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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小说不一定能养活自己，写剧本倒是可以挣钱”：彼得·汉德克的戏剧生涯

彼得·汉德克

1965年8月10日，德国苏尔坎普出版社的大老板西格弗里德·翁泽尔特给彼得·汉德克写了一封信，通知他打算出版他的小说《大黄蜂》，并希望与他在法兰克福会面。汉德克和女友当时正在保加利亚的黑海之滨休假，他的母亲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汉德克高兴坏了，赶紧给出版商回信表示感谢，并同时写信给格拉茨文学社的社长，向他借700先令，作为去德国的路费。

“写剧本倒是可以挣钱”

这一定是23岁的汉德克收到的最重要的一封信。他在格拉茨大学学习法律期间，写了第一部小说《大黄蜂》。由于名不见经传，几次投稿都被退回。后来经朋友建议，他把书稿投给了苏尔坎普出版社，没想到奇迹就发生了。

翁泽尔特是德语国家出版界的大鳄，一生传奇，从苏尔坎普出版社的职员干起，最后成为老板。他眼光敏锐，感觉超好，善于沟通，因此将一大批作家、哲学家招致麾下。

9月9日，汉德克在法兰克福见到了这位长他18岁的出版巨人，两人相谈甚欢，从此建立起友谊和长期合作关系。也就是在这次会面期间，这位有经验的长者告诉汉德克，写小说不一定能养活自己，写剧本倒是可以挣钱。正是翁泽尔特的这句话让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优秀的剧作家。

10月21日，汉德克给翁泽尔特写信说：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写了一个剧本，题目叫《骂观众》，这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剧本。翁泽尔特看了之后觉得有意思，便交给了其下属的戏剧出版社的社长卡尔海因茨·布朗，一位资深的戏剧专家和编辑。布朗对这个剧本大加赞赏，认为“既幽默，又有深度，应该让所有剧作家都来读一下”。

汉德克曾经说过，写《骂观众》这个剧本其实与他的女友有关。女友是个演员，所以他经常情愿或者不情愿地被拉到剧场看戏，那些过时、陈旧的戏让他无法忍受，这也是他要写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戏的原因。

“这个本子让我恶心！”

尽管得到了出版社的赞誉，但所有剧院都表示拒绝这个戏。布朗2004年对媒体回忆当时的情景，还不胜唏嘘。他把《骂观众》的剧本寄给了德语国家很多剧院的院长和戏剧构作，所有人都认为写这样剧本的人肯定是个疯子。法兰克福城市剧院的一名戏剧构作在其总院长的桌子上看到剧本上有张纸条，上面写着：这个本子让我恶心！

汉德克在《骂观众》首演后上台

最后还是克劳斯·派曼勇敢地站了出来，接了这个剧本。派曼那时还不到30岁，刚接手法兰克福塔楼剧院，便拿到了汉德克的《骂观众》，两个年轻人一拍即合，加上布朗等人首次在法兰克福举办“实验艺术节”，《骂观众》正好成为艺术节最适合的项目。

1966年注定是汉德克无法忘记的年份。3月20日，他的第一部小说《大黄蜂》正式出版，印数3000册；与此同时，在翁泽尔特的推荐下，汉德克收到了四七社元老汉斯·韦尔纳·里希特邀请函，请他出席四七社4月在美国普林斯顿举办的文学年会。也正是在这次年会上，汉德克不留情面，猛烈抨击了德国当代文学墨守于传统描写的软弱无能，引起文学界和媒体的极大关注；6月8日，《骂观众》在法兰克福塔楼剧院首演，全剧没有传统戏剧的故事情节和场次，没有戏剧性的人物、事件和对话，只有四个无名无姓的说话者在舞台上近乎歇斯底里地冒犯观众，从头到尾演示着对传统戏剧的否定。

演出期间就有观众离席，有的观众觉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云，还有一部分观众不断鼓掌叫好。汉德克就坐在观众席中，带着墨镜，留着披头士的发型，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演出结束后，他也被请到台上谢幕，他不断挥动着两手，让人们的掌声再热烈一些。

其实，《大黄蜂》的出版并没有让汉德克立刻走红，也没有得到太多的反响。真正让他名声大噪的是他对四七社作家的批评以及《骂观众》的首演，他同时质疑和挑战了传统的文学和戏剧，让人们不得不对这位来自奥地利南部24岁的年轻人刮目相看。

“有时候你的文字对于戏剧来说太博大了”

如果说翁泽尔特是汉德克的伯乐，那么派曼就是他在戏剧道路上的亲密伙伴，派曼的导演生涯与奥地利两位剧作家汉德克和托马斯·伯恩哈德息息相关。迄今为止，汉德克已经写出了超过20个剧本，其中11个是派曼首演的，而伯恩哈德的所有戏剧作品都是首先交给派曼。

1992年5月，派曼作为维也纳城堡剧院的院长，搬演了汉德克的新作品《形同陌路的时刻》，这是一部没有语言、没有情节的戏，场景是一个城市的广场上，不同年龄，不同职业的行人来来往往，也有想象中的人物，人们在广场上相遇，走过，又相互不认识。

汉德克在1969年就写过一个默剧，之后一直想再写一个，但一直无法完成。直到想起多年前他在意大利特里亚斯特附近的穆贾市度假，在一个露天咖啡馆里待了一天，喝着葡萄酒，观察着街头的景象，当地人、旅游者从这里走过，聚集，散去，后来的人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只有观察者能够看到这一切。这些回忆激发出汉德克的灵感，让他写出了《形同陌路的时刻》。

汉德克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当天，他故乡的克拉根福特剧院演出了《形同陌路的时刻》（下同）

这是一个大戏，剧本中描写了几百个人物，幸亏城堡剧院有足够的演员，对于观众来说，观看一部不说话的戏剧也是一个美妙的体验。继城堡剧院之后，很多剧院都将这部戏搬上了舞台。

汉德克故乡凯恩腾首府克拉根福特剧院今年10月10日首演《形同陌路的时刻》，这一天中午，传出了汉德克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消息，剧院、导演、演员、观众都很兴奋，没有比在汉德克获奖当天演出他的剧作来庆祝这一盛事更有意义的事了。

汉德克与派曼虽是好友，但也有合不来的时候。2010年，汉德克写了一个新的剧本《风暴不停》，这是一个的家庭剧，以汉德克自己家的人物为蓝本，反映了凯恩腾州斯洛文尼亚少数族群抗击法西斯的故事。这是汉德克的一部史诗剧作，语言优美，未演之前已经受到关注。

《风暴不停》

原本也是派曼要排这部戏，那时派曼已经是柏林布莱希特剧院的院长。但由于汉德克与派曼美学观点不同，争论不休，最后汉德克决定另起炉灶，重新找人。萨尔斯堡艺术节戏剧总监托马斯·奥伯恩德看到了剧本，决定在萨尔斯堡首演。他找了长期在德国生活的保加利亚导演迪米特·格切夫做导演，与汉堡达利亚剧院共同制作，在2011年的萨尔斯堡艺术节上首演了这部作品。格切夫尊重汉德克的原作，突出剧本的语言特点，将表演、布景和音乐都尽量缩减，演员的对话和独白让观众大呼过瘾，将近5个小时的演出得到了媒体与观众的一直好评。汉德克也很满意，称这部戏让他得到了新生。

奥伯恩德2012年起担任柏林艺术节主席，他对汉德克赞赏有加，认为汉德克是少有的能将戏剧向前推进一步的剧作家。他的作品、想法及形式都超越了当时的导演，以至于后来的许多导演在追随他的脚步。直到上世纪70年代，“导演剧场”的概念在德语国家兴起，许多新的东西才从导演始发出来。现在几乎找不到再像汉德克一样的剧作家了。戏剧学者汉斯·蒂斯·雷曼教授认为汉德克实际上就是后戏剧时代的剧作家，虽然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个概念。

但与其他当代剧作家相比，汉德克的作品搬演并不是很多，这与他对南斯拉夫解体的看法有一定的关系，同时也是因为汉德克的剧作距离现实较远，不像耶立内克总是寻找最热门的话题。她写过关于审判极右翼恐怖集团“国家社会主义地下组织”的《沉默的女孩》、关于难民的《被保护的人》以及关于特朗普的《国王之路》。汉德克则不涉及具体的话题，唯一与历史相关的剧作就是《风暴不停》，目前，这也是他搬演最多的作品。

德国著名演员克劳斯·玛利亚·布兰道尔曾经在授予汉德克戏剧终身成就奖颁奖仪式上对他说：你是无与伦比的！有时候你的文字对于戏剧来说太博大了，但具有无限生命力。

也许这个世界还不曾完全理解这个笔耕不辍的老人。

好莱坞版《七龙珠》编剧道歉：写剧本就是为赚钱

2009年上映的好莱坞电影《七龙珠》，影片一上映就是恶评如潮，虽然打斗特效华丽，但失去了原著的精神，而成为一部典型的美式青春剧。这部作品不但让 龙珠迷非常不满，就连原作者鸟山明老师也感到失望。然而在这部电影上映7年之后，电影《七龙珠》的编剧本·兰姆赛终于正式站出来向龙珠粉丝们道歉了。

好莱坞版《七龙珠》

近日一位作家采访了电影的编剧本·兰姆赛，兰姆赛本人也通过这次采访检讨了自己犯的错误，并以文字的形式发表了公开道歉，全文如下：

“我知道这一天会到来的。《七龙珠》对作为创作者的我来说称得上是人生最大的污点。我也被冠上了世界上评价最差的剧本家的称号，这让我的心仿佛被撕裂了。直到现在我还能收到来自世界各个地区的指责我的邮件，我感到非常心痛。

好莱坞版《七龙珠》

这些年我也想过转嫁责任，但剧本里的文字全部都是我写的。让许多粉丝感到失望全部责任都在我身上。我虽然曾经竭尽全力想做好，但还是弄砸了。我不是作为《龙珠》的粉丝，而是作为一个只为追求巨额报酬的商人来写剧本。我知道勉强去做自己没有热情的东西是做不出好作品的，甚至还可能会沦为彻底的垃圾。

责任不在别人，都是我的错。我非常理解粉丝们看到自己心爱和期待的作品被做成这样的糟糕的东西的心情，因为我也是其他作品的粉丝。

我想对《龙珠》的各位粉丝表示深深地道歉。”

好莱坞版《七龙珠》

好莱坞人才为自己的作品道歉是非常罕见的事情，而且道歉中兰姆赛本人更是直白的承认是为了钱而写的剧本，更是闻所未闻，他的诚意和诚实也得到了粉丝普遍的 认可。有粉丝表示：“我能够接受这个道歉，虽说已经过去7年，但能这样有诚意地道歉还是很需要的勇气的。希望这个失败的作品能给他带来教训，以后能做出真 正厉害的作品。”。

好莱坞版《七龙珠》

也有粉丝觉得从动机来说他不是特例：“他说自己是个只为追求巨额报酬的商人这一点，在动画业界、游戏业界、声优业界……等各种业界都存在同样的问题。好好 做自己有爱的作品，粉丝的眼睛是雪亮的。”，还有粉丝认为从电影制作方面来说，锅也不应该他一个人背：“责任应该不只在剧本家一个人身上…毕竟电影制作涉 及到的人非常多，我认为他没有必要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过错。”。不管怎么说最终能站出来道歉确实不容易，所以粉丝们也会接受吧。

你的剧本为什么卖不出去？这12000份剧本告诉你！

剧本分析师就像是好莱坞把关的卫兵。他们代替制片人、工作室或剧本竞赛的主办方阅读剧本并给其打分。获得高评价的剧本才有机会被送到制片厂主管们的办公桌，而获得低分则很有可能意味着编剧在剧本中所耗费的日日夜夜最多只能算作是“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磨练。因此，尽管这些按件计费的分析师看似地位低微，但他们对一份剧本的评价其实左右着编剧们的命运。

剧本分析师的工作通常都在私下里进行，而他们的反馈则很少与外界分享。这也就意味着，究竟什么样的剧本才会被剧本分析师们青睐，关于这一点的实证研究寥寥无几。考虑到分析师们在剧本筛选过程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这方面数据的缺乏对于胸怀抱负的电影编剧们来说无疑是一道严重的阻碍。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近日，英国的研究学者Stephen Follows与ScreenCraft网站合作，从超过12000部未能进入制作阶段的剧情长片剧本中，统计出了包含它们从职业剧本分析师手中获得的评分在内的多项数据。Stephen Follows本人是好莱坞业界资深的电影数据研究者、教育者、编剧及制片人。他的研究成果曾多次在《纽约时报》、《泰晤士报》、《电讯报》、《卫报》、Indiewire等媒体发表，其本人也曾在包括英国国立电影电视学院、梅特电影学院、纽约大学在内的多家高等学府任教。

Stephen Follows

该研究最终的结果不仅仅体现了剧本分析师们给剧本打分的偏好及规律，也揭示出如果想让剧本获得高分，编剧应该规避的问题，以下是Stephen给出的关于电影剧本的八点建议：

建议1：因类型制宜，了解影响不同类型的关键因素

当在ScreenCraft网站提交作品时，提交者会为他们的剧本选择一个主要的类型。因此，通过类型对超过12000份的剧本进行分类与统计后，可以得到下图：

如图所示，在满分10分的基础上，惊悚片从分析师的手中获得了最高的平均得分——5.4分，动画片与冒险片分列二三名。喜剧片则以4.7分的平均分排名倒数第一。这表明，创作一份优秀的喜剧片剧本相对来说要更为困难。

除了剧本总体的“评价分数”，剧本分析师们也会对剧本的情节、风格和概念等多项元素进行单独的打分。利用这些数据，可以分析出对于一份成功的剧本而言，这些元素分别有多重要，如下图所示：

简而言之，某项元素所对应的数字越高，则代表该元素与剧本整体评价得分的正相关性越高。换句话说，该元素对于剧本取得高评价就更重要。

可见，从整体上看，一份剧本成功与否最关键的三个因素为人物塑造、情节和风格；而最不重要的三个因素则为格式、原创性和剧本的悬念。

当然，影片类型不同，影响其评价的因素也会有相应的变化。如下图：

如图所示，对于家庭片的剧本而言，情感宣泄的相关性在所有元素中排名最高，表明情感宣泄是家庭片最为关键的元素。与整体概况不同的是，家庭片中情节这一元素的排名却相对较低，说明故事的好坏与否对于家庭片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了解不同类型影片所看重的元素，有助于编剧将“好钢花在刀刃上”，帮助其更易获得欣赏。

建议2：正能量爆棚的剧本反而不易出彩

基于VADER（Valence Aware Dictionary and sEntiment Reasoner）情感词典中为每一个单词赋予的情感值，Stephen的研究统计了每一份剧本的平均情感值与其评价之间的关系。具体结果体现在从负一（完全负面）到正一（完全正面）的数值区间之中。简单来说，情感值越接近负一，表示该剧本的文本负面程度越高，越容易给读者带来负面的情感体验，例如悲伤、愤怒、紧张等等；相对的，情感值越接近正一，代表该剧本越具有正能量，越容易让读者感到开心和轻松。其结果如下图：

如图所示，在所有类型的影片中，剧情片和惊悚片剧本的情感值与其评价得分的负相关性最高。换句话说，越是读起来正能量爆棚的作品，越是不容易在分析师的手中得到高评价。可以看到，在剧情片中，平均情感值位于0.20和0.25这一区间的作品平均得分为4.68分，而比其负面得多的电影剧本（比如情感值位于-0.20至-0.15之间）的平均得分则高达5.85。恐怖片、动作片和科幻片的剧本也呈现出类似的特征，尽管其变化趋势不如剧情片和惊悚片那么明显。

唯一与这种规律相反的是喜剧片，情感相对更正面的剧本的得分会比相对更负面的剧本得分要高，如上图所示。毕竟，大家看喜剧片还是图一个开心。其它类型的影片则没有在情感值与分析师的打分中表现出明显的相关性。

可见，充满阳光，积极向上的剧本虽然让读者观感愉悦，但却相对更难写出较高的水平。相反，那些并不那么照顾观者情绪的影片却反而更容易吸引人的目光。

建议3：找准剧本的情感轨迹

通过统计一份剧本全文的情感值变化，便可以描绘出一部影片的情感波动轨迹。当剧中人物遇到危险时，剧本的语言会陡然变得更负面化，其措词的情感值随之下降；而当剧情进展一帆风顺时，剧本的情感值也会随之上升。

过去的研究者发现，小说和电影中情感轨迹的变化主要可划分为以下6种类型：

·“江河日下”类 —

情感轨迹持续下降，如《蓝色茉莉》

·“平步青云”类 —

情感轨迹持续上升，如《肖申克的救赎》

·“俄狄浦斯”类 —

情感轨迹表现为下降—上升—下降，如《无耻混蛋》

·“灰姑娘”类 —

情感轨迹表现为上升—下降—上升，如《青春年少》

·“跌入兔子洞”类 —

情感轨迹先下降后上升，如《虎胆龙威》

·“伊卡洛斯”类 —

情感轨迹先上升后下降，如《七宗罪》

2018年康奈尔大学的一项研究统计了超过6000部上映影片的情感轨迹弧线，以及各类型影片的占比。与Stephen所做的研究进行对比后，可得下图：

在康奈尔大学的研究中，“跌入兔子洞”类型的影片数量最多，“江河日下”类则紧随其后；但在Stephen的统计结果中，“江河日下”类影片以超过30%的占比远远超过其它类型，牢牢位居第一。造成这种区别的主要原因，可能是由于康奈尔大学的样本来自于成功在院线上映的影片，而Stephen的样本则来自于编剧在ScreenCraft网站的竞赛中提交的剧本，其专业性和质量相对来说都要低一些。这也表明，编剧更喜欢创作“江河日下”类型的故事，但好莱坞的制片人对于“跌入兔子洞”类型的剧本更加青睐。

自然，不同类型的影片对情感轨迹的发展有不同的需求。所以，观察某种类型之内不同情感轨迹的影片与其平均得分的关系，或许能够得到更有意义的结果。例如，对于奇幻片而言，如下表所示：

可以看到，拥有不同的情感轨迹的剧本所获得的平均分之间差异很大。奇幻片中，“平步青云”类电影只获得4.28的平均分，而“灰姑娘”类（5.14分）、“跌入兔子洞”类（5.13分）和“江河日下”类电影（4.9分）的平均分排在前三位。因此，对于志在创作奇幻片剧本的编剧而言，构思一个“平步青云”类型的故事或许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Stephen在完整的报告中对所有11种影片类型的情感轨迹做出了分析。因此，针对不同的影片类型，为故事设计相应的情感发展轨迹，也应是编剧必修的功课。

建议4：适当的粗口让剧本更出彩

如上图，随着剧本中粗口数量的增加，其平均得分也有明显的提高。唯一的例外是那些脏话连篇的剧本（粗口超过文本的20%），它们的表现要逊于那些只包含大量或少量粗口的作品。

可见，不要小看观众的承受能力。适当的粗口会让人物显得更有性格，剧本更接地气，因而得到分析师更高的评价。当然，剧本太脏的话也会适得其反。

建议5：剧本长度不重要，如何利用长度才重要

如图，只要剧本总页数在85到130页之间，那么其长度与其得分之间并不存在明显的相关性。不过，太短（少于85页）或太长（多于130页）的剧本的得分明显要比其它区间要低得多。

可见，只要掌握好剧本的长度，以85-130页为标准，不要太过简短或太过冗长，那么就不会招致分析师的反感。

建议6：不要临时抱佛脚，留出修改的时间

Stephen的研究中，大部分剧本都是编剧为了剧本竞赛而提交的。当观察一份剧本最后保存的日期与它的得分表现时，他得到了一个有趣的发现：一份剧本的完成日期越接近于竞赛截止期限，它的表现就越差。如下表所示：

可以想象，如果编剧为了赶上竞赛的截止日期而赶工剧本，那他多半就没有多少时间来对其进行修改和润色。相对应的，那些拥有充分的时间来提高和调整的剧本会得到更好的表现，也就毫不奇怪了。

建议7：旁白并不会让片子变烂

一些业内人士认为，对旁白的频繁使用是烂片的标志之一。然而在Stephen的研究中却并未发现类似的规律。不过，尽管对于剧本来说旁白的多少影响不大，但对于最终的成片。过度依赖于旁白可能的确会导致影片表现欠佳。这种现象可能是由在影片剪辑的过程中剪辑师、导演、甚至制片人为了“解决”剧本的漏洞横插一脚，添加额外的旁白所导致的，并不应该完全由编剧来背锅。

在Stephen的研究中，大约总数三分之一的电影不包含任何旁白，所有剧本中旁白的平均数量为12.1处。科幻片的剧本是最爱使用旁白的（平均每个剧本有16.7处），而西部片中旁白的数量则最低（7.6处）。如下图：

大胆但合理地使用旁白，是让剧情更清晰，节奏更流畅的武器。

建议8：性别占劣势，别担心 — 这恰恰是你的秘密武器

性别是一个复杂且敏感的话题，Stephen在完整的报告中对这一话题展开了细致的讨论。对于不同类型的影片中男女编剧的剧本得分表现，Stephen得到了一个有趣的发现。

女编剧在男性编剧主导的类型中（比如动作片）的表现要超过其男性同行；反之亦然，男编剧在女性编剧主导的类型中（比如家庭片）表现也要更出色。可见下表：

撰写类型片的剧本是很难的，无论是由于内部壁垒（诸如行业惯例）的存在，还是外部阻碍（例如偏见）的影响。因此，那些能够脱颖而出的编剧无疑是其中最努力、最专注和最坚定的一小撮人。这也就意味着，在那些女性编剧较为少见的类型中（比如动作片），真正能够站住脚的女编剧的实力要高于该类型男编剧的平均水平。对于男编剧来说，在那些女性编剧主导的类型片中的表现也是同理。

结语

这项研究并不是为了给艺术创作评个高下，它的目的是为了揭开好莱坞业内剧本分析师们的神秘面纱。与其说这些结论是在分析“一份优秀的剧本是什么样的？”，不如说它们是在解读“剧本分析师认为一份优秀的剧本是什么样的？”。

当然，最有才华的作者可以无视本文中大部分的总结性规律。他们可以化不可能为可能，让陈旧的故事焕发新意，用虚构的场景赚足我们的眼泪，甚至让我们为剧中人物的命运牵肠挂肚，即使我们已经知道他将注定走向毁灭的结局。

但对于刚刚起步的年轻编剧来说，了解好莱坞剧本分析师们的偏好和评判标准，听从本文中给出的这几点建议，无疑是帮助他们通往成功的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