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民说，做梦都怕回到那个年代，尤其是女的现在太幸福要知足
文摘
2024-11-19 21:00
广东
我爷爷生在清朝光绪年间，前半辈子都在战乱和饥饿中挣扎。后来虽然能吃饱了，但他仍有个习惯：吃完饭，用舌头把碗舔得干干净净。爷爷活到九十一岁，1990年去世时，家里已经能吃上白面馍馍了。他曾感慨，一天三顿白面馍馍，在过去是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如今，有些人忘了过去的苦，总这不满那不满意。要我说说过去农民的日子，保准让他们听了都害怕。天刚蒙蒙亮，男人就出门捡粪，女人则忙着倒尿桶、屎盆子，然后扫地，地上鸡粪黏糊糊的，得拿铁锹铲。接着去井里打水，生火做饭。通常是煮红薯，搅点玉米糊，做成稠稠的稀饭。再和面，玉米面掺小麦面，做成巴掌大的饼子，放在鏊子上烤，还得有人专门烧火翻饼。一家子人，得做一筐子饼子才够吃。吃饭时，也没饭桌，大家或蹲或坐，玉米面饼子夹点萝卜丝（有时没菜，就抹点辣椒酱），红薯糊涂稀里呼噜地喝。吃完饭，家庭主妇刷锅洗碗，刷锅水还得留着喂猪。抓几把麸皮、谷糠，条件好的再加点红薯叶子或野菜，搅和搅和就倒在猪食槽里。猪头也不抬，咕咚咕咚吃得肚儿圆。农忙时，男人早早下地；农闲时，女人也不得闲，得做衣服鞋子。现在买衣服鞋子多方便，以前可不行，得赶集买布料，再找裁缝裁好，一针一线自己缝。衣服虽然麻烦，但耐穿，老大穿了老二穿，老二穿了老三接着穿。做鞋更累，得把旧布用浆糊泡硬，几层叠一起纳鞋底。大针顶针儿一起上，一针一针地纳。刚学做鞋的小姑娘，手指都磨出血泡。那时候走路全靠两只脚，鞋又不结实，几个月就得穿坏一双，所以妇女得不停地做。除了做鞋，还有一堆针线活等着干。裤子破了补一补，衣服开线了缝一缝，孩子的鞋顶破了、裤子短了，都得女人去弄。忙完这些，中午又到了，女人又得准备午饭。北方常见的午饭是手工面条，和面、醒面、擀面、切面，都是手艺活儿。这还只是八十年代以后的情况，之前妇女还得纺线织布。我小时候，娘晚上纺线，我常在她怀里睡着。白天，她又忙着坐在织布机上织布，“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说的就是那会儿。总之，以前的日子，妇女除了干地里的活儿，家里也闲不住，吃的都是粗茶淡饭。现在想想，那日子真的不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