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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克虽然有满腔的热情,还有很深的口袋,但是他投入太空、能源产业的时候,这些领域都已经卡关很久,让人很难相信还有发展空间,更不用说马斯克自己,又是这些领域的门外汉,到底他是怎么找到切入点,为太空和能源界带来新一波的突破呢?这就要从马斯克独特的「白痴指数」和「演算法」说起。
马斯克从小就萌生火星梦
花440亿美元买下推特、跟OpenAI闹翻还法院相见、把自己的身家梭哈拿去创业......这些让人傻眼,甚至一开始看起来有点胡闹的行为,都是富豪马斯克带给人的印象之一。但是这些看似很难理解的行为,背后其实跟马斯克从小立下的人生目标有关。
今年才53岁,却已经大大改变世界的马斯克,是在1971年出生于南非。他来自一个热爱冒险的家族,所以不怕冒险的个性,可能是他与生俱来的特质。
不过在马斯克青少年时期的南非,热爱冒险的性格,却对生活没有太大帮助。南非当时因为种族隔离政策,让社会非常动荡不安,而且充满了暴力和血腥,懂得察言观色和自保,可能是更重要的生活能力。
然而马斯克天生就很不会察言观色,从他小时候开始,只要他开始认真思考问题,就会进入自己的世界,让他听不到也看不到外界的动静。再加上马斯克的个性蛮骄傲,无法忍受笨蛋,也不愿意去讨好别人,这些性格让他常常被霸凌,也一直觉得很孤独。
只不过父亲对马斯克造成的伤害,远远大于那些霸凌者。马斯克的父亲,是个情绪反覆无常的人,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毫无理由的飙骂家人、用很多难听的字眼作人身攻击,有的时候还会扭曲事实,让身边的人精神大受折磨。
马斯克父亲
在马斯克18岁之前,常常承受来自父亲的精神暴力,这种痛苦可能让他更容易像小时候那样,躲进自己的精神世界,并且关掉对于恐惧,和其他情绪的感受能力。经过长时间的折磨之后,这种无法感觉情绪的特点,可能反而让他能成为冷酷、不怕风险的创新者。
虽然人际关系对马斯克来说,是个困难的课题,他却在阅读世界里,找到自己的避风港。马斯克阅读的范围很广,从百科全书、科幻小说,到尼采的存在主义哲学,都是他用来理解世界的方法。
但在这些书籍当中,有几本对他的影响特别大。其中一本书的内容,是关于未来可能出现的伟大发明,里面就有提到未来的火箭技术。就是这一本书,让年轻的马斯克,埋下了对火箭的兴趣,也第一次萌生想去其他星球的念头。
到马斯克大学的时候,从他特别有兴趣的三个领域:火箭、电动车、永续能源,已经可以看出他的人生目标。但当他进一步的思考,哪些事物能真正影响人类的时候,他决定把自己的人生愿景,集中在网路、永续能源和太空旅行上。而在他大学毕业的1995年,网路热潮已经开始,于是他决定抓住这波发展,开始他的创业生涯。
马斯克明明是门外汉,为什么能在太空产业带来突破?
马斯克的眼光很准,年轻时候创立的网路公司接连大获成功而被收购,让他开始往千万富翁、亿万富翁前进。虽然财产的暴增,让马斯克暂时出现了一些炫富行为,但他很快就清醒过来,发现比起挥霍乱买东西,自己对创立新公司还是更有兴趣。但是钱该花在哪里好呢?
这时候马斯克想到,他一直有个信念,那就是地球很脆弱,为了避免发生意外时,人类的文明和意识遭到毁灭,移民其他星球的必要性应该被重视,并且积极的发展。
于是在马斯克的三个人生愿景:网路、太空旅行和永续能源当中,在连续的网路创业被收购之后,他就毫不犹豫地把他的资金,投入太空和永续能源产业的发展,透过现在大家很熟悉的SpaceX和特斯拉,来达到颠覆这些产业的革命性突破。
马斯克虽然有满腔的热情,还有很深的口袋,但是他投入太空、能源产业的时候,这些领域都已经卡关很久,让人很难相信还有发展空间,更不用说马斯克自己,又是这些领域的门外汉,到底他是怎么找到切入点,为太空和能源界带来新一波的突破呢?这就要从马斯克独特的「白痴指数」和「演算法」说起。
所谓的「白痴指数」,指的是「某个零件的总成本」,跟「该零件的材料成本」的比值,如果某个零件的成本是1000元,但是制造该零件所使用的原料,成本只要100元,那就代表这个零件的设计太复杂,或是制造流程太没效率。
马斯克投入太空产业的时候,其实本来没有打算自己造火箭,是因为当时没办法用合理的价格买到二手火箭,他计算之下才发现,按照目前的制造方法,火箭制造成本,会是材料成本的50倍以上。马斯克自己曾说,指数的比值如果太高就是白痴,所以他才决定要自制火箭,并想尽各种方法,要让太空旅行的成本大幅降低。
但是要帮一个产业带来突破,当然没那么容易。马斯克没有相关经验,一切知识都要从头学起,就算能大大降低生产成本,如果没有几招独门方法,就不可能在太空和能源产业生存。那门外汉的马斯克,又是如何跳脱框架、找到颠覆产业的新方法呢?这就跟他的「演算法」有关。
马斯克的演算法,是他从惨痛经验里归纳出来的一套工作原则。演算法有好几条,第一条是「质疑每一项要求」。马斯克相信,除了一定要遵守的基本物理原则之外,其他没有什么要求是不能质疑的。他要求员工连他的要求都要质疑,为的就是避免僵化的习惯思维,并找出更聪明的方法。
举一个实际的例子,马斯克有一天发现,在特斯拉的汽车生产线上,充满了很多会拖累生产进度的流程,而且还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要设定这些有问题的流程。于是马斯克运用他的演算法,一个个质疑汽车生产出状况的地方之后,特斯拉的生产量,从每周2000辆,成功撑过「量产地狱」大幅提升到每周5000辆,让本来现金快要烧完的特斯拉,成功生存下来。
马斯克的演算法当然还有其他内容,像是:在可行的情况下删除任何零组件或流程、简化与优化、缩短周期、自动化,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质疑每一项要求」,这个原则帮助马斯克和他的同事,能够不受行规限制,为产业带来颠覆性的发展。
目前讲到这边,马斯克看起来真的是得天独厚的天才,不但看得懂趋势,又能在短时间内精通一个产业,还带来颠覆性的发展。但是相信大家也多少听说过,他无法同理他人、常把人逼到极致的魔鬼性格。他跟贾伯斯有点像,都有想把事情做到最好的强迫性格,而且会订定不切实际的时间表,再把每个人操到极致来达成目标。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跟马斯克一样,是个可以睡在工厂里的工作狂。然而马斯克并不那么在乎别人的想法,他的传记提到,他不怕冒犯别人,也不担心自己会让人害怕,只是一心一意的鞭策底下的人,来达成不可能的任务。
这样的性格,注定让马斯克难以经营稳定的人际关系,但是对工作的推进很有帮助。尤其马斯克相信,「没有人会逼着我们上火星」,科技的发展不进则退,所以他会制造疯狂的急迫感,让自己无路可退。
于是马斯克从SpaceX开始,接着透过特斯拉、特斯拉延伸的太阳能事业等等,让自己还有全人类,都更接近移民其他星球的目标。但是当他花了20几年的精力,终于让这些事业稳定前进的时候,习惯拥抱风险的马斯克,或许真的是不能适应平静的生活,于是他在2022年的时候,就做出了一个让人吃惊的决定,那就是收购推特。
买下推特、支持川普是因为言论自由?
其实早在1999年,马斯克就曾经推出一个叫X.com的网路金融服务,希望让这个网站,成为能满足所有金融需求的网路金融机构。后来他收购推特、把平台改名为X,又想把X改造成包含线上金流功能的全方位App,其实也跟当年的心愿有关。
但是买下推特这个决定,其实还是一个意外。当时马斯克手上多了一大笔现金,而推特对他来说,是一个再好玩不过的游乐场,上面可以看到各种迷因、知识、不同意见的交流,因此推特就成为他最想投资的目标。
不过马斯克认为,推特有一个很关键的缺点,那就是会对言论进行审查,但是他不相信审查员的公信力,他认为只有让人们完全自由的表达意见,才不会产生偏见。因此就算收购推特,看起来跟马斯克的人生目标没什么关系,他还是决定出手买下推特,好让他有权力把推特整顿成心中的理想状态,因为他觉得拥有言论自由,对于保存人类文明也有帮助。
接下来的发展,就是大家在新闻上看到的那些混乱。在马斯克接管推特之后,这家公司的将近8000名员工中,被裁员到剩下约1500人。内容审核机制的改变,则是让仇恨言论变得满天飞。
接着推特推出了充满争议的付费蓝勾勾订阅制,品牌名称还从「推特」被改成”X”。这些混乱不但让用户心生不满,更吓走了不少广告主。很多人就开始怀疑,马斯克是要毁灭推特,而不是改造和拯救推特。
从2022年到2024年,距离马斯克收购推特,已经过了两年,他跟推特之间的争议,还继续成为新闻话题。不过到了年底的美国大选期间,马斯克的其他新闻,对大众的吸引力,可能都比不上他宣布支持川普的消息。
马斯克之所以会选择支持川普,根据他自己的说法,是为了保护美国的言论自由,因为失去言论自由就会失去民主,这也是他会买下推特的原因。所以马斯克在大选的最后阶段,摇身一变成为川普的超级助选员,不但投入大约1.2亿美元资助选举、亲自帮川普站台拉票,还提供摇摆州选民每天100万美元的抽奖活动,引来了干预选举的争议。
随着川普第二次入主白宫,马斯克的投入看起来开始得到回报,选举后特斯拉的股价飙升,连带让他重回世界首富的位置。川普也兑现选前承诺,任命马斯克和前共和党总统竞选人拉马斯瓦米,一起领导政府效率部。但是不止一次把身家投入创业的马斯克,对钱财并没有那么在意,那他到底想从领导政府效率部的任务上面,得到什么回报呢?
马斯克的火星梦,跟政府效率部有什么关系?
前面我们提到,马斯克从小就怀抱着移民火星的梦,他创立SpaceX、特斯拉等公司,为的也是更接近他的目标。但是掌管政府效率部,又跟他的火星梦有什么关系呢?
根据BBC的报导,马斯克认为要达成他的火星梦,只有这项壮举不被官僚主义扼杀,才有可能实现。而政府效率部的创立,可以帮助人类把生命延伸到其他星球。为什么他会这么说呢?
马斯克曾经在公开场合提到,政府的过度监管,几乎要扼杀太空产业的发展。举例来说,美国渔业处曾经要SpaceX评估,火箭掉下来会不会砸到鲨鱼或鲸鱼。他也曾经推文表示,为了评估发射火箭,对基地附近的海豹造成哪些影响,SpaceX曾经被迫绑架海豹,并帮海豹戴耳机测试它们对噪音的反应。
现在马斯克得到掌管政府效率部的权力,除了宣示要把美国政府年度预算大砍 2 万亿美元,还要把联邦政府机构的数量,从400多个砍到剩99个。
但是在帮助政府瘦身,也减少不必要的浪费这些任务之外,马斯克是否还会透过他的影响力,来去除妨碍他的监管机构还有管制法规,可能是更需要关注的重点,因为从马斯克过去的言行和公司治理方式,都可以明显看出他对监管没那么重视。
举例来说,路透社的调查发现,航太产业的平均工伤率,是每百名工人中有0.8人受伤。但是SpaceX的全国工厂,2023年最低的数值是1.5,最高的甚至达到7.6,工伤率都超过业界平均值。
然而或许是政府对SpaceX的依赖,美国太空总署和负责监督劳工安全的单位,都没有积极处理SpaceX的工安和违规问题。马斯克的前员工也表示,马斯克认为所有的法规,都会妨碍他的业务和创新,而川普政府将成为尽可能废除监管的工具。
从马斯克过去经营公司的方式来看,其实不难想像他有魄力降低支出跟精简机构,来提升组织的效率。如果政府大幅放松监管,相信他的白痴指数跟演算法,也能够帮助激发更多创新的方法,让他的火星梦往前推进。
但是要大幅减少政府支出,占年度支出最多的社会安全、医疗保险和军事这些领域,就很难不受到影响,而这些支出,却又跟民众的生活息息相关。如果大幅度的放松监管,也可能让民众的生活各层面,缺少应有的保障或把关。
经营公司跟政府治理人民,毕竟是完全不一样的情境。马斯克在自己的公司,可以一心一意的鞭策团队往火星梦前进,但是如果把这套模式,套用在政府上面,马斯克是不是能符合大众对他提升政府效率的期待,就要看他接下来怎么带领政府效率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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