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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罕见辩解“苹果税”，高校教授做报告支持

财富 2024-11-20 18:20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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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明显高于欧盟等地区的“苹果税”，国内开发者和苹果之间的博弈今年来越演愈烈，苹果终于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回应争议。

11月18日上午，苹果中国官网发布了一份题为《Apple 生态系统在中国》的报告（下称《报告》），公布了中国开发者以及app生态的收益情况，并侧面回应了“苹果税”的收取情况。

官网信息显示，该《报告》由上海财经大学商学院副教授居恒撰写，苹果公司为研究提供了支持，但结论和观点仅代表居恒教授个人意见。

不过，奇怪的是，苹果中国官网发布了一篇基于该《报告》撰写的新闻稿称，中国苹果应用商店收取的有效佣金率低于适用于大型开发者的30%封顶佣金率。

有舆论分析人士称，苹果此时以这种看似中立的方式回应“苹果税”争议，希望缓解舆论的讨伐。但《报告》却是一边倒的支持了“苹果税”的所有策略，对苹果应用商店对中国市场的歧视问题只字未提。

1

所谓“苹果税”，是指当苹果用户通过苹果手机应用商店，付费下载应用或在应用内部购买数字商品或服务时，需先打款给苹果支付系统，苹果抽成30%后，再将剩下70%转给开发者。

据第三方数据统计机构Sensor Tower统计，2023年“苹果税”在全球大约收入223.4亿美元，而在中国就超过400亿元。

按照上述《报告》的分类，中国苹果应用商店生态系统促成的交易主要分为四类：数字商品与服务、实体商品与服务、数字支付以及应用内广告。

以上四类中，“苹果税”主要集中在“数字商品与服务”，用户在游戏应用中充值、在音乐视频应用中充值、在阅读类应用中的订阅等，都需要向苹果缴纳“苹果税”。

比如，用户在抖音中充抖币，安卓手机充抖币一块钱10个，苹果手机一块钱7个；在爱奇艺付费看国足比赛，苹果用户支付费用的30%进入苹果腰包；各种直播打赏、在b站为up主“充电”，在知乎为答主“打赏”，苹果都会从中抽取30%“苹果税”。

在中国，需要缴纳“苹果税”的“大户”包括微信、抖音、快手以及各种视频类、音乐类、阅读类、游戏类等应用。他们与苹果之间近年来因“苹果税”引发的争议从未停止。

2

该《报告》强调，苹果对数字商品和服务收取的佣金率是全球统一的，而且苹果不但从未提升过佣金率，反而随着时间推移推出了新的佣金减免和优惠措施。

《报告》还特别指出，相比之下，中国安卓应用市场的开发者需要根据所获得的服务为应用内购买营收支付不同档位的佣金，其中部分高达50%。

这笔收入也被称为中国的“安卓税”。缘起于2014年，当年OPPO、vivo、联想、华为等国内一线智能手机厂商联合成立了“硬核联盟”，又称“安卓智能手机生态系统联盟”，平台主打手游推荐。“硬核联盟”一致协定，要求游戏公司给手机厂商的分成比例为50%。

“硬核联盟”成立后，统一的安卓游戏渠道生态被进一步巩固，50%的抽成比例随之成为行业惯例。2024 年 2 月，荣耀也宣布加入“硬核联盟”，联盟厂商数量扩大到8家。

不过，有业内人士指出，实际上和苹果收取佣金的方式不同，安卓渠道允许开发者引导用户在App外使用其他方式进行支付，这使得消费者可以绕开“安卓税”，而苹果只允许开发者通过苹果进行支付，这令“苹果税”无法被绕开。

也就是说，尽管30%的“苹果税”表面上低于“安卓税”，但因“苹果税”征收范围明显高于“安卓税”，带给开发者的负担也更重，开发者与苹果之间的矛盾也有愈演愈烈之势。

当地时间10月31日，苹果公布的2024财年第四季度财报显示，软件服务的营收为249.72亿美元，同比增长11.9%，毛利率高达74%。软件服务收入中很大一部分来自于 “苹果税”。

今年5月和6月，苹果分别警告腾讯和字节跳动，若不取消开发者和用户绕过苹果生态的能力，未来将不会接受微信和抖音的新版本更新。绕开支付可以规避30%的“苹果税”。

实际上，从微信小程序面世之初，苹果就始终不对其开放苹果支付，原因是小程序的应用形式，影响到苹果应用商店生态，用户原本需要在应用商店下载应用才能获取的软件和功能，现在直接通过微信小程序就可以使用，由于苹果的限制，很多小程序至今没有充值功能。

苹果曾经还试图将“苹果税”的征收范围扩大至微信公众号的打赏，将读者向原创者打赏的行为定义为“应用内购买”，微信后来因此关闭了作者打赏功能，改为“喜欢作者”，将这种行为视作用户间的转账，才绕过了苹果税。

3

国内开发者对“苹果税”更大的争议来自于，苹果对中国的开发者们没有“一视同仁”。

上述《报告》中称，苹果对数字商品和服务收取的佣金率是全球统一的。但事实并非如此。

2020年11月8日，苹果受到美国小型开发者的反垄断诉讼压力，宣布小型APP开发者计划，针对年收入100万美元以下的全球开发者仅收取15%“苹果税”。

今年3月，欧盟对苹果公司处以18.4亿欧元巨额罚款，原因是其在音乐流媒体应用分发市场中滥用主导地位。

巨额罚单让苹果公司作出妥协让步，苹果公司宣布，将在欧盟地区对其操作系统、浏览器以及应用商店实施重大更新，更新的内容包括首次允许客户从苹果应用商店以外下载软件，允许用户使用其他的支付系统，以及自由选择默认的网络浏览器。

最重要的是，该更新还放弃了自2008年苹果应用商店推出以来，苹果对开发者征收最高30%的佣金。目前，欧盟市场的应用开发者仅需向苹果公司支付17%的佣金，并且在1年后，对于大多数开发者和订阅者，这一比例将进一步下降至10%。

《经济日报》报道称，苹果公司之所以在欧盟市场最为收敛，排他性垄断行为最少并且执行的“苹果税”最低，很大程度上是欧盟严罚重压之下的结果。

但中国市场的“苹果税率”在全球范围内最高，对此也有人呼吁，中国也应该效仿欧盟，迫使苹果公司降低在中国市场的“苹果税”。

有人测算，如果参照韩国，中国市场的“苹果税”税率从30%降到26%，未来五年（2024-2028）将为中国市场让利374亿元；如果参照欧盟，从30%降到17%，未来五年将为中国市场让利1217亿元。

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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