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3年只拍5张照片，每一张都是禁忌
文摘
2024-11-07 07:02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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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老人的生命绘本，
燃尽后半生，整整36年，
他将一对情侣全身涂满润滑剂，并用真空袋抽出全部空气，密封包裹。过程是危险的，摄影师需要在10秒甚至更短的时间内完成拍摄，否则将导致窒息。所以每次现场拍摄，一定会准备一瓶氧气，和一名随时待命的医生。有趣的是，这样看似疯狂且冒险的尝试在情侣中深受追捧，川口也因拍下“幽闭恐惧的爱情”而享誉全球。作品呈现的画面令人心慌，可与此相反的，是摄影师以爱为前提的创作。"我想捕捉真实的爱情，浴缸是将现实包裹在图像中的理想工具。人类的主题是爱，我正在挑战这个主题。”他说。出生于日本东京的川口春彥，自小便对相机中的世界充满幻想。大学时，他选择离开自己的国家，前往中东和印度，尝试与世界各地的人相遇。正是在那里，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摄影的热情。自此，不同风俗，不同肤色，不同的成长语境，在他的镜头中化身沧海一粟。“一段可以被保鲜的爱情是怎样的？就像一架超级市场里的商品，当产品还未开封之前，两人彼此相依，我们之间没有空气，没有任何阻碍，只剩浪漫的体温。但当保鲜膜被戳破，爱情依然会遭遇‘凋零’的追问。”在被包裹，呼吸被剥夺的压力之下，伴侣们的身体仿佛获得某种蜕变。为了交流，恋人被迫用身体画出他们想表达的东西。浴缸，情侣，爱情和挑战是川口作品中的强烈主题，情侣之间应该如何沟通？婚姻可以接受多大程度的“考验”，被置于一个狭窄的空间中接受“讨论”。拍摄的过程很简单，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空间，并招募到愿意接受拍摄的情侣。除了自己的另一半，有时候他们会带上自己生活中最重要的物品。一把吉他、一辆自行车、一张黑胶唱片，还有散落在身体周边的球鞋，这些和自己共同生活的物品，好像早已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在爱与短暂的呼吸之间，获得共存。“他们在包装生活，也是包装个性。想把身边一切都包裹起来，是一种本能。”对于这样的作品，争议是必然的。观众的留言呈现两极分化：有人觉得这是永远保鲜的爱，也有人认为是令人窒息的爱。对此，川口春彦回应道：“这取决于观看的人是谁，我个人只是想像个孩子一样去认真地做一些非常愚蠢的事情。但有时当你拥抱着你爱的人，的确会有想要融化到对方身体里去的愿望。”探讨“爱”，是人类长久以来的难题。伴侣间的爱欲、担忧、矛盾和冲突，总是以不同形式潜入生活，并进行残忍的考验。
这冲突为川口带来新的灵感。渐渐地，拍摄的阵线被转移，川口找到了每对夫妇第一次约会的地方，用真空密封了他们。公园的游乐场，街角的唱片店，第一次相遇的咖啡厅……都是爱情初遇时的美丽痕迹。渐渐地，公共的空间并不能满足他的好奇心，川口决定潜入另一个私密空间，拍下每对伴侣赖以生活的环境——家。锅碗瓢盆，狭窄的客厅，物件散落在家里的各个角落，川口将每对夫妻“打包”好，在10秒内拍摄完成。看似简单的过程，实则需要准备数月，才得以呈现最后的画面。摄影师希望以此来比喻当代人在爱情和婚姻中的自我：既私密又脆弱，无法真正看清，又仿佛若即若离。曾经有人问川口：“你是否在用真空密封的夫妻来表达婚姻令人窒息的现实？”川口笑道。“我想，这个系列比我想象的更能被解读为社交评论，这取决于谁在看它。我认为它表达了把一些愚蠢的事情看得如此严肃的乐趣。”不过，他表示，最终要由观众来解读这些照片的真正含义。在探讨两性之爱后，川口开始尝试打破以往的规则，将目光放大为更广阔的人文景观。他决定将镜头内可见的空间，全部真空包裹，塑造崭新的视野。可想而知此次拍摄难度之大，所以在过去三年当中，也只能完成五个作品，非常耗费人力。包装一栋房子需要大量的空气，假如哪天天气不够完美，花费了几个月筹备好的现场便会被一阵风吹散，团队工作功亏一篑。它们常常为了等待一个瞬间，从早上7点到下午3点，一动不动。等待变得值得，摄影师想要呈现的“爱的保鲜”，在这样奇异的镜头下讲述着不同的人生。
恋人、家人、朋友，有人从爱情步入婚姻，有人带着纯粹的情感相伴一生。每个人与生活中走造的一切融为一体，就像孤独的个体与温暖的世界相融，正如川口所说：有人说：相信爱，不是因为爱情或婚姻制度本身带来幸福。而在于相信，可以凭着自己的力量，在世俗的规范和约束之间，创造想要的生活，一种超越眼前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