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的老婆大名鼎鼎,号称是打虎英雄武松的姐姐,专做人肉馒头的母夜叉孙二娘。张青自己号地刑星,排在梁山好汉第一百零二位,在老婆光辉的掩映下,在梁山上非常不起眼。再加上他的绰号是菜园子,给人感觉就是一个吃素的家伙。
可是,真是这样吗?
二
来看张青的自述,他对武松是这么说的:“小人姓张名青,原是此间光明寺种菜园子。为因一时争些小事,性起把这光明寺僧行杀了,放把火烧做白地。”
看看他干的都是什么事,标准的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而原由呢,就是为了一件说不出口的小事,一时性起就动手了。这得是有多大的戾气,有多么强悍的心理,还有多么无耻的心态。
其实,所谓的孙二娘人肉馒头,多半也出自他手。他很自然地说:“只等客商过住,有那些入眼的,便把些蒙汗药与他吃了,便死。将大块好肉切做黄牛肉卖,零碎小肉做馅子包馒头。”——看看这业务有多熟练。而且,这家黑店开在什么地方?“城里怎地住得,只得依旧来此间盖些草屋”——就是被他烧成白地的原光明寺所在地。
三
当然,梁山上恶人多了去了,吃人肉的也不止一个。张青的可怕在于他的表里完全不统一。
看他外表:“头戴青纱凹面巾,身穿白布衫,下面腿系护膝,八搭麻鞋,腰系着缠袋;生得三拳骨叉脸儿,微有几根髭髯,年近三十五六。”甚至都不像是一个普通农人,而是一个有文化有修养的读书人形象,哪想得到其实是个杀人放火做人肉馒头的屠夫。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与人交往时,需要多长个心眼,不要被表面现象蒙蔽了。
四
最让人恐怖的,是这句话:“……小人每日也挑些去村里卖。”
假设你是村里一个天真无邪的小朋友,一个慈眉善目的大叔悄悄地走近你,突然问你:
——“馒头要不?人肉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