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淡风轻(黑龙江绥化)
这个故事是一个同事讲给我听的,说几十年前,她们村里有一个接生婆,一大早被人请去二十里外的一个村子接生。
她是第一次去这个村子,那人坐在前面赶着马车,她坐在后面。很快到了生孩子的人家,经过几个小时的忙活,产妇终于顺利生了,在这家吃完饭后,接生婆没有让人家送她,就凭着记忆,沿着来时的路线往回走。
她走的时候天还大亮着,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产妇家给了不少的钱,所以她心情不错,走得也很轻快。边走边哼着歌。
孰料,待还有两个村子就到家时,天色慢慢地黑了下来,天空也变得灰蒙蒙的,似是要下雨的样子,周围的空气里也有了潮湿的味道。
接生婆看到这种情况,赶紧加快脚步,她正低头往前走时,突然,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在前面响起:“请问老姐姐,你是接生婆吧?”
接生婆抬眼望去,见一个老妇人已到了她面前,她的表情麻木,看不出喜怒哀乐,穿着一身略显华丽的衣服。
接生婆回道:“是呀,妹子有啥事吗?”
老妇人道:“我女儿要生了,疼得死去活来的,家里只有我和她,我们村里也没有接生婆,我跟村里人打听哪有接生婆,村里人说看到你去前面村子了。可能回来就路过我们这里,所以我就在这等你了。
接生婆听了,赶紧说:“那快走吧!”
于是俩人来到了前面的村里。
村子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紧挨着住在一起。接生婆有点纳闷,心想:“我在去那个村接生时,好像没看到有这么个小村子啊!”
又一想:“可能是村子太小,我没咋留意就过去了!”再没多想,就跟着老妇人进了村子,只看到村里几个老人都是麻木的表情,走路也是一步一挪的,穿着粗布衣服。
接生婆跟着老妇人进了她家,她家的房子比较宽敞,比其他人家的房子看着气派。屋里灯火通明,床上躺着一个大肚子的孕妇,面色惨白,正哭天抢地地叫着。
接生婆不敢怠慢,连忙让老妇人烧水,她又把剪刀等物品消毒。经过接生婆和孕妇的配合后,俩个小时后,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婴降生了,孩子哇哇地哭着,手蹬脚刨的,似有无限委屈要发泄似的。俩只眼睛还滴溜溜地转着,看着屋里的人。似是想要表达什么。
接生婆心想:“这个婴儿刚出生,就看着好有灵性啊!”
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老妇人特别高兴,付给接生婆很多的钱,一再对接生婆表示感谢,并对接生婆说:“老姐姐,你看天太晚了,今晚就在这住下吧!明早天亮再回去,我给你煮点面吃,你吃完早点休息!”
接生婆没有推辞,吃了一碗面条,吃时感觉味道有点怪。不像平时吃的味道,但也没多想,由于劳累,就躺下睡了。
睡到不知什么时候,感觉身上发冷,睁眼一看,天已大亮。揉揉惺忪的睡眼,再仔细一看,天哪,哪有什么房子,自己正睡在一座大坟边上,旁边也是一个个单独的小坟丘,约有十几个。
接生婆吓坏了,人像触电一般跳起来,拔腿就跑,那速度,那腿脚,比年轻人还要利索。
她一口气跑回了家,气喘如牛的她进了家门就大喊道:“见鬼了,见鬼了。”一副惊魂未定的神态。
家人等她喘息了一会后,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接生婆缓过来后,想起来老妇人给的钱,掏出来一看,早已变成了一把冥币!
接生婆后来听人说:“那个坟是一个怀孕难产女人的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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