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法师李叔同:人生这场盛宴,修到最后一场空!

文化   2024-11-14 21:19   浙江  

张爱玲为人孤傲,可是对弘一法师李叔同,却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说:
“不要认为我是一个高傲的人,我从来不是的,至少,在弘一法师寺院围墙外面,我是如此的谦卑”。
这几年,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丰子恺,作为李叔同的学生,丰子恺这样形容自己的老师:
少年时做公子,像个翩翩公子;中年时做名士,像个名士;做话剧,像个演员;学油画,像个美术家;学钢琴,像个音乐家;办报刊,像个编者;当教员,像个老师;做和尚,像个高僧。
歌手朴树,是那个复杂名利场上的一股清流,他唱李叔同的《送别》,唱得泣不成声,直接说,有生之年能写出这样一首曲子,绝命也罢。
李叔同一生,是一个传奇,他让生命极尽绽放,把人做到了极致,却突然发现生命原不过一场空,遁入空门,不执着于名利,不执着于地位,执着于情爱,甚至不执着于生命。
如果你不想内耗自己,也不想内卷自己,那就看看李叔同。

01

用今天的话说,李叔同是一个富二代。
他的父亲李世珍,是与李鸿章同时参加科考的进士,两人一同考取功名。
可惜清朝末年,朝廷腐败无能,李世珍不愿在这样的朝堂当官,就回家经商,随后成了天津首富。
他为人乐善好施,并不是守财奴,而是经常周济身边的穷人,还会拿出大量钱财做慈善,当地人称“李善人”。
李世珍一生有多位夫人,66岁那年,娶了17岁的王凤龄。
并于光绪六年,生下了李叔同。
然而,李世珍毕竟年纪大了,李叔同出生没几年,父亲就撒手人寰。
临终之前,李世珍叮嘱两个儿子,要兄弟和睦,然后叫来和尚,在床边为其持诵《金刚金》。
生离死别,人间苦难,家人悲伤哭泣,李世珍却很平静,他将家人打发出去,让他们不要哭,死亡是温柔的慈悲,他只想安安静静地离开。
那些经文,年幼的李叔同,虽然不懂其中深意,却也不知不觉记住了一些。
五岁的时候,李叔同就在哥哥的教导下,开始学习。
七岁时读《文选》,便朗朗成诵,全家都感到惊讶。
少年天才,家境优渥,李叔同生来就活该是那个时代的主角之一。
他虽是二代,却不纨绔。
儒家经典,他努力学习,道家经典,他也有涉猎。
人的学习,先博后渊,一个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被规定了人生的方向,实在是一种禁锢。
十岁的时候,李叔同就感慨:
人生犹似西山月,富贵终如草上霜。”
一个人,倘若知道这人生无常,大概就不会执着于某种东西了。
就连生命,我们也只是偶然得到,而其他外在的东西,也终究只是路过我们而已。

02

读儒家经典,读老庄经典,学习书法。
少年的李叔同,每天都很充实。
他是当地有名的神童,十几岁,书法和篆刻就已经名动当地,求字求篆刻的人,络绎不绝。
光绪二十年,李叔同长成了瘦瘦高高的白面书生,走起路来带着风。
十几年寒窗苦读,经史子集,诗词歌赋,金石书画,佛道戏曲都有涉及。
那时候,读书人的最高目标,还是科举入仕。
因此,李叔同也不得不学习八股文写作,写作文的时候,李叔同文思泉涌,但考试纸张尺幅有限,他便把字写得很小,一格之中写两行,文笔流畅,字又写得好看。
每次考试,李叔同的文章,都是模范文章,人称“李双行”。
(李叔同的作文试卷)
光绪二十三年,李叔同十八岁。
在母亲的安排下,结了婚,成了亲,此时的李叔同,虽然不想成家,但他还是不忍看母亲失望。
在李叔同生活的时代,很多新思想已经涌入这个腐朽的旧王朝。
戊戌变法开始后,李叔同受新思想的影响,十分支持变法维新。
为了支持康有为,他特意在一块上等的石料上刻上“南海康君是吾师”,作为自己的私章。
他期待变法成功,可是等来的确实变法失败,康有为等人被迫逃亡的消息。
局势混乱,李叔同意识到,腐朽的清政府,已经没救了。
他决定换种活法。
当时的上海,得水利之便,新学,新事,新人,他想去上海闯荡一番。
人,要学会给自己换活法。
有些环境让你很累,也许不是你的问题,而是那样的环境不是真正合乎人的本性的环境。

03

甲午中日战争爆发后,整个大清的人民,苦难深重。
李叔同在家读书写文,可是外面的枪炮声,还是隐隐约约地传入他的耳朵。
他在屋中挑灯夜读,大好男儿,必思报效国家,为民谋福。
堂堂七尺男儿,李叔同的血性让他想要做些什么,可是他清楚地知道,血性不是莽撞,他唯有努力学习,才能找到救国之道。
从那以后,李叔同就开始接触新学。
他喜欢听戏和唱戏,有时候要上课,赶不上听戏的时间,他就翘课看戏,看完戏回家,路上遇见可怜的流浪猫,也抱着回去。
维新变法失败后,李叔同在家泪流满面。
到了上海后,李叔同发现,这里聚集了很多有新思想的人。
进南洋公学后,蔡元培就是他的老师。
南洋公学十几门课程,李叔同选择了法学。
法是维护公平正义的手段,法应该凌驾于一切权力之上,真正去守护人的利益。
然而,国家积弱,根本无法可依,谁的拳头大,谁就是法。
蔡元培对李叔同寄予厚望,他对李叔同说:
你要弥补上这一块空缺。
李叔同想引进外国的法律,让国人认识法的重要性,可一人之力,终究微弱,何况是在一个腐朽不堪的社会里。
可即便微弱,也是一道光,也是一种希望。
希望是这个世间最重要的东西。
二十来岁的李叔同,已经是文化界的名人,“二十文章惊海内”。
他还研究音乐和画画。
总之,年轻的李叔同,在知识的海洋中,不断探索着人生的各种可能。
1905年春天,李叔同的母亲因病去世,李叔同悲痛欲绝。
按照传统,他的母亲在外去世,死后灵柩不能安放在家中正厅,但李叔同才不管传统,他不顾旧习,坚决将母亲的灵柩放在大厅。
别人都说,李家这个孩子,学坏了,不懂规矩了。
按照传统,葬礼上披麻戴孝奏哀乐,孝子应该面容憔悴守灵柩,七七四十九天。
然而,李叔同不这样,他弹着钢琴,唱着悲伤的歌,泪流不止。
这种场面,他那些传统封建的亲戚哪里见过,纷纷感慨,李家这个小子,无法无天,大逆不道。
可是谁知道,他心里在流血啊。
悲伤不是给别人看的,而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
幼年丧父,青年丧母,年纪轻轻,他旧送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人生无常,我们所有在意的人或者物,最终都会离我们而去。
(李叔同扮演的茶花女)

04

母亲死后,李叔同觉得,在这世间的牵念少了,他决定赴日本留学。
留学期间,他主攻油画,次修音乐。
二十七岁,功成名就,但李叔同不愿这样过一辈子。
他一边画画,一边编写音乐课本,一边创办剧社表演戏剧,同时,也和日本女孩子谈新式恋爱。
他睡榻榻米,吃生鱼片、米饭团,穿着宽大的和服,足蹬木屐,讲着一口日语。
他写书,出版了国内第一本音乐刊物。
他学画画,研究人体解剖学。
在一次油画展览上,李叔同两幅画参展。
音乐学得很好,画画也画得很好,有人问李叔同:
做贝多芬还是做梵高?
他说:
做李叔同。
随后,他和自己的日本女友结了婚。
曾经,他不愿违背母亲的心愿,娶了妻子,但两人并没有感情基础,后来有了孩子,但感情还是没有。
而如今,他们都一样热爱油画,她还是他的模特。
他们在一起,是出于心动。
曾经,他不愿伤害母亲,委屈自己去娶了另一个女人。
如今,他为了爱情,又伤害了另一个女人。
世事如此,许多事情终难两全。
他参演话剧,在台上是演员,在台下是编剧。
在《茶花女》中,他扮演茶花女,剃了留多年的胡须,戴上假发,婀娜多姿。
《茶花女》大获成功,连演多场,李叔同将所得收益,悉数寄回国内,用来赈灾。
妻子熟读《茶花女》,她惊叹地对丈夫说:
叔同,你将茶花女演活了。
《茶花女》有多成功呢?
日本著名的戏剧评论家说:
“中国的俳优,使我最佩服的,便是李叔同君,当他在日本,虽仅仅是一位留学生,但他所组织的春柳社剧团,在东京上演《春姬》(即《茶花女》)一剧,实在非常好。”
在舞台上,穿着裙子婀娜多姿的李叔同,一句“人是怎么生的,就该怎么死,只是时间长短不同而已”。
赢得雷鸣般的掌声。
(茶花女演出的明信片)

05

不管是画画,还是音乐,或者是戏剧,李叔同都希望人们能在其中发现美,找到真正通往美好的道路。
他说:
“真理在美中自我显现”。
可是,通往真理之路,曲折漫长。
在日留学五年,李叔同带着自己的日本妻子,回到国内。
妻子悲伤难受,觉得自己背井离乡,成了漂泊者,李叔同借用两句古人的诗词安慰说: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三十岁的李叔同,仿佛已经看透了这世间的真相。
人是这天地之间一过客,在漫长的时间里,不过短暂的一瞬而已。
心安处,是归途,心不安之处,都是流浪。
刚回到上海,李叔同很忙,他的事情很多,当老师,做杂志编辑,创作广告画。
他厉害就厉害在,每一样,他都做得有声有色。
后来,他做了师范学校的绘画老师和音乐老师。
第一堂课,他就记住了所有学生的名字,其中有一个,名叫丰子恺。
他上课,打破了传统的束缚,将很多西方的教育观念纳入进来。
画画时,他带学生去山上写生,可是人家说,那不是在学习,那是在勘测地形,是犯法的,学生被关进牢房。
李叔同好说歹说,才把学生带回来。
既然写生不行,那就在教室学习吧,他找来一个裸体模特,让学生进行裸体绘画。
可是上面又说,光天化日,大庭广众,如此做法有伤风化。
写生不行,找模特也不行,难道只能放个苹果在课桌上让同学画?
李家破产,哥哥很难受,他安慰哥哥说:
兄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人生变幻无常,财富得失也无常。
淡看世间得失,坦然面对无常,人生方得自由。

06

李家破产后,李叔同从一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变成了一个需要为生活操心的普通人。
李叔同并没有悲伤,钱财在他眼中,却从未在他心里。
可家道败落,也让李叔同看到了人性的凉薄。
他更加专心地进行艺术创作,探寻更加永恒的生命。
1914年冬天,大雪纷飞。
这样的冬夜,寂静无声。
突然,李叔同的好友许幻园来到李叔同家里,面有悲戚地说:
叔同兄,我家破产了,咱们后会有期。
许幻园说完,挥泪告别。
好友的身影,消失在大雪中,李叔同看着,看了很久,回到屋后,他让妻子弹奏《梦见家和母亲》,写下了《送别》这首歌。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此时的李叔同,三十几岁,人生的大起大落,大富大贵,他都经历过了。
最是人间留不住,在意的,不在意的,终究都是一场空。
陈丹青有一个说法:
人生三个阶段,少年趋利,中年求名,名利皆有,才能寻找灵魂的安放。
陈丹青说的,大概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年纪轻轻,就已经明白,这世间的名利,都是一场虚幻。
他们所求的,从来不仅仅的利,从来不仅仅是名,而是灵魂的安定。

07

在杭州教书的时候,教学之余,李叔同时常去游览山水,拜访寺庙道观,与庙里的僧人聊天吃茶。
他还开始画佛像。
李叔同和夏丏尊是非常好的朋友,有一回,夏丏尊去找李叔同,只听见屋内传来诵经声。
夏丏尊敲门,诵经声停止,推门进去,只见李叔同伏案画佛。
他问李叔同:
最近读什么书?
李叔同说:
《易经》《道德经》《心经》《金刚经》。
夏丏尊一惊:
难道你学佛了?
李叔同说:
学佛是精神的修炼。
1916年,为了练习断食,李叔同到虎跑寺闭关修行。
这次闭关,断食一共要维持21天,每天不吃主食,只喝一些米汤果汁。
到了第七天,李叔同也没有觉得不舒服,相反,他感到精神很好。
为此,他刻了一枚印章:
一息尚存。

修行越久,李叔同越感觉有些东西的神圣,他不由得写下:
灵化。
国学大师马一孚告诉他:
以你的学问,一旦研修佛法,必定触类旁通,勇猛精进。
他笑而不答。
从此,李叔同成了在家修行的居士。
见他心意坚定,夏丏尊劝他说:
你只顾自己清净,便对雪子、朋友薄情寡义。
李叔同面有悲戚,心意已决。
人间之事,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可最终发现,人间颠倒,诸多事情,不过自寻烦恼,唯自性清净,方得平静。
带发修行近两年,李叔同决意出家,他的决定,让很多人都不理解,他是名师,是大师,声名日盛,他还有妻儿,生活如此美满。
这样的人,怎会想着出家?
学生问他,为何出家。
他不答。
朋友夏丏尊劝阻:
怎可抛离妻儿?
李叔同回:
如暴病而死,想不抛也做不到。
他将自己曾经收藏的东西,送给朋友,他说:
这些东西对我已毫无意义。
1918年8月,李叔同剃度出家,剪断了三千青丝,穿上僧衣,法号弘一。
此后,竹杖芒鞋,破钵苦行,把世俗抛在身后,成了那个名动天下的云水高僧。
世间所有烦恼,都是自找的。
一个人若是放下了,看开了,生命便是自在。
(李叔同油画作品)
(李叔同作品)

08

剃度之前,李叔同将自己的决定告诉妻子,妻子说:
你出家修行,我便陪你一起修行。
中国的和尚不能带家室,妻子就说日本,日本的和尚有家室。
李叔同说:
我是中国人,做和尚,我只做中国的和尚。
妻子哭着问:
你不是说我们是姻缘前定吗?
剃发出家后,妻子前来告别,她含泪呼唤:
叔同····
他回:
请叫我弘一。
妻子哭着问:
弘一法师,请告诉我什么是爱?
李叔同答:
爱,就是慈悲。
答闭,转身而去,再未回头。
(电影《一轮明月
李叔同曾给妻子写信说:
我必须放下一切。我放下了你,放下了世间累积的声名与与财富。这些都是过眼云烟,不值得留恋的。
他还说:
人生短暂数十载,大限总是要来,如今不过是将它提前罢了,我们是早晚要分别的,愿你能看破。
李叔同看破了,从此,他就是弘一。
(电影《一轮明月剧照)
出家修行,李叔同潜心佛法,他精研律藏,最终接续了律宗断路,被世人尊为律宗第十一祖。
出家后的李叔同,穿着草鞋,穿着破衣,背着破棉袄,四处奔波,云游讲学。
好友夏丏尊邀请他来家中做客,他也自带用品。
然而,他的生活用品是那样寒酸:
一床破席子,一床破被子,一个破洗脸帕,一只破牙刷。
他那方洗脸帕,用得破破烂烂,朋友想给他换一个新的,他赶忙拒绝:
“哪里,还受用着哩,不必换。”
外在的东西,缝缝补补地用着,可是他的内心,越发平静圆满。

09

做人,李叔同做到了极致,人生应有尽有。
做和尚,他同样做到了极致。
他每天专注于念佛诵经,修为不断精进。
有人仰慕他的世俗名声,向他求取墨宝,可是李叔同觉得,他已经出家了,这些事情也随之放下了。
有人告诉他,何不以书法弘扬佛法?
他觉得有道理,人生处处皆修行,处处皆有修行的契机。
他是佛,他的字便是佛法。
他云游四海,居无定所,又处处为家,晚年的时候,他在泉州修行,年轻的黄永玉也流浪到泉州。
此时的黄永玉,年少轻狂,天不怕地不怕。他看见一个寺庙中的玉兰花开得正好,就爬上去摘了几朵。
过了两天,黄永玉再次去摘花,刚爬上树,就看见树下站着一个老和尚。
老和尚看见黄永玉,温和地问:
你摘花干什么?
黄永玉说:
“老子高兴,要摘就摘!”
听见黄永玉的话,老和尚也不生气。
不仅如此,老和尚还邀请黄永玉进屋坐坐,进了屋,看见桌上放着丰子恺和夏丏尊的书,黄永玉说:
“丰子恺和夏丏尊,老子很佩服,课本上有他们的文章,丰子恺老子从小就喜欢。”
老和尚说:
“丰子恺以前是我的学生,夏丏尊是我的熟人……”
聊了很久,黄永玉终于知道这个老和尚就是弘一法师李叔同,他向李叔同求一幅字,弘一法师答应了,让黄永玉过几天来取。
几天后,黄永玉去去字,弘一法师已经去世了,那幅字是:
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愿世人得离苦。
1942年10月,弘一法师李叔同去世,临终之前,他写下四个大字:
“悲欣交集”。
人生一场大梦,到最后不过一场空。
所有的生命,都会死亡,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任你曾经有多大的名声,死后也终究一片虚无,任你曾经有多少财产,死后什么也带不走。
人生一场盛宴,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福气。
世事不过修行,修到最后,一场空。
(电影《一轮明月

10

关于李叔同,林语堂评论说:
李叔同是我们时代里最有才华的几位天才之一,也是最奇特的一个人,最遗世而独立的一个人。
丰子恺评价自己的老师:
“凡做人,当初,其本心未始不想做一个十分像人的人,但到后来,为环境、习惯、物欲、妄念等所阻碍,往往不能做得十分像人。
其中九分像人、八分像人的,在这世间已很伟大,七分像人、六分像人的,也已值得赞誉;就是五分像人的,在最近的社会里也已经是难得的‘上流人’了。
像老师那样十分像人的人,古往今来,十分少有。”
对这些评价,李叔同若是知道,赞美也好,贬低也罢,他应该都毫不在意吧。
幼年,他是富二代,有躺赢的人生。
可是,对这一切,他只是接受,并不执着。
青年,他是天才,各种成就和名声,让他备受尊敬。
他身上的标签太多,音乐才子,《送别》的词作者,近代音乐启蒙者。
他是中国现代美术先驱,是中国油画最早的画家之一,他是著名书法家,是篆刻大师。
他桃李满天下,培养出丰子恺、潘天寿、刘质平等大批著名艺术家。
然而,名声也好,钱财也罢,他转身抛在身后,遁入空门。
李叔同不执着,他只是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因为不执着,得到时便不必欣喜,失去时便不必痛苦。
因为不执着,这些东西便不会成为笼子,困住他。
人生就是一场修行。
有时候执念如拐,支撑着我们前行,有时候执念是笼子,将我们困在里面。
我们修行,不过就是将自己修得像自己而已,不过就是修去些执念,多些平静美好。
君子无执固无求,无求固无失。
文|不有趣灵魂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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