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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猜到了关新民说这番话的原因,韩士朋平静地回应道,“关书记,您这么说让我十分不安,我们纪律部门是在自身的职权范围内查案,超过我们权限范围内的,我们肯定不会做。”
关新民瞥了韩士朋一眼,“士朋同志,照你这意思,要不是因为你们没有权限,你们是真的连我也想查是吧?”
韩士朋一脸无语,“关书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不能对我们纪律部门抱有这么大的偏见。”
关新民心里哼了一声,明明是他在鸡蛋里挑石头,在韩士朋的话里抠字眼,这会反倒是他故作大度道,“士朋同志,我就是开个玩笑,你瞧你这么认真地较劲干嘛?”
韩士朋同关新民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对方是一把手,怎么说都是对方的理,韩士朋就算心里不满也犯不着去跟对方争出个是非对错来,这会倒不如啥也别说。
关新民见韩士朋变相服软,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些许笑容,道,“士朋同志,听说你们在调查黄文堂的家人?”
韩士朋点头承认,“关书记,是有这么一回事。”
关新民敲敲桌子,“士朋同志,你看看,这事你又没有提前跟我汇报,之前咱们谈话的时候,你是怎么给我保证的?不再搞先斩后奏那一套了,但你看看你的实际行为,还是没半点改变嘛,你不能老是这样我行我素,把纪律部门搞成你自个的小山头嘛。”
韩士朋正色道,“关书记,您说我搞小山头,这我万万不同意,我做的一切,都是从公心出发,既没拉帮结派,也没搞团团伙伙,我不明白关书记您这话是从何说起?”
关新民咂咂嘴,“行行,这话就当是我说错了,我收回刚刚那话。”
韩士朋深深看了关新民一眼,对方随随便便给人扣帽子,哪怕嘴上承认错了,却仍是一副轻描淡写无所谓的样子。
关新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什么不对,继续道,“士朋同志,你没有事先跟我汇报,这我总没有冤枉你吧?”
韩士朋道,“关书记,这事并非是我没有提前跟您汇报,而是事出有因,因为这是我们的办案人员在调查严进清的案子时,牵出来的一些新线索,所以我们的办案人员就顺带一块查了,并不是什么新案子,如果是新案子,我肯定会跟关书记您汇报的。”
关新民‘哦’了一声,“原来是旧案子?”
韩士朋点头道,“是的。”
关新民眨了眨眼,“可牵扯到黄文堂,你好歹得跟我通一下气嘛,你也知道黄文堂是笵正扬同志的秘书,你们调查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关新民授意你们这么干的,现在可是各种风言风语都出来了,说我关新民在打压异己。”
韩士朋道,“关书记,您完全没必要理会那些谣言,老话说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斜,谣言止于智者。”
关新民听得一愣,旋即好笑地看着韩士朋,暗道韩士朋这家伙说话夹枪带棍、含沙射影的,分明是在回敬他一开始说的那番搞小山头的话,好在他不是真的关心黄文堂的案子,不然这会怕是得被韩士朋气得够呛。
顿了顿,关新民道,“士朋同志,我不想过度干预你们查案,但你们要懂得把握尺度,要……”
关新民话说到一半,手机铃声突兀地在办公室里响了起来,关新民皱了皱眉头,说到一半的话暂时停了下来,朝韩士朋看过去,他很清楚响的不是自己的手机。
韩士朋拿出手机,朝关新民致歉道,“关书记,实在是抱歉,我刚刚来得太急,忘了把手机调震动了。”
关新民撇了下嘴,“你先接电话吧。”
韩士朋本想直接挂掉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时,犹豫了一下,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张江兰打来的,韩士朋本能预感到出什么事了。
果然,韩士朋普一接起电话,对面张江兰传来的话几乎让韩士朋跳起来,“韩书记,伍长荣死了。”
韩士朋脸上满是震惊的神色,失声道,“伍长荣怎么会死了?”
对面,张江兰苦笑道,“韩书记,现在还不清楚什么原因,我们已经跟省厅申请协助,让他们派法医过来。”
韩士朋脸上充满不可思议的神色,点头道,“好,我这就赶过去。”
韩士朋说完挂掉电话,急切地冲关新民道,“关书记,办案基地那边出了点事,我必须得马上赶过去一下。”
关新民瞅着韩士朋,“士朋同志,我刚听你的电话,伍长荣死了?”
韩士朋脸色凝重,“是的。”
关新民道,“士朋同志,这可不是出了点事,这是出了大事啊,伍长荣死在你们的办案基地里,这事麻烦了。”
韩士朋沉着脸,“关书记,我先赶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回头我再跟您详细汇报。”
关新民点头道,“嗯,你抓紧去吧。”
韩士朋没心思再和关新民多说什么,急匆匆离开了关新民办公室,而在后头,关新民注视着韩士朋的背影,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此刻,关新民莫名有一种看好戏的心情。
乐呵了一下,关新民悠哉悠哉地抽出一根烟点了起来,他最近喜欢抽烟,没人的时候自己点一根,心情好的时候要抽,心情不好的时候更要抽。
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关新民自言自语地嘀咕起来,“这事有点意思,看来东林的水深得很,要是韩士朋这家伙能栽个大跟头就好玩了。”
且不说关新民幸灾乐祸等着看韩士朋的好戏,另一边,韩士朋火急火燎地赶往办案基地,路上,韩士朋又给张江兰打了个电话,得知张江兰已经封锁了办案基地,严禁任何人离开,只许进不许出,韩士朋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只是韩士朋百思不得其解,伍长荣在办案基地里被看管地很严密,怎么会突然死了?
一路上,韩士朋想得脑袋都快炸了,脸色也是分外难看。
就在韩士朋赶往办案基地时,林山市,市书记孙仕铭的办公室里,收到一条短信的孙仕铭在看完信息后,脸色一喜,随即将信息删掉,而后将秘书喊了进来,让秘书去准备车子。
等秘书出去,孙仕铭又拿起手机拨打了伍伟雄的电话。
电话接通,孙仕铭径直道,“伍董事长,咱们现在见一面,还是在老地方碰面。”
孙仕铭并没有征询伍伟雄意见的意思,显然是让伍伟雄务必得到。
电话另一头,伍伟雄诧异道,“孙书记,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之前都是你不想跟我见面,让我别联系你,今天倒是反过来了嘛,难得啊。”
听到伍伟雄还有心情调侃自己,孙仕铭脸色怪异,心说伍伟雄啊伍伟雄,等下你知道了真相,可别连话都说不出来。
心里腹诽着,韩士朋道,“伍董事长,先这样,等见面再聊。”
挂掉电话,孙仕铭轻吁了口气,罗鸿景那边的计划顺利完成了,接下来轮到他安抚伍伟雄了,罗鸿景在省城东州不可能赶过来,他在林山,只有他才适合干这事。
收起手机,孙仕铭下楼坐车离开,他和伍伟雄见面的老地方就在市郊的那座水库,孙仕铭到的时候,伍伟雄还没到,孙仕铭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等着。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伍伟雄的身影出现在孙仕铭的视线里,戴着帽子的孙仕铭抬头冲伍伟雄挥了下手。
伍伟雄慢慢走过来,别看他已经年逾七十,却依旧脚步稳健,一头黑发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
走到孙仕铭身旁坐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伍伟雄上下打量了孙仕铭几眼,笑呵呵道,“孙书记,今天难得你主动约我见面,难道是我家长荣的事,你有了什么办法?”
孙仕铭不动声色地看着伍伟雄,“伍董事长,你现在还能笑得出来,你家长荣现在已经是那么个情况了,你就一点不急?”
伍伟雄淡淡道,“要说不急是不可能的,但我知道着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难不成我得天天以泪洗面?再者,我相信纪律部门短时间内不可能从我家长荣身上取得什么突破口,所以目前还是能有些时间留给我们想办法的。”
孙仕铭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开口道,“伍董事长,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伍伟雄看了孙仕铭一眼,“看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不然孙书记不会这么急主动约我出来见面。”
伍伟雄说着,目光停留在孙仕铭脸上,颇有些嘲讽道,“你们这些当领导的就是这么虚伪,既然约我出来,那明显就是要跟我谈,何必还遮遮掩掩。”
孙仕铭挑了挑眉头,伍伟雄都这么说了,那他也没必要掖着藏着,道,“伍董事长,那我就直说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伍伟雄一边说一边看着孙仕铭,一个字一个字道,“伍董事长,伍长荣死了。”
蹭地一下,伍伟雄霍然而起,目光死死地盯着孙仕铭。(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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