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到广州,我都会流连于各种美味的烧鹅烧腊还有爆炸的碳水之中, 然后在吃吃吃和减肥之间不停的来回挣扎。
住在荔湾老城区,最常见的惊喜就是曲曲折折的小巷子里说不准哪里就藏着一个三十年的老字号!
比如夏天时候我就去吃了传说中的“屎坑粉”,一个曾经在公厕旁边的小摊,大中午排长队牛腩还卖完了,但是别说,味道还真对得起我大热天满身是汗跑的犄角旮旯!
距离住的酒店步行大概几分钟的地方,有一个没名字的“美食店”,没错人家就叫美食店,没菜单,墙上写几道菜看着点。
老板只管在小厨屋里哐哐炒得震天响,没有屋子里的座位,折叠小桌子路边一摆,一边看着人来人往,一边闻着汽车尾气,另一边就被蚊子在脚上咬出来三四个疙瘩。
就那也得吃!被蚊子咬一堆疙瘩也要去吃!
白天不开门只做晚餐宵夜,去晚了就得在路边排队,尤其是每次直播到深夜到凌晨,这是我跟小助理和师姐首选的宵夜地。这次我刚到,师姐就说:
咱们先吃东西,搞点锅气十足的炒菜去!
好嘛,我俩一拍即合,出门右转直奔那里,招牌干炒牛河,先点上!
酱爆牛心顶,点上!
香煎黄花鱼,点上!
美味蒜香骨,点上!
一人来一瓶冰豆奶,点上!
什么服务,什么环境?统统没有!
什么卖相?什么摆盘!也统统没有!
就是咔咔咔给你炒了一盘子端上来,大马路边一坐,开吃!
其实我之前好像根本不明白这个传说中的“锅气”到底是什么东西,直到我在广州吃吃吃,某天一筷子夹着这份爆炒牛心顶进嘴,那种热气腾腾仿佛带着灶火能量的感受,让我忽然醍醐灌顶,懂了!
豆豉的香,青椒的微辣,嫩嫩弹弹还带着汤汁的牛心顶,在脱离了泵血功能之后,被牙齿撕扯成碎屑成为人类的食物,成为无数深夜里的人告别疲惫和焦虑的招牌良药。
那干炒牛河更是炒的出神入化,大片的牛肉和河粉实现了完美的融合,油香绵软咬起来又好像带点筋骨,一大盘往你面前一放,那香气直接一闷棍把人打迷糊,只看见俩字:
吃我!吃我!
在广州,啥都不吃也要吃煲仔饭。
经典腊味煲仔饭里面的腊肉腊肠,加上滚得滑溜溜的牛肉再窝个蛋,民记超豪华版本的煲仔饭,每次都吃的我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罪恶感。
吃多了就学会老广的正宗吃法,热气腾腾的煲仔饭端上来,先来酱油淋上一圈,滋滋啦啦的锅巴在地下发生着化学反应,上面拌着肉拌着菜就可以一勺一勺往嘴里送!
滚烫的米饭裹着肉香蛋香,带着酱油味儿往每一个嗅觉细胞里钻,舌头接触的那一霎那,人类生物进食的反射弧把快感迅速传递到大脑,所谓幸福感油然而生,真的是一点都不夸张。
每次吃煲仔饭,都是一个装聋作哑忽略掉自己体重的摆烂过程。谁要是剩下最后的锅巴,那更是对于厨神的大不敬亵渎。
一定要吃到腮帮子酸痛,也要把焦焦脆脆的锅巴全部吃光,越嚼越香!反正再怎么减肥,不都是只能吃饱了才有力气吗?
作为一个河南人,飒姐我从小就讨厌姜。
没什么原因,就是打心眼里抵触这个味道,在这种抵触之下,我的舌头练就了一身十分精准识别姜丝姜末姜蓉的本事,只要一碰,立马瞬间自动把它往外筛选,直到吐出来为止。
我们家包饺子,都不放姜,因为哪怕我妈把它切成芝麻大小甚至搅碎,我都依然可以精准把它的残渣余孽给一点点吐成一座微型小山。
纠正多年依然无果之后,我妈彻底放弃了,从此我家包饺子只放姜水。
可是,在广州,楼下的源记治好了我这个四十年的臭毛病!
其实之前在郑州,我也吃过肠粉,实在是对这种黏糊糊的玩意儿不感兴趣,可是某天凌晨两点,下播后的我走到酒店的楼下,看到竟然在排队的源记,有点好奇就过去要了一个小份。
从此,源记就成了我解决早餐的首选,和不知道吃什么的首选,就目前为止,我已经连续3天的早餐吃的是源记。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河南人,其实我有句看起来有点大逆不道的话,想说已经很久了,那就是:真的比胡辣汤好喝,又实惠!
源记的肉片粥,满满一碗几乎能够半碗都是肉,9块钱,而想想我在郑州喝的胡辣汤,什么优质什么豪华,将近二十块里面那几片可怜的切得透明的牛肉,感觉都不好意思跟人家大肉片子打招呼!
作为一个卖肠粉和粥的多年米其林,源记的酱汁让我这个河南人吃起来都觉得咸甜适中,爽滑的米浆在温度下凝结成薄薄的粉,包裹着嫩嫩滑滑的肉,再加上一个蛋,啊呜一口,一天的瞌睡要么被唤醒了,要么开始酝酿。
每一次直播结束后,睡醒了觉得肚子饿,我就去吃源记。
同样是有点寒酸破烂的小桌子小屋子,感觉熬粥那黑乎乎的锅,随手都能破到把手和锅底子分离,什么洁癖病环境党,老老实实坐那里等着吃!
一份肠粉一碗肉片粥,一上午的能量妥妥够了,而当我技巧发挥从粥里挑出能跳出来的姜丝之后,我发现,为什么我每一口喝下去的时候,依然能够搜寻到直击大脑的姜味儿?
好像是有某些细如发丝的姜,渗入进了粥的细胞,捆绑住了肉片的纤维一样,可是这一口喝下去,就算是舌头挑姜功能自动启动,依然无法将它赶尽杀绝。
就这么努力了N次之后,我放弃了。
因为我实在是割舍不下在胃里空空的清晨,或者拖着疲惫身躯的深夜,这一口热气腾腾混合了米香和肉香的粥,带着碳水的抚慰和蛋白质的安全感,争先恐后往我的胃里钻。
不吃姜的河南人,就这样在广州认命了,屈服了。
每当牙齿切割到一点点极细的姜丝,我感觉自己大脑某部分细胞只能自动屏蔽,催着嘴巴喂你别反应赶紧咽,咽了算了!
自欺欺人自我逃避,努力只品尝香味,不感受姜味,东张西望转移注意力的时候,看到对面桌子上一个小哥拿了油条正在往粥里泡。
我顺手把这事儿告诉朋友,朋友很郑重的告诉我:
这么吃,八成也是一个河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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