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语——
如果把人生比作迷宫
那么寻找到迷宫的出口可能是大部分人的追求
有人能避开所有碰壁的可能
顺利地找到出口
有人穷尽所有的时间反复试错
勉强地找到出口
可一定要走出迷宫吗?
和王欣宇、勾雪莹、傅如乔、
上官喜爱、墨谣、张钰、夏研对话后
我们察觉
也许有人永远也不会走到尽头
而“走到尽头”也并不是所有人的追求
她们各自撞墙、流血过后
在迷宫中央相遇
不急着逃走也不害怕兜兜转转
选择就地生长
没人说过这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嘉宾介绍
好好星球Gorgeous Planet
全女子音乐厂牌
王欣宇
好好星球发起人 、唱作人
代表作:综艺《青春有你第二季》《告白》等
勾雪莹
好好星球成员 、歌手
代表作:综艺《青春有你第二季》《蝶变》等
张钰
好好星球成员 、唱作人
代表作:综艺《青春有你第二季》《爱,籽,花》等
上官喜爱
好好星球成员、歌手
代表作:综艺《青春有你第二季》《姐,拽!》等
夏研
好好星球成员、歌手
代表作:综艺《青春有你第二季》《Sound》等
墨谣
好好星球成员 、歌手
代表作:综艺《青春有你第二季》《逃离城市的第一个夜晚》等
傅如乔
好好星球成员 、歌手
代表作:综艺《青春有你第二季》《微微》《小雨爱意》
嘉宾祝福
01 百分之百是我
「音乐人是我终生的梦想,我这辈子都会和音乐相伴。」
「支撑我走下去的动力是音乐,这是我儿时的梦想。」
「我从小就对音乐很敏感。」
提到音乐,她们都不约而同地说到从前。“青春”是一个庞大的话题,青春期的我们处于轨迹之中,在“迷宫”的入口之外。对于她们而言,青春是一首伟大的叛歌。
“反叛”是大多数人很害怕的词语,而对于她们来说这更像是直面自我的真实选择。「我们有时候需要一些“叛逆”。」张钰说,「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一定大家都要做一样的事情,这个无形的“框架”不适用于所有人。」
张钰的“叛逆”是“出去”,「我学的是服装设计,但是我一直想做音乐,艺术这个东西是有共性的,我也想去看看世界的样子」,墨谣的“叛逆”是“奔走”「我从上学开始就总是喜欢去不同的地方演出」,傅如乔的“叛逆”是“拼命”,「我爸妈对我成绩一点要求也没有,但是我就想做到最好,我当时插着针头也要去学校考试」,谈到这些,她们的语气里更多的是从容。站在时间线上往回看,过去那些需要鼓足勇气去做、看起来比天大的事情,都为她们后来的经历埋下了伏笔。“叛逆”与“不妥协”的背后是她们真实的“心跳”。
《青春有你第二季》是大多数人认识她们的起点,而她们也说「这个节目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傅如乔说「它让我过上了小时候在作文或者联络本的日记里设想的那种生活」,节目之后她遇到了很多挑战,但每次大哭一场后和妈妈通话,她又忍不住感叹「可是妈妈,你觉不觉得我的人生很像一场电影啊」,夏研说「这是我成为歌手的突破点」,过去的她是轨迹之内的普通学生,而此后“唱歌”不再是她天马行空的幻想,她真正地踏上了这条道路。
「我最大的收获就是遇见了这一群人 ,她们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提到青你的收获,勾雪莹不假思索地说是“友谊”「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很难得,是很纯粹的。」很多人觉得“同甘”好像比“共苦”更容易,而她说,「我觉得“同甘”会更难,当你成功后,很多人对你的情感就会很复杂了。但我们几个之间不会这样,我非常坚信,如果我有一天站上了更大的舞台,她们会为我热烈地鼓掌。」“共苦”和“同甘”之于友谊都不是容易的课题,而她们的关系似乎早已不在“甘”与“苦”中权衡。六个人都很有默契地将彼此看作“家人”,而上官喜爱形容这段友情为,「每一天早晨醒来的时候,你都在你的床头发现一杯温开水的感觉。」“亲亲组”的朋友们对于彼此而言重要到无意识地相互拯救,也平常到一杯温开水的安心。
勾雪莹说在自己“欲语泪先流”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这群朋友在安慰自己;大家也都说在遇到问题时王欣宇总是冷静地解决问题。在互相提问的环节,上官喜爱让夏研说出自己的优点。夏研思考了很久,说「真诚、积极、成长了」,说着说着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又想出来一两个,「酷酷的、有时候会呆呆的」,几秒钟的静默之后,慢慢变得顺畅「情绪稳定、唱歌、爱狗、跳舞」。她们相互陪伴度过难关,也彼此鼓励帮助找回自信。
《青春有你第二季》已经过去了四年,当我们问到她们想对过去的自己说什么时,
王欣宇说「做好当下的事情。」
傅如乔说「保持你的样子就可以了。」
夏研说「希望你更大胆一些。」
墨谣说「加油吧,往音乐人的方向发展吧。」
勾雪莹说「做你该做的事情。」
张钰说「做你想做的事情。」
上官喜爱说「挺好的就这样。」
她们结识于《亲亲》,她们的巡演上也会一次次再唱起这首歌。在《亲亲》中她们唱到:“百分之百是你”,而这首歌之外,她们成为了百分之百的朋友,也做到了“百分之百的自己”。
02 当我和世界连接
傅如乔说自己最喜欢秋天,「因为我总是觉得冬天会发生一些很神奇的事情,秋天就是迎接它的一个过程。」这好像有些奇怪,因为她的言语里表现出对冬天的向往,却给出“秋天”这个答案。说到这里,她很激动地说:「我喜欢很美好的事情发生之前的这个阶段,我是过程导向,得到结果对于我来说不重要,而过程给我带来的幸福是源源不断的。」
七位女孩在被众人所熟知的《青春有你第二季》中均未出道。节目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都或多或少遇到了几乎要困住自己的难题。我们看到的傅如乔元气又积极,她却告诉我们在做《大儿童》这张EP时,遇到了让她价值观都要崩塌的事情,「我对音乐的表达有时想跟现实生活割裂一点,因为想要逃离现实生活,所以会以这么“儿童”的方式去表达我想说的话。」节目之后,有人被琐碎的小事占满,自认为在职业道路上停滞了很长时间;有人被抑郁情绪困扰,几次想要退缩;也有人带着犹豫和试探,一直走在前行的路上。
行走在迷宫之中,或许会在当下感到困惑,又或许会对将来有些迷茫。“向前的决心”和“停下来的勇气”是行进在迷宫中需要掌握的要领。不敢松懈的女孩们大多数还是觉得“向前的决心”更重要。诚然,探索是走出迷宫最有效的方式之一。「我现在还没有停下来的勇气,因为我现在还处于一个向前的阶段,还没有说我觉得可以停下来了的时候。」勾雪莹说,「对于目前的我来说,向前更重要一些。」她说很满意现在的状态,但是「不能满足」。傅如乔认为两个要领都很重要,不过「最重要的是你应该有识别此刻这个阶段是应该向前还是应该停下来的这个能力。」而张钰觉得「挣钱的决心更重要」,她说这份工作不像她一开始想的这么简单,真正想要唱好歌的话,其实也不能只做唱歌这一件事。对于她来说,所谓“挣钱的决心”也许就是突破舒适圈,去做一些想象之外的事。
《青春有你第二季》是一个典型的需要竞争的节目,每一个镜头和表现机会都很珍贵,但傅如乔宁愿放弃一些自己的机会,也希望团队的演绎更加完美。她说既然大家注意到这一点,就说明其实她的机会没有丢失。然后又害羞地笑了,说当时自己也没考虑这么多。跳出这个节目,她觉得客观上自己是适合竞争的,但是心底里不喜欢竞争,「因为我觉得竞争是很不健康的,是你逼迫自己拿别人的标准来套在自己身上的。」世界上有很多个别人,却只有一个自己。或许很多人也深谙这个道理,却无法做到忽略别人的看法。
不过追梦的道路上大多数人的确会有敏感脆弱的阶段。夏研曾经就是一个很在乎外界评价的人,她说自己曾经特别玻璃心。甚至说过“我的自卑是我的动力”,再次听到这句话,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然后坚定地说:「现在的我其实不是很感同身受这句话了。」不过她还是觉得自己那时状态是好的,因为她将自卑转化成了积极的态度,督促自己更加用力向前,也觉得敏感会帮助她变得更加周全。
太敏感的人容易陷于内耗的情绪,但敏感也让我们更贴近这个世界。张钰也说自己是很敏感的人,但当她不囿于内心的纠结时,敏感给了她更强的感知世界的能力。她喜欢大风天气,「这让我感觉很自由,有一种“风之子“的感觉。」墨谣也认为敏感是一份礼物,让她能戴上不一样的眼镜感受世界,然后在歌里和画里,绘制出内心千奇百怪的事物。敏感有时是一种麻烦,但它也是一种超能力,让我们能听出世界的弦外之音。
上官喜爱的状态和外界赋予的标签“拽”似乎截然不同,而她「感谢这种评价!苏轼说了“有道难行不如醉,有口难言不如睡”,我喜欢这样的状态。」她也允许自己有各种形态,「我希望自己能够没有壁垒和枷锁地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我不想要给大家一种固定的形象。」她在很长一段时间中反思自己,但并没有减少感受快乐的能力,「我很快乐,比如此刻你在认真聆听我说话,比如我刚才吃了一碗很美味的炒米粉」,快乐与幸福之外「我追求在痛苦升起时和它和睦的相处。」
成长有很多个定义,找到自己也许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张钰就觉得「好好接纳自己也算是一种自由」,一路上,她对很多事物都有了新的理解。小时候遇到麻烦她会对朋友倾诉,慢慢长大,找到了自己的“处世之道”,学会了找“管道”把情绪疏通;勾雪莹觉得她变得更现实了,「就是不会空口说梦了,不会每天只想着追梦,就是要想一些现实的问题了。」墨谣用「深蓝色」来形容自己,在穿衣和音乐上都有了自己独特的风格;夏研脱掉看起来“乖”的浅色系衣服,换上张扬美丽的黑红色系;上官喜爱经常在脑海里问自己、反省自己,和自己进行“Q&A”找到自己内心更想表达的声音,她说人像一滩水,「水是流动的,可以非常饱满,也可以有干涸的状态,但唯独不能浑浊。我目前仍然处于比较清澈的状态,在发生着一些震荡和涟漪,我觉得这个状态不错。但这个波形能扩大到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在保持振动就很好。」
03 我们是“好好”的人
节目结束后的几年,她们都在各自的道路上反复地碰壁、试错,企图找到迷宫的出口。但在“唱歌跳舞”这条路上长时间的探索让她们走到迷宫中央,再次相遇。2023年,王欣宇提出建立“好好星球”,「碰一鼻子灰也是常态,没关系,拍拍灰再来就是。」
这次的“重启”勾雪莹形容为“拯救”,「我觉得生活好像有了盼头,那次的演出让我摆脱了阴郁的状态。」她们不再寻求出口,去寻找迷宫之外的舞台,而是共同提议在迷宫的中央搭建一个只属于她们的舞台。提到舞台,傅如乔说到一个“会让她记一辈子”的瞬间,「8月9日,我们第一次将“婧妹”(《青春有你第二季》成员)重聚搬到了北京以外的地方。在成都的剧院里我们穿上了原本的制服,以《YES!OK!》开场。」在唱某一首歌时,一片漆黑中一些观众打开了手电筒。「一个、两个、五个一直到几百个,这个瞬间让我定在了原地,说不出来一句话。」四年前的青春制作人对她们而言是遥远的概念,如今,爱她们的人站在舞台下,变成了具象的星星。
「我是对“爱”很敏感的一个人,我不太相信自己可以无条件地被喜欢,但他们的爱就是无条件的。」她们因为爱,所以不害怕碰壁,夏研说:「我可以不计较得失,只要我一直在做。」而歌迷们因为“爱”所以相聚在舞台下告诉她们:有人在关注你。王欣宇说,「她们的每一次奔赴都是对我们的支持。」傅如乔说,「她们既像我的老师,也像我的家人。」
「很开心,梦想竟然成了一年了。」采访的开始,墨谣感叹道。今年是好好星球成立一周年,王欣宇说,「我没有给“好好星球”假想过一个结果,它如何发展都是我们散发出去的能量而造成的,所以走到哪一步我们都接受,也都应得。」她们不挂念昨天,也不在乎明天,她们只看今天有没有唱好歌,有没有完成好此刻的演出。
“好好星球”厂牌的简介是:“一个专注于「好」的厂牌”。她们和自己最初的预想不太一样,没有走出迷宫成为一个“超级耀眼”的人,但她们在迷宫之内,在她们自己的星球上成为了一个“好好”的人。
——结语——
一定要走出迷宫吗?
此刻
迷宫的线路对于女孩们而言已经不再重要
她们仍在迷宫内探索
但她们也学会了停下来绽放
或许有一天她们会走出迷宫
又或许她们会一直在迷宫中央歌唱
……
责编丨黄倩茹 毛心怡 于舒潇
来源丨中国传媒大学学生会学习实践部
封面丨彭丹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