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忘记,这是妹妹离开我们的第三个清明节,泪眼满是妹妹曾经靓丽的身影和离世前的枯萎。
我叫惠玲(化名),我的妹妹美玲(化名)。妹妹于1969年出生,自幼活泼灵气,长得也挺好看,中专毕业之后在一家效益很好的国企从事技术工作。1993年结婚后,有一个宠爱她的丈夫,一个幸福的家庭,众人纷纷向她投来羡慕的眼光。
美玲万万也不会想到,人生命运的大反转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求子心切入陷阱
结婚最初的几年,二人世界轻松快乐很是惬意,美玲的心思和主要精力都用在了工作、打牌、逛街上。一晃近三年时间过去了,怎奈急切抱孙子的婆婆不时地在儿子面前有所怨言。当丈夫小心翼翼地与美玲沟通时,美玲却不以为然地说:“不着急,趁着年轻多玩几年。”婆婆见儿子说不动,便走到前台,话里话外流露出对美玲是否有生育能力的怀疑。这下令美玲大为恼火,也伤了自尊,夫妻之间、家庭矛盾便由此产生。
说起这事我也曾劝过妹妹:结婚好几年,玩得也差不多了,该收收心要孩子了。妹妹似乎也有所心动,夫妻二人又热乎起来。可是大半年过去了,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美玲是表面平静心里急,似乎怀不上孩子,自己就低人一等,于是就偷偷去医院咨询。医生给出的回答是,导致不孕主要是因精神紧张或男女双方或一方有病所致,要做系统的检查才能确定原因。此时妹妹心里没有底,唯恐检查结果是自己的毛病,那责任可就大了。
1997年一天下班的路上,美玲遇到了邻家张婶,她先是满脸堆笑地夸了妹妹一番,叫美玲好不自在,然后又问起怀孕的事,叫美玲好尴尬。接下来话头一转说道:“你知道吗?现在咱们国家正在流行着一种神功,叫‘法沦功’,老厉害了,不打针不吃药,能治病,还能“圆满”。别说怀个孩子了,要什么有什么。反正我说不全,你去练练就知道了。”就这样,求子心切的妹妹满怀希望,满怀欣喜地开始修炼“法沦功”。
痴迷修炼难自拔
最初,妹妹每天早上来到练功点,站在后边和大家一起像做操一样比画着,以为这样就是练功,没多大一会儿就急着往家赶,吃了早饭去上班。几天之后,张婶把妹妹拉到一边对她说:“你这样怎么叫修炼?修炼是要按照‘师父’的要求‘学法’‘练功’。”说得妹妹一头雾水。
为了表达自己的虔诚,妹妹于是买了《转法轮》小册子,渐渐地被李洪志的“消业说”“圆满说”“法身保护说”洗脑。每天除了早晨到练功点去练功,其他时间也基本上在家或和功友们在一起“学法”交流。工作上,妹妹经常迟到早退,甚至旷工,即使人在单位却心不在焉,一心想着“学法”。在这个练功点,中专文化、年纪轻轻成了妹妹的资本,时常给年龄大的功友念《转法轮》,受到大家的夸奖,自己于是飘飘然起来。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沦功”邪教组织。但自以为即将大功告成的美玲心有不甘,仍不收手。不能公开练功,她的家就成了练功点。妹夫回到家,没吃没喝没有热乎气,看到一帮神神叨叨的人打坐,气不打一处来。妹妹还理直气壮地说:“等我练成了,‘圆满’了,我们的孩子就来了。”从此,妹夫也经常在外边吃喝打牌,偶尔两人见了面,三句话说不上就吵架,越来越生分了。我劝了妹妹多次,她根本听不进去,像变了个人一样。按照李洪志“走出去”的指令,领着一帮人几乎不着家,东跑西颠地“弘法”,后来干脆班也不上了,直至铤而走险,以身试法受到法律制裁。
孩子没要成,丈夫和她离了婚,家散了;长期不上班,参与邪教活动,“圆满”没实现,工作没了。
恶疾缠身送了命
按说在无数铁的事实面前,尤其随着李洪志逃往美国充当西方反华势力走狗之后,妹妹也该警醒回头了,可她仍然执迷不悟,不思悔改,不能自拔。
2020年春节之后,美玲上街散发反宣品,妄称常念“九字真言”即可躲过疫情。她在散发反宣品时,经群众举报,被公安机关当场抓获,在她家搜出用于制作反宣品的打印机复印机以及反宣品千余份。
公安机关计划对美玲采取刑事强制措施,带其进行体检时,发现她患有乳腺癌并严重贫血,于是对她采取了取保候审,同时告知我们要劝导妹妹赶紧就医治病,不能耽搁。可当我多次要送妹妹去医院时,却受到她的强烈抗拒。
妹妹坚信“师父”李洪志的“法身”能让自己“上层次”“地狱除名”,坚持不打针不吃药。可惜,她深深痴迷信赖的“师父”并未因此而“感动”,为其发“正念”,“消业”治病。眼见她的病情一天天加重,整天茶不思饭不想,逐渐发展到昏睡不起。
2021年6月16日,妹妹带着疑惑与无奈,带着悔恨与悲伤离开了人世。妹妹的死令我悲痛不已:“我的傻妹妹,想想李洪志连他的精英弟子、他的心腹亲信都保护不了,怎么能保护你呢?”
其实在李洪志眼里,“大法弟子”的生命犹如蝼蚁一般低贱,他真正关心的是让弟子们死心塌地为他卖命,充当他的垫脚石和牺牲品。
逝者已逝,但愿妹妹的死以及那些被“法沦功”害死的冤魂,能给仍在痴迷“法沦功”的人以警醒,使他们彻底认清李洪志的丑恶嘴脸和邪恶本性,远离邪教,珍爱生命,好好生活。
(本文人物均为化名)
往/期/回/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