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
在温哥华游玩,常常由于一个地方的英文名没有中文名那么好记,或者没有把一个地方的中文名和英文名对应起来,发生到达目的地以后,才想起来过的事情。
当然,英文地名也分好记不好记,像Deep Cove,不知这个单词简单,还是朗朗上口,我第一次听,第一次去,就给我留下清晰而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后来,知道它的中文名就叫“深湾”,马上也能联系起来。
Deep Cove指的是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British Columbia)北温哥华区最东部的一个社区,也是小镇旁边海湾的地理名称。当地居民亲切称它为“小家伙”。深湾位于西摩(Seymour)山脚下,方向正东,面朝印第安湾(Indian Arm),这也是布拉德湾(Burrard Inlet)的一个分支。该地区是 Tsleil-Waututh 和 Squamish 民族的传统领地。Deep Cove 要说距温哥华市中心也不远,仅有13 公里,约8.1 英里。
深湾(Deep Cove)最初是为人所知的深水区,也是居住在该地区的 Tsleil-Waututh 民族传统的拾蛤蜊和捕鱼区,十八世纪末,英国和西班牙海军及探险家才对这里进行勘察。
深湾是从 1910 年起才成为温哥华居民喜爱的避暑胜地。当时,小木屋、伐木和花岗岩采石在这里非常流行,并占有主要地位。多年后,社区重点才转向游艇俱乐部、舞厅和杂货店。现在这里已经成为水上和其它户外运动的圣地。
深湾人口在 20 世纪 40 年代和 50 年代缓慢增长,到 1960 年,通往温哥华的第二海峡大桥(Iron Workers Memorial Bridge)竣工,该地区的交通才方便起来,但依然保留着传统的乡村气息。后来,深湾成为这一地区的热门景点,吸引来自邻近海湾悬崖(Cove Cliff)、多拉尔顿、帕克盖特、印第安阿姆和伍德兰兹地区的游客。深湾的对面就是壶岛(Jug Island)和舒适湾(Cosy Cove)和贝尔卡拉(Belcarra)地区。
按理说,大温地区有数不清的公园,很多还没有去过,应该首先考虑一下新鲜感,可我上周一看天气晴好,首先想起的还是Deep Cove。想想在北京也是,无论北海和颐和园来过多少次,隔几年,还想去看一看。
Deep Cove在温哥华确实是一个非常值得一去的景点,它虽然没有落基山那么雄伟,却有明信片一样的美丽。
记得第一次来Deep Cove,是我刚移民加拿大不久,是一位老移民萧先生带我们来的。
萧先生是非常热情的一个人,他见我们刚来,人生地不熟,便开着他那辆红色的Honda,带我们去Costco购物,到Deep Cove看景,东奔西跑。
第一次来Deep Cove,我就被这里的风景迷住了。只见宁静海湾的远处是两座交臂的深山,深绿的海水之上,左边是白色的私家游船,右边是皮划艇的租借处。
围绕深湾,有美丽的Trail,可它不是很长,2个小时就可以往返。路上,时不时还会看到住家,有时还可以听到他们在交谈,可一转身,在树丛当中,就可能见到海峡,碧波荡漾。
深湾的美,美得特殊,风景在峡谷之间,美得隽永,美得宁静。
第二次来Deep Cove,是八年前,我们还是一家三口的时候,当时,我曾给她们娘俩照过一张相,后来儿子就立业成家了。记得当时,她俩走在我前面,来到远山近水跟前,我在后面,给她们母子俩照了一张背影。过后一看,一种不可名状的感情涌上心头,感动得我不得了,至今还存放在我上一部手机里。
来Deep Cove次数多了,也开始琢磨这个单词。老实说,在我认知Deep Cove之前,还真不知道Cove和Bay一样,都是湾的意思。之所以Deep Cove叫深湾,我想主要是离外面开阔的布拉德湾(Burrard Inlet)和English Bay比较远,又隔着史丹利公园(Stanley Park),且海边地形呈半月状吧!
熟悉Deep Cove了,自然不自然也在欣赏Deep Cove风景之余,也试一试它清澈的海水,走一走它的Trail。而Deep Cove中央的一条街,也是每次要经过、也是必需要逛的。在这条不足百米的街上,不仅有日本料理店(Osaka Sushi)、汉堡店,还有咖啡图书一体店,店里店外充满了浓郁的风情。值得一提的是,西人依然保持着良好的读书习惯,即使到这里游玩,也不忘带一本书,或在咖啡店里选一本,品着咖啡阅读。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街边还停放着一辆锃光瓦亮的老爷车,吸引众多游客的目光,光鲜亮丽的程度,丝毫不逊色停在街边的212路公共汽车。
其实,每次来Deep Cove,激动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只是时期不同,同行的人不同。十四年前,第一次带我们来的萧先生,三年疫情之后,我和他联系不上了。我现在只能在尝试不同联系方法无果之后,在Deep Cove或其它和他有关的场所,回忆他的点点滴滴。
这次,我们轻车熟路,沿着Deep Cove中央这条街,经过自行车作为花架并弥漫着咖啡香的店铺,来到全景(Panorama)平台,Deep Cove又像画一样,展现在我们面前。它的远处是深山和海面,近处是栈桥和私家游船的桅杆;左岸是鳞次栉比、高低错落的民居,右岸是私家别墅,后面是迷你酒店,想想居住在这里的人,就让人羡慕。
Deep Cove不大,若不准备野餐,玩半天足以。于是,我们故地重游,游览一圈之后,便坐在草坪上,远望着群山,任凭水上一波一波的涟漪,在心里荡漾。
的确,Deep Cove也好,深湾也罢,是大自然精美的一部分,远去不了,始终在那里,远去的只能是岁月,远去的是一段又一段的生活。在这一个阶段接着另一个阶段的生活当中,长辈辞世,晚辈出生,朋友离去,可Deep Cove日久弥新,永远见证、伴随着人们的生活。
Deep Cove不能远去,远去的只有我们来深湾时与亲人共同经历的那段岁月、那种心情。湾深,情更深,这就是我对深湾多出其它自然风景的感情。
罗文
曾在《北京晚报》、《新民晚报》、美国《侨报》、《澳门日报》等刊物上发表诸多散文、随笔和小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