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有一座城的历史,一个村有一个村的岁月,城是背井离乡的村,村是衣锦还乡的城。
从县城出发,顺着风筝飞翔的方向,不过三十来里路,就能在一片樟树林后看见我那被乌江揽在怀里的老家。大约是从建村伊始,或是更久之前,乌江这位年轻的母亲就已经开始哺育这片土地上的生命。
从我的先祖到我,每一个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都是乌江的孩子。而开枝散叶后的我们,带着她的血脉横冲直撞,但切不断的根,最终仍将回到这里,汩汩流淌……
少时,父亲正值壮年,不愿重行爷爷的来路,将青春套上田间沉重的辔头,便裹着一腔的壮志,冲开层叠的峰峦,成为了一名纺织工人,将热血与汗流深深浸入城市的机械与布片。我也随着父亲母亲久居于外,只有每年的寒暑假,才有机会同那上溯的鱼儿一样回到家乡;对着家乡的记忆,却似那冰糖葫芦的糖衣,虽是模模糊糊,回忆起来,那一抹甜润直入心底。
暑假常逢梅雨,村庄又处于群峦之间,往往是一眨眼的功夫,细密的雨雾便款款而来,它们轻柔的晕开老屋挺直的线条,将半分天色沁入青砖黑瓦,置身其中,最爱一事是窝在石桥上的街廊听一曲“珠落盘”:雨势稍大时,颗颗碧珠自云间滚落,落在这盛放青山翠影的湖盘中,淅淅沥沥,层层相和,如同百指齐拨,漾起细波万叠,湖中游戏的群群小鲫也被这声音惊得跃起。在岸边,细雨朦胧出的一大条瓦黑参差不齐,链链雨珠被那其中折出的檐角挂住,在爽风的吹拂下荡入龙湖,叮叮有声。这正是自然有灵,敲出的一曲天籁,湖底丛丛水草,亦随着这音乐翩然舞蹈。有时,我偶然揣着几颗刚摘下的梅子,看几只附近人家养的鸭鹅在其中恣游,总记起戴复古那句的“乳鸭池塘水浅深,熟梅天气半阴晴。”
到饭点时,那一抹红艳艳的霉豆腐也令我印象深刻,现在人们对江西味道的记忆大多是“辣”,此言不虚,我吃过的菜里,四川、重庆是麻辣,湖南、湖北是香辣,贵州是酸辣,只有江西,是不折不扣的纯辣,从辣中出醇香,让舌头淋漓,而以乌江水制作的“状元红”便是其中的代表之一。那时父亲常常晚归,一同吃饭的母亲总是会从缸里挖出几勺霉豆腐放在桌上,那时的我吃惯了江浙鲜甜的海鲜,总对玻璃缸里那一块块又咸又辣的霉豆腐不屑一顾。见我如此“不知好歹”母亲便边摇着头,说我不懂得她小时候的美味,边将木筷子往那豆腐上一夹一挑,含在饭里,一口菜一口饭半点霉豆腐,吃的好不惬意。而若干年后,离开家乡在南昌求学的我,腻了工业餐品的千篇一律,在又一次经历了味蕾的摧残后,翻出一罐霉豆腐,满是独属于黄豆的醇香与奶酪一样绵柔的口感,与它那咸苦配着辣的表皮充满反差,离家百里外,这一夜的我竟多了几分对它多年误解的愧疚……
近几年,故乡早已翻天覆地,已然成为了景区。而在老村不远处,新村拔地而起,留在老村中的,也大多是行动不便的些许老人,唯有那些老屋、老楼依旧矗立,陪着他们一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日暮下,那条乌江仍就悠悠,奔流不息。
朱 自 清 小 荷 文 学 奖
2018年,朱自清先生诞生地东海县人民政府联合《儿童文学》杂志社、《江苏教育报》编辑部等单位,发起成立朱自清小荷文学奖组委会,设立“朱自清小荷文学奖”。
朱自清小荷文学奖组委会已成功举办了三届朱自清小荷文学奖评选活动,来自全国二十多个省市自治区的万名小作者积极参与、踊跃投稿,评选出了大量优秀作品。先后有数百位小作者荣膺红水晶奖、黄水晶奖、蓝水晶奖和白水晶奖。众多团体和老师分获优秀组织奖、优秀辅导奖。获奖作品体裁广泛、内容丰富,其中包括诗歌、散文、小说、童话等,充分展示了孩子们独特的视角、细腻的情感和一定的文学素养。朱自清小荷文学奖组委会结集出版了《朱自清小荷文学奖获奖作品选》暨《儿童文学》增刊,评选活动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好评。
朱自清小荷文学奖旨在引导国内外更多的青少年文学爱好者参与到朱自清小荷文学奖活动中来,崇敬朱自清风骨、传习朱自清作品,享受朱自清文化的熏陶与滋养,共同感受文化的魅力,努力实现文学梦想。
第四届朱自清小荷文学奖评选活动于2024年启动。衷心地期待涌现出更多精品佳作,彰显少年气质与时代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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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小荷文学奖组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