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文学》二毛专栏:浇地日记(散文 原创首发)

文摘   2024-11-15 15:10   辽宁  

作家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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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浇地日记(原创首发)

二毛


七月十二日

伏旱浇地这活,迫不得已啊。

清早三点半,天刚蒙蒙亮,老刘起来做饭。饭后二十分钟,已经安好水泵,开始放水带了。井是自家的,先前浇葡萄园用过,一晃十年没用了。水泵是连襟文成的,用电的插座和电表也是他的。

看这身行头:换上平时穿的长袖上衣长腿裤子,身上出汗别让苞米叶子拉着,还得防地里的蚊子。脑袋套上细密网格的编织袋,省得苞米叶子刮脸;戴上短沿草帽,防晒。浇两天北地,是雨衣雨裤加靴子捂着,闷热难耐,干活碍手碍脚。头一回伏天钻大庄稼稞子浇地,滋味可不好受,得亏是庄稼人儿子,农民出身。

道北的五亩地昨天浇完了,离井近,用的是喷灌。道南这片地,北段租给大哥三亩种韭菜,剩下南段六亩种的苞米。离井太远,不能用喷灌,那样反倒费工费时,只有大水漫灌。

昨天是南风气,苞米稞子上虽挂着露珠,看着着实可怜:一多半出了的稄子(顶部的雌雄穗)散开着,弯着头,叶子下垂,半死不活的。看我放水带过来,整个苞米地里,似有千千万万个孩子在呼喊:快救救我!我渴!我渴……看着干渴的庄稼,像看着自己的孩子,胸膛里似火燎着样难受:孩子们,等着吧,用不上三天,都让你们喝足水,长得棒棒的!

这会儿钻进去放水带得弄一身湿,先别钻了,先从地头浇吧。这块地平展展,北部稍高南部稍低,正好顺水,往南随便淌,别担心水会四下里流淌。春天种地,四轮拖拉机一次播下两条垄,中间挤出个不高的土埂,好比是小时候淘鱼截的土埝,现在正好用来挡水。播种完了的田野,有规律地被这种艺术性土埂分割又圈定,很耐看,远看近看像是一畦一畦的大菜园子;小苗长出来,有微风吹过,好美丽的田野!

日头窜上来,气温陡地上升,露水蒸腾了,去补充天上彩虹的颜色。

唉,如果地里有个井该有多好,省去多少麻烦。这片二百多亩土地上没有井,地下十几米处是岩石层,上面专家说属贫水区,打不出水来。

万事开头难,放水带就让人打憷。从井口到地头,猫腰前倾又后退着放了一百多米,苞米地里还得放进去三百多米,钻吧。这么长的水带,分成七根,得用活接连接。水带粗细不均,活接规格不一,费劲巴力才连接上。不注意小细节,先吃个小亏。

还是老规矩,从远处往近处浇灌,从南面往北面浇,从西面往东面浇灌。分成六段浇,每段约五十米,一次浇灌两条垄,即被艺术性土埂圈定了的一畦,这样省些劲。段短了忙叨人,长了水往前走得慢费工夫。水头要引导着,必要时截住它,让每一棵苞米都吃饱喝足。这么重的旱情,浇水小了根本不行,只有把地浇透多挺些日子。

南地头靠近路边有一点撅嘴,水顶不上去,有四五棵又细又矮的苞米浇不到,垂头丧气的样子。用锹挖一挖,引水过去,让它们都喝饱了。每一棵苞米都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棵都不能落下,不敢对其存有二心。哪怕它到老秋长有尺八高,能长出来几粒粮食,甚至一粒粮食都长不出来。苞米稞子下长出一棵兰花草,矮矮的,无精打采顶着朵兰花,水也洇到了它。上天有好生之德,别拔除它了,让它活下去吧。

看着汩汩流水,想起来一九九七年栽的葡萄苗。夏季的连雨天,尺八深的葡萄沟里,小河流水哗啦啦,葡萄苗在水中挣扎,时隐时现。我垂着手看得入神:能行船呢,长江不过如此?子在川上曰,可别涝死啊。

浇上个把小时,看着水流渐少,水带渐瘪,麻溜撩起苞米叶子顺着水带往井那赶,想多半是水带漏水了。靴子早换成拖鞋,鞋里溅进泥水,走步打滑也得带着小跑。是地头连接水带的活接松了,正往外跑水。带水接水带的活接很费劲的,井水把水带泡硬了,把手拧个生疼才接上。带上手套拧就容易多了,可惜跑得匆忙,手套在水头处的苞米叶子上搭着呢。如果跑去井那儿拉闸停泵再回来接水带,接好水带再去合闸给电,得耽误多少工夫?嘴里激恼闹哼出《天仙配》小调:你为何耽误我穷人工夫?往回走,把水带往外冒水的细小窟窿眼儿,用根细铁丝,把片地膜捅进漏水处堵住。

过两个小时再看,浇灌后的苞米亭亭玉立,趾高气扬,专注着我和老刘,似表达着感激之情。我的心灵也似被这至清至洁之水洗涤了一遍。

打定主意白天不出地,怕晒呀。问地里热不热?能不热?天气预报说今天最高温度三十四度,老天下火了。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热,更热不死人。道理很简单:一小片地接一小片地的浇,有浇地的水袭着,有湿凉的水汽环绕,形成个小气候,加上苞米稞子有些阴凉,温度自然下降好几度。还有,心静自然凉吗。

老刘和我并肩作战,也跟我钻苞米稞子。如果我还在上班,她自己能浇地吗?不用多虑,她会来浇地。没结婚那咱,她被评为生产队的劳动模范呢。我上了这些年班,这个家她没指望过我,干啥都是先进分子。中午她来电话说让回去吃饭,听她的。她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地里,怕我有个好歹。啥好歹?怕我热死地里。念叨说,两年前,娘家村个大老爷们李那谁,大伏天浇苞米地,就热死地里了,才六十出头。还有二队的余那谁,不也是浇地热死地里的?我说,许是带病干活呢,也是没法,不能眼瞅着庄稼旱死啊。

涮涮泥脚,水不太凉。

下午让老刘自己看会儿水,我去五粮街里修水泵,快去快回。水泵置备二十年了,这几年二侄一直用着,出水量渐少。

一天少云天气。

苞米稞子里还藏着不让人寂寞的蚊子,下午四五点钟渐多,专往露着的脚脖子处盯。六点一过没了,一个也没有了。什么原因?开会去了?研究下一步怎么吃我这堆又馊又臭的肉?

喝水不少,一天才撒一泡尿,喝下去的水都变成汗,变成油淌出来,当是排毒养颜了。

浇到七点钟回家吃饭,人走泵没停。

往家走,没受到水滋润的,可怜巴巴看着我,耳畔一直回响着千千万万个孩子般的声音:快救救我!我要喝水……我心里紧着检讨,明天我早点来,都让你们喝足水。

晚十点去闭电,卸了泵驮回家,怕丢。

七月十三日

早四点驮着修理好的水泵安井上。插座出了毛病,修有二十分钟。一夜小北风,是旱风。今天入伏还这么样刮北风,少见。早晨不见一滴露珠,可以钻地里浇。昨天忙活一天,今天按部就班了,只负责调转水带头的方向,引导水头。

早饭是老刘回去做了拿来,是用小钢盆装的大米饭熬豆角,一个咸鸭蛋,一根黄瓜。我吃了多一半儿饭,吃了黄瓜。中午吃啥呢?

坐着腰难受,蹲着腿溜酸,站着日头晒。半卧着吧,右胳膊肘拄地支撑身子,两只手往后背着拄地,乏了再坐一会儿。闲了盯着水头,听着水声淙淙,思绪拉远了。

“低标准”时期我还小,大人们说饥馑是因干旱造成的。一九七二年伏旱,当时我读初中三年级。爸爸和我说,上级来人催抗旱呢,说能浇一棵是一棵,能浇一亩是一亩。爸爸赶着生产队的马车,拉着能装一吨氨水的大铁桶,装满从屯中大水坑灌上来的水拉到花生地里。社员们拿着水桶,拿着脸盆,接了给花生浇劈头水(往花生秧上浇水)。这样浇灌能挺个一两天,浇的面积也有限,强如杯水车薪。二〇〇〇年闹伏旱,没有人想浇地,是历史延续下来的靠天吃饭思想和人的天生惰性。秋后苞米秸长得不过人高,地里满是杂草,亩产量才二三百斤。此时吃饱饭早已不成问题,粮食也不怎么值钱。后两年遇到庄稼伏旱,有人开始浇地,开历史之先河了。

旱到啥程度,昨天没记,今天记上。

四月下旬播种完苞米,有上年纪的人说,今年是六月立秋,怕不是好年头。过去有句老话,叫做“六月立秋,颗粒无收。”六月立秋?好奇心起,一查日历,果然立秋日是阴历六月二十四。现在时兴说新词,什么什么多少年一遇,比如说发洪水。也没有去查万年历,这样的六月里立秋是多少年一遇。是巧合也好,是天意难违也罢,今年庄稼真的就颗粒无收?进入六月,旱魔在伏前就逞开了威。中旬下了一场中雨,庄稼长得好呢;七月初下了一场小雨,透进土里三指深,三天后这层水分就蒸发殆尽。俗话说,伏天是“三天一小旱,五天一大旱。”入伏前后,二十多天没有有效降雨,加之去年全年降水量少,地下水不足,加剧了旱情,田里的土干进去半尺深;少有水分供给,刚没人的苞米明显地生长缓慢,叶子整天卷曲着打蔫儿,该抽穗出稄子的不出稄子,该甩棒的甩不出棒,真正的掐脖子旱啊!收听查看天气预报,降雨是遥遥无期;并说这样的大旱是五十年一遇,而且这几天是高温加北风天气。火焰山的牛魔王啊,你忒不可怜穷人,停下舞动的芭蕉扇吧。

日子在愁眉苦眼中消逝,庄稼人在旱魔面前形容憔悴。浇地的人也分成三类:比较主动的(不是积极主动啊,没有一个积极主动的);随大流的;往死里等雨的。

救苗如救火,有几户勤快人家挺不住了开始浇地。慢鸟先飞。杨大叔八十二,杨大婶八十三,老两口也在浇地,浇两天了,还管理着四十延长米棚菜呢。杨大叔中年伤了腰,干不了重活,杨大婶是主要劳力呢。棚上揭、撂苫子,棚内起垄、摘菜、外运;还有种地撒化肥,割苞米秸,堆苞米秸垛,都是大婶干,人说这老太太要成精了。我说,这么大岁数还扣棚,创记录了。大叔的口头禅是:活着干,死了算,不干活一靠墙根儿,人也快了。老两口是屯里老中青三代人的榜样。我本属于第二类人,看到路边有人家的苞米叶子旱得划根火柴能点燃,胸中似火烧。我毕业于省农业广播学校农学专业,清楚植物有个水分临界期,是其生命周期中对水分缺乏最敏感、最易受害的时期‌。和哑巴庄稼也要讲天理良心,也就马上去追随第一类人,像人家看齐。咱没有“孙老客犁杖吊房檐上三年(意即三年不种地也能吃饱饭),谁也追不上”的资本。

北风刮了大半天,把蚊子刮没了。下午四点钟风停了,蚊子又聚了来,五点钟以后蚊子渐多。早把拖鞋换成布鞋。近七点,多得幠身上一层,从脚脖子从袖口往身体里钻。昨天蚊子开的会起作用了,我这堆变味的肉真好吃啊。

惹不起躲得起,七点过了回家,不恋战了,水还是随便淌吧。

从早上四点多进地到晚上七点出来,在地里干十四个多小时活,感觉也没啥。苦有尽头,休言苦。

浇到十点撤泵。

七月十四日(入伏第二天)

浇南地。

早三点四十分从家出来,安泵,引井,到南地换水带接水带,放完水带已近五点。刮了一夜的小北风仍在刮,把人刮得干干巴巴。听天气预报说今天高温三十七度,本地像是没有过这么高的温度。

旱情让人揪心,庄稼人活得难呢。一多半的人家浇地了,腾不起了。早浇的人家开始浇二遍,因为头遍只过了遍小水,寻思能接来雨。老三说打井得排号,号都排不上。那可咋好?打起精神,站地头对苞米稞子喊几遍:我就是玉皇,我就是龙王,喝令三山五岳……唉。

努力晨昏事,躬行味始长(宋•陆游)。只一宿工夫,再看,昨天浇过水的苞米稄子齐刷刷出来拉齐了,苞米穗子探出或垂下鲜嫩的苞米须。看它们重新焕发出青春活力,心里舒坦极了。

只剩下北地头一段,不能总在苞米地里猫着了,出来就躲不开大太阳晒。毒日头当空,是比昨天热得多。都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有锻炼抗寒能力一词,少有人言锻炼耐热能力,我们这是在锻炼耐热能力和忍耐力呢。

近午想喝口水,托起水带头对着嘴就往里灌,我看我能喝多少水,是一大大口。这一口灌下去多少水?反正没吃饭的肚子里五脏六腑被灌得满满登登,从嘴里往外漾汤。我曾经在浇着的花生地里喝过一回水,是怎么样一种喝法?一辈子不会忘记:中午老刘送来大米饭,菜是豆角熬土豆,还有个鸡蛋,吃着有一点口重。一点多钟口渴了要喝水,想要喝一大口水,就托起水带头,口对口往嘴里灌,灌啊灌,大有老龙王一口气吸干东海水的架式,也让我想起小时候和玩伴在河边地里用帽兜子兜水灌豆鼠子的情景。就想,人啊,如我等臭庄稼pa(第三声)子(辽西地区方言,对农民的蔑称;之于小学生留级说其是降级pa子)不都是这么活过来的吗?特殊环境下,皮实又抗造。

下午两点浇完,钻出苞米地,啊,满天都是毒日头,撑破天了,老天爷真要把人活烤了吗?三点钟卸完水泵往家走,细听听田野里,远了近了没有点点动静,浇地的就我们两口?

回家路上,老刘说有点儿发懵,说走不动。想是中暑了,水喝得多,虚脱了,也是饿的,中午没吃饭呢。她不禁晒,浇花生地也中暑过。离家还有二百米,我鼓励说:挺着走啊。

别不信,浇地是会出人命的啊。

到家一看手机天气预报,我的天!最高温度三十七度,创下了本地区有气象记录以来的高温极值。

都说农民伟大,是吧?官方有没有记录?八十多岁还在扣棚的农民,还有我等在如此高温下劳动这么长时间,能否登上个什么一遇或极值的记载?

注:日记写于二〇一五年,后几年至今是铺滴灌管浇地,如此浇地法成为了历史。

2015年10月1日初稿

2019年8月3日修改

作者简介:小名二毛,大名杜维凡,男,满族,1955年10月生,辽宁省锦州市北镇市前五粮村人,中国文学院中文专业毕业(刊授),做过乡报道员,公务员,县报社编辑。现一介村夫,以躬耕责任田为乐事。尤爱写作,乐此不疲,有少量文章在报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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