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途新篇 | 牛妮:班长

文摘   2024-11-22 14:00   黑龙江  


     海子说: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我想说:开学了,而我还在离家数小时的滑雪度假区中,画画、遛狗、滑雪散步……

 我是不是老了?女儿的每次挽留都成了我滞期不归的理由,总是想和女儿在一起多待几天。我刚说,我根本没想到会待这么久,连画画的纸笔颜料都没带。结果第三天,女儿从网上给我新定的画材就到货了。还在楼下的咖啡厅预订了专属于我的画画台位,以及有足够金额的咖啡存卡。没想到我在度假中也有了一个画室。可是,可是老年大学已经开学两周了,我的心呀,一半在度假,一半在教室。

 时间过得真快,今年已经是我在老年大学学习的第八个年头了。

 去老年大学上学一直是我的梦想,可是老年大学报名好难。一个偶然,我成了插班生,插进了国画小写意牡丹班。我从一个油画爱好者变成了一个国画学员。

 学习国画,我是一个小白,所以我上课特别认真。我坐在第三排左侧,我的同桌是在老年大学教英语的刘老师,人特别好,我俩既是同桌又同是国画爱好者,所以我们好似姐妹,相互帮助共同进步。

 有一天上课时,我们按照授课老师的指导很快就画完了。等待老师点评时,我突然发现我前桌右侧的男生打开了手机“斗地主”页面。我用胳膊肘怼了怼刘老师,“他上课玩手机,咱俩给他告老师呗”。刘老师说,“我看行”。就在这时候,前边的男生突然回过头来说,“你俩上课时说英语,我还没给你俩告老师呢”……我俩立马没下文了。

 转眼,过了一个学期,刘老师去龙口生活了,我的同桌换成了北大毕业的信息男王同学。第一次上课我按照以往的惯例,将罐头瓶做的洗毛笔的笔筒放到我的书桌右上角,然后铺好纸准备上课。我同桌不急不忙地也铺好纸,摆好笔,最后拿出一个装了茶水的小罐头瓶放到了他的书桌左上角。天啊,距离我的洗笔筒五公分。

 我心里暗暗担心,就我这马大哈,一画起来不管不顾,万一洗笔的时候把笔插到他的茶水罐里可咋整。我都没心思上课了,心里一直嘀咕,“快点喝,快点喝,喝完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涮笔了”。“艾玛,终于喝完了!”我的一颗心落下来了。就在这时,我这新同桌又拿出了一个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茶水罐头瓶,还是放到了书桌的左上角,紧挨着我的涮笔筒。我心里说,“大哥大哥你也太有才了吧,你真是北大毕业的吗?

 这个班大哥有才吧?!大姐也挺有才!大姐,就是我呀。虽然是老年大学,那也得选个校花呀。学校不选,那我就自己选了。和我最好的女生是香香,大个,穿衣服又时尚又好看,五官像俄罗斯混血,我选她当校花了。为了不让她孤单,我把自己也选上了,她是“大花”,我是“二花”。大家都说这名字有点“耳熟”。为了有所区别,我又给我俩分别取了四个字的名字,她叫“不要葱花”,我叫“不要香菜”。

     每周一次的国画学习课程就在这份快乐中飞驰而过。经过了三年的系统学习后,我又进修了五年国画写意牡丹。现在画小写意牡丹可谓轻车熟路了。好多作品都被台湾、加拿大、日本的朋友带走了,但不是收藏哈,他们都是我的同学和朋友,在国外买了房子,挂我的画咋也比墙纸好看呀。

(牛妮绘画作品)

 从牡丹班毕业后,我又报了一个书法班。以前专心学画画也没留意书法班的事。开学前,班主任建了一个群,拉人的时候我和班主任有了一个简单的交流,这才知道班主任是一位女老师。正式上课的前一天,班主任老师给我发了微信,告诉我班委会已成立了,我是班长。我蒙了,直接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

 我说:“老师,这老年大学当班干门槛挺低呀,我也没送礼,也没请老师吃饭,和老师还没见过面,咋就一下子当班长了呢,哎呀,我不行,我当不了班长。”

 老师说:“看过你的简历了,也看过你的作品了,你最适合了,你可以的。”

 “哎呀,老师,我不行,听说书法班里退休的领导可多了,说是厅局级的领导也不少呢!”

 “他们在老年大学都是学员,大家都一样,我可是看好你了,你一定行!”

 唉,谢谢老师委以重任,我年轻时咋就没遇到班主任老师这样的领导呢!

 今年是我在老年大学书法班的第四个年头,同时也是我担任班长的第四年。每当那些老大哥、老姐妹、老领导们亲切地称呼我为“班长”的时候,心中依旧会泛起一丝不好意思。然而,在这声“班长”背后,蕴含着他们对书法班深厚的情感与强烈的归属感,这份情感也让我感到无比自豪,因为我们共同拥有老年大学学员这一身份。
作者牛妮,黑龙江省老干部大学王建学书法班班长

编辑、排版:吕明佳
审核:王晓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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