时,财政化债政策还需要兼顾对市场的长期影响。若大规模债务置换政策得以实施,地方政府的偿债压力将得到有效缓解,这将有助于提升其在基础设施投资和公共服务方面的支出能力,推动经济增长。此外,消化政府拖欠企业的账款将有助于改善企业的现金流状况,提振市场信心和投资意愿。数据显示,企业应收账款的周期在2018年为47.4天,而到2024年9月份已显著提升至66.3天。通过有效的债务置换政策,地方政府有望加快清偿拖欠企业的账款,改善企业的运营环境。
综上所述,特朗普当选将对我国的地方政府债务管理和财政政策提出新的挑战。为了应对可能的外部经济冲击,我国需要进一步推进地方债务置换,通过财政扩张政策来支持经济增长,同时保持财政纪律和风险管理。通过合理的债务置换策略和财政政策组合,我国有望在复杂的国际环境中保持经济的稳定性和可持续发展。
面对特朗普当选带来的外部经济冲击,我国必须强化内需刺激和扩张性财政政策,以弥补因外需受限而带来的经济增长压力。在2018-2019年中美贸易摩擦期间,我国通过加大财政支出和实施积极财政政策,部分缓解了外部需求下降对经济带来的冲击。数据显示,2018年和2019年,我国的广义财政赤字率分别达到11%和10%左右,远高于前几年的平均水平(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这一政策导向成功地为经济提供了稳定支撑,显示出财政政策在应对外部冲击时的重要性。
为了应对特朗普若当选可能引发的新一轮贸易摩擦,我国可能需要再次提升财政赤字规模以增强经济韧性。2023年,我国的广义财政赤字率降至7.5%,明显低于2018-2019年贸易摩擦高峰期。这显示出当前财政政策在缓解经济下行压力方面的余地较大。通过增加专项债券发行和超长期特别国债,我国政府可以为基础设施建设、公共服务和民生项目提供更充足的资金支持。每年新增2万亿元地方债务置换额度,可直接增加1万亿元以上的地方财政支出,用于支持内需。
基础设施投资是刺激内需的重要抓手。2023年,我国政府通过发行特别国债和专项债来支持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和公共服务项目。数据显示,2023年安排的地方政府债券额度达到2.2万亿元,其中相当部分用于基础设施投资和清偿拖欠企业账款(国新办发布会)。这类措施不仅能直接拉动经济增长,还能提高社会就业率和改善民生。随着外部需求可能因特朗普政策收紧而下降,继续推进基础设施投资将成为稳定内需和整体经济的重要策略。
在财政支出结构上,我国需要进一步优化和加强对科技创新和产业升级的支持力度。近年来,新能源汽车、光伏和半导体等高科技行业已成为我国经济新的增长点。2023年,我国的绿色技术出口额突破1万亿元,比2019年增长超过5倍,显示出高科技行业在经济中日益重要的地位(Wind,中金公司研究部)。为了应对特朗普可能推动的贸易政策,我国需要在财政预算中继续加大对这些战略性新兴产业的扶持,推动其在全球市场中的竞争力。
财政政策不仅要注重短期的经济刺激,还应有助于实现中长期的经济结构优化。过去的经验表明,单纯的财政扩张虽然能拉动经济,但长期来看,只有将财政资金投入到科技创新和高附加值行业,才能促进经济的可持续增长。为此,我国需要进一步加大对半导体、人工智能、新能源技术等领域的财政支持。通过提供补贴、税收优惠和科研资金等手段,政府可以促进企业加快技术创新,提高产品的全球竞争力,减少对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的技术依赖。
此外,内需刺激政策应特别关注中小企业的发展。中小企业是我国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占国内生产总值和就业的相当比例。2018-2019年中美贸易摩擦期间,中小企业出口订单普遍减少20%以上,迫使许多企业转向内销市场或寻求多元化发展(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在外部环境再度恶化的情况下,我国政府需要通过提供融资支持和政策倾斜,帮助中小企业渡过难关。例如,通过增加专项贷款和降低贷款利率,政府可以为中小企业提供更加便捷和低成本的融资渠道,提升其在经济中的活力。
居民消费的提升是内需刺激政策的另一个关键点。为增强消费拉动作用,政府可以采取减税降费、增加居民可支配收入等措施。过去的经验显示,消费券和消费补贴等措施在短期内能显著提升消费水平,特别是在经济下行或不确定性增加的情况下,这些措施可以迅速增强市场信心和消费意愿。通过这类政策组合,政府不仅能拉动短期消费,还能培育中长期消费市场的增长潜力。
此外,地方政府债务置换政策可以为财政扩张提供支持。近年来,我国已启动多轮地方债务置换,累计发行债券超过10万亿元,有效降低了地方政府的利息负担和偿债压力。如果特朗普当选并实施更严厉的贸易政策,我国可能需要通过新的债务置换和扩大发行额度来支持地方政府的财政空间。预计未来三年内,地方政府每年将增加数千亿元的债务置换额度,这将为其提供更多的资金来支持基础设施建设和民生支出。
总的来说,特朗普当选后,贸易政策变化将促使我国采取更积极的财政政策和内需刺激措施。通过扩张财政赤字、增加专项债和特别国债的发行,以及优化财政支出结构,我国能够在复杂的国际经济环境中保持经济的稳定性和可持续增长。综合运用基础设施投资、科技创新扶持和居民消费刺激等多方面的政策,我国政府有望缓解外部冲击,推动经济在高质量发展道路上前行。
特朗普会重启其贸易保护主义和技术封锁政策,我国的产业政策势必需要进行调整,以应对外部压力并提升经济韧性。中美在高端制造业和技术创新领域的竞争是全球科技和经济竞争的重要方面。特朗普执政期间,多次通过关税政策和限制技术出口等手段,试图削弱我国在全球高端制造业和技术创新中的地位。根据2018-2019年的经验,美国对我国高科技产品和零部件的限制措施,促使我国在半导体、人工智能等领域面临巨大挑战(PIIE,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
如今,特朗普再次执政,可能加剧技术出口管制和供应链重组,这将对我国在全球产业链中的地位产生影响。数据显示,2019年特朗普政府实施的技术封锁政策,使我国半导体行业的进口依赖度显著上升,国内芯片自给率受到制约(Wind,中金公司研究部)。为应对这一局面,我国需要加快国产替代步伐,在高端制造和战略性新兴产业中取得突破,以减少对外部技术和供应链的依赖。
产业政策的重点应放在高端制造业和核心技术领域的自主创新上。特朗普和拜登政府在推动美国高端技术发展的立场上并无太大分歧,这意味着我国必须在这些领域保持技术竞争力。例如,特朗普任期内签署的两项关于人工智能的行政令,显示出美国在新兴技术领域保持全球领先地位的决心(WhiteHouse,中金公司研究部)。面对这种竞争,我国需要通过政府主导和企业联合的方式,推动自主研发和技术升级。加大对半导体、先进制造、新材料和新能源技术等领域的研发投入,是确保我国在全球竞争中不落下风的重要措施。
我国的产业政策还应着眼于加强供应链的多元化和抗风险能力。2018-2019年中美贸易摩擦的经验表明,过于集中的供应链结构容易受到外部冲击影响。在此背景下,我国需要通过产业政策引导企业在全球范围内进行供应链布局,减少对单一市场的依赖。数据显示,自2018年以来,我国企业逐步加大在东南亚和非洲等新兴市场的投资,以此分散供应链风险(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未来,我国可通过加强与“一带一路”国家的合作,建立更为多元化和稳定的产业链网络。
与此同时,我国还需继续推动绿色经济和新兴产业的发展。2023年,我国在新能源、光伏和电动汽车等领域的出口额超过1万亿元,是2019年的5倍(Wind,中金公司研究部)。这些行业代表着未来经济发展的方向和潜力。特朗普的政策若继续向传统能源倾斜,将可能在短期内影响全球新能源市场的需求结构,但同时也为我国在全球绿色技术领域确立领先地位提供了机会。通过加强政策支持和技术创新,我国能够进一步扩大新能源和绿色科技的国际市场份额,推动经济结构向绿色低碳转型。
政府在推动产业政策调整时,还需注重通过税收优惠、研发补贴和人才培养等方式促进技术创新和高端制造业发展。中小企业在创新生态系统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它们能够快速适应市场变化和推动技术进步。因此,产业政策应包括对中小型高科技企业的专项支持。例如,提供税收减免和低息贷款,以促进这些企业在关键技术领域的研发和市场拓展。2023年的数据显示,中小企业占我国高技术制造业出口的约30%(Wind,中金公司研究部),这表明其对整体创新能力的重要贡献。
此外,推动教育和技能培训也是产业政策调整的重要一环。面对特朗普可能带来的技术封锁和全球科技竞争的加剧,我国需要通过提高人才储备来支持高端制造业和技术创新。通过与大学和研究机构的合作,政府可以促进科研成果的转化,并加快技术在生产中的应用。为此,政策应包括鼓励学术界与企业界的合作,建立产学研一体化的创新机制,确保我国在技术人才方面保持竞争力。
在全球供应链和市场多元化的背景下,我国的产业政策应着力于推动新兴市场的开拓与合作。数据显示,2018-2019年中美贸易摩擦期间,我国在美国市场的出口份额有所下降,而墨西哥和越南的市场份额则分别增加了1.5和1.2个百分点(Haver,中金公司研究部)。为了防止类似情况再次发生,我国需要加快在新兴市场的布局,加强与亚太、非洲和拉美等地区的经贸合作。这不仅能够缓解美国市场份额的下降,还能为我国出口行业提供更多发展空间。
最后,产业政策的调整还应确保可持续发展和长期竞争力。在应对特朗普可能带来的贸易和技术封锁时,我国必须兼顾短期的经济恢复与长期的产业布局。通过推动技术创新、加强供应链韧性、拓展国际市场和发展绿色经济,我国能够在日益复杂的国际环境中实现经济结构优化和高质量发展。产业政策的成功实施将有助于我国在全球经济中保持战略主动性,为未来的经济增长奠定坚实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