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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洪国丨美丽如石岛

时事   2024-11-04 10:11   山东  


　　　
“云舒浪卷千帆落，舱满渔归响晚钟。”石岛是个生态优美、很宜居的海滨小镇，或者说小城。
——题记
上
这几年，到过石岛很多次了。每次去石岛，都是绿树鲜花白沙滩，蓝天碧海水云间，所以，一个海边小镇就在自己心中种下了美丽、亮丽、干净、洁净的印象。有时会入到梦境里，但是每次梦境里的元素都很多元，有些很唯美的场景都似曾在很多地方见过，自己也分辨不清是长岛，还是石岛，亦或是其他的什么海岛，就姑且是石岛吧！
网上看过一位不熟悉的文友写过几首关于石岛的诗，其中一首是这样写的：“石岛临风梳北海，潮汐向暮浴蛟龙。云舒浪卷千帆落，舱满渔归响晚钟。”让人很有身临其境之感。从对石岛云舒浪卷、鱼虾满舱的描述，以及那份发自内心的情感，我猜作者应当是一位石岛人。没有时间和经历的积淀，随口吟诵出来的往往没有这让人如饮甘醇的情感表达。
石岛是一个风光旖旎、风物独特，又很有个性和辨识度的小镇。忙碌的时候，港口上渔船进出穿梭着，那些渔船很多都立了长长的竹竿，很多船的船头都刻着“平安发财”的红字，所有船上都挂着红色的旗子，这几乎是渔船的标配。街上的门头标识都与海产品有关，而且饮食小店和烧烤店都突出海鲜特色。
石岛因为濒临优质海岸，且有渔港，每天都能看到来往的渔船和渔民，除了伏季休渔期禁止捕捞，其他的时间，每天都会看到热闹的渔获物交易场景。所以，石岛又与别的乡镇有着很多迥异之处。至少有这样几点是很能说明石岛特色的。
石岛是个较为纯粹的渔业大镇，以耕海牧渔为业，向海而生，海是所有石岛人生存的乐土。所以，石岛人对大海有着宗教一般的崇拜和虔诚。石岛宾馆那本《石岛的故事》，其实很多讲的就是石岛人与海的故事和传说，海是石岛人真正的命运共同体。
还有就是石岛人给人留下的深刻印象——性格豁达敞亮，女的贤惠，男的能干，都很勤劳，在待人接物上很少斤斤计较，所以在内陆经常听人说的是石岛人富，能挣能花，办事很亮堂，很有面。听当地的朋友讲，早些年很多地方车辆还未普及的时候，石岛的街上就跑着一些名车。那时，好多人就很向往石岛，很羡慕石岛。
中
渔家文化对石岛的影响很深。渔家人普遍憨厚、朴实，表现在石岛人身上就是很好打交道，在彼此的来往中很重信誉。虽然说话快人快语，且地道的胶东方言很浓，但生意往往能够谈成，买卖也好做。
石岛的渔家文化有本土的，也有外来的。说本土的，经常见的是海边那些小草房，富有胶东特色的饮食文化，比如对海鲜，特别是对鱼虾的钟爱、对鲅鱼饺子的讲究都是很本土的荣成和石岛饮食。
说外来的，就是在船上务工的外来人多，有不少河南、四川等省份来从事渔业捕捞、养殖的，时间久了，就把他们乡土的文化带到了石岛，比如用川菜的调味品做海鲜等，石岛就成了众泉汇流之地。
一个不大的海边渔业镇，在大街上走着，你会听到南腔北调，看到沿街的特色小吃店有胶东海鲜，也有“川湘味来”“江南一品”和兰州拉面。当然了，兰州拉面已经遍布所有城市的大街小巷，在石岛也许不代表特色，但至少说明了石岛渔家生活所产生的衍生和辐射效应。
石岛有与其他地方的乡镇不同的特点，那就是，你很难用镇和城的概念来下定义。说是镇吧，石岛远比其他地方的乡镇大，比那些乡镇更加人多、繁华。很多地方的乡镇，一般也就几条南北主街，靠近政府驻地或者有集市的那条街店铺林立。石岛的街巷多，每天街巷都有人员和车辆来来往往。到了冬天，很多船在坞上，不少外地人回乡了，街面上会清冷一些；到了夏天，务工的、旅游的，又都回来了，眼见着财富和人员又涌流起来。
但说是城吧，石岛又比一个县城小，县城都可着劲地向着高大、宽阔发展，有着更加完善的基础配套和资源容量。石岛还是小了些，中心的那条路就窄了不少，旅游旺季，路上就显出拥堵了。当然了，这拥堵也是石岛烟火气息的明证，一个地方人声喧哗总比人烟稀疏、静悄悄好。
石岛当地人还是喜欢这种闹嚷，还是喜欢被人称作经济区或者城的感觉，这也是石岛人的自信和向往所在。一个这样的海港渔镇，我在来回的街上看到的就有家家悦和另外一家大型的购物超市，当然还有很多零散的小商店，这也说明了石岛人的富足和很强的购买需求。
石岛还有一家很成规模的黄海造船厂，有几次，到了下班时间，我看到那些年轻的工人有的来不及换下工装，就相约着向街面的繁华热闹处休闲去了。很多年轻创业者都在石岛成家了，这里也成了他们的第二故乡。这个群体对于时尚的追求让石岛这个渔港小镇有了更多县城的样子。所以，走在街上，你会看到大人牵着孩子的手，向着超市的方向走着，有的正从超市出来，大包小袋提溜着。
“梦里身是客，醒来是石岛。”每次到石岛，我都有一种前世乡愁般的感觉！也许是石岛外来务工的多，还有那些船，每天出海、回港，出海、回港，有的要出远海，在海上经历过几个月的颠簸才回来。所以，每天你会看到渔舟唱晚，看到港口码头不少的人张望等待着，迎候和盼望着出远海捕捞的渔船满载而归。
下
石岛是个生态优美、很宜居的海滨小镇，或者说小城。海边有时会风高浪急，怒涛卷霜雪。更多的时候是蓝天碧水，云卷云舒。石岛人每天面朝大海，脸上自带那种阳光和开朗。他们更加悟透或者看开了“凡是过往皆为序章，一切未来皆如愿”的人生哲理。对着大海和礁石，我们经历的那所有一切，都不过很快成为过往的云烟，未来才是我们所期待的。
有一回参加伏季休渔启动活动，我入住宾馆。第一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外面散步，有闪烁的星星在遥远无边的暗夜里一闪一闪亮晶晶。海也静息了，像一个欲睡的婴儿，被无边的暗夜拥抱着。夜风卷过一层一层的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不远处的渔火朦胧迷离，渔船正在赶着伏季休渔前回港。
早晨起来，云霞如锦，拉开窗帘，光芒四射。外面海风习习，云涛如画。岸边的长廊上站满了很多与大海和礁石亲密接触的游客，在忙着与大海拍照和留影。北边的沙滩上有一个心心相印的雕塑，两颗心缠绕着，每颗心上一朵绽放的玫瑰，鲜红艳丽。步行廊道起步处，是一个初心的石雕，上面刻的是“柯干如金石，心坚耐岁寒。征途多艰险，初衷如石磐。”
远处有船的汽笛鸣响了，不远处的港口有胶东渔家的大鼓声次第传来，我赶紧整理了一下思绪，想把最美的语言和镜头留给他们，留给这个激情澎湃、活力迸发的渔港小镇和那些勤劳善良的人们。
　　本文系作者授权，刊发于《威海晚报》2024年11月4日A10版

崔洪国



　　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写作学会会员，济南市、烟台市作家协会会员，《齐鲁晚报》副刊“青未了”签约作家。发表小说、散文、时评、诗歌等500余篇200余万字，出版散文集《寻找灵魂的牧场》《与海阳最美的邂逅》《不辞长作济南人》。


监制：段晓明

统筹：王雪云

编辑：刘学珍

审读：张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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