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群小说】二妮

文摘   文学   2024-07-28 09:17   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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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徐永群


我刚刚上到初二年级,就赶上了文化大革命,由于爸爸特殊的身份,我也被轰回了山东老家。
我们老家位于河北山东交界的地方,由林冲发配的滄州仅隔60余里。
我们都不能上学了,都参加了队里的劳动,队长同我一个姓,论辈分我还是他的叔叔。
队长见我白白净净还戴着北京学校的校徽,不禁笑道:“俺这小叔叔还是文化人,你干脆甭下地干活了,留在队里放羊吧。”
见到这位近五十岁的队长,一口一个小叔叔,我有些实在不好意思,我还不到16岁呀,我一着急说出了地道的北京音:“大爷,您别介呀,我这小孩怎么成了叔叔了!”
哈哈,队部里几个人都笑了,有人笑得直不起腰,说我是小侉子,因为我说的是地道的北京话。
一位老年人出现了,他端详了一番,对我讲:“这孩子长得不错,不愧是京城长大的,吃大米白面的孩子,就是比咱庄里孩子长得神气。”
继而他又轻声细语说:“孩子,你到家了,我们是吳家庄,全是一个家族的,你排在永字辈上,同我一个辈, 我就是你的大哥哥。”
我刚才还想出于礼貌尊老人家一声爷爷,谁料到同我称兄道弟,我们是一个同姓同宗一个辈分。
这时候一位女孩跑了进来,她对队长讲爹爹发烧了,需要用架子车拉到县医院。
队长带着我直接到了女孩的家,她家很宽敞,有并排三间大北房,院内长着几棵枣树,结满了累累的硕果。
从队长话中我知道眼前这位女孩叫二妮,二妮急急忙忙叫我们到他家,我们见到他爸爸面色苍白,浑身都出着虚汗,但身上还一个劲喊冷。
更让我震惊的是,二妮的爸爸仅有一条胳膊,另一只空荡荡晃动着空袖筒。
“这是位革命军人,参加过抗日战争,受伤后才回到队里。”队长向我介绍一下,我不禁肃然起敬,我非常崇拜英雄人物,赶紧上前将二妮的爸爸搀扶起来。
队长找辆平板车,我们将病人放在车上,还有几位后生跑来帮忙,大家一起推着车子奔向了县医院。
我一眼发现二妮家院角还放着一辆加重的自行车,我推了过来,我招呼二妮说:“来 ,我带你骑自行车过去。”

到县城这段路坑坑洼洼,幸好是加重自行车,几次险些将二妮摔下来。
“哎哟,你这京城回来的挎子,车技满不错!”坐在后座的二妮,虽然颠的东倒西歪,还是夸了我几句。
队长带着人正推着车,远远望见我们,就喊道:“小叔叔,你们先到县医院挂个号吧!”
我领旨遵命,加快速度蹬着车,呼呼只听得风声从两耳穿过,终于骑到大路上了,这里是齐溜溜的柏油公路,远处还看到竖立的建筑物,隐约传来机器的轰鸣声。
到了公路上,我更是如鱼得水骑的飞快,在北京长大的孩子,经常骑车穿过拥挤的人流,早练就了好车技,我们不断的超过车辆路人。
我的路不熟,全凭二妮的指点,我才知道二妮原来在县里上中学,后来搞运动不上课,她只好回到了农村。
我们进了医院,开始给二妮的爸爸登记挂号,我又吃惊了,二妮的爸爸也姓吳,与队长一个辈分,又是我的侄儿子。
我不好意思搔搔头发,望着二妮说道:“原来都是本家人呀,没想到我还是你爷爷辈。”
二妮脸红了,她睁圆了大大的眼睛,望着我说:“得了吧,我们不论那个,我们都是新中国的学生,不讲究封建家族那腐朽的一套。”
我又翻身上车,冲着二妮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去接队长他们。”
二妮的爸爸住院了,是原来的伤口感染了,造成发高烧。二妮家又无兄弟姐妹,父母仅有二妮这个宝贝丫头。
队长留下了我,说你能骑车,带个讯捎个饭方便,你就帮助照料二妮的爹吧,队里给你记工分。
二妮的爹躺在病床上,唯一的一只胳膊吊着瓶子,他慈善的眼神望着我,一再表示感谢,还唤过了二妮说:“来,你要好好谢谢小爷爷。”
这下我到窘的满脸通红,哎哟,您可别这么称呼呀!
二妮见爸爸退烧了,情绪也好了起来,款款站起来向我弯下腰轻声细语说道:“小爷爷,俺谢谢您啦!”

二妮的爸爸出院了,还是我们给拉回家。
为了感谢大家的帮忙,二妮的父母请我们到家里吃饭,二妮的家境不错,她的爸爸是残伤军人,每年能享受到200元抚恤金。
二妮的爸爸招呼我们入座,当看到我的爸爸出现时,他当着大伙的面,怦的来个立正,用那唯一的左胳膊肘抬起,向爸爸敬个军礼。
“大爷爷,怎么将您贬回老家了,您可是响当当的抗日英雄啊!”
爸爸苦笑道:“也好,还是落叶归根吧,倒落个清静。”
二妮一个劲张罗,她家准备了许多下酒菜,我的爸爸辈分最高,坐到中间的位置。
我虽然小但懂事,尊父令不能上桌喝酒,在灶房里拉着风箱,帮二妮的娘烧火。
二妮的娘,一个劲打听我在北京,寻没有寻下对象,我哈哈大笑:“我是初中生,怎能讨老婆?”
二妮的娘非常热心,告诉我以后你们也回不去了,就在庄里寻个姑娘结婚吧。
不知道是灶台的热度 ,还是我内心的燥热,我脸上红的发烫,我们在北京可没有讨论过这男婚女嫁的事。
二妮像救星般出现了,她拉我到隔壁房间,让我看看她的藏书,有我国四大名著,我翻阅着“三国演义”说:“真好,你们都保存下来了,以后我来向你借书。”
在饭桌上,大家都起哄,让二妮称我叫爷爷。二妮不服气喊道:“不叫不叫,我还比他大两岁,他应该喊我姐姐。”
我无动于衷,心里也不愿意当这大辈,但真心觉得二妮当个姐姐更合适。

二妮家有什么事,二妮的爹都叫我,家里要碾些米面,推碾子这活他家不做。
二妮的爹夸我车技高,让我驮袋麦子,到县里粮食加工厂磨成面粉。
我去了二妮家几次,二妮的娘总是询问我在北京上学的事,还问我瞅上谁家的姑娘吗?
“  唉!”二妮的娘唉声叹气,自言自语:“你这孩子真好,招人喜爱又乐心助人,你要不姓吳多好啊!”
我也不客气呵呵笑道:“我不光姓吳,还比您大一辈,我好骄傲!”
回到家里,妈妈蒸了一锅菜团子,说是二妮送来一碗肉丁,每个团子放上一粒肉丁,我们终于尝到肉味的团子了。
晚饭后家里点上了煤油灯,妈妈望着我问道:“我怎么听说你在外面放羊,二妮经常骑车找你,给你送吃的。”
我的脸红了,幸好在晚上看不出来,我又不能向妈妈隐瞒什么,只好说:“今天上午二妮又给我拿来几个煮鸡蛋,我饿了全吃了。”
妈妈哦了一声,再也没有吭声。我的妹妹虽然刚十岁,但特别俏皮,她笑嘻嘻说:“二妮是不是看上大哥了,要给我们当嫂子。”
我不爱听了,冲着妹妹一通吼:“不要瞎说了,我是二妮的爷爷呀!”
正在吸着旱烟的爸爸,噗嗤笑道:“在咱们老家,小孩子十六,七岁就订亲了,二十来岁就结婚啦。你们不同 ,你们初中都没有毕业,我们再省吃俭用也得让你们去上学。”
爸爸很有眼光,我也很赞同,我与二妮借了许多书,放羊时我在树荫下看书,二妮则帮我照看着羊。
我们整日厮守着,村里也传出闲言碎语,队长还亲自上门拉线,并告诉我爸爸,虽然都姓吳,但都出了五服,可以考虑给这两孩子先订亲。

二妮家又打枣了,当然又请我帮忙,我将院中几棵枣树都晃动了,大量的硕果纷纷扬扬落地,几位邻家的孩子都跑来帮忙,我们又将收集上来的枣铺在房顶上暴晒,经一段时间晾晒形成了干枣,就可以保存到来年再食用。
二妮给我装了一面袋的枣,让我扛回家,我笑着拒绝了,为什么不接受这袋鲜枣呢?
因为老家的枣肉厚,个大,不如北京的两头尖的那种枣脆甜,还是晒成干枣效果更好。另外村里有些风言风语,我还是与二妮少些来往,保持一定的距离吧。
开始收秋了,生产队整个都动了起来,打谷场上堆满了麦垛,人欢马叫一片欢腾的情景。
我们都在地里收割,家属都跑来送饭,临到地头上大家聚一起吃饭,有人就显示带的包子,烙饼等,我家是初来乍到嘛也没有,由队里支付一些玉米面,妈妈做成了贴饼子,让妹妹给我送到了田地。
 二妮见状二话不说,夺过了我的贴饼子,然后将一泥罐的饺子塞给了我,不容小视说道:“干这么累的活计,吃两块贴饼子怎能行?快吃吧,这是姐姐给你包的饺子!”
“你这死妮子,又给北京大爷降了辈分,降职成为了弟弟呢? ”
“没羞,没羞!刚十来岁就号称北京大爷,该打了!”
甭说二妮包的饺子很好吃,她怕煮好的饺子粘在一起,表层还涂点香油,我带着妹妹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二妮咯咯笑了,说:“慢点吃,别噎着。”
当然好事的人又添油加醋,一再宣扬,还有人跑到我们身边哄笑。
 二妮在县里上过中学,有胆量有见识,我又是在京城长大见过世面。
此时我大大方方抹了一下嘴,朝着二妮大声说道,謝谢你送来的饺子,等你将来到北京,我请你到全聚德吃烤鸭。
我的话中另有隐情,同我一起干活的还有未出五服的堂叔,堂婶给他带来了烙饼摊鸡蛋,他光顾着自己享受,对我这堂侄子不理不睬。
“别瞧这家落难了,但这孩子讲话有力量,将来能成事。”
“爷爷爸爸都是大人物,这孩子也错不了。”
乡亲们喜欢评头论足,我也混饱了肚子,就着棉袄想眯几分钟,人饱了就犯睏。
这时候队长又下令,告诉我回去放羊吧,羊被圈了半天该饿了。
我又轰上一群羊,奔向了刚收割完的麦田,这里有遗落下的麦穂,还有刚刚露出泥土的小草,我的羊群可以打打牙祭了。

这天我们的村里开进一辆吉普车,我一看还是北京的车牌号,跳下两位戴红袖章的人,一个劲打听大队部在那里。
原来是爸爸公司造反派头头,他们要揪爸爸到北京批斗,这下子可通了马蜂窝了。
村民们团团将吉普车围住了,坚决不让把人拉走。北京这两位人急的团团转,见到老乡们群情激愤,更是束手无策。
只见二妮的爹光着大膀子,裸露出唯一的一条胳膊,身上露出累累伤痕,怒喊道:“老子今天不让这车走啦,你们要想走,就从老子身上碾过去。”
我头次见二妮的爹怒发冲冠大义凛然,又像独臂将军指挥着千军万马。
二妮高举着她爹的光荣证书,在阳光灿烂輝映下,二妮漂亮的面容更加神彩奕奕,他们豁出来了,一心要保全我们,不让他们把爸爸带走。
我深深知道如果他们把爸爸带到北京,爸爸凶多吉少,他们会将爸爸折磨致死。
北京来的头头徒步走到县公安局寻求支援,还跑到乡政府要求协助,这些部门一听说押送我爸爸,一个劲的摇头,说:“他可是华北地区抗日名将,你们斗他找死呢,你们马上走吧,小心乡亲们把你们的车掀到沟里。”
生活又趋于平静,我们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不像在北京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整天阶级斗争这弦总绷着,生怕哪句话说错了,被上纲上线。
二妮的爹又到县里联系中学校,计划让我与二妮都去上学,将来考取功名,也让我们光宗耀祖。
但县里中学也是杂乱无章,孩子们都在搞运动,斗老师,谁也不上课。
北京的同学给我来了一封信,告诉我北京不那么乱了现在是复课闹革命,希望我早日返回学校。
我的心绪不宁,父母及弟弟妹妹都在老家,我一人回到北京怎么生活呀?
 最后我打定主意,与全家人相依为命,大家生死都在一起。
我将羊群赶到河滩边上,这里空间很大,我呆呆地看着横跨两边的一座桥已经破烂不堪了,我最近也看了几部书,冲天发誓道,等我将来发迹了,一定要给家乡修桥筑路。

早上起床后,我就看到妈妈熬好了一大锅的白薯粥,妈妈望望我,不由自主的抹抹眼泪说:“孩子吃饭吧。”我看到妈妈强忍着内心的伤感,急急忙忙进到了里屋。
我连喝两大碗稀饭,吃块咸菜,然后到羊圈吆喝这群羊,羊欢蹦乱跳咩咩叫着,雄壮的公羊就是在狭窄的羊圈里,也是横冲直撞欺负着母羊。
我走了数几里地,太阳升的老高,整个大地暖洋洋,远处的村庄时隐时现,蓝天白云空气清新。
这时候又看见二妮骑车来了,她穿着一件鲜艳的外罩,在空旷的大地上高喊着我的小名,并向我传递着生日快乐的祝福语言。
我才明白妈妈今早的反常情绪,因为今天是我16岁生日,妈妈多想给我擀碗面条呀,但全家没有一丁点面粉,收割的麦子迟迟还未分下来。
“快趁热吃吧,我给你带面条了,这是我专门给你做的。”
我打开了泥罐子,一股淡淡的香味飘逸,细看表层还卧着两个荷包蛋。
我充满感激的眼神望着二妮,说:“谢谢你,还过来给我过生日。”
羊群都散开了,它们就是一个姿势在草地上觅食,我与二妮坐在一棵大树下,又想起刘备不让锯大树,计划当皇帝做车盖的故事,也不知我将来能做什么前途渺茫啊?
 二妮似的很满足,她也是带着憧憬的思想望着远方,还向我讲述着前天参加邻村一场婚礼的事,她咯咯地笑了,因为夫妻对拜这个环节,新娘与新郎撞头了。
我们挨的太近,我似乎想闻闻她青春的气息,她羞涩的脸低垂着,又仿佛迎接年轻男孩的挑战。
最终我还是抑制住那纷杂的心绪,我不敢越雷池一步,二妮虽然羞羞答答,但一直迟疑不决,更不敢投怀送抱。
我俩只有找些话题聊着,更能多的对一些书交换着见解。

转眼到了第二年的春天,整个村庄都呈现出绿色,河滩柳树都吐出了新芽,沿着路边还流淌着汩汩的水,每当我赶着羊群到了这个地方,总呆呆地望着北京方向,期盼着早日回到学校。
 上面有些松动,我们终于接到爸爸平反的通知,让我们全家返回北京。
我到各家转了一圈,向乡亲们辞行。当我来到二妮的家,才知道二妮哭了两天,眼睛都肿了。
二妮的爹娘摆上了酒菜,张罗着我入座,让我喝一盅,并让我多坐会儿,好好聊聊。
“小叔叔,俺家二妮的心思,你可明白?”二妮的娘到是单刀直入。
我一时无语,我也懂事了虽然不能表示出来,但还是找理由转移话题:“我还要外出求学,这十年不能考虑别的事。”
“算了,不要提这事了、喝酒!“二妮的爹瞪了老伴一眼,然后劝我喝口酒。
这时候二妮由里屋走了出来,她怔怔地望着我,挤出一个带泪的微笑,生涩的说道:“小爷爷,以后见不到你啦,今天你破例喝杯酒吧。”
我内心五味杂陈,二妮表现的生疏冷漠,让我真不知说什么好呀!
我其实一直把她当成了姐姐,背地里不知叫了多少遍,我心知肚明,二妮关心我疼爱我,但我做作不敢接受,我深感人家高尚,我又是多么渺小。
我走了,村庄渐渐远去,在村口久久站着一个人不断挥动手帕,那熟悉的身影那鲜艳的衣服,永远定格在我的脑际里。



作者简介:徐永群 ,原北京市老三届知青,曾到陕北延安县插队落户,后到西北第二合成药厂工作。于1988年调回北京,任食品集团公司老总。退休后移民澳大利亚,现为悉尼北京会会长,悉尼老年大学荣誉校长,澳大利亚新州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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