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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穆罕默德·法耶兹(Mohamed al-Fayed)这个名字,很多外国人或许觉得耳熟却印象不深。
可对于英国人来说,法耶兹这个名字可谓如雷贯耳:
法耶兹是英国最大百货公司哈罗德的老板,声名显赫,他的儿子多迪·法耶兹是戴安娜的最后一任男友,和戴安娜在巴黎双双殒命。
老头生前还多次指控英国王室是害死儿子的凶手。
(法耶兹)
法耶兹在去年8月30日去世,时年94岁。
而今,正是法耶兹去世一周年多,BBC新出的一部纪录片,披露了这位百货大亨不为人知的一面:
法耶兹生前多次利用职务之便,骚扰和性侵手下女员工,并动用权势掩盖罪行,手段令人发指…
「入主英国百货的埃及大亨」
1929 年 1 月 27 日,法耶兹出生在埃及亚历山大市郊的一个普通家庭,父亲是一名小学教师。
他的职业生涯早期是售卖柠檬水,之后又成为了缝纫机推销员,这些经历为他积累了最初的商业嗅觉和市场认知。
1954年,法耶兹和沙特军火商卡舒吉的妹妹结婚,得以进入大舅子的进出口公司工作,这成了他发迹的起点。
(年轻时的法耶兹)
到了20世纪60年代,法耶兹逐渐有了属于自己的商业版图,他开始涉足航运和咨询业务,还在移居英国后大量投资房地产和酒店。
1985年,法耶兹和兄弟一起收购了历史悠久的伦敦哈罗德百货公司,拿到了庞大商业帝国里最亮眼的一块拼图,他也由此积累起巨额财富,跻身英国上流社会,成为声名显赫的埃及富豪法耶兹。
(法耶兹收购哈罗德百货)
甚至因为儿子和戴安娜的恋情,让他也一度成为英国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然而谁能想到,名利双收的法耶兹,在经营哈罗德百货期间,用尽各种卑劣手段性侵公司的女下属。
过去二十多年里,受害女性们穷尽手段揭露法耶兹的罪行,都被他用各种手段压了下来。
直到去年法耶兹去世,BBC采访20多位女性受害人的纪录片才得以曝光,这段超级富豪依仗权势,常年肆无忌惮性侵年轻女雇员的往事才得以彻底披露…
(《法耶兹:哈罗德的捕食者》)
「罪恶的套路」
从接受采访的多名受害女性那里可以得知,法耶兹基本从一开始就把年轻女性雇员当成了下手的目标。
(Sam接受采访)
受害者Sam承认,当年她这样的年轻女孩对哈罗德百货有相当强的滤镜,非常向往去那里工作。
Sam于1986年开始在哈罗德的玩具部门工作,干了七年。
印象最深的是曾在商场里被年幼的威廉王子开玩具车碾过脚。
彼时的哈罗德号称世界上最好的百货,皇亲国戚,豪商巨贾,各路名人都争相光顾,戴安娜,汤姆克鲁斯,辣妹,迈克尔·杰克逊…
(MJ和法耶兹)
法耶兹也多次自豪地宣称:
自己买下的不是普通的百货,而是英国的历史…
(法耶兹接待女王)
法耶兹清楚哈罗德的地位和名声,更善于利用这一点忽悠年轻女性。
受害人Sophia在20岁的时加入哈罗德, 第一次见法耶兹,对方就主动过来搭讪。
原本她只是女装部门一个品牌的柜员。当时正在商场里整理衣服货架,眼见法耶兹视察商场走了过来。
看到Sophia,法耶兹主动问,她今天过的怎么样。
(年轻时的Sophia)
Sophia当时受宠若惊。
然而没过多久,她又被邀请去法耶兹的办公室,这位大老板亲切地问她未来想做哪块业务,她说想做买手。
法耶兹当场发话:这完全没问题啊,只要你跟我做做事,彻底相信我,你未来想做什么都可以。
说完,让妹子去她办公室工作,担任自己的个人助理。
不明就里的Sophia立马就同意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恶心的套路才刚刚开始。
许多和Sophia一样的姑娘,很快就惊讶地发现,她们的入职面试非常诡异。
(20岁的Lindsay 1989-1990 担任个人助理)
(22岁的TAMARA 1991-1992 担任个人助理 )
面试通过后,姑娘们会被要求去做体检,说是每个法耶兹的助理都必须检查,给出的理由是,法耶兹的儿子多迪有免疫力低下的毛病。所以周围工作的人都需要体检。
但是她们不知道的是,这些所谓的体检居然还包括众多妇科项目,内检,宫颈涂片之类。
并且,医生的体检结果会直接送到法耶兹本人手里,即将担任助理的姑娘们开始察觉到异常了:
毕竟,如果不是法耶兹想发生点什么的话,是不会让去检这些的。
(80年代的法耶兹)
其中一个姑娘回忆,上班第一天既兴奋又紧张,法耶兹一开始对她很Nice。
可没过多久,就开始油腻起来了:“ 你以后可以叫我爸爸…来爸爸这里…”
“只要你相信我,我就会照顾你。”
直到这时,不少姑娘仍抱有幻想,觉得法耶兹是想表现出“慈父”的一面。
但没过几天,法耶兹彻底原形毕露,他一见到助理姑娘,就肆无忌惮地搂抱,还开始动手动脚...最后发展到索吻。
(受害者控诉法耶兹的恶形)
据另一个姑娘回忆,她的面试相当简单,法耶兹进来,上下打量一番之后就直接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上班。
然后第二天,姑娘就被邀请去了法耶兹的家里。
法耶兹的家在公园径60号的一整栋公寓楼,他拥有其中一大片。
(法耶兹在伦敦的公寓)
姑娘进门之后,法耶兹一番寒暄后,塞给她一张50镑的纸币。然后又指了指自己脸颊,暗示姑娘亲他脸颊表达感谢。
等姑娘在犹豫中靠近,很快就变成被法耶兹两手掰过脸来亲嘴唇。
接下来,如果姑娘没有激烈反抗的话,之后就会被推到沙发上性侵。
有一个姑娘在被法耶兹推到沙发上激烈反抗,推开法耶兹跑出了公寓,第二天就被迫辞职了。
当然,也有不少女孩最后反抗失败了...
(受害者接受采访)
化名“Alice”的姑娘,就是反抗失败的其中之一。
她入职时只有16岁,当时她加班到八九点,法耶兹假装好心让她住到自己的豪华公寓楼的空房里,姑娘不好拒绝便同意了。
谁知道入住之后,很快就被法耶兹的保镖叫去了他的房间里。
只见法耶兹从里间走出来,全身只穿了浴袍,浴袍下啥也没穿,他倒了两杯香槟,寒暄了几句后,就开始对姑娘动手动脚…
另一个叫Tamara的姑娘,则是晚上9点半被叫去法耶兹的房间,借口带她欣赏名画。
当时他同样穿着一身睡袍,一边抓着姑娘跳舞,一边步步靠近,直到把女孩推倒在沙发上。
另一个姑娘也有类似经历,但在法耶兹动手时激烈反抗,踢了他很多脚才得以逃脱。
这样的事情,那些年里法耶兹已经不知发生了多少次。通常的做法,都是法耶兹在店里看店时,看到了哪个好看的柜员,就会让 HR经理把对方叫到自己办公室进行面试。面试后就会转岗当自己个人助理。随后就开始了一整套的从拥抱到亲吻到动手甚至被“邀请”到公寓的流程..
有时也会让比如美妆或者香水部门的经理,把部门柜员全部集中站一排接受他的“视察”,他会把每个姑娘都打量一番,然后邀请“面试”....
BBC最终采访到了13名女性,都在法耶兹当时住的那栋公寓里被性侵过,其中4个人表示她们遭到了法耶兹强奸。
(法耶兹)
「只手遮天」
法耶兹肆无忌惮地利用职务和权势性侵年轻女雇员,哈罗德百货的其他员工就无动于衷吗?
答案是,想管,但真不敢管…
据当时的一个商场部门经理Tony回忆称,保镖团队几乎整天都跟法耶兹待在一起,对法耶兹那点破事心知肚明。
甚至还有保镖团队拿这事开玩笑,说哪个女的又去了老板的办公室,估计再过5分钟才能见到老板啥的。
Tony坦承,现在回想起来,发现那些玩笑背后的故事实在太可怕了…
(法耶兹在公司只手遮天)
既然公司的同事无能为力,那找媒体曝光有用吗?
答案同样是否定的…
有一名记者接受采访时表示,当时他听说了法耶兹猥亵下属的传闻,也找到了一个18岁的受害姑娘,但那个姑娘完全不敢接受采访,还表示这样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很正常。
当时的哈罗德百货里,法耶兹有意营造一种可怕的氛围:
每次视察的时候都带五六个保镖跟着,这些保镖大部分都是退役军人或者警察。
(法耶兹在公司无人敢惹)
除此之外,他还在公司到处装监控,甚至故意流出雇员电话被他监听的传闻。
法耶兹就这样营造出了一种权势滔天的印象,导致被他性侵的年轻姑娘往往不敢公开发声,甚至受害姑娘们互相之间也不敢讨论这件事。
(法耶兹营造恐怖氛围)
曾有一个姑娘回忆,有一天晚上当她住在“公司公寓”里,半夜突然接到一个电话,问她为啥要那样躺在床上?
当时她正裸身没穿任何衣服,那一刻她惊讶地意识到,公寓里肯定有监控在拍她。
保镖们害怕被法耶兹炒掉,对此自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时候,保镖们在地下室的监控间看着监控,会看到有柜员姑娘们晚上被叫去法耶兹的房间。
有的过了一小时就出来,有的第二天才出来,还穿着前一天哈罗德制服没有换。
保镖也不敢问,问了得到答复往往就是:
“你知道门在哪里 (被炒)……”
另一位工作六年的保镖曾愤怒地表示,作为保镖,看到的受害姑娘太多了。
有一次,他看到2个姑娘深夜被叫去法耶兹的房间,没多久出来,其中一个哭的很伤心。
他过去问里面发生了什么,姑娘说太可怕了,说她俩刚进法耶兹的房间,就被法耶兹要求坐到他腿上,然后开始各种动手动脚..
保镖表示,听到这些他也想扇老板的耳光。
可最后还是无能为力,毕竟这些都是听姑娘们说,自己没有亲眼看到,能找谁说理去?
(保镖私下透露黑幕)
法耶兹的恶行不仅发生在英国,在同样有业务的巴黎,他照样肆无忌惮。
由于法耶兹买下了巴黎丽兹酒店,他也经常造访巴黎。
在巴黎,他还买下了英国国王爱德华八世的旧宅Villa Winsor作为“行宫”。
(爱德华八世的旧宅)
先前被采访的几个姑娘也都表示,法耶兹过去也常常以工作出差为借口,要求她们跟他一起去巴黎。
到了巴黎也不安排酒店,就强迫她们住在那个著名的私宅里。
于是曾经的恶心戏码又开始上演。
法耶兹找各种借口让姑娘来房间,坐到沙发上,随后步步紧逼,上下其手。
有两个姑娘都曾激烈反抗过,她们跑回自己的房间,却发现房间没有门锁,只能用凳子抵着房门,硬撑到天亮。
随后回到英国,两个姑娘就被莫名解雇了,理由是“没有正确使用员工专用门出入” 。
在采访过的受害人里,9名员工表示在巴黎被法耶兹威胁过,5人表示被试图强奸,1人表示被他强奸。
(法耶兹在巴黎同样犯下不少案)
「掩盖罪行」
随着受害人数的增多,其中不乏想勇敢站出来,为自己讨个公道的姑娘。
然而这种时候,往往都会被法耶兹利用人脉和权势强行压制。
在法国遭性侵的其中一个姑娘,回到英国之后,一天晚上跟男友出来吃饭时,出门时竟发现法耶兹的保镖就在街头盯着她。
她问保镖,你在这里干什么?
保镖则反问,那你又在这干啥?
后来姑娘恍然大悟,估计是她在巴黎拒绝了法耶兹,法耶兹担心她举报揭发,于是派了保镖一路跟踪她到英国。
90年代,互联网还没有兴起,姑娘想要发声对抗拥有哈罗德的超级富豪,可谓难上加难。
除了媒体渠道少,当时也没有像样的投诉渠道,出了事,姑娘们只能第一时间找HR,可HR本身就是被老板法耶兹管的。
1995年,有一个姑娘去找了知名媒体《名利场》,试图揭露法耶兹的罪行,姑娘表示愿意发一个匿名的声明。
(1995年曾有人试图揭露法耶兹)
没想到的是,当时负责摆平这件事的是法耶兹的保镖队长,一个前英国警察,手段相当肮脏。
在那篇文章刚要见报前,保镖队长找到了那个已经更换了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的受害姑娘。
威胁她说:
你不能出现在这篇报道里,我可知道你父母的地址…
最终,《名利场》发出了那篇文章,却仅仅揭露了哈罗德里的种族歧视,监控员工,不当性行为之类。丝毫没提到法耶兹的那些严重性侵案…
文章出来之后,法耶兹立刻起诉这家媒体诽谤。
在诽谤案的庭审期间,法耶兹还收买了很多记者,让记者为他说好话,他给记者们大量免费的哈罗德礼物,甚至直接给钱.. 给自己造舆论。
不仅如此,法耶兹还反将一军,给当时的媒体主编下套:
有媒体主编记得,有人主动来找他,说自己被法耶兹炒了,愿意提供一个法耶兹跟员工发生关系的录像带。
主编觉得这来得简直太容易了,获得录像带简直不可能,假的可能性很大。
于是主编回复说,如果这样的录像带存在,我给你钱买的话就犯法了,因为这是赃物…
(匿名信封)
同时,在诽谤案的庭审期间,法耶兹还去找到之前他猥亵过的员工,希望她做关于法耶兹的“好人品保证”,姑娘拒绝了。
结果几天后她就收到一个信封,信封里是要求她作证“法耶兹人品很好”的证言,还有她的签字。
这位受害姑娘被吓到了,如果这样伪造文件的事,法耶兹都做的出来,那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然而尽管法耶兹动用各种手段。当时的杂志社其实并不怕。因为他们的那篇采访可以说时滴水不漏,所有的内容都有足够的采访和证据支撑。
他们甚至希望上庭对峙一番,让当时被侵犯过的女性以证人的方式讲述被侵犯的经历,这可是比文章更厉害的做法。
然而这一切,并没能等到真正的开庭...
1997年,发生了轰动世界的,戴安娜和多迪的巴黎车祸事件。
在这样全球瞩目的悲剧面前,杂志社选择了妥协,接受了法耶兹的和解建议。
法耶兹最终撤销了诽谤的诉讼,要求是杂志社销毁所有关于这个案子的采访资料,证人证言,相关证据,且不可再公布相关信息。
杂志社同意了。于是这一波媒体揭露,就这么被法耶兹按了下来。
然而接下来的一年,即便处在丧子之痛中,法耶兹也没有消停,依旧在找各种借口性侵女下属们。
法耶兹会让女助理去他的办公室,假装讨论问题期间,便开始猥亵对方…
(丧子期间,法耶兹也照样性侵)
1998年,一本关于法耶兹的传记发表,其中包含了对他的性侵的指控,但是这本书无人问津,他的手下也继续装做不知道。
此后,法耶兹一边痛骂英国王室,一边继续各种上电视,接受采访,当他的明星富豪。
性侵女下属的事件,依旧在不断地发生。
(另一名受害人)
2007年,更恶劣的事发生了,化名“Ellie”的14岁女孩,也成了法耶兹的猎物。
当时,Ellie正在哈罗德逛商场,偶遇了法耶兹。当时民众都在找法耶兹合影,她也主动去跟法耶兹合了影。
法耶兹看到她就问,以后想不想来哈罗德工作。
姑娘表示想去哈罗德工作,但是年龄不到。
没想到法耶兹一口答应,称自己会安排。
到了第二年,Ellie刚满15岁的时候,她真的被法耶兹安排进了哈罗德上班,还被私下告知不能透露真实年龄。
她一开始也是把法耶兹当成慈父一样看待,但之后就越来发感觉不对劲了。
终于有一天,法耶兹打来电话要求她去办公室,开始霸王硬上弓,试图性侵Ellie。
Ellie拼命反抗才得以脱身,当时是2008年,彼时的年满15岁,而法耶兹已经快80岁了…
(法耶兹的罪行一直被掩盖)
Ellie回到家后跟父母说了这件事情,父母随后报了警。
告法耶兹性侵儿童。事态严重,法耶兹终于压不住了..
然而法耶兹毕竟能量大,先是警方内部走漏了风声。在案件的调查阶段,英国媒体就开始大肆报道这次事件。
接着法耶兹动用权势,哈罗德上下开始配合营造法耶兹的完美形象,并对警方表示法耶兹绝对不会有不得体的行为。
当时警方调查过程中,采访哈罗德员工,问法耶兹平常的所作所为是否会发生性侵等等问题时,哈罗德的员工全程都会在哈罗德律师的“陪同”之下.. 员工在公司律师旁边,也只能违心的跟警察表示,法耶兹平常作风没有问题。
而在关键的手机证据上,Ellie当时的手机上存有跟法耶兹的通话记录,语音信箱里也有露骨留言....
然而当她把手机交给警方之后,警方后来表示这个手机是坏的,完全无法开机... 就这样 手机的关键证据也没了。
加上Ellie在提供证词时,又记错了案发时间,周五和周六记错了一天。
这么一套组合拳下来,法耶兹最终因为证据不足,又逃过一劫。
后来,又有一个员工,偷录下了法耶兹侵犯自己时的对话和声音。在起诉的过程中,也被法耶兹出钱摆平,最终和解,同时要求销毁所有的证据,包括这盘录音带。
2010年,英国Channel 4电视台尝试拍纪录片,采访了好几个受害姑娘,然而刚拍完就被叫停了。
直到七年后的2017年,当法耶兹把哈罗德百货的最终卖掉后,Channel 4的那部片子才得以播出。
当然,也是因为当时Me too席卷全球,法耶兹的受害者们终于有机会发声了。
然而,那部片子里的姑娘全都不愿公开身份,都是匿名接受采访。
(法耶兹遭指控)
一年又一年,法耶兹依仗着权势和人脉,始终没被受到正式的性侵指控。
2018年,其中一名女性决定站出来指控,可警方却表示,法耶兹已经过于年老,精神状况不足以接受审判,最终不予起诉…
直到2023年法耶兹去世之后,这位受害女性才收到一封来自哈罗德的信,对方表示愿意表示给一点赔偿。
双方最终达成和解,哈罗德对发生的一切表示遗憾,但是拒不承认任何责任。
在随后的几个月里,哈罗德跟今天这部片子里的大多数女性达成了和解赔偿协议。
时至今日,制片方仍希望更多当年被法耶兹侵犯过的女性,看到这个片子后能够站出来,尽管法耶兹本人已经去世…
或许,人们永远等不到施暴者法耶兹接受惩处的一天(已去世),但事故数十年,人们总算等到了哈罗德公司的道歉声明:
“我们对穆罕默德·阿尔·法耶兹的性虐指控深感震惊。这些都是一个人蓄意滥用职权的行为,无论他在哪里经营,我们都会以最强烈的言辞谴责。我们也承认,在这段时间里,作为一家企业辜负了我们的员工,她们是法耶兹的受害者,对此,我们深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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