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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灰蒙蒙的天空下着绵绵细雨,我站在这个陌生城市的马路上,看着远处的红色婚车缓缓驶来。八年了,我的掌心还留着养猪时被划破的伤痕,而妹妹却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直到收到这份烫金请柬的那一刻。
“哥,我要结婚了,你一定要来。”简单的几个字,像一把钝刀,在我心上划出深深的伤口。
PART01
1
我叫李山,今年34岁,在西城郊区的一个小村庄里养猪。十五年前,父母因车祸离世,留下我和妹妹李月。那时我21岁,刚退伍回来,妹妹才16岁,正是读高中的年纪。
看着妹妹瘦小的身影,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白天养猪,晚上去建筑工地打零工,就是为了供她读书。 每当看到她拿回优异的成绩单,我都觉得再苦再累都值得。
妹妹很争气,高考考上了省重点大学。那天我卖掉了最大的一头种猪,给她买了个新手机,还记得她开心地搂着我的脖子说:“哥,等我有出息了,一定让你享福。”
PART02
2
供妹妹读完大学后,她说想考研。我二话不说,又是四处借钱,把养猪场扩大了一倍。那些日子,我的手机通讯录里存满了讨债的短信,但我从来不让妹妹知道。
“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身上的猪粪味。可笑的是,我总觉得这味道是我和妹妹之间最后的纽带。”
直到妹妹考上了博士,在北城一所名校深造。
我的心里无比自豪,村里人都夸我有本事,把妹妹培养得这么出色。
但妹妹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电话也越来越短。 我总安慰自己,她是在为自己的前程努力,等她成功了,我们兄妹俩就能团聚。
PART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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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柬上烫金的字体格外刺眼。新郎叫张明,北城人,是一家知名企业的高管,家庭非常优越。当我站在豪华酒店的门口,身上还带着猪圈的气味,保安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我。
“新郎是张总的儿子啊,听说年薪百万呢。”
“新娘可真是高攀了,听说是从农村出来的。”
婚礼现场的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
看到妹妹挽着新郎走来的那一刻,我惊呆了。新郎,那张脸我太熟悉了——五年前,就是他,来养猪场收购生猪,压价压得我们这些农户叫苦不迭。而妹妹,她完全不认识这个曾经特意刁难过他哥的“供应商”。
PART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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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才来?”妹妹走过来,语气里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味道非常不自然。
我勉强笑了笑,递上了准备好的红包。她的新郎官走过来,客套地说:“这位就是月月的表哥吧?我听月月提起过你。久仰久仰。”
表哥?我们是一个爹妈生的兄妹,怎么变成了表哥?我一脸疑惑地看着妹妹。
老公我们进去吧,你看我闺蜜她们来了,哥你自己找地方坐吧。妹妹慌乱的神情急忙对着新郎官说道。
那一刻,我多么希望他能认出我来。可是他的眼神那么陌生,仿佛五年前那个跪在他面前,求他别再压价的养猪户,从来不曾存在过。而这个男人我永远不会忘记,五年前伙同本市的猪贩子,把价格压到极低垄断性收购,不卖给他们也没有其他人敢收。
“妹妹,你知道吗?在你的新郎眼里,我们这些泥腿子就是最底层的蝼蚁。可我宁愿做一辈子蝼蚁,也要让你飞得更高。”此时哥哥看着满脸笑容的妹妹走远,可笑的是"我一个亲哥,摇身要变成了表哥。此时此刻我心中痛得呼吸都困难了。
PART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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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后,我独自走在回村的路上。口袋里装着妹妹塞给我的一张银行卡,说是以后不需要我了也不要我去看她,银行卡的钱就当补偿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拿着那张卡,我的手在发抖,这些年的付出,在她眼里就值这几万块钱?
回到猪场,我闻着那熟悉的味道,突然放声大哭。十五年来,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我把最好的年华都给了妹妹,换来的却是一场精心设计的疏离。
妹妹结婚后,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我,我每次打电话过去关心,她都会以太忙为借口马上挂掉。就连三年前我和隔壁村小丽结婚。妹妹也只是托人包了个红包。我知道或许从她给我那张银行卡的那刻,就在告诉我,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了。
也许,这就是命吧。我们终究活在不同的世界里,而那个曾经依偎在我怀里叫我“哥哥”的小女孩,早就消失在了城市的霓虹中。
郑重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任何与现实人物、事件或机构的相似之处,纯属巧合,并非有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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