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续的对话中，曾博士更是贡献了一段至今广为流传的金句：「为什么欧洲造不出好的电池？首先，他们的设计是错的，其次，他们的工艺是错的，最后，他们的生产是错的。」
节目播出两个多月后，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欧洲最大动力电池厂商Northvolt申请破产保护，创始人卡尔森旋即辞职，空留58亿美元债务，坑惨了一众投资人，连带着身为第二大股东的高盛集团也蒙受了近9亿美元（约合65亿元人民币）损失。
欧洲，造不出好的电池。曾毓群一语成谶。
01 “大人，时代变了”
在我国颇为惨痛的近现代史上，1861年成立总理事务衙门通常被视为洋务运动的起点。这个时间点上，中国人开始静下心来承认有一种新的世界秩序。
关于洋务运动，中国甲午战争博物馆客座研究员陈悦曾提到的一个观点是：“之前我们不愿意去承认在我们的‘天朝’制度之外还有别的制度。即便如此，我们对这种新的世界秩序仍然是居高临下的态度。”
将这种思考带入到如今处于新能源领域中的欧美国家身上，就显得格外一针见血。
2024年国际能源署最新数据显示，中国在电动汽车领域已然占据领先地位，控制着全球85%的电池产量。彼时咨询公司Palmer Automotive的创始人安迪·帕尔默公开称：“中国人在电池技术上比西方领先10年，这是事实。”
然而与民间声音背向而驰的是，近年来欧美贸易保护措施不断加码，逆全球化情绪高涨。10月30日，欧盟对中国电动车祭出迄今最高调查关税，比例达到45.3%。
剥脱欧洲国家强硬措施，内里是普遍存在的“产业危机”。“欧洲需要重新思考如何支持这个新兴行业，以免中国吞噬整个价值链，这需要明智的规划。”沃尔塔能源技术公司欧洲区负责人James Frith曾说。
与此同时，五年前欧洲理事会主席一番“欧洲公民不应成为美、俄、中的玩具，统一的欧洲应该自己决定命运”的呼吁犹在耳畔。显然，快速发展的中国早已被欧盟视为“经济竞争对手”与“制度性对手”。长期处于这样的战略焦虑之下，“洋人”也有属于“洋人”自己的“救亡图存”。
变革的第一要务是资金基础。以洋务运动为例，彼时清政府中央财政很弱，无法直接从国库中单独拿出这笔钱来。它出钱的方式是，允许地方财政从每年担负上缴国库的额度中，自己留一些钱来做这个事。比如江苏省每年本来要给朝廷缴税40万两银子，从明年开始，只需给朝廷交35万，剩下那5万送到天津给李鸿章。
对比而言，Northvolt的引资方式确实更加高端——卖概念拿补贴。
针对欧洲的焦虑，创始人彼得·卡尔森，也是特斯拉前任副总裁为其量身定制了一款“新能源梦”：举欧盟之物力，打破亚洲电池制约。甚至在倒闭的一个月前，Northvolt还是西方叙事视角中最有可能解决亚洲电池垄断的企业。“跑路”前夕，卡尔森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还表示，“有点担心”欧洲会放弃与中国竞争的梦想。他说，如果欧洲退缩，20年后他们会后悔的。
图源：云端观澜
显然卡尔森的宏大愿景切中了时代的要害。大众、宝马、沃尔沃等名厂纷纷给Northvolt下了订单并给足了预付款，金额高达550亿美元，大众更是自掏腰包拿了16亿美元入股，坚定走上了这条不被卡脖子之路。更不用提为了从中国手上夺回新能源电池行业的主导权，从创始国瑞典到整个欧盟，再到北美的加拿大，全都给Northvolt一路开绿灯特批贷款和土地，补贴更是发到手软。
直至在法庭上破产清算之际，还能看到Northvolt 58亿美元的债务中有3.13亿美元是欠欧洲投资银行(EIB) 的。都这样了，欧洲投资银行副总裁托马斯·奥斯特罗斯还在表态，称他一直是Northvolt的建设性合作伙伴，只不过他需要维护欧洲投资银行和欧盟的利益。
“欧洲仍然对电动汽车的欧洲电池产业有战略利益，我们将密切关注事态发展。但现在说结果会怎样还为时过早。”他说。
——耗时八年的创新大败局烧掉了150亿美元（约合人民币1086亿），不仅是科技行业迄今最惨重的投资失利，还狠狠粉碎了欧洲发展动力电池的美梦。可是，“那又怎么样？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只能说Northvolt的这块饼，实实在在画在了欧洲老爷们的“心趴”上。
02 最符合北欧“国设”的一集
2010年，丁仲礼院士接受央视《面对面》节目邀约，与主持人柴静围绕“什么是公平的减排方案”进行一场辩论式采访。
彼时丁仲礼认为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提出的“减排方案”实际上是“减排话语下的陷阱”，这为发达国家设计了比发展中国家多数倍的未来人均排放权，其结果是要限制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增长，加大富国与贫国的差距。
时间证明，欧美曾经为中国设下的陷阱，最终还是绊倒了自己。
2019年9月在美国纽约举行的联合国气候行动峰会中，瑞典环保少女格蕾塔·桑伯格怒目圆睁地看着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走红网络，也使得她获得当年诺贝尔和平奖的提名，并选入《时代》周刊“影响世界的一百位名人”。
而后随着她环保言论的极端倾向愈发凸显，政治观念走向极端，风评愈来愈差。比如，她呼吁全人类禁止吃肉，全球在10年内实现零排放，并且禁止燃油车和飞机的使用。
在她身上，我们能看到许多欧洲国家的“道德困境”：政治正确压倒一切。
03 没有东墙，也没有西墙
在播客中，主持人唐根问到
截至去年12月，Northvolt的电池产能只达到了计划目标的1/200，原本板上钉钉的采购订单一个接着一个的取消，曾经鼎力支持的几家银行也只得变脸。
如今，全球2/3的锂电池是由中国生产的，且平均定价是西方锂电池生产商的1/3，单论市场经济而言，欧美本土企业根本不具备竞争优势。而后，随着拜登任期的结束，补贴西方本土电池产业的政策估计也要作废了，至少在锂电池这个细分市场里，欧洲和北美都不会再有第二个Northvolt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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