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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顶艺术”——诗意地栖居
悦读
回来吧
/C.P.卡瓦菲斯(希腊)
经常回来并占有我吧,
我所热爱的感官,经常回来并占有我——
当肉体的记忆复苏
而一种古老的渴望贯穿血液,
当嘴唇和肌肤想起
而双手仿佛感到又在触摸。
经常回来吧,在夜里占有我,
当嘴唇和肌肤想起……
伦勃朗晚年自画像
/简·赫斯菲尔德(美国)
那狗,死去多年了,总在梦中回来。
我们怀着往日的欢欣彼此凝视。
总是她的馈赠将我带进现世——
睡觉、变化、醒来、穿衣、离开。
幸福与不幸
自有差别,就像金箔锤打的水桶不同于铅皮压制的水桶,
这幅画有如此暗示。
它说,什么桶都装相同的水。
前苏联诗人*
/喻祥
生平第一次与劳改营相遇。
风暴扑面,沼泽发霉的芦笛,
吹响了鼓胀中的月份。
空气,在深厚的沉默之中
发深邃的蓝。嘴唇翕动,
传递着惊惧的腹语,它精准
如极寒地的前苏联诗人,
清晰说出大地漆黑的呓语。
它独自工作着,当犁头
掀开黑冻土,诗人身披破军大衣,
被另一些人剥夺一切。
*:致敬前苏联诗人曼德尔施塔姆。
夜读詹姆斯·赖特
/乌鸦丁
你想不明白一条大街存在的意义
它空空荡荡,而你现在
正走在这样的大街上
这是冬天,已经是子夜
大街上堆砌的建筑像大块大块的锈铁
落着厚厚积雪
走在街上,咯吱咯吱的响声
一路追随着你
“雪也有骨头……”
你惊讶于自己的想象
有一刻,甚至轻哼起儿时的歌
一扇窗户突然点亮了
昏黄的灯柱
递过来。你看见马,看见童年的玩伴、积木。他们都已不在……
“我感觉到孤独和想家”
我想……
/毛子
我想摸摸身体里的水
它终日荡漾啊,荡漾
并不说话
我想把自己从身体里搬出来
让它迷路,让更多的我
手忙脚乱
冥冥细雨来
/潘以默
窗外,雨点以它们的破碎
使他安宁
可以读本书,关于战争与自由
即人与人交叉的时刻
会有几种可能
类似涟漪,当他以为听到了美好的声音
像有人在装尸袋里
听到拉链的声音
祖国丛书
/张枣
那溢满又跪下的,那不是酒
那还不是樱桃核,吐出后比死人更多挂一点肉
井底的小男孩,人们还在打捞
直到夜半,直到窒息,才从云嘴落地的
那只空酒瓶,还不是破碎
人类还容忍我穿过大厅
穿过打字机色情的沉默
那被拚写的,还不是
安装在水面又被手打肿的
月亮的脸;船长呵你的坏女人
还没有打开水之窗。而我开始舔了
我舔着空气中明净的衣裳
我舔着被书页两腿夹紧的锦缎的
小飘带;直到舔交换成被舔
我宁愿终生被舔而不愿去生活
人月圆·山中书事
/ 张可久(元朝)
兴亡千古繁华梦,诗眼倦天涯。
孔林乔木,吴宫蔓草,楚庙寒鸦。
数间茅舍,藏书万卷,投老村家。
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落日
/理查德·阿尔丁顿(英国)
傍晚的白色躯体
已给撕得鲜血淋漓了,
划破了、凿坏了、烧伤了,
成了一片深红,
又充满嘲讽地
挂上了雾霾的花环悬留着。
于是风
从法兰德斯向伦敦吹来,
带着一股苦味
砂桶
/约翰·阿什贝利(美国)
一个红色条纹
穿过观众可以参与的赌马赛
那过多的鞭梢当它们向前时
被误认为木板。一个
脚印
在平坦的番红花广场中心
指挥交通当风暴
在这新的场所变得弯曲。为什么
要有这些发展?
一把透明的锹在铺路,“他们”说,
剩下的有弹性的脚镣
瞬间的图画
被沙子控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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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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