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嘴馋,一听到“葡萄”二字,就由不得流口水。14岁那年,我费了好大周折弄来一枝葡萄苗,栽到东墙外自己新开发的小果园,由于不懂栽培技术,而且疏于修剪,造成隔年坐果。后来遇上好年景,自家吃不了还邀请邻居们来品尝,还曾采摘上两箩头,用肩膀担到八里远的驻秦家塔部队卖过几回。这株葡萄树相伴我近二十年直到离开家乡。
调来纳林安家后,偌大的院子总不能让它闲着,自然就想到了葡萄,当时由于水源紧张,只栽了一苗巨丰葡萄树,这个品种结的果实肥大而皮薄,果肉鲜美而细嫩。
刚栽下的幼苗很弱小,在纳林果园技术人员指导下,又在我的精心伺候下,小苗开始猛长。一天一个样,嫩绿的叶片,细长的藤枝就像蛇一般窜到了搭好的架上,三年功夫就铺满了架,树干留了三根长藤,慢慢地变粗,叶肥枝壮。每年春天谷雨时节,把它从土里刨出来搭到架上,三根长藤绽开蓓蕾,伸展枝芽,不几天工夫,在丫杈间吐出一串串像谷穗般青青嫩嫩的小球,展现在你的面前。只要水肥等养分供得上,不经意间就会发现它天天在长大。经过三四个月的阳光普照雨露滋润,它开始慢慢成熟,成为院子里一道亮丽的风景。
“满筐圆实骊珠滑,入口甘香冰玉寒。”元代诗人郑允端将葡萄的鲜甜爽口描绘得淋漓尽致。秋天回到大院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葡萄架上那一串串圆溜溜亮晶晶的果实,看了就让人垂涎三尺,放到嘴里,葡萄皮圆润光滑,葡萄汁酸中带甜,很是爽口,即使有的不成熟也总免不了要顺手摘几粒品尝。
葡萄从霜降埋入土中到谷雨刨出来上架,休眠、生长不多不少各半年。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修剪枝条,植株才能“永葆青春”。每年十月下旬,我就拿起剪刀开始对葡萄树“痛下杀手”,整枝打叉。只有剪掉枯枝败叶,才能枝繁叶茂,硕果累累。
离开纳林十余年,每年回去大院种菜,顺便精心料理这架葡萄。国庆左右开始采摘,年年如此,但从去年开始,就有点不同于往常,快到采摘时候,发现好多葡萄半掐五寸,还有不少蜜蜂趴在上面享用得津津有味,因为不久前下过一场冰雹,以为是被冷子打烂了,也没在意,采摘下来把烂的颗粒剪掉然后存放。然而,今年情况更糟糕,9月份回去一开大门,葡萄架上蹲着不少麻雀在吃葡萄,对于主人的到来毫不在意,举起一根木棍扔了过去方才驱散,但也没飞远,在房顶继续观察院内动静,试图卷土重来。钻到葡萄架下一看,一串串葡萄惨不忍睹,有三分之一的整串葡萄只留下骨架,颗粒全无,这时才恍然大悟,其实去年也是麻雀惹的祸,可能是单独行动,损失不大。今年因为又新增一苗挂果,看到这么多红彤彤的葡萄,这些小家伙哪能不动心,于是互相通报,组团行动,几天时间就糟害了不少。要不是发现得及时,那就全部成为它们的美食了。好在后来采取了一些防护措施,麻雀们守了几天无从下手而撤退。
院子里种植葡萄,占地面积小,在边头、地畔、墙角都可以,将葡萄架搭在人行道上,既不占地又可乘凉,两全其美。春刨、秋埋、搭架、剪枝比其他果树要费时费力,尽管是一种体力劳动,可收获的不单单是果实,既锻炼了身体、陶冶了性情,还美化了环境,它带给我的是快乐和满足。走进大院,悠闲自得地欣赏着一串串硕大的葡萄,心里美滋滋的,这就是人们说的“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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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王兴宇 任彦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