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变|半镜奇谈(恐怖的瓷变,感染一切)

文摘   小说   2024-08-15 09:13   河北  


离奇古怪   异想天开
==半镜先生脑洞故事集==
惊奇 脑洞 悬疑 反转


“半镜奇谈”系列
瓷变
/张小圣
全文8152字,阅读时间20分钟


1.

这天晚上一点,我刚睡着,就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

电话接通后,传来了一个十分焦急的声音,他说:

“半镜,我遇到了十分古怪的事情,你快来帮帮我,我快要死了!”

电话对面的人,是我的朋友,一位七十岁的老人,他姓吴,是一位古玩收藏者。

前天,我刚参加过他的七十大寿。

我着急地问:

“老吴,你遇到了什么事?”

老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

“半镜,有个极其古怪的东西,已经害死了一个人。拜它所赐,我现在也快死了!唉,你过来看看吧,我已经派司机去接你,应该快到了……”

无论何时,吴老的声音都没有如此虚弱过,他的嗓门一向很大,说话声音洪亮,非常乐观,这不像他会说的话。

一想到此,我睡意全无:

“好,我马上到。”

这时,门外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显然老吴派的车已经到了。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出门坐上吴老派来接我的车,不到半小时便到了吴宅。

远远地,我就看见他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正朝我来的方向张望着。

车在他面前停下。

我刚下车,他就大声喊我:

“半镜,快过来,快过来。”

听声音,他已经平整情绪,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我看他行动不便,走过去,想要搀扶他:

“前天寿宴,您腿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拄拐了……”

就在我即将碰到他的一瞬间,他突然身体一缩,退后了一大步,和我拉开了距离。

我连忙问:

“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吴老长长地叹了口气,说:

“半镜啊,你还是进屋来,先看看我这条受伤的腿吧。不过,你要离我远些,不能碰触我,因为,因为这种怪病,可能会传染。”

说完,他转身进了院子。

我跟在吴老后面,随他进了院子,和他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我不断悄悄打量着他那条受伤的腿。

其实,除了行走时一瘸一拐,倒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2.

进屋后,我刚从沙发上坐下,吴老就挪到我身旁,拉起裤腿,露出膝盖以下的部分。

“这是伤口。”

我起身,保持着一尺距离,蹲在吴老拐杖边。

这一看,令我呆住了,他的腿像个斑点蘑菇。

大大小小,全是白斑。

细看又是,五六个核桃大小的,不规则圆斑。这些圆斑,集中在小腿前半部分,有点像菇盖上的白色斑点。

在那白色皮肤上,汗毛也成了尖尖白刺,颜色是纸一样的惨白,却有着光滑的质地,晃动间反射着屋内的灯光。

那绝不是,正常人身上,能出现的质感。

吴老叹了一声气,低着头说:

“这些白斑,就是伤口,斑上的皮肤是硬的。在我手上,也有一个。”

吴老抬起手,我凑近一看,他虎口上的伤更加清晰。

裂开的伤口,边缘光滑却清晰;皮肤上的白斑微微凸起,纹路曲折可见。

我拿了根笔敲上去,发出“叮”的轻响,戳着也硬邦邦的。

我一面敲着,一面皱鼻轻嗅,倒是没闻出异味。想了一想,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就发问:

“这白斑是什么?”

吴老缓缓说:

“陶瓷,这是陶瓷。”

我起身后,把笔放在桌上,我们各坐一边沙发,沉默片刻后,我又继续问:

“你怎么确定,这是陶瓷?”

吴老扬起没受伤的右手,指着双眼:

“因为,这是我亲眼看见的。”

我怔了一怔:

“可是,陶瓷怎么会长在人的身上?”

吴老神情苦涩:

“不清楚,所以找你,帮我解决这件事。”

顿了片刻,吴老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钢笔。提醒说:

“半镜,你看那只笔。”

我移动目光,落在那只钢笔上。

我的兴趣,立即被那支黑色钢笔吸引了,我发现——

钢笔的一端,刚刚与白瓷斑点,接触过的位置,现在已经悄悄变白了。

我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推了一下那只钢笔,只见刚才接触到瓷变笔帽的桌面,也变白了。

看来,它们正在变成陶瓷!

我的呼吸,不由自主急促起来:

“白斑点在蔓延,变得比刚才还大。吴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老仰仰身子,深吸一口气,又呼了出去:

“事情的起因是前天。在我的寿宴上,有人送给我一件古董。”

这些斑点,是白色陶瓷。所以,我十分肯定的说:

“是一件白色的瓷器。”

吴老点点头:

“那人送我一件白色花瓶,大概,一截小臂那么长。”

“然后呢?”

吴老开始讲述……


3.

前天晚上。

寿宴结束后,客人们送的礼物,都被搬到了自己的陈列室之中。他兴致勃勃地,想研究一下,朋友都送了自己什么。

于是,随机拆开几个,准备挑一个感兴趣的,细细查看。

转了一圈,他发现,其中最吸引他的,是一个纯白色,没有任何花纹的瓷瓶。

瓷瓶的瓶口小,颈部细长,削肩,瓶肚却很大的白瓷瓶,像一团将落的水滴。

他把那只瓷瓶,单独放在桌上,手指轻敲瓶身,双眼凝视瓶口,细细研究。

但有人敲门,打断了他。

“老吴,在吗?是我。”

吴老打开门,看清来人后,他嘴角上扬,声音都透露着愉悦:

“老何啊,你可算来了。我让他们给留着点儿菜呢,我俩得喝两杯。呵呵……”

老何是吴老的挚友,这次专门腾了两天时间,从国外赶回来,给吴老过寿。但还是来晚了,直到晚上才赶到吴老家。

等他们吃完喝完,都十二点多了。

再想起那个瓷瓶时,是两天后。这期间,他带着何老在城里到处转。

现在,何老要走了,吴老想让他带几件古董走。

“老何,你是不知道,我有好多漂亮的古董呢。”

何老笑着点头。

吴老一边得意的炫耀,一边带着老何进入自己的陈列室。

可推开门,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4.

说到这,吴老心有余悸地瞅着我:

“半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想了片刻,猜测:

“白色花瓶?”

吴老摇摇头,眼神逐渐发直:

“不只这个……”

我挥着手,表示不知道,请他继续讲:

“那你看到了什么?”

吴老半张着嘴,吐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

“我看见……半个房间……都变白了!”

“什么?”

吴老松开紧抿的嘴,喃喃自语:

“都变白了,都变成白瓷了……老何!”

吴老的气息,忽然变得急促,充满惊惶,声音抖的不成调。

看到他的反应,我心中的怪异,简直升到了极点,一个房间,怎么会让他怕成这样。

我一面迅速的想着,一面伸手在他面前轻轻晃动,安抚他:

“不要着急,慢慢说。”

吴老在我的安抚下,渐渐控制了呼吸,声音变得和缓起来:

“我没事了。只是,那怪房间里发生的事,令我恐惧至极。”

吴老脸色惨白,他对那件事的恐惧,出乎我的意料,同时也引起了我的好奇,以至于我强烈的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害怕?”

吴老气息虽平静下来,但他脸上的神情,依旧痛苦。

“当时,我打开门,看见了……”


5.

吴老推开门,按下灯泡开关的瞬间,就被刺得睁不开眼。

两人被大片白色晃到,好半天才睁开眼,缓过劲后,吓了一跳。只见——

一个30多平米的屋子,从门口开始,到整个工作区域,都变成了白色。

屋顶冷白的灯光,经过白瓷四面反射,像在雪地里。大半个屋子,就像被盖上了一层,洁白厚实的雪。

但实际上,它们只是变成白色了。

包括部分放东西的展示架都变白了,看起来十分光滑。

“老吴啊,老吴,怎么把房子搞成这样子?哎呀,这……这都是陶瓷?你是怎么做到的?”

老何蹲下身,低头凑近地面,用手敲敲擦擦,确认了这些白色的东西,就是陶瓷。

吴老没有说话,他四处张望,呆立在门口,没有反应。

根据经验,吴老一眼就看出,半个屋子变成了白瓷,虽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蹲下凑近,可以看到,哪种雪白的瓷化过程,并没有停止,还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向四周扩散。虽然很奇怪,但看起来就像白瓷在流动,并想扩大,吞并整个房间。

何老嫌脏,隔着袖子触摸地面。他喃喃自语:

“为什么变化的范围在扩大?陶瓷明明是硬的,不能移动吧?”

吴老被声音惊醒,猛然起身,冲向展架。

粗看一遍后,他确认,小件古董的区域已经全部沦陷,绘画、雕塑、陶瓷、玉器、铜器、漆器、银器等,杂七杂八的字画、手稿、古籍等等……

没有一个完好,没有一个还是原来的样子,它们都变成了白色瓷器。

吴老跺着脚,心疼死的大叫:

“我的藏品啊!”

他拿起其中一个,完全瓷变的古画,古画已经完全失去内容,变成一张又长又薄的瓷片了。

何老也拿起架子上的一本医书,手指用力的,捏着书页想翻页:

“这本书,已经翻不开了啊。”

咔,何老把书皮掰断了。

原本泛黄的书页,变白了,书里的内页都变成瓷片,文字也消失不见了。

吴老也弄碎了几个藏品,发现碎片,除了薄厚不同,断面都是光滑的。

吴老突然想起那个白色花瓶。他急忙冲向桌子,半路还差点滑倒。

整个桌子已经瓷化了,桌上的仙人掌也变白了,吴老碰掉一个刺,倒还是硬硬的。

“我养了五年的仙人掌啊……”

吴老失去力气,他的手撑在桌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桌角,突然——

噼啪。

桌子的一角,被压碎了,里面空空如也,红色细小颗粒混着檀木屑,掉的满地都是。

那些桌角的碎片,薄的像纸,但又脆又硬。碎片的断面,也是光滑的釉面。

何老指着花瓶喊:

“老吴,你看那个花瓶破了!”

吴老想起白瓷瓶,急忙抬头看它。

只见,桌上的花瓶,裂了一条缝隙,里面飘出一阵,几乎淡到看不见的轻烟。

何老深吸一口气,拿起花瓶,稍一用力,缝隙变得更大,花瓶直接裂成两半。不过,它的截断面是陶土的纹理,看来是用泥巴烧制而成的。

“老吴!它碎了,不过……”

“它是双层的!”

吴老和老何异口同声,他们一人拿起一半瓷瓶,凑近观察。

何老先把瓷瓶,在桌上磕了几下,倒出一堆细颗粒。又低头凑近瓷瓶,想看里面有什么,同时不解地问:

“瓷瓶做成双层中空,有什么用?”

“或许是……”

“咦!”

何老的惊呼,打断了吴老的话。他看见,他的半个瓷瓶里,爬出个一指长,特别肥的红色肉虫。

虫子微微透明,泛着鲜艳的红色。

“老吴,夹层里怎么有只虫子?”

吴老因为怕虫子,放下半个瓷瓶,直接退到了一边,躲得远远的。

“你小心被咬,这么肥的虫子,也不知道怎么进去的。”

“看,没事。”

红虫在桌面上扭来扭去,蠕动爬行。

何老笑眯眯地捏起红虫,轻轻摇晃。

红虫在何老手上挣扎,突然,它喷出了一顾红雾,正中何老的脸,红雾喷出的小颗料,进入了他的鼻腔,眼睛……

何老突然高喊:

“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何老喘着粗气,咳个不停,他咳出很多红色颗粒。

吴老急忙过来观看他的情况。

一句话还没说完,何老的声音变的越来越小,许多细小的红色颗粒,从他的嗓子,进入肺里,使他喘不上气。

吴老心中一阵怪异:

“老何,你别吓我。老何!”

何老站着一动不动,双眼变白,被红颗粒黏到的脸上,长出了白点。

他脸上白点变成了白斑,白斑迅速长大,出现了陶瓷光滑的质感。

吴老双腿发软,吓得跌倒在地。他不敢靠近,因为那些红色颗粒挂满了何老上半身,

而何老已经没有动静了。

何老从头开始,他的每根发丝逐渐被白瓷包裹,直到失去平衡,摔倒在地,裂成两半。

何老的内脏,迅速被白瓷包裹。他的身体很快空了,只剩一个陶瓷壳子。

在一阵疯狂的瓷化后,“白瓷”逐渐平静,直到不再有反应。

而吴老目睹了这一切。


6.

讲到这,吴老脸色苍白,大口喝水。他双手剧烈颤抖,杯子里的水撒了大半。

吴老向我望来,神情极度悲哀:

“半镜,老何死了……他变成了陶瓷……我也会吗?”

我苦笑一下,将吴老的叙述,好好想了一遍:

“你说,何老被流动的‘白瓷’包裹,分解成空壳。这是陶瓷干的吗?”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一怔:

“不,我信。只是我觉得,这个东西一定不是陶瓷!”

吴老十分认同我的话,极度用力地点头。他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双手发颤。

我又问:

“红雾喷到你了吗?”

“没有。”

“你怎么受伤的?”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瞪大泛红的双眼,极力克制眼泪,继续说:

“等我回过神时,老何已经彻底变成白瓷空壳,留下一地红沙。我双腿发软,一下没站稳,磕在了桌角碎片上。”

“然后呢?”

“划破了手和腿,来不及流血,伤口上就出现了白点。”

“嗯。”

“我应该怎么办?半镜。”

他掀开裤腿,白点早已变白斑,并且,还在长大。

他的整只腿,基本全被白瓷覆盖,已经失去知觉了。

我张开嘴又闭上,不知说什么。

我们沉默良久,这时,我注意到,面前这张桌子,一大片以钢笔为中心的圆形,也瓷化了。

“吴老,你看!”

“什么?”

“白瓷包裹速度在变慢,而且越来越慢,慢到到停止。何老瓷化那么快,是因为他直接接触了红雾,而且进入了大脑,但最终,他也停止瓷化了。”

听完我的话,吴老十分激动,他扔掉拐杖,想站起来:

“所以,瓷化会停止,我不至于有生命危险,是不是?”

我作按下的手势,示意他冷静。

“是。那只红色虫子呢!”

“还在我的陈列室里。找它做什么,它危险的很!”

“就是它,它就是瓷化的源头!”

“源头?”

想到这里,我的脑子冒出许多可能,我的好奇心抑制不住,同时升到了顶点,双手不停比划,大声说:

“是!快带我去瓷变的房间,找找那只虫子。”

“好。虫子还在,我盖了好几层箱子,又压了重物,绝对跑不了!”


7.

吴老带我进入瓷变房间,除了瓷化范围变得更大,剩下和吴老描述的一样。

地上一具逼真的陶瓷碎尸,断成几截的身体,内里空荡。桌子附近,一地大大小小白色的碎片。

走过一圈,整个屋子里己经没有第二种颜色,所见之处,全是白色,就像走进了一片雪海之中。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瓷化虽没停止,但它不会蔓延,出这个工作间,这个密闭的屋子。其他屋子,没有一点瓷化迹象。

现在想来,花瓶也是密闭的,它是在裂缝时,才出的问题。

“吴老,虫子呢?”

“我找找,在这儿!”

吴老指着桌边的,一个白色大箱子,显然,这里的白色都是陶瓷。

“怎么拿出来呢?”

我还在发愁,吴老却凑近箱子举起拐杖,直接打碎了。

我被他惊到,看着他一连敲碎了,所有叠套的箱子,又用拐杖在碎片和一地细沙中,挑出那只红虫。

红色肉虫在拐杖上蠕动着,它的颜色越扭越红,“噗”的一下,又喷了一股红色喷雾。

我们掩住鼻口,急忙躲开了。


8.

两小时后。

虫子被我装在密闭的盒子里,已经送去查验,结果也出来了。

我们给吴老做了体检,X光显示他的小腿和整只左手,完全空了,只剩一个壳子。不过,万幸的是它们不再瓷变了。

接受这个消息后,吴老迫不及待的问查验人员:

“流动的‘白瓷’是什么?真是陶瓷吗?”

“不,这些东西不是白瓷。这些碎片,放大看,其实它是一层一层的,它们紧紧黏在一起。是一种超级紧密的,纯白色虫茧。”

这个检测结果,使我和吴老感到意外:

“虫茧?只有一只红色大虫子,短短几小时,怎么可能吐丝吐满,整个房间?”

“其实,不是那只大虫子在作茧。大虫子是母虫,它只生产小虫。真正作茧的,是小虫。”

我想了想问:

“那个红雾就是小虫吗?”

“是的,它们非常小,分散开,几乎肉眼发现不了。被虫茧包裹的东西,会被小虫迅速分解啃空,有点儿像白蚁。”

“为什么要啃成空心?”

“暂时不清楚。”

我指着吴老那条坚硬的腿,恍然大悟:

“所以,吴老身上的白斑,不是在长大扩散,而是小虫在迅速啃食,然后作茧?”

“对。”

吴老问:

“被瓷化的物品,打破后,倒出的小颗粒是什么?”

“小虫的寿命只有三个小时,三小时内会逐渐失去行动力。小颗粒是虫子的尸体和原本物品的碎屑混合物。”

“短命虫子产这么多茧作什么?”

“暂时不清楚。”

“所以,是很多小虫出生,一起吐丝,把整个屋子包成虫茧。又因为茧很紧密、很结实,看起来就像白瓷,而白瓷流动是因为小虫数量极多,它们在四散啃食物品。”

吴老沉默半响,突然插话:

“也就是说我的腿和手,没办法回复原样了,是不是?”

检测人员说:

“是,你只能这样了。如果不想重蹈覆辙,只能烧死红色大虫。”

我向吴老望了望,他一脸无可奈何的神情。

“就这样吧。”

我解释:

“你的腿已经瓷化,是空心的。如果拆掉茧,小腿就没了。”

吴老叹了叹气,笑得很勉强。


9.

三天后,大虫子的来源找到了。

但不是送花瓶的客人搞的鬼。据他说,他根本不知道花瓶有夹层,里面还藏有虫子。

他说,这是盗墓贼从古墓里偷出来的,当时整个墓室里面,几乎没有一件完好的东西,全是碎片。

那个墓室里面,唯一完整的东西,就是这个瓷瓶,当时它被一个死人拿在手里,才没有成为碎片。

那个房间也很奇特,它完全由陶瓷打造,纯白无瑕。

地上有许多陶瓷人形塑像,非常逼真。这些雕像姿势怪异,全部歪七扭八躺在地上。

从装扮来看,他们也是盗墓贼,并且,是近年来的盗墓贼。

一个古墓里,怎么会有许多现代人的陶瓷雕像?

所以,我想,他说的陶瓷墓室,应该是古墓的机关,是古人特地制作,用来对付盗墓贼。

当时瓷瓶裂缝,机关启动,把墓里的一切,都变成了白瓷,连同那些盗墓贼。

而实际上,这是虫茧,这是被小虫啃食过的空壳罢了。


10.

吴老的右手和一条右腿,已经完全变成了空心白瓷。

何老也被认定为失踪,毕竟没人会认为,几截空心瓷像,曾是一个活人。

至于那条奇怪的红色大肥虫,我们把它烧死了。

毕竟,它是那么的危险。


版权声明:本故事为半镜先生原创作品,已在国家版权部门版权备案,受国家法律保护。未经半镜先生书面许可,禁止以任何形式,从任何渠道复制,改编,演绎,和传播本作品。违者必依法追究。

 半镜先生简介

  
半镜先生,以卖故事为生的人,脑洞故事制造机。其故事构思奇巧,情节诡异,常在天马行空后,又突然峰回路转,令人脑洞大开,三观颠覆,极具娱乐性与可读性。创作有《半镜奇谈》等系列故事,首发于“半镜奇谈”公众号。
他的故事回归故事本源,追求纯粹的故事乐趣,创造极致惊异体验,每个故事都是脑力激荡的结晶,能够给人巨大的新奇感,和丝丝入扣的悬疑张力,往往让人一读惊艳,二读上瘾,三读欲罢不能。他写故事的唯一要求是:好看!好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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