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情感   音乐   2022-11-17 00:11   广东  


陈奕迅推出全新粤语单曲《人啊人》。

这是继《致明日的舞》和《是但求其爱》之后推出的第三首粤语单曲,三首歌的曲风与方向的大不同,揭开了各自落点的微妙。


第一首《致明日的舞》传递出向上的励志和希望,第二首《是但求其爱》围绕爱之议题展开讨论,到了《人啊人》则去往更深邃的人性面相,反思何谓“人”,思考如何做人。从专辑的叙事展开和场景切入,几乎可以确定这张专辑会有许多明确概念化的拓展,整合出多个现实议题。

回到歌曲《人啊人》,类似的话题讨论,在多是小切口广东歌里的过往呈现,一度有着相对集中的概括凝结,它们多是将“人”本身具象化,来达成歌词创作的目的。


即便是陈奕迅过往作品里对人的讨论,要么是聚焦在一个个经典人物和角色,诸如《超人的主题曲》、《贝多芬与我》与《叶问风中转》等等;要么代入部分情感的投射,如《游离份子》、《最佳损友》和《阿牛》等;要么展现某种情境和状态,比如《人来人往》和《喜欢一个人》……因此,这首歌从创作中来解构和梳理的做法,是少见的。


它通过归类和细分,在群像与个体中设法产生情感联结,《人啊人》因不同而有群体,又通过个体累加出众生的纷呈。



但看到作词人周耀辉,他来写人,显然比其他创作人更适合,最会写,能写出高深境界。做人的同时,还在教书育人,身份之间的切换能理解众生。而书写人的同时,也在观察人,体验各方情感,文字变成了歌曲的另一道出口。


这份心意由他的笔力来完成最终刻画,精通意象和意境自是最为合衬,这让我想到多年前他写给Eason的另一首《人神斗》,同样有这两个意向。只不过彼时的角色有冲突,现今的描写是设问式的可转化关系,在如此之多细分里并不过分投入情感,反归于理性旁观者的视角,都让歌曲的创作游弋出广度。


与之同时,周耀辉与作曲人林家谦也合作过好几首歌名带“人”的作品——李幸倪《人间胡子》,邓小巧《可惜你是个人》,关智斌《隐形人》……不同题目,耀辉辗转出不同人的姿态和情绪。到这首《人啊人》,“几多种好人/几多种丑人/从万世 望众生/谁明白过所有人啊人”,在经历过同无数人的相处后,《人啊人》的体悟亦变得合理。

歌曲依旧由林家谦作曲,编曲人则找到了李荣浩,这两位分别作为香港和内地代表被Eason夸过多次的唱作人来完成这首的歌曲,反传统与反套路必不可少,他们都是不按流行出牌的“强作者性”音乐人,创作的标志性特点也在这首歌达成一种是视听维度叠加后的中和。


诡谲深邃的歌曲气质,从前奏就引人入胜,用器乐与合成器效果做铺垫。进入主歌,梯度的旋律表达映衬循序爬升的情绪,声音在歌曲里迂回盘旋,妙趣横生。这类歌当然有门槛,不是K式的大路歌,它需要理解达成最后的消化。“人”亦是如此,一眼望穿就能知根知底的人终究是少数,更多是相处才能感受到他情绪性格的差异,复杂包装下的歌曲体格也才是人之复杂性的倒影。



再唱起这样的歌,对于陈奕迅而言,显然是需要经历和沉淀的——20多岁的他可以很好驾驭大情小爱和城市生活,但还有两年就步入半百之年的陈奕迅才能接得住这样的作品,时间都是最好的歌坛养分。

唱不同情绪,唱不同人,唱的基础上还有大量的演的成分,这需要Eason对声音有更强的掌握力,必要的技术曲服务情感,才能完成表达层面的一一代入。而以概念、曲风、表达和视野的深入来组合出的“群像感”,由歌曲打通,但声音才是一切的承载。

陈奕迅的很多想法,似乎都能在歌曲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而只有在经历人生阶段、偶遇和相处更多人,才会感知到这份多重面向下人作为个体的分别,领悟到“人”的复杂性。后者搭载着陈奕迅的演唱,从平静到跌宕,又有汹涌消弭成一声嗟叹,情绪的拉扯铺开了这首歌绵延的画面感,戛然而止得刚好,恰若我们大多数看到的人都是来自我们期望代入的视角中。

一切都恰到正好,而一切又引人思考。或许就像结尾的那句 “一个人/谁是 一个人”,我们的处境与身份切换,我们的认知、感受与代入,都发生在人与人产生联系的动态社会中。音乐是一面镜子,《人啊人》更是我们经历的现实层面拼组出歌曲的面貌。(完)

皮皮呀
谁又不爱听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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