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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果老桥,在1931年版本的《盖平县志》中提到过两次。
《盖平县志》第一卷《舆地志 古迹》篇提到:张果老桥,在城南六十里,为熊岳八景之一。
另一处在“熊岳八景”条目下,张果仙桥:俗称张阁老桥。
现有资料表明,熊岳八景这个概念在1892年之前就已经被提出。而在1915年的《奉天古迹考》中记载:仙水桥在城南四十里,俗名张果老桥,石上有掌指及驴迹状,今废,石址犹存。
也就是说,至少在19世纪末,这个桥就已经存在并有盛名,而在20世纪初期,这个桥已经坍塌,仅剩石板。此后百年岁月更迭,此桥屡立屡废,河水断流,而桥亦不知所踪。河流和桥的名字不一样,感伤是一样的。
仙水桥,也许是这座桥的乳名。
而张阁老桥,也许是捐资修桥的乡绅姓张,就此称呼其桥。
这两个名字比较写实,只有“张果老桥”,才能让这座桥被写进县志并跻身八景之一。
如果这个桥还在,谁不愿意去桥上走一遭,沾点“仙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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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从消失的那一刻,便只能活在老人的记忆里。
在每周四的古玩市场上,八十岁的李振太想起了小时候去桥边挖野菜、捉蟋蟀的时光:“有一条小水沟, 我们累了就坐在桥上。”
而八十五岁的原文化馆副馆长范垂鹏看到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仙水河。“我年轻时骑自行车去熊岳,确曾见到过那块大石板, 在火山北哈大路西侧边沿处。没有河也没有桥。石板上的坑凹处,确乎有如驴蹄印和手掌印。”
据葛成良先生回忆:我1959年秋入熊岳二中。初因家贫,走读至冬。每天从镶白旗(今红海)至北关,有15华里的路。下午四时,又从学校返家。一天两遍徒步,中途必经“张果老桥”。故对此再熟悉不过了。此景在前火山与后火山中段,哈大公路西侧路旁。两块各不足二米巨石,呈不规则丁字行摆放。一块石上有两掌印,如人摁面状,圆滑但不甚清楚。另一块只见一只驴蹄印,清而略深。余印不见却只有疤痕。估计为岁月之长所磨损了。观此状况,乃为当年修哈大公路时所移动到此。我天天两遍路过此地。离此不到百米,便是入后火山村的岔路。至少在五十年代,所谓张果老桥是如此模样。在此之前的遥远的年代,张果老桥是啥样子就不知道了。
1990年前后,张同达任望儿山开发总公司总经理、风景区管理处主任,一天,他雇了一辆驴车,把斜立在哈大路边的果老仙桥拉到了望儿山。“原来哈大路很窄,后来扩路的时候,就把桥扔在边上沟里去了,我拉到望儿山放在上山石磴,母恩祠旁边,柳树里头,石头上是驴蹄子印, 拉的时候已经不是很清楚,印都是人工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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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青山严格的存在。曾经在果老仙桥上来往的那些人,少年时代一去不返。河流和桥的名字不同,但在某个时刻悲伤是一样的。不妨在张果老桥消失的地方,立上一块铭牌,由地方书家书写,熊岳八景之一张果老桥旧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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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 旭
制作:王爽力
审校:潘 健、张 林
主编:李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