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秋天 - 翟智慧 || 重庆法治报《了然》副刊
文摘
文化
2024-11-11 18:15
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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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非常喜欢秋天,对于她来说,秋天意味着她洒下的汗水都变成了沉甸甸的收获。秋收一到,母亲的脸就笑成了一朵花,层层叠叠都是喜悦。 秋天的家乡,被大片大片庄稼披上了华丽的外衣。稻田里一片金黄,弯腰的谷子等待秋风的检阅;玉米泛黄了,黄灿灿的玉米绽开了笑颜;黄粟低垂着沉甸甸的头,显出成熟的风韵……这景色简直美呆啦,这个时候,母亲像指挥千军万马的巾帼将军,招呼我们一声:干活!一家人纷纷钻进丰收的油画里,开始了收获。 秋天的早晨,西风微凉,母亲先撸下田头的一穗稻谷,摊在掌心的是金黄饱满的谷粒。又是一个丰收年,老天没有亏待农人,风调雨顺,丰收就这样水到渠成,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母亲喜上眉梢,撮几颗谷粒放在嘴里嚼,得意地说:“真香啊!” 快到中午时,太阳把晨露烘干,天热起来。我钻进稻田里割稻子,水稻叶子刺得我胳膊生疼。看着大片的稻田,我有些着急,对母亲说:“妈,这么多稻谷,我们这辈子怕都割不完呢!”母亲听了哈哈大笑,她认为这是最吉利的话了,说:“这辈子割不完才好呢!你要累了就歇会儿去。” 由于父亲在单位上班,常年不在家,家中农活都是母亲在操持,因此,母亲是家里的生力军,她干起活来,风风火火,一会儿工夫,田里的稻子割倒了一大片。 收完稻米和包谷,紧接着收花生。潜意识里,我认为收花生比较轻省,只用手扶拖拉机,把地里的花生犁出来,然后再抖抖它身上的泥土,把果实和蔓分离,用小推车把它运到路边的空地上就可以了。谁知道,这些工作看起来简单,干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我先去拔花生,拔了几棵手就火辣辣地疼,我又去摘花生,可一会儿手臂就酸疼得不行了。心想推小车一定又轻松,又有趣,可是装满花生的小车,在松软的土地上推起来又费劲又难掌握平衡。我累得筋疲力尽,再回头看看母亲,一边劳动,一边唱着豫剧《穆桂英》:辕门外三声炮如同雷震,天波府里走出来我保国臣……听着妈妈唱得字正腔圆,我不由得对她又增添了一份敬意,真不明白母亲哪生出来的力气,活干得麻溜溜的,戏唱得乐滋滋的。 太阳快要落山了,我们满载着劳动的果实收工了。我已经累得瘫倒在床上,而母亲还在煤油灯下忙碌着,嘴角挂着满意的笑。 秋收的每一天,都是母亲的节日。母亲在屋檐下挂满了黄灿灿的玉米,非常喜庆;院墙上,靠着沉甸甸的黄粟,像一排士兵,神气十足;还有一只只红红的大南瓜,摆在柱子底下……小院里俨然一幅明丽的水彩画,秋的色彩酣畅淋漓。母亲进进出出都哼着乡村小调,无比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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