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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舅舅的求救电话时，我妈刚做完化疗。
那是一个平静的下午，我正在医院陪护。舅舅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带着哭腔说：“姐，我完了，赌场的人找上门来了，他们说再不还钱就打断我的腿......”
我妈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她沉默了很久，才说出一句：“我现在自顾不暇。”
01
外公在街上碰到赌场的人时，他们正追着舅舅打。七十多岁的老人跪在地上求情，说把自己的房子卖了还债。那栋房子是外公外婆的养老房，市中心的老房子，值二百多万。
外公把房子卖了，一分不剩全给了舅舅。舅舅说要重新做人，可不到半年，他又欠了五十万。
这次外婆找上了我妈：“你弟弟是你亲弟弟啊，你眼睁睁看着他被打死吗？”
我妈正在做第三轮化疗，乳腺癌让这个坚强的女人第一次觉得生命如此脆弱。她无力地说：“妈，我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
02
外婆气得直拍桌子：“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弟弟要是出了事，你就是帮凶！你的命是命，你弟弟的命就不是命了？”
我忍不住了：“外婆，我妈现在每个月光靠化疗就要花好几万，房子要是卖了，她拿什么治病？”
外婆瞪着我：“你妈要是个好姐姐，就该去死，把保险金留给你舅舅！”
这句话像一把刀，深深刺进我的心里。我感觉我妈瞬间苍老好多，我第一次对至亲的长辈感到陌生，甚至是恐惧。
03
舅舅从小就是家里的宝。外公外婆省吃俭用送他读书，我妈初中毕业就去工厂打工补贴家用。等舅舅大学毕业，他们又东拼西凑帮他买房、娶妻。
可舅舅不争气，赌博成瘾，输光了工资，又借高利贷。当初如果不是外公卖房替他还债，他早就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现在他又欠了五十万，外公外婆就把主意打到我妈头上。
“你姐有房子有工作，凭什么不帮你？”这是外婆的逻辑。
04
我妈整晚都在哭。她说：“我这辈子都在为这个家付出，现在得了病，却连治病的权利都没有。”
我搂着她：“妈，你别听他们的，你要好好活着。”
第二天，外公外婆带着舅舅来医院闹。舅舅跪在病房门口，声泪俱下地控诉我妈的无情。外婆在一旁帮腔，说我妈自私自利，连亲弟弟都不管。
医生护士来劝架，却被外婆指着鼻子骂：“你们懂什么？这是我们家的事！”
05
最讽刺的是，当天下午，我在医院楼下看到舅舅开着豪车来接他的情人。那辆车价值四十多万，是他去年买的。
我拍下照片，发到家族群里：“舅舅说没钱还债，是真的吗？”
外婆立刻打电话来骂我不懂事，说那是舅舅公司的车。可我查过了，那就是舅舅去年贷款买的，首付就花了十几万。
我终于明白，这个家早就病了。而且病得比我妈的癌症还要严重。
我妈决定退出家族群，以后也不再和娘家来往。她说：“我要活着，活得有尊严。”
听到这句话，我哭了。因为我知道，我妈终于学会爱自己了。
郑重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任何与现实人物、事件或机构的相似之处，纯属巧合，并非有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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