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泉州|向海而生,中华文明的另一种可能

文摘   历史   2024-03-13 20:59   北京  

如果问我,文明的底层逻辑是什么?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交流互鉴。只要看看世界文明分布图上就能看出,它们都分布着亚欧大陆中纬度地区。而这里既不是环境最优越的地区,也不是人类活动最早的家园。正是横跨欧亚的文明间碰撞、交流和互鉴,使得埃及、罗马、希腊、波斯、印度、华夏能够分享文明火花,激发自身的创造与活力。

华夏文明位于欧亚大陆的东端,既有独立发展空间,也是人类文明创造与交流的重要一元。这是我们,也是人类文明的幸运。

中华文明怎样与外部世界交流?
我们收获了什么?又贡献了什么?

这是我们需要搞清楚的。因此在阡陌学社“打开中华文明的八大视角”中,就有一个“不问西东,我们与世界的关系?”。

要讨论这个,就要讲丝绸之路。它是两千多年来我们与世界联系的纽带。


我们的丝路印象是大漠驼铃、边塞军旅、羌笛胡曲......对于海上丝路,我们知之甚少。需要强调的是,安史之乱后海路就取代陆路成为千年来中外交流的主要纽带。关于海上丝路,三个事实是不能忽视的。

  • 海上丝路的人员与货物往来数量大大超越陆上丝绸;

  • 巨量财富输入(晚明约3亿两)和人口流动,深刻的影响中国和世界;

  • 把中国推向近代的科技、文化、思想和外部压力大多来自海路。

 

相比陆上丝路的火热,如此精彩又重要的海上丝绸之路,被我们大大地低估了。到哪里补上这一课呢?答案很明确:泉州


海上丝路看泉州

“刺桐是世界最大的港口之一,

大批商人云集于此,货物堆积如山,

买卖的盛况令人难以想象。”

《马可波罗游记》

 

“这是一巨大城市,

此地织造的锦缎和绸缎,也以刺桐命名。

该城的港口是世界大港之一,

甚至是最大的港口。

《伊本·白图泰游记》

忽必烈时期游历中国的马可波罗,和晚几十年到来的伊本·白图泰,不约而同地记录下泉州这座“世界第一大港”的盛况。刺桐正是阿拉伯海商对泉州的称呼。

彼时泉州是东方的海洋商贸中心,也是海上丝路最闪亮的记忆。2021年7月,“泉州:宋元中国的世界海洋商贸中心”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成为中国第56项世界遗产。让我们有机会到这座“世界第一大港”,还原海上丝路的繁华图景。

泉州的世界遗产包含22处遗产点,难得的逻辑严密,条理清晰。从制度保障、多元社区、城市规划、水陆交通、生产基地和整体规划,六大视角来阐释宋元海上贸易繁荣的全景。何其幸运,我们能还原海上丝路的开拓、运转和管理方式,欣赏其中精彩的文化结晶,也探讨其深远的影响。


泉州不止海上丝路

历史上,广州、宁波、泉州、扬州、登州都曾是最重要的海港都市。为什么只有泉州的海丝遗产能最好保留呢?这就要讲到泉州的地理环境。

泉州不但远离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而且被重山环抱,对外交通运输极其困难。如此偏远和闭塞的地理环境,使得泉州无数次成为中原士民躲避战乱的避难所,也成了华夏文明的保险箱

 

但泉州绝非得天独厚,“八山一水一分田”直白说明了这里的贫瘠。大量的中原移民想要在靠农耕填饱肚子是不可能的。只能背山面海向当地人学习,向海而生成了唯一的活路。当大海不再是畏途,泉州人的生计与文化的格局同时打开。在大陆与海洋的边缘,汉家传统拥抱八方来风,彼此交流融合。

文庙泮宫牌楼上的多元文化

初到泉州,这里的建筑、美食、风俗都会让你诧异。如果说中原正统是气象万千又等级森严的话,闽南文化则是无所不包又生机勃勃。这就是神奇的闽南,最贫瘠也最丰富,最保守也最创新,最中华也最世界。历史与文化是一体两面的,泉州“向海而生”的历史与神奇的闽南文化也塑造着彼此。

闽南文化就像面线糊,丰富百搭又主次分明

回到开头文明交流的话题。中华文明从安史之乱之后就转向封闭保守,不复汉唐的开放雄强,甚至到明清闭关锁国,落后挨打。我偶尔会YY,如果没有安史之乱,我们持续保持开放的胸襟会怎样?


历史没有也许,但泉州有。宋元的500年里,泉州发扬唐人开放多元的精神,创造了巨量的财富和绚烂的文化,更重要的是让我们看到了历史的另一种可能!


第四期
向海而生@泉州 

中华文明的另一种可能

真诚的邀请大家参加向海而生@泉州,探访海上丝路世界遗产,品尝泉州的美食,领略闽南文化的神奇魅力。向海而生@泉州 将探讨三个问题:

泉州的海上商贸何以繁荣?

它如何影响中国,甚至世界?

风急浪高的当下如何向海而生?


更灵活的游学时长

泉州游学采用5天+2天,基础版或全景版自选的灵活模式。如果您时间紧张,可以报名5天的基础版游学;如果时间充裕,在5天的基础上增加2天(清明假期),全景版7天把泉州走透。


第一天
重返刺桐

抵达泉州,酒店报到。去四处走走,去寻找美食,感受泉州带来的冲击。


第二天
神仙烟火

走进刺桐城的神仙烟火,遇见神奇闽南。

天后宫

到闽南先拜妈祖。始建于宋代的妈祖庙,在历朝皇帝的关照下步步高升,郑和下西洋前来这里祈福,如今的泉州人也总喜欢到这里许愿。宋代的台基,元代的廊柱、明代的石碑、清代的大殿、当代人的香火许愿,这里既是泉州海外贸易的见证,也是闽南人的精神家园。

德济门遗址

德济门遗址就在天后宫门前,海商拜完妈祖就从这座城门走出刺桐城,向着远方启航。德济门遗址保留着宋、元、明、清的清晰结构,可以说是泉州兴衰最直接的烙印,也直观的呈现出不同朝代政策与文化的差异。

古城漫步@南门藩坊
高高的石墙爬上去能看到什么?

这里是宋元时期藩商的交易和居住的区域。驿站、古碑、码头、海堤是海上贸易的兴衰;富美宫、慈济宫、土地庙、聚宝堂是多元社区的体现;四果汤、面线糊、水丸汤、绿豆饼是闽南朴实丰富的味道;李贽故居、李妙森故居、中山南路则是移民往来的明证。在当地文化专家的带领下,从这里走过、见过、吃过,才是真正走进了刺桐城。

泉州海外交通史博物馆

海交馆世遗展厅

领略了泉州的神仙烟火,相信你对这座宋元第一大港更加好奇。海外交通史博物馆是最合适展开泉州海上丝路绚丽图卷的地方。我们将参观这里的世遗展厅,对“泉州:宋元中国的世界海洋商贸中心”世界文化遗产有个全方位的解读,也作为后续几天游学的总纲。

福船模型

隆重介绍泉州海上贸易兴盛的利器:福船,相信你也会像我一样喜欢上这个大眼萌仔。

第三天
海隅万方
九日山沿江而下,海边小角落联通大世界。

九日山

宋元海丝是如何管理的?最合适找答案的地方就是九日山。山下延福寺里供奉着泉州的第一代海神:通远王。山上两峰藏着10块市舶司祈风的石刻,是百年间政府鼓励和管理海外贸易的明证。难怪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海丝考察团也要专门在这里留下纪念。

泉州的前身:丰州,就位于九日山下。晋唐以降,九日山因中原的高士和僧人隐居而成为当地名胜。拾级而上,还有不少名人古迹等着我们。它们一起在提醒我们,在泉州海上丝路兴盛以前,是来自中原的移民潮。

六胜塔

泉州湾陆地最深远一角,山上矗立一座元代石塔:六胜塔。它是海船进入泉州湾的航标,忠实的模仿开元寺双塔而建,可以说是我见过最美的航标塔。塔下不远是繁忙的现代化的大型港区,又显得它格外年轻活力。

林銮渡

林銮渡是22处世遗点里最古老的一个。唐开元年间,本地商人林銮,成功地恢复往来于香料群岛的贸易路线。他用本地的刺绣品交换香料,获利丰厚,引起了更多人对海上贸易的热衷。一个平凡的人和一座简陋的码头,泉州的海洋传奇就这样开始了。


夕阳·咖啡·吃海鲜
来到曾经的“世界第一大港”,总要到大海吧。充实而疲惫的一天之后,我们来到海边一处隐秘的美景。吹海风,喝咖啡,聊聊收获和思考。夕阳西下,渔船带着收获归来,我们正好常常鲜。
第四天
泉南佛国

“立如东西塔,卧似洛阳桥”


洛阳桥

繁荣的商贸离不开便捷的物流,于是“爱拼才会赢”的泉州人发明了跨海大桥。出身本地的北宋名臣蔡襄,带领僧人、商人、百姓,逐一攻克技术难关,建造近800米长的洛阳桥,大大提高北上陆路交通的效率,也开中国跨海大桥的先河。

通远王坐镇洛阳桥北端,古桥上总有武士、佛塔护佑。南端古镇里有蔡襄祠,几百年来受到人们的供奉纪念。神佛护佑,贤臣领导,僧人、商贾、民众的齐心协力才有了架海石梁的奇迹。


开元寺

开元寺名气之大,不需要我多啰嗦的。石塔、大殿、飞天斗拱、甘露台、古桑树、印度教石柱,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欣赏这座比泉州还久远的古刹同时,也以寺里的一石一木入手,还原自唐代起泉州海外贸易发展、多元社区融合和城市拓展的记忆。

开元寺双塔是中国石塔建造的顶峰之作,仅仅是塔基上的石刻故事画,都能让人流连忘返。欣赏之余,也提醒大家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如此成熟高超的石筑技艺出现在泉州?
古塔·咖啡·话市舶

粘氏古民居

开元寺的镇国塔下,居然是金国宗室——完颜宗翰后裔的故居!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泉州的?在这里喝咖啡,讲讲《市舶司,宋元海上贸易的管理制度》。之后是自由活动,可以逛逛西街或附近的古巷,也品尝推荐的美食小吃。

第五天
市井十洲人

海外贸易繁荣下的多元社区和绚烂文化

文庙

宋代的泉州文运昌盛,曾经出过13位宰相和1千多位进士。文庙是泉州本地文士官员的精神殿堂,至今保留了宋元明清的建筑。其中的大成殿更是泉州古建筑的最精华,既有官式建筑的规范,也有本地文化的变通。

清净寺


千年历史的清净寺,是中国现存最古老的清真寺,大门和奉天坛保存比较完整,至今仍是当地穆斯林的信仰中心。
宋元时期泉州阿拉伯商人云集,至少有7座清真寺供穆斯林礼拜。
海丝的繁荣离不开众多阿拉伯商人的贡献,他们的后裔早已融入当地生活,成为中华民族历史和现在的一员。
关帝庙

清净寺的隔壁是泉州香火最旺的关帝庙。我们来这里感受一下闽南人怎么求神问卜拜天公,有兴致也不妨亲自试试掷圣杯。


清源山


清源山古称泉山,泉州因此山得名。我们来山中欣赏现存最大的道教石刻——南宋老君岩,它代表了两宋的官方信仰。沿着郁郁葱葱的山路继续向上不远,就到了弘一法师舍利塔。


“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愿众生能离苦”

弘一法师是近代高僧和文化名人,晚年曾在福建弘法十几年,最终圆寂安葬在泉州。再往里走是欧阳书院,传说唐代泉州第一名进士欧阳詹,和宋大儒朱熹都曾在这里讲学。道、佛、儒就这样和谐的在清源山共处。


围炉·煮茶·郑芝龙

在欧阳书院外的榕树下,我们围炉煮茶。模仿泉州的讲古(类似说书),聊聊海上丝路的巅峰人物《郑芝龙传奇》。用他的一生折射大航海时代来临时泉州,乃至中国的幸与不幸。

第六天
山容海纳
穷山恶水捧出惊世白瓷

屈斗宫遗址


展示德化诸多窑址的考古发现,欣赏伴随时代和商贸需求而不断变化的烧造工艺和瓷器。

长达50米的元代龙窑遗址,任谁看到都会惊叹于它的巨大生产量。试想一下,这样的一窑能烧出多少瓷器?整个泉州一年的瓷器产量有多少?怎样繁荣的商贸才需要如此的生产能力。

尾林内坂窑遗址

相比与屈斗宫遗址,这里的龙窑数量更多,时代分布更广,我们可以看到龙窑的不断改进。在山中河谷还清楚分布着几处作坊区,当年的窑工怎样选土、练泥、制坯、上釉,仿佛在眼前重现。
400年窑火,月记窑

看了那么多遗址和瓷器碎片之后,我们将真的走访一座还在烧造运营的明代龙窑:月记窑。这里的负责人将带我们参观制作工坊,为我们讲述德化窑的历史与今天,并实地观摩这座400多年历史的古龙窑。

如果运气够好的话,还能走进去看看龙窑内部的琉璃世界,或者从刚出窑的精品里选一件心仪的带走。

第七天
向海而生
人生海海,向海而生。
安平桥‍‍‍‍


洛阳桥之后,泉州建起无数石桥支撑“世界第一大港”的繁忙物流。安平桥是现存最长的,长2255米,又名五里桥。桥心岛上矗立的几块古碑讲述了安平桥营造的经过,也记录千年来几次大修。细细读来,仿佛近千年的沧海桑田就在身边快进。



洛阳桥的大名叫万安桥,和安平桥一样,名字里透出来的并不是对财富的渴望,而是对平安持久的向往。我想这也许是“向海而生”的闽南人的初心吧。安平桥头曾是郑芝龙的显赫一时的府邸,我们寻一听水佳处进行结业仪式。
草庵
世界仅存的摩尼教造像就保存在这处不起眼的山中小寺。摩尼教在中原和西北消失后竟然独独保存在这里!陆上丝路和海上丝路就在这处不起眼的小地方交汇。找一处生意盎然的幽静处,举行结业仪式,分享此次的心得收获。石柱上弘一法师留下的一副对联会是我最想和同学们分享的心得。
古厝家宴@五店市
唐时的五家店铺,到了明清成最繁华的市镇,也是晋江市区的前身。这里保存着闽南传统的红砖大厝、宗祠、戏台、番仔楼,此时已经是彩灯处处的节日气氛。我们在番仔楼里享用午餐,餐后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回程交通自由安排。可以在五店市逛逛老街,赏赏花灯,也可以找一处茶室发呆,赶时间的饭后直接去机场,只要10分钟车程。

专家&课程

不必担心信息量太大或者看不懂,全程有专家导师引导解惑。

注:以实际行程为准

我们还精心准备了4堂课程,帮助大家串联起点滴灵感,思辨“向海而生”的主题。

线上先导课《宋元海丝看泉州》,串联泉州22处世遗点,系统介绍海上丝路和宋元泉州海上贸易的运转。
讲座《市舶司,宋元海丝管理》,讲聚焦市舶司,阐述唐、宋、元、明的海上贸易管理方式和特征,展现其中体现的朝廷与地方、官与商的关系,以及造成的巨大经济和文化影响。


郑芝龙是民族英雄郑成功的父亲。他生活在明清之际,中原改朝换代,海上西洋人紧逼的变革时代。《郑芝龙传奇》是那时海上中国最生动写照。

向海而生@泉州适合谁?


“向海而生”的价值不止海上丝路。我们惯常的历史观是有局限的。一是我们习惯王侯将相角度的顶层叙事,往往忽略非中心区域和绝大部分民众;二是我们崇尚政治与道德,羞于讨论商业与利益。向海而生@泉州是绝好的补充。泉州的海丝传奇是边地、民间和商业共同创造的。谈及传统文化,我们实则处在很尴尬的境地:我们几代人几乎与传统断绝。即便是到了千年古都、文化名城,人们的日常也和其悠久的历史文化关联不大。而闽南地区则奇迹般地始终传承着,甚至早到汉唐的文化习俗。文化在这里不是被保护起来,而是真正的在社会生活中延续。而这种延续不是僵化的,而是既结合一方水土生民,又拥抱八面来客的开放。它是鲜活的,动人的,有生命力的。所以我建议:
  • 入门者从神奇的闽南文化中,建立其历史与文化的关联

  • 爱好者补充民间的、边地的、商业的历史视角;

  • 体系化的了解海上商贸的运转和政商互动,适合企业家


好体验
阡陌对于游学的理解是,好内容+好体验=好游学。


吃 风味

所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背山面海的泉州可谓山海通吃。客家人的山味、赶海人的海鲜,泉州人的闽菜、华侨带回的南洋风会满足每一个挑剔的食客。


泉州的小吃里不只有烟火气,也有向海而生的文化记忆。


住 周到

入住本地五星级口碑酒店:悦华酒店。虽然不算新,但房间和设施维护的很好,餐饮的品质与口味也很棒,最好的是服务主动周到,性价比也高。


行 舒适

*根据人数安排最合适车型
如何报名

基础版 5天4晚

3月30日周六-4月3日周三

10人成团,14人封顶


单人 13,600元 

(与他人拼房)

+1400元 升级单间

双人优惠 26,600元 

(同住一间房)

+2天清明假期,强烈推荐7天全景版。

全景版 7天6晚

3月30日周六-4月5日周五

基础版成团后,6人成团

单人 17,600元 

(与他人拼房)

+2000元 升级大床房

双人优惠:34,200元 
(同住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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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聊泉州


今年泉州的旅游异常火爆,我的朋友圈里也能看到很多人在泉州访古。关于泉州有许多的文化标签,比如“东方第一大港”、“世界宗教博物馆”、“半城烟火半城仙”等等。明晚8点,咱们直播聊聊泉州这座“世界宗教博物馆”,看看文化标签掩盖下的文化密码。有兴趣的请预约。





以下与本次推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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