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已》凭啥开播两天37个热搜?片尾小摊贩一家才是最幸福的

文摘   2024-08-06 17:37   云南  

人人都说:三十而立。
可现实中大多数已过三十的人,尚未立起来就快要倒下了。人们在不甘心和低头认命间来回拉扯,疲惫不堪。
早已褪去少年的天真,渐渐磨灭了青春的闯劲,三十岁左右的人似乎都陷入了焦虑之中,矛盾挣扎。
曾经特别火的《三十而已》,更是把这种焦虑、挣扎,血淋淋的撕开让我们看。
这部剧目前豆瓣评分8.0,据统计开播两天37个热搜,后面几天每天也有四五个热搜。
有人说这部剧仿佛住在热搜上的,就连没看剧的路人都知道三个主角的名字。
这部剧为什么这么火?
也许是因为贴近我们的生活,我们从剧中三个主角生活日常,或多或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肉眼可见的光鲜下总是藏满挥之不去的苟且。
王漫妮,上海奢侈品店金牌柜姐,她长相出众又有头脑,有行动力。在工作中乘风破浪,但她是典型的精致穷。
和她一样在一线城市单打独斗的女孩很多,外表光鲜,旁人看是潇洒自在的单身贵族。可实际不过一群远离家乡,工资刚够养活自己的漂泊蚁族。
老家容不下追逐梦想的灵魂,一线城市又无处安放躯体。
一个人,生病了要独自扛,即使有幸遇到喜欢的人,也要小心翼翼,妥协退让。
漫妮最羡慕的是顾佳,她说顾佳是她能想到的女人三十岁后最美好的样子。
的确,顾佳人美心善有魄力,老公事业有成,儿子可爱暖心,她自己也能力超凡,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顾得了家,拼得了事业。
观众评价她是爽文大女主,又美又飒,是人生赢家。可为维持表面的岁月静好费心费力,她在太太圈步步为营。
然而,命运总是出其不意,有时候甚至越努力越糟糕,看着前路是阳光大道,当你踌躇满志大步走过去,却可能跌进深渊。
顾佳接手茶厂被坑,又因老公出轨离婚。
大多数人相信平淡才是真,在人云亦云中自我催眠,得过且过。
而钟晓芹就是这样标准化的大多数,生活中的咸鱼本鱼,职场上的便利贴女孩,不出错也不出彩。可生活还是平地起了风波。
李嘉诚说:“你想过普通的生活,就会遇到普通的挫折。你想过最好的生活,就一定会遇上最强的伤害。这世界很公平,想要最好,就一定会给你最痛。”
中年危机像个魔咒,把人们牢牢困在焦虑中,我们四处张望,希望在别人的苦难里安放自己的情绪,也想借别人的故事疗愈更激励自己。
导演们似乎深谙此道。
《都挺好》火了,屏幕前的人们和主角苏明玉一起愤怒。
她在艰难地对抗家庭纷争中,完成自我救赎。
《我是余欢水》火了,观众在紧凑的剧情边笑边哭。
余欢水是个懦弱无能的中年社畜。一开始人人皆笑他,笑过后惊觉人人皆是他。
《小欢喜》也火了,剧中方圆说:“中年危机绝对不是一件事,而是所有事一起来,压着你。”
这句话戳痛绝大多数中年人。
怎么把孩子教养好?怎么经营好家庭?怎么突破工作的瓶颈?都是亟需解决的问题。
剧中人都在赶路,上有老,下有小,逼着自己不停往前跑。
我们的生活和这些剧都很像。
平凡的忙碌中一地鸡毛,却要努力在鸡毛里熬鸡汤,打鸡血。
同事每天都说要早起跑步看书,不停地买课,听书,希望人生可以日益精进,然后升职加薪。可是课程总也跟不上,书总也听不完,原本定好的计划怎么都赶不上变化。
她说很羡慕别人的生活,想逼自己成长,可慌慌张张折腾得精疲力竭,却始终达不到自己的预期,然后陷入焦虑的循环。
人心在比较中是很难安定的,像顾佳一样,搬进了大房子,知道顶楼还有复式的三层小楼,又想继续往上爬。
大概像词里写的:“世人慌慌张张,不过图碎银几两,可偏偏这碎银几两,能保父母安康,护幼子成长。”
人们不仅自己慌张,还要鸡娃,追着孩子不明所以地跑。
我刚怀孕的时候,闺蜜问我有没有给孩子找好幼儿园,她说,现在好的幼儿园一般都是怀上就要报名排上队的,要不然等孩子到了年龄好的幼儿园就报满了。
亲戚家的孩子一岁半就被送去了早教中心,两岁多话都还说不太清,就已经会说简单英语,会背几首唐诗了。
我们都怕,不努力的今天迎来步履维艰的明天,所以我们着急忙慌地赶路,可生活像鬼打墙一样原地打转,停滞不前,焦虑不减,我们在浮躁中慢慢迷失自己。
《三十而已》的导演好像也成功地贩卖了一波焦虑,真实扎心的剧情又一次引来观众,并随之躁动。
可是,除了三个主角的生活,导演还别有用心地安排了“第四组”家庭,也许这才是导演给浮躁生活的注脚。
这组家庭,只有一个三轮车移动小摊,一辆电瓶车,两份营生,三个人。
他们占着街道小小的一角,像剧里容易被忽略的背景。
他们和主角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也有一些交集。
漫妮通勤时经过,顾佳晨跑时路过,晓芹偶尔去给陈屿买个早餐。
但和快节奏奋斗在上海的人们有些不一样,在他们脸上没有焦虑,只有平和安详。
一家三口一起早出晚归,夫妻俩彼此守望扶持,孩子乖巧懂事。
早上,他们一起出摊。
孩子从三轮车里爬起来,揉开惺忪的睡眼,帮妈妈摆摊。
男人和一队外卖小哥骑着电瓶车,接过早餐,娴熟地融进人群。
女人烙饼煎蛋,笑着递给来往客人,偶尔给孩子递个水杯。
她收好所有的鸡蛋壳,闲下来时,认真刮出残留的蛋清,给孩子煎一个纯白的鸡蛋。
他们没有帮手,夫妻俩要一手搬砖一手抱娃。
女人要送儿子去幼儿园,就在小摊上立一个牌子“有事外出,扫码自取”。
男人骑车穿过大街小巷送外卖,在取送外卖的间隙,偶尔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
孩子笑着翻看爸爸画的简笔蜗牛,在快速翻页中蜗牛从本子的一角移动到另一角,引来许子言也好奇地看着画册。
男人收工以后来到小摊前,和妻子说说笑笑,帮妻子理理鬓角,又系上围裙,和妻子一起笑迎客人。
孩子总是围着小摊自在玩耍。他会关心家里的猫,会安安静静看蜗牛爬行。
等城市华灯初上,他们收摊回家,男人开着移动小摊的三轮车,他往左边看看,儿子坐在身旁,伸手接着路灯的光,男人宠溺地揉揉儿子的头发。
然后,再向右边看看,妻子在一旁骑着他送外卖的电瓶车,他俩相视一笑。
回到家,穿过逼仄的楼道,进屋把牌桌上的人声嘈杂关在门外,他们给彼此理发,也笑也闹。
爸爸用便利贴给儿子护理手指上的伤,男孩用便利贴在窗户上贴出家的模样。
他们没有台词,只是拥有一个主题词的小默片,隔三差五出现在某一集的剧末,但属于他们的小剧场却异常治愈,他们被油烟熏过的脸上笑容明亮,他们眼睛里的幸福溢于言表。
细品那些默片的主题词:“我们”,“小摊”,“光”,“朋友”,“蜗牛”,“创可贴的秘密”,“纯白鸡蛋”,这些词里是小摊家庭不焦虑的秘诀,也是导演在传递生活的真义。
他们一家也在大城市里艰难求生,在大上海的街头披星戴月,饱受风雨,住得的地方偏远又昏暗狭小,工作单调辛苦,可他们专注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急不躁地前行。
孩子冷了,妈妈给她哈气搓手取暖,妈妈汗流浃背,孩子在背后给他只支起一个小风扇,一家人在一起,就抵得住世界的纷纷扰扰。
小男孩没有许子言的玩具影院,但是他有爸爸画的小画册,他们俩可以在街角头碰头地看画;
他们不见时,烙饼的妈妈和顾佳一样焦急寻找;
小男孩碗里那个纯白的煎蛋也和许子言的营养餐一样滋养骨血。
出生不一样,生活条件不一样,接受的教育不一样,但因为被爱着,他们就一样幸福。
其实,这才是平凡的大多数,可能终其一生都没有主角的高光时刻, 城市的月光公平地照亮着每个人的梦。
平凡的我们只存在一个小小的角落,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剧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我们只需要慢慢地走好眼下的路,其他都交给时间去酝酿。
成长,追求更好的生活是我们奋斗的方向,但人生苦短,要停下来享受阳光和爱,如诗:“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
墨西哥有一个寓言:
一群人急匆匆地赶路,突然,一个人停了下来。
旁边的人很奇怪:为什么不走了?
停下的人一笑:
走得太快,灵魂落在了后面,我要等等它。

—END—  

图|来源网络侵删 


李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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