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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7月7日,原重庆司法局局长文强因犯受贿罪,包庇、纵容黑社会性质组织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强奸罪,数罪并罚被执行注射死刑。
作为重庆黑恶势力的重要“保护伞”,文强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在当地为非作歹数十年,惹得其辖区内百姓怨声载道,敢怒不敢言。当判决通知书下来的时候,引起了重庆市人民的广泛关注,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在七月七日当天,多家媒体前往现场进行特别报道,与此同时,现场另一个人引起了媒体们的关注,那就是文强的儿子文伽昊。按照相关司法规定在文强被判决以后,其亲属已经没有机会再与文强进行私下交流,因此,此时的文伽昊已经与父亲有好几个月没有相见了。当再次见到文强之时,文伽昊冲着眼前那个身穿囚服的男人喊了一声“爸爸”。除了文强的死之外,人们更关心的一个问题就是在这十分钟里,文强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又和儿子交代了什么?如果关注文强落网前后网上的相关舆论,那么对于文强的儿子文伽昊可能并不陌生。早在文强落网以前,网络上就有传言说文强的儿子整日豪车出行,出入各种所谓“高端场合”花天酒地,还曾经前往国外留学,名下资产无数……这些传闻并不是没有丝毫根据的,因为文强的儿子文伽昊曾经在父母的安排之下前往其干妈名下吉鑫公司任职董事长。根据公司员工透露,这位董事长任职以后几乎从来没有正常上过班,公司里的大小事务更是一概不知,唯一几次交集,还是来公司拿属于自己的那份“分红”……因此,在文强案件展开调查以后,警方立即展开了对于文伽昊的调查,并将其进行了控制,调查其是否涉及到文强的案件之中。2009年,文伽昊被控制以后,警方一连对他进行了九个月的羁押与调查,但是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经过调查发现,文伽昊对于其父亲文强的犯罪行为居然毫不知情,甚至很长时间以后才搞明白自己的父亲究竟犯了什么样的罪。根据文伽昊的解释,自己之所以要在吉鑫公司任职,完全是出于父母的安排。自己压根就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只是偶尔以个人名义去拿钱,拿来的钱也没有自己花,而是交由父母,整个过程之中,自己完全不知情。
在收缴文强非法所得财产之时,文伽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哪些财产是合法的,哪些是非法的。索性便全部交给了警方,由警方来定夺,最终经过警方细细排查以后,将财产当中的八万元以及一张房产证还给了文伽昊,其余财产全部没收,文伽昊最终无罪释放。文强落网以后,记者曾经对文伽昊展开过一次采访,在这次采访之中,文伽昊讲述了自己这些年的生活状况。文伽昊表示,网络上所传言的自己开豪车,花天酒地并不是真实的,有时候自己看了都感觉离谱。对此文伽昊解释道:对于自己家这么个“高危家庭”而言,父亲是根本不会允许自己露富的,而且父亲是一个十分严格的人。长这么大,几乎从来没有给自己“特殊照顾”,甚至有些时候还要故意“避风头”。考大学的时候,文伽昊起初想要报考公安院校,但是因为身高没达标,文伽昊的母亲原本想让父亲帮忙托托关系。但是一听到儿子要考公安院校,文强极力反对,“这不是引火烧身吗?!”勒令儿子不许报考,最终只得作罢。谈及自己与父亲的关系之时,文伽昊表示两人之间不能说有多亲密,但也谈不上疏远,双方在理念上有着很大的出入,这大概就是传说的“代沟”吧。由于文强从小要求文伽昊低调,因此文伽昊在个人交际上十分“狭窄”,他没有太多的朋友,也不愿意去结交别人,唯一的爱好就是打游戏。“我的确按照父亲的安排前往加拿大念过几天书,但是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又回来了,在那边没什么意思。”面对网络上的传言,文伽昊如此解释道,“本来按照我妈的想法,我们一家人在以后都要去国外生活的,但是因为不习惯那边的环境,我就要求回重庆了,这件事也就搁下了,直到后来父亲出了事。”“对于父亲的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只能猜出个大概,记得有一次,父亲外出开会,在临走之前和母亲交代,如果到了晚上自己还没回来,那就把自己家保险柜里的钱全部扔到江里,但是父亲到底这些年了什么事,我不知道,父亲也不让我知道。”警校没考上,加拿大读书也放弃了,文伽昊该干什么工作成为了一个问题。根据文伽昊回忆,自己这些年父母给自己介绍了不少的工作,但是最终都没干成,自己当然没有父亲那样“有本事”,实在受不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和人际关系。文伽昊没有什么太大的理想,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开一家不大不小的网吧,每天打打游戏,收收钱,快乐度日。这个要求并不算多么过分,可是当他提出这个愿望之时,却遭到了父亲的坚决否认:“你难道不知道重庆市的网吧都是你老子分管的吗?!你这不是给我找麻烦么?别人会怎么说?!”就这样,文伽昊的愿望破碎了,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几乎每天都宅在家里打游戏吃零食。直到后来干妈知道了,才拿出三十万元钱交给了文伽昊,让他去开一间网吧,或许是不想让儿子荒废一生,这一次文强也没有反对,默认了此事。网吧开起来以后,文伽昊的精神状态明显比以前要好不少,每天经营自己的小店,忙得不亦乐乎。但是这样的好日子没有持续几年,家里就又出“麻烦”了,而这一次,麻烦不在他自己,而是父亲,文强。文伽昊清晰的记得,父亲被抓的那几天,一家人的脸上都挂着不安,紧张的忙碌着。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要帮忙也不知道从何做起,只能看着父母每天处理着大量的文件和财物,不知所措。2009年8月7日凌晨3点多,文伽昊的家里被一群陌生人敲门,文伽昊第一反应是父亲得罪什么社会上的人要来报复,吓得要打110。直到对方隔着猫眼出示了“专案组证件”,文伽昊这才意识到,父亲出事了。从那天开始,文伽昊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只是知道父亲已经被警方逮捕调查。等到他出狱以后,依然不能见到自己的父亲,按照相关规定,父亲的情况不能见家属的。直到执行死刑的当天,他才有机会和父亲再次见面说话,在此次谈话之中,文伽昊望着眼前的父亲,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短短十分钟,也说不了什么话,两人有的没地聊了几句,在这个过程之中,文强还劝诫文伽昊,“少打网络游戏,好好生活”。很快,十分钟过了,有警员示意两人,谈话时间结束,在这时,文强向儿子文伽昊说出了自己的最后遗言:“好好做人,不要去恨这个社会。”作为这一切的当事人,文强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行为是在违法犯罪,早晚有一天是要落网的。但是他显然没有打算就此收手,在巨大的金钱乃至美色的诱惑之下,他越陷越深,最终走向了一条彻底的不归路。在这个过程之中,造成这一切结果的最终原因,并不是政府、也不是社会,而是文强自己的咎由自取。在这样的条件背景之下,文强又怎么有理由再去“埋怨社会”呢?之所以要告诉儿子这样一句话,只是希望儿子能够忘记过去,脚踏实地的好好生活。
7月7日9时05分,由12辆车组成的车队驶离法院,开往刑场执行注射死刑,行刑现场是不允许闲杂人等参观与靠近的。文强生命的最后几个小时只有《中国青年报》的一名记者全程记录。根据报道,文强来到行刑现场以后被押解至一辆注射执行车内,死刑注射完毕确认文强停止呼吸以后,由法院工作人员负责将其送往就近殡仪馆进行火化,随后通知其家属前往,领取文强的骨灰。下午17时,文伽昊接到了通知来到石桥铺殡仪馆领取父亲的骨灰,他所拿到的只有一个大塑料袋,里面是骨灰盒和一块白色泡沫板,板子上是手写的死者信息:“文强(死刑犯),2010.7.7火化,骨灰保存一个月。”文强死后,当天下午文伽昊接到了不少亲戚们打来的电话,询问是否要设置灵堂祭奠。但是听到这个问题以后,文伽昊思虑再三,最终选择放弃,与此同时他也放弃了把父亲埋回老家,因为害怕被人盗墓。最终在简单烧了点纸钱以后,文伽昊选择把父亲的骨灰盒被安置在殡仪馆暂存,没有遗照,没有姓名。根据财经网后续报道,文强的骨灰盒至今仍然放在石桥铺殡仪馆中,没有下葬……父亲执行死刑以后,文伽昊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此时的家里,已经空落落的了。父亲执行死刑以后,自己的母亲周晓亚也未能幸免,因犯受贿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由于警方搜集罪证和没收财产,整个房子里几乎所有物品都被搬空,此时的家里宛如施工现场,如今唯一留下的便只有那只叫“雪莉”的小狗了,除了警方留下的八万元合法收入以外,文伽昊已经一无所有。未来该干些什么?以什么为生,这个问题文伽昊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但在此时却成为了压在他身上的一块巨石。父亲倒台后,连带着自己被关了九个多月,在此之间早先开的那间网吧基本上算是“荒废”了,即使后来重新开业,但是失去了父亲的庇护。他这才发现自己的网吧有多少问题,这里不合规,那里不对,工商管理等部门几乎每隔几天都上上门罚款,要求整改。如今的文伽昊早已不是小孩子了,他不得不开始为自己的生活和未来考虑,但是由于没有一技之长,在尝试了几次面试找工作以后,均告失败,只能依靠昔日的朋友和亲戚接济,勉强过日。文伽昊曾经谈过一个女朋友,但是在自己父亲落网以后,女方的家长极力反对这场爱情,双方最终分手。谈及未来的打算,文伽昊绝望地揉了揉额头,表示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只有八年的刑期,他唯一所希望就是母亲能够身体健康。出来以后,重新开始生活,至于未来该怎么办,文伽昊表示无所谓了,至少自己还有一膀子力气,打打零工,也谈不上饿死,就这样过完一生吧。毫无疑问的是,文强的违法犯罪行不单单是给自己,更是给自己的家人们带来了一场灾难。但是受父辈的影响,其生活也陷入了“泥沼”之中,难以抽身,未来该何去何从,仍然是个未知数……如今的文伽昊已经41岁了,他说:很多时候,我还受“文强的儿子”这个身份影响。像是我想出租家里的房子,赚点生活费,但物业跟我说,这是文强的房子,很难出租出去。我不知道人们什么时候能够淡忘我父亲,那时候我可以过得正常点了 。文强所付出的代价,就是自己的生命和家人的幸福。文强用他的生命这再一次提醒我们,无论在任何时候,无论是何种身份,都不要试探法律的底线,不然最终伤害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