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34 期
母亲的针线活(散文)
文/崔学林
母亲已经离开我们六年了,但她留下的使用了几十年的针线扁,对我们子女来说弥足珍贵。睹物思人,难忘母亲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为我们的穿着操弄针头线脑,精心劳作。母亲从小受外婆的熏陶,学会一手好针线活。裁剪、缝补、纳鞋底、挑花纳锦等样样在行。飞针走线动作娴熟、得心应手;针脚匀称,牢固结实。村里的妇女有上门请教的或请其帮忙的,她一概笑脸相迎、有求必应,人缘好、口碑好。
我生长的年代,生活不富裕,经济条件差。人们穿衣不像现在,想穿什么就买什么,潇潇洒洒、随心所欲。那时农村家庭穿衣,几乎都是手工缝制,我家人囗多,奶奶、父母和我们兄妹七人,十口之家的穿衣全靠母亲一件件裁剪、一针针缝制,承担这么繁重的针线活实属不易。母亲是很要强的人,凭着一双巧手和吃苦耐劳的精神,硬是把一家人的衣服,无论是做新的,还是旧衣修补,都打理得调调适适,按时穿到每个人身上。母亲很会动脑筋,为了给我们兄弟四人的棉袄各做一件罩衣,脏了便于脱洗,她买回来头面宽的白洋粗布,自己动手染成藏青色,并将布料依据衣服尺寸的大小套搭剪裁,省布少花钱。母亲常说:“当家过日子就要精打细算,在外要有挣钱手,家中要有聚钱斗。”
除了衣服,做鞋子更是不轻松的针线活。比做衣服复杂且耗时多。首先要“糊骨子”。将不能穿的旧衣服、不能用的旧被里子撕剪成小布块;然后用小麦粉打成浆糊,卸下门板搁在凳子上;把浆糊涂在门板上,贴一层布块再涂一层浆糊,共计贴四层;贴好后放在阳光下晒干,这块“骨子”便做成了。接着将一小部分“骨子”配上黑色鞋面布,做成鞋邦子;更多的则剪成鞋底状,多层重叠在一起,上下加一层白布,就可以穿针引线纳鞋底了。为了使鞋底结实,针线必须扎得密密麻麻,一双鞋底做成需几天功夫。母亲面对十口之家,做鞋子的艰辛是可想而知的。母亲不仅要做好针头线脑的事,还要忙于锅头灶脑、养猪养鸡、秧瓜种菜……纳鞋底的活白天无法顾及,只有利用晚上时间。母亲经常借着月光、就着如豆的煤油灯光,一干就是几个小时,直至深夜。尤其在冬天,母亲手上裂囗子,拉扎底线时钻心地疼,贴上胶布继续不停。她从不说一声苦、喊一声累,为的是让一家人都有鞋穿,过年还能穿上新鞋。
补补丁,也是母亲不可缺少的针线活。那时在农村穿补丁衣服不足为怪。母亲认为,穿补丁衣服不丢人,但如果孩子衣服破了不补,说明做母亲的不尽职。因此,她只要发现谁的衣服破了,就会从针线扁里找出一块颜色相同或相近的碎布头及时补上,针脚细密,平平整整、服服贴贴,穿在身上并不觉得难看。除了补补丁,母亲发现谁的衣服钮子掉了,也要从针线扁里找一个订上。我入伍那年,在离家的前一天,母亲发现我棉袄上缺一个钮子,便要给补上。我说不必要了,明天就换军装;母亲说:“只要你还没有离开家,我就有这个责任。”最终还是将钮子订上了。这件事让我终身难忘,深感母爱伟大。
从母亲的针线活里,使我看到了一颗为子女无私奉献的慈母心。她留下的勤俭持家、吃苦耐劳、不怕困难、乐于助人的精神,我们定会铭记心间,不断发扬、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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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声(阳光灿烂),江苏泗洪人,为中国酒业协会酒文化委员会副秘书长、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80年代末学习诗歌创作,出版有诗集《爱的旋流》、散文集《杯中日月》、文集《宿迁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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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海文学微刊
2022年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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