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进化论,我们最容易想到达尔文、想到物种起源等等,但是进化论包含其部分思想,却并不完全等同于达尔文思想,我们说的进化论主要指的是在达尔文等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关于生命存在发展状况的科学理论。
念书的时候,我们大多出于应试目的,被动接收,加上听不到也不关心有关进化论的质疑声,自然而然就觉得生物就是按照进化论描述的那样演变而来的。但如果细究起来,进化论虽然是科学理论,是当代生物学的核心思想,是科学界主流声音,但是其自身理论缺陷依然明显,这常见于几条证据链问题,列举一二:第一,整个逻辑、证据链条不完善。寻找古生物化石本身的问题在于因果逻辑混淆,即我们从结果去推测原因,然后用找到的原因去证实结果。比如,我们认为从海洋到陆地的物种进化过程会出现一种过渡形态的动物,它游泳的鳍会变成足,鳃会变成肺。于是,在化石中去寻找。结果果然找到了,但它是带着我们的目的被找到的,它真的就是过渡形态吗?第二,基因突变机制很难支持进化论。基因本身就具有较高的稳定性,基因突变真正发生的概率极低,高等生物更是会非常小(十万分之一到一亿分之一)。而且即使基因突变发生了,一般来说也表现为病态现象,造成缺陷、畸形、致死,在自然条件下具有生存优势的没有发现一例。除此之外,还有其他方面,在此不过度展开。可以说,现有的进化理论所不能解释的问题可能比已经解释的问题还要多。在反对进化论的人看来,进化的过程如同飓风能完成装配飞机一样,都是不可能的任务。所以,不管是否受宗教影响,人们想要展开其他可能性的想象是一件太正常的事。比如,苏美尔文明阿努纳奇的故事,如果你不把它当成故事听,那这就是苏美尔文明版的人类起源史,它用其方式解释人为什么直立行走、上古君王为什么那么长寿等,最重要的是它给出了人的起源的答案——外星人介入是最重要的环节。这情形越是充满想象,就越是能满足人的无限好奇。想想看,即使是牛顿,他在面对太阳系恒星行星的精密运转的模型时,都不禁感叹,这一切明明更像是神创,而非自然形成。脑补一下,如果他也能像现代人这样观察到人眼精密结构的话,那我想,牛老前辈更是会忍不住一问:像精密仪器这样运转着的生命体又怎么可能是进化得来的呢?神创论?神导演化?进化论?到底哪个才是事实?世界上,有太多未知。有一句话,说“科学界有主流,但科学无主流”。不管是达尔文的进化论、现代进化论还是神创论,既然没有绝对的真理,那么它们也都是无数真相可能性中的一种,信哪个都不能说是绝对的错误。这话说的好像越来越没有科学精神了……但在科学边界之外,确实只能聊可能性。而生命的起源问题很可能已经触及到这个边界了。不过,本篇立场绝不是来宣扬神创论的。相反,如果要选择一个来解释这一切,那概率角度来说,我认为只有进化论莫属。阿西莫夫在谈论到进化论的时候,强调地球生物同源性——生物们彼此之间拥有相同物质基础,一切生物体的生化过程都惊人地相似,不仅人和猴子是如此,人和细菌也都是一样的,包括人在内的生物们拥有着相同的原始祖先。阿西莫夫在此,是想说从细胞分子的角度来反驳,由于所谓人类“特殊性”而为神学提供证据支持这一错误逻辑。与此同时还衍生一个十分简单的道理:即使地球生物演化依靠了某种外力(包括外星智慧),但问题是,这个外力是哪来的?这是一个无可回避的问题。我们不禁想象,难道这位Designer在宇宙大爆炸之某时某处,一边打着游戏一边等着捏泥人搞基因工程吗?显然不可能啊,它不可能凭空而出,它们又是怎么来的呢?也是别的生物制造出来的吗?所有的一切,最后还是要面临那个问题,就是最原始的生命、智慧是从哪来的?它必然也要经历某种进化,而不可能独立于环境独立于时空而存在。那么,如果,它们可以是进化的产物(虽然这过程和我们完全不同),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这同类的事件也可以在地球发生?从非生命体到生命体再到智慧体,是否存在一个可以描述的进化机制。对这个问题,两种答案,神创论显然并未回答,也不想回答,而进化论则不然,它给出了一个正面、合理的解释,尽管也许不尽完美。说到这里,大家可能也发现了,说了这么多,我们始终没有围绕神创论和进化论的主要矛盾展开什么论述。其实这其中的原因,一是这个问题本身太过于庞杂,二是这也正是今天想要表达的观点——进化论和神创论本质上不止在于某种争辩,任何的想要通过证据上、事实上的争辩相互推翻的做法都是徒劳。因为,这种争辩可以进行无数个回合,我们会发现这样的争辩没有最终的结局。问题的本质并不在于这些证据上或事实上的,而是两种思维方式的对抗,即科学的思维和宗教的思维在对抗。神创论像个俄罗斯套娃一样,它把人的起源归结于神,而神的问题又“勿须多问”,虽然其“解释”了很多科学里没能解释清楚的问题,但是却对更为根本的问题避而不谈,打开套娃是另一个套娃,这个过程,就是把真正的核心问题回避掉了。
无论哪一版神创论,其统一特点就是,没有证据、无需证伪、勿要深究,并拒绝讨论神(高智慧生物)是如何“创造”或“设计”生命体的,最多是给一个符合大众认知的故事,尽量简单模糊。因为一旦“神创论”需要解释具体的细节,就不得不变成,解释生物产生的每一个细节,那么这个过程反而变成了讨论生物进化过程的行为了。
所以,进化论与神创论并不存在对比谁对谁错的问题,而是两种对待生命是如何产生的这个问题的态度,是我们到底需不需要深入研究生物产生具体过程的问题。选择相信神创论,实际上是选择了一种态度——一种认为没必要深究这个问题的态度;而选择相信进化论的人,则是另一种态度——他们认为有必要搞清楚,至少要明白这其中的原理和逻辑关系。而如果你认为需要深入研究生物产生具体过程的问题,并且认为这种转变必须有一个机制来实现的话,那就非进化论莫属,接下来的问题只不过是对进化论自身的进化而已,这和现代生物进化理论的发展轨迹也是完全相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