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英】往事云烟（纪实散文）

文化 2024-12-08 00:00 内蒙古

往事云烟

（纪实散文）

许兰英

回想慢慢人生路，确实有一种称之为命运的话题，命运是我们个人无法改变的。但在这个命题之下，个人的不懈努力和悟性也是可以成为各自行业的优秀人物的。

一、求知

往事随风飘去，但有一件事的演变一直让我无法释怀。那还是恢复高考的第一年，我做为回乡青年，当时，我正在通辽地区，一个叫四方地村的大队党支部担任政工书记一职。

少年时期，由于我母亲过早就离开了我们，我下边还有两个弟弟。我下决心要在弟弟成家之后再考虑我的个人问题。但就在这时高考来敲开了我的另一扇门，我考上了当地民族大学的汉语言文学系。当时大队书记还对我说:“你可以不上大学，然后你当正书记，我当付手。”对这话我当时真的有点伴信伴疑，我有什么本事，能把大队书记工作做好？

同时，由于我历来求知心切，今天我之所以能够考上大学，还不是因我平时利用零碎的时间聚知识少而成多得来的。

晓我不想放弃这次求学的机会。

再说两个弟弟也都长大了，大弟弟秋天就要结婚了。于是，我还是如愿地走进了大学课堂。

我们班的教室是405，直到大学毕业都是在那里上课，有的同学还在405谈了恋爱。

我也是恋爱行列中的一员。但我和那位同学是无意之中眼神相遇，又都相视产生心灵共鸣的那种微笑的类型。

二、相遇

上课的第一天班里辅导员组织同学在走廊里男生和女生各排一队，个头小的在前边，然后依次排到最后。我们班45人，有12名女同学，我后边有3名女同学比我高点。进教室时是依次从前面第一排一男一女的横着坐。说来也巧，我正好与那位男同学被排在同一排相邻的坐位上。大男大女的坐位离得这么近，难免会互相看到书写的秘密，也难免有互相心灵相吸的可能。还难免有肢体上的互相磕磕碰碰，何况坐位之间又挨的那么近。

我历来对别人碰我都很敏感，于是我尽量把坐位挪得离他远点，坐位一个紧挨一个，远能远到那去。没法很远了，将就吧。这个男生在男同学中算是上中等个头，腰板厚实，平时很少说话，眼睛黒黒的，好像眼睛会说话那种人。我只知道他家住市内，别的一概不知。

三、关于爱情

不知不觉中，我胸口因想着这位男同学而跳个不停。据我观察，这位男同学也在想我，他心里也揣个小免子。

那时整天的跳哇跳，自己控制不了，真的让人受不了。后来，那位男同学，与我之间，发明了几种信号些信号，四十多年了，至今时而还用。有时，我心里就象着火了似的，有一种红白亮丽火苗从心里往上窜啊窜的。这时他们家那边有人被派过去说媒，媒妁之言对他父母说：我来是为你们家那位大学生提个对象，就是当年你老头子那个警卫员的女儿，这个警卫员现在可官升大了，是当地军区的司令。在军管的小城里，那可是权、钱、枪、都聚中在一人身上。更不用说女的他妈还是军办公室主任。全家在军区上层可是玩的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听我同学说，女的虽然长的个小，还模样困难，但都不是什么大事，那年头有好吃好喝的比什么都强。在这个小城市，权贵家的吃住都比这个男同学家强得多，哪次去都是要做上几个好菜。

有一天周日，大学生们听说新华书店开门售书，当时，权贵家的读中文的工农兵的女儿和读中文的读工农兵的未来儿媳妇都得到了消息，闹得全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了此事。在这些大学生排队买书时，前边不远处就响起了两声枪响，于是在排队的大学生前边就有人应声倒地。后来，听权贵家儿媳妇说，这是乱枪射杀那种，杀手要是有人担保，进去关几天就会放出来没事的。

从那枪声以后，那个男同桌的同学一乡人马态度和行动都有了大的改变。没过门的工农兵儿媳妇常来我们宿舍住，经常往那位同桌身上引话，为通风报信积累材料。后来我也找个没人的地方，当面把这档子事和那位男同学说明了，问他怎么办。他不能否认，也无法否认，说“这事自己做不了主”。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真是剪不断，理还乱那种。按理说，这事到此该结束了，可我却没法摆脱同桌灵魂的緾绕。

四、寻求解脱

指着同桌来解脱，想都不用想，丝毫指望都没有。我想，这事就像我招了没脸鬼似的，我有时不得不捏捏自己的大腿，看看我人是否正常，捏捏还是很正常的，就是每天心里痛的无着无落的。我当时就观察发现，只要同桌有一刻不瞎想了，我的心就会得到一刻的安宁。

后来我让我的要好的同学，帮助我劝一劝同桌，既然已是不可能的事了，就放下吧，我肯求他不要再想这事了。只从我同学代我对同桌说了这话之后，我接二连三好了三天，这三天我的心恢复了原来的敞亮、祥和的心情，很舒暢。三天之后还是照样让我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心情不畅、疼痛难忍又难于言表。有一次我发现他走在一楼的楼梯上，我也往上走，这事到底怎么办？他一反常态说“请你不要破坏别人的幸福”。他可能又觉得自己说这话有点过火、自私、毒辣，马上又说，“你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这时我马上想到了那次在新华书店排队买书时的“枪声”，看来“枪声”背后还真大有文章。

后来，我们班有个女同学，求我这个党支部组织委员帮助她去为她办一件事。我答应了她，和她去了一趟乡下。我把同桌和我的事和她透露一些，她当时正在和我们班的一个男同学谈恋爱，我想她一定比较有经验。我和她一说我遭遇这种藕断丝连的事，她就说我在你们后排座位，看见了你们经常用眼睛说话。我要是有这事多好。我当时想，这样的闹心的事有的人还想有？我没接她的话，也没往下问指的是谁。看来她也没有解脱的良方。

后来，我又去城东问我在学医的大学的老乡，她已成家。我把我的遭遇和她一五一十的都说了。老乡对我说，“兰英，你要是信我的，你就赶紧离这种男人远远的，她又给我举了一些例子，这些例子很惨痛不堪的……。这时我早就不和那位同桌不是同桌了，我和另一名女同学换了坐。这次回来之后，离其又远了些。大学要毕业那年，我的一个男同学又去那位男同学那做一次最后的口实，那个男同学回来说，“你还让他活不活了？”我也没喜得往下问，我想，这话说的当真的话，那位男同学肯定又在哭泣。这从他前几天的一篇散文里得到了他前前后后都有哭的情况。说“哭倒长城几万里。”

要说男性们的爱，我真的不缺，在我没出村之前，村里团支书记小二黒，知识青年大哥，大队老书记的儿子，大队长的儿子有的找我谈情寻爱的，有的托人说谋媒，那些人哪个方方面面都是挺好的。同桌那个男同学说过，在大学班级里爱我的也不是他一人，这是真的，但真正我爱的人还没有。我告诉他，我可以不爱别人，但我没法阻止别人爱我。在现实生活中，确实是这样。

爱情这个话题，绝大多数人都曾经谈论过，又有许许多多痴男信女用尽种种体裁大写特写过。也有人在大胆地追求过，但起起落落，反反复复也没有什么让人心悦成服的结论。只有一点还是一致的，允许在不违法犯法律法规前提下的自私，但不允许背叛。

五、贞爱的衍生

大学毕业之后，我们班级有去赤峰的名额，我报名去了我的第二个故乡赤峰。毕业后，我和高中时的一位靓男同学组成了小家庭。他是从长春邮电学校毕业的七七级毕业生，毕业后被分配到乡镇邮电所，做爬电线杆子做维修工作，他学的专业是市内电话线路设计，他所学非所用。我到赤峰一所重点中学教语文。接下来，在同事和朋友的帮助下，把靓男又调到赤峰邮电局，所学专业直接有了所用。

十年后我又调回了我的故乡通辽。

一回到家乡不久，我就开始了文学创作，主要是写散文和诗歌之类的小块文字。大块的象小说影视类，因为还没有修改好，也没发表过，今生不知还能不能发出去，这是个未知数。那时在老师们和朋友们的指导和带动下还算是小有点名气。有一次全市举行诗歌朗诵大赛我得了第一。

在小家庭方面我主要做好二件事，第一件是让两家的老人安度晚年并把他们送走。尤其我婆婆当年还在赤峰我女儿刚出生我们请她留下来帮助我们把孩子，看到上幼儿园，她说什么都不帮助看，并说有那么多儿女呢，将来也不用我们养她老。但等她老了的时候其他的七个儿女連一顿饭都不愿给她吃，哪个人都有老的时候，我还是同意六旬多的婆婆到我家来养老。

我老父亲在我小弟家，是他老人家帮助我看了三年我的女儿后，又回到我老弟弟家，我经常要回去看看他老人家。我从十岁就失去了母亲，我父亲也没有给我们找后妈，他带着我们姐弟三人，既当爹又当妈，实在是不容易。有我适当的给予他照顾，他日子会过得更舒坦些。

说来也怪，我的父亲母亲可以说都很有天赋，他（她）们用勤劳和辛苦，把日子过得丰盈而美满。

同时，家里也不缺失精神生活。每每到了节日，我母亲就用农家多的是的高粱杆杆的穰做许多大大小小的花朵。我母亲就特别喜欢诗词，他没念过多少书，却自学认识许多汉字，能把父古代的唱本和诗歌都背下来；我亲讲古代的故事，讲大八义、小八义、他老人家还会吹口风琴，都很出色的。在他去世那天我也在他面前，他要咽气时是1996年农历8月18日下午2点。父亲刚好和我度过了后一个中秋节。当天，天气很好，到2点时，天空从东方眼见着最就上来大朵云彩，只听外边就劈雷闪电噼哩啪啦下起雨，能有五六就亭了，再一看我老父亲已经咽气。父亲在他78岁走完了他人生的最后路程。

我和大学那位男同学，那种灵感传递是无论相隔多远，只要想传就瞬间到达。

后来，在互连网上，多是未曾谋面的男女女的朋友，但也可以传递信息，这些朋友之间主要是利用诗词歌赋的方式表达。微信里有个群有的人特滥，我不愿意和这种人有交集，与是我想退出这个群，有位诗友非得让我回头看他一眼。我想我有什么了不起的，给他个信息，也看在曾经在一个群里的面子，就回他一下。那是夏季，我回他的是一种其它季节的香气。这一回不起眼，那诗友还真的当即收到，后来他通过诗歌问过我，这种沁人心脾的香气从哪里来的？我真的不能回答这个问题。那个群里还有两个能人接到这种信息，有的人是接不到的。人生的这种传递的前前后后，还有许许多多内容，我也试探着选好善良而又有才华的人接通此事，让有百利无一害的事情，一代一代相传不背，代代传下去。我会说中华民族幸甚，我们的子子孙孙幸甚！最后说一句告诉我的朋友，关于这么好的事情的形成、发现、发展，都散见在我的散文和诗、诗词里，还有对话里部分，都在我和少数几位朋友的诗词，诗句里。

（2024年11月5日写于北京：2024年11月17日修改于北京）

作者简介：许兰英，女，蒙古族，大学毕业。教师，已退休。出版有诗集《热恋的港湾》，诗歌，散文曾见于全国诸报刊杂志。曾获通辽市科尔沁诗歌一等奖。内蒙古自治区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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