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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咖力作荐读】辽宁‖陈词：沾了凡河的柳叶比羽毛更坚硬

文摘 2024-11-13 08:36 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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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了凡河的柳叶比羽毛更坚硬。当坠落找到比羽毛更饱满的理由，总有柔弱藏骨的石头张弓弹我，让子弹飞一会儿。

——陈词

沾了凡河的柳叶比羽毛更坚硬

辽宁陈词

1.

一片心水一直汪洋，她是我的故乡河，姓凡。

老得可以了，头发不是白了，是绿了。

放羊的孩子呲我一下：扯，那哪是头发，是柳爷唱的歌。

我眯下眼，不服，哪是歌，是冲锋号，把我吹成扯白旗的！

放羊的孩子重新呲一下，把柳爷夹进嘴角，呲一吹，率他咩咩的羊群渡河去了，扔下我，嘴角扯出血也撕不裂回声。

冲锋容易投降难。投降出卖脸、血、抬头纹，那是烫在额头上的门牌号。

并非母亲给的胎记并非父亲给的腰刀，我温习柳爷唱歌或吹号，凡河一反常态波澜不惊，比放羊的孩子呲我一下下手更黑比熄灯号更黑。

我能怎样像跳大神的跳啊，挑醒第一颗星星？

2.

我一点一点淡淡的恢复了流浪者仰天吼不出一句完整一下站时，凡河给我深喉灌输了一滴救心丸。

吼出的比唱出的更贴近柳爷的歌词大意。凡河从石缝挤出笑，很清爽很清澈很哦哦哦鹅曲项向天歌。我小身板插满柳笛。是风驰是我驰是我携风而驰。

河累了拍岸我累了被柳拍打、失眠了有那滴救心丸提供白日梦。无凭无据一个苍老的孩子，怎样跌跌撞撞成一个半老不老的行僧，脚尖错过脚根盘根，沾了凡河的柳叶比羽毛更坚硬。当坠落找到比羽毛更饱满的理由，总有柔弱藏骨的石头张弓弹我，让子弹飞一会儿。

3.

越远凡河越涨，柳爷的歌或号越吹到海角天涯。出发却仅为记住凡河不跑调柳爷风骨。

以前放羊孩子呲我半下，会呲我变狼起码是狼狗，今天老棉羊与他对呲，好诞生丽日天晴凡河岸畔山水人情好人家。

老桥还是摸到。但我不走。脱下盘根错节的鞋袜，涉水而过，抚摸教我学会搂狗刨的一二三四五座桥墩。昨天打开了，白的黑的绿的何妨，吹一通儿号角，然后听柳爷回声老兵新传。不吟大的江河，只押韵于凡河在野布阵。

我鼓掌把最后一滴救心丸鼓掉了，正瘦的月，以刃刃它于月亏。

（2024-9-14 凡河刊于《吉林散文诗》2024年第二期）

诗人简介：陈词本名陈驰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电视剧编剧、制片人。出版诗集《读懂一个梦》等20部，电视剧《凤凰起舞》百部集，曾获五个一、冰心儿童文学、全国电影剧本银奖等。

投稿邮箱：584122649@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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