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是不太平的一年。
疫情肆虐、俄乌战争、经济下滑、股市大跌,本以为这已经是最差的,没想到的是:昨天东航一架波音737客机坠毁,机上人员共132人,其中旅客123人、机组9人,至今生死不明。
明天和意外谁先到来?没有人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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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事件很容易让人想到前两次空难:
2018年10月,印度尼西亚狮航波音737 MAX客机失事,189人遇难。2019年3月,埃塞俄比亚航空公司波音737MAX客机失事,157人遇难。5个月内,同一机型,两起空难,346条生命。
为什么这几次事件都是波音?其实有一定的原因。
对于波音这种大型的高端制造业,往往需要做长期的投资和战略布局。然而在美国,企业家管理层的收入和职业前途很大程度上与股票市值挂钩,于是需要不断地按照季度向资本市场报告好消息,这种制度容易导致企业管理者求近而舍远。
早在1996年,时任波音CEO的费尔·康迪特曾说:“波音的首要任务,已经不是制造一些领先于同行业的新型飞机。如今,我们的任务是,努力创造一个以稳定股价为基础的发展环境,这是一个巨大的转变。”
专业人士发现,之前坠毁的两架737-8Max飞机,其事故源自机型设计的结构性缺陷:同一个737老旧机型已经使用了50年,波音公司不断将其拉长扩大,出现各类问题后反复修补。为什么不重新开发?答案是完全开发新机型的投入巨大,会影响季度和年度报表。这种短期化行为导致的后果就是对安全可靠视而不见。
《美国的反省:金融如何压倒实业》的作者劳伦斯·E·米切尔曾对400位首席财务官调查,发现80%的人愿意减少可自由支配的用于研发、广告、维修以及招聘等领域的开支,以此满足短期收益的目标。有50%以上的人说他们将延迟新项目,即使这意味着牺牲未来长期的新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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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一篇文章,写的是《我为什么不敢坐波音的飞机》,里面讲的是:波音的高层是完全可以避免这些灾难,但是他们选择了掩盖真相。
为了省钱,波音在设计737 MAX的时候,沿用了上个世纪60年代的737设计,直接在737的基础上扩大飞机的空间,并且在机身后方加上更大的引擎。一番加加减减后,飞机比例严重失衡,巨大的引擎使得飞机在飞行的时候机尾老是往下倾斜。于是,工程师们引入了一个叫MCAS的系统,当飞机重心偏离的时候,系统自动把飞机的头部降下去,让整个机身维持平衡。
但问题在于,在推出737 MAX的时候,波音的领导层们选择隐瞒了这个系统。他们在对外宣称的时候,说飞机容量更大速度更快,而且飞行人员不用接受特别的培训。
然而,实际驾驶飞机的时候,悲剧就发生了。因为在飞行员手册里面没提到这个自动调节系统,当机长感受到飞机好像往下偏离的时候,就赶紧人为地把机头给抬高,结果一抬高,那个MCAS系统以为机身失衡,马上把机头无条件往下压。这样来来回回,飞机完全失去了平衡,坠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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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想以一则故事结束本文:1985年8月12日,日航123号客机坠毁死了520人,这是世界单一空难中,死人最多的一次。
当时正赶上盂兰盆节,飞机满员,并且很多人带着不需要座位的小婴儿。 空难的过程和惨状就不说了,空难后续的一个小故事令人非常动容。当时飞机上有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是独自乘坐飞机,很不幸的是没有生还。他的妈妈非常自责,很多年后即便是又有了孩子依然无法释怀。她认为是自己亲手送孩子上了那架飞机,更无法想象飞机从起飞到坠毁这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里,那么小的孩子又是在一个完全都是陌生人的环境里,他究竟是如何痛苦的度过的?这些想法和自责无时无刻不折磨着她的内心。
直到有一天,她接到一个自称是住在鹿儿岛的老人打来的电话,老人问她,请问您的儿子是在飞机某排某座吗?她说是的。老人说,我女儿也在那架飞机上就坐在您儿子旁边。我女儿是一个非常温柔善良的人,所以请您放心,在最后的时间里,您儿子不是孤单一人。
这次空难,坠毁的飞机是波音747 。
只顾短期利益,忽略长期的研发投入和质量把控,是飞机出事的根源。我们有理由相信,波音公司如果不转变经营思路,未来悲剧还会发生,直到波音公司被消费者抛弃为止。
让我们一起,为MU5735祈祷。
本文参考文章:《我为什么不敢坐波音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