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机是一个军事术语,它是编队飞行中跟随长机执行任务的飞机。僚机应保持在编队中规定的位置,观察空中情况,执行长机的命令。随着科技不断进步,无人机在僚机机库内刮起了一阵新风——“忠诚僚机”浮出水面。而这个概念最早由美国人提出。
2015年,美国空军提出了基于“有人机/无人机编组技术”的“忠诚僚机”概念。2019年,由美国空军实验室和克瑞托斯防务公司联合研发的XQ-58A“女武神”战斗无人机首飞成功,标志着“忠诚僚机”褪去概念外衣,逐步变为现实。
XQ-58A无人战斗机是一种主打忠诚僚机概念的无人作战飞机,能够以近乎超音速的速度飞行 - 大约0.9马赫,具有近3000公里的自主权,最多可携带两枚GBU-39炸弹,每个250磅。该机可伴随F-22或F-35作战,在有人驾驶战斗机的指挥下发射武器或者进行侦察,也可以组成无人机蜂群实施自主察打任务。作为一款远程高亚音速战斗无人机,XQ-58A身材“娇小”,长8.8米,翼展6.7米,比战斗机小了一圈。不过,它却蕴藏着非比寻常的“运动天赋”:装备1台喷气发动机,最大飞行速度1050公里/小时,最大航程近4000公里,实用升限超过13700米。“女武神”可以选装多种电子设备,采用隐身设计和内置弹舱。近4000公里的续航表现甚至超过了一些双发客机,使得它能够飞到敌纵深实施打击。“女武神”不需要在机场起降,而是直接由火箭助推器弹射起飞,使用降落伞进行回收。低成本是“女武神”的特点之一,价格仅为F-35战斗机单价的三十分之一左右。作为美国空军实验室“低成本可消耗飞行器技术”计划的产物,“女武神”不但“有能力遂行打击和情报监视侦察任务”,还要在完成任务后“可抛弃”。由于体积小、载荷轻,“女武神”不适合装备较重且发射功率较大的有源雷达,而适合搭载体积较小、重量较轻的无源探测设备。实施侦察时,战斗机的相控阵雷达作为照射源,“女武神”前出将接收的雷达回波数据进行预处理后传回战斗机。当敌方拥有具备隐身能力的五代战机时,多架“女武神”可利用无源探测依然可以提前发现其踪迹,为身后的战斗机指示目标。在突破敌防空时,“女武神”可以深入防区打击目标,战斗机在火力打击范围外担任作战控制、电子压制与空中掩护等任务。如果一击未中,还可由另一位“女武神”完成“补刀”。除担负侦察和打击任务,“女武神”还有望在空中加油、通信中继、运输等领域大展拳脚。美军“忠诚僚机”的作战用途主要侧重三方面:一是将其作为F-22、F-35“真正意义”的僚机,可各配备4-6架“忠诚僚机”无人机,使用“忠诚僚机”等无人机前出飞行,用无人机先期“踹门”,有人机再跟进打击。二是为其加装相控阵雷达、红外设备等,使之具备很强的战场态势感知能力,可承担预警机、加油机和巡逻机等大型特种飞机的保护、掩护任务。三是“忠诚僚机”无人机可与无人水面舰艇、无人潜航器甚至太空中的无人空天飞机组成智能化无人兵团,成为未来海空域最前沿作战力量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去年,俄罗斯公布S-70 “猎人”隐形攻击无人机首次飞行的视频,并指出,飞行翼无人机的设计目的是配合苏-57战斗机联合执行任务。由此可见,S-70“猎人”等同于俄罗斯版本的“忠诚僚机”。
S-70“猎人”无人机由苏霍伊公司于2012年开始研制,2018年6月完成首次地面滑行试验。该机搭载一台苏-27战斗机使用的AL-31/41系列涡扇喷气发动机,最大起飞重量约20吨,最大飞行时速可达1000公里,最大航程约为4000公里。俄罗斯媒体推测S-70的机长13.6米,翼展17.6米,机高2.8米,最大起飞重量22.15吨,机翼后掠角约为54度。这种新型无人机和X-47B是同级别无人机,可供对比的是X-47B机长11.65米,翼展18.9米,机体高3.17米,最大起飞总重约20吨。按俄方的说法,该机的任务为情报、监视和侦察,并具备一定的对地攻击能力。一个相当低调的说法,实质上用途远不止于此,按目前时尚的技术理念,有人机与无人机协同作战将成为新热点,欧洲六代机项目已经明确了这一点。俄军也拥有一样的思路,苏57的涂装中已经将苏57与猎人无人机绘制放到一起。如果在苏-57编队前缘配置数架受控的S-70“猎人”无人机,可有效抵消F-22、F-35的隐身优势。S-70“猎人”还配置了俄罗斯新一代有源相控阵雷达,俄罗斯拿猎人无人机冲锋陷阵、挡子弹的意图非常明显。我们从俄罗斯的“忠诚僚机”方案中看出一个趋势,俄罗斯在注重体系能力建设的同时,越来越强调武器平台的多用途作战功能。苏-57并不是单纯的空优战机,而是多用途五代机。如果说美国的F-22与“女武神”无人机属于空优组合,那么苏-57与“猎人”无人机就是多用途战斗组合。
澳大利亚空军正大力推进现代化进程,成体系地引进或计划引进包括F-35战斗机、“全球鹰”无人机、P-8A反潜巡逻机、A-330MTTR加油机、“楔尾鹰”空中预警机、C-17战略运输机等在内的各种先进战机。今年的5月5日,波音领导的澳大利亚工业团队向澳大利亚皇家空军展示了第一架无人驾驶的“忠诚僚机”,该机旨在与其它有人和无人平台组成编队并肩作战。
澳大利亚政府迄今已经为“忠诚僚机”投入了2571万美元,这架无人机是澳大利亚“忠诚僚机”高级开发计划项目中三架原型机的第一架,是50多年来在澳大利亚设计和制造的第一架军用飞机。该无人机机长约11.7米,机头长近3米,有充足空间安装各种模块化有效载荷,可以完成多种不同任务,续航范围约3704公里。采用先进的复合材料制造,利用人工智能技术独立飞行。澳大利亚订单上共有72架F-35A战斗机,这些飞机预计都会在2023年年底之前开始服役,届时澳大利亚空军就会成为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完全配备第4.5代和第5代战斗机的空军。而F-35除本身实力超群外,能够与无人机协同配合也是其亮点之一。“忠诚僚机”能够在战斗中携带武器,保护预警机等,也可用作掩护目标,掩护F-35A、F/A-18型“超级大黄蜂”舰载战斗机等有人驾驶战斗机,会成为澳空军力量转型的重要“助推器”。
相比于国外,国内一款无人机也是类似“忠诚僚机”。2006年,我们就在珠海航展上公布了一款无人机模型——“暗剑”。这款有着明显隐身特征的新型无人机是在利剑之后,中国披露的第二款隐身无人机。在公开的“暗剑”无人机模型标识牌上写着:“暗剑”是由中国一航沈阳飞机设计研究所设计的无人作战飞机概念方案之一,具有超音速、超高机动能力和低可探测性,总局要用于未来对空作战。外媒称,中国最新公开“暗剑”无人机的原型机或等比例模型,采用流线型机身、大三角翼、倾斜双垂尾和单发引擎,保留了当初“超音速、超机动、低可观测平台”的宣传设计特点,同时采用更为先进的DSI进气道设计方案,与歼-10C战机进气道非常相似。“暗剑”无人机的最大起飞重量应该在15吨左右,内置弹药可能是2枚500公斤智能炸弹,也有可能装载大型攻击弹药。与四代机类似,隐形无人机目前也采用大内油设计,“暗剑”的内油预计有5吨左右,该攻击机作战半径有望超过1000公里。从气动布局、基本形状和结构上看,“暗剑”把隐身当作了主要目标,可实现隐身飞行、隐身突防、隐身攻击,对于提高隐蔽作战能力有重大的帮助,且“暗剑”不需要生命保障系统,可凭借本机动力进入更加复杂的环境。另外“暗剑”更加智能,可以实现遥控飞行或按照自主规划的线路去飞行,在执行作战任务时能在指定的空域内盘旋或对预定目标进行攻击。未来,“暗剑”有可能携带中国最先进空空导弹,具备高超音速飞行能力,对东海、南海的“敌对武器平台”构成致命威胁,提升中国在东海、南海的“区域拒止”能力。“暗剑”无人机和歼-20配合实现双隐身布局,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整个编队被敌方发现的概率,未来很可能成为歼-20对地打击的帮手,由歼20指挥其对敌方重要目标进行打击,降低人员损失的同时还能有不错的打击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