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代的哈尔滨往事…

文摘   2025-01-18 05:59   黑龙江  

往昔烙下的印记,
定格在旧日的时光中。
在曾经的每一条老街,
都充满记忆,
每一栋房子背后,
都有一个故事……



哈尔滨生来就是一个多文化聚集地,多种文明碰撞的城市,其中的很多已经融入生活习俗中流传了下来,形成独特的城市人文景观。


翻看这些老照片,回首旧日时光。看看五十年代的哈尔滨,也看看我们过去的岁月。


作为亚洲最长的步行街,其欧式建筑和特有的文化底蕴以及沿街的时尚前卫,别有一番味道。无数人慕名而来,感受这温馨浪漫的气氛。


对于哈尔滨人来说,百年沧桑的中央大街不仅意味着繁华,更是一种浪漫的情结。



五十年代的中央大街上,车不多,行人也不多,偶尔有小孩子轱辘“轱辘圈”跑过。


街两边是绿荫浓密的糖槭树,有风吹过,“飞刀”飘飘洒洒的落在路面上。


街上,跑着那个时代的“老爷车”也有公交车,时而还会有马车经过,马蹄铁在石头路面上敲出达达的声响……


五十年代,哈尔滨的俄国人还很多,差不多每个大院里都有,班里也有俄罗斯同学,管混血儿叫二毛子。那时候的老哈尔滨人,碰见“老毛子”都会说几句洋汀浜的俄语,虽然发音不正规,连说带比划的,也都能懂。


如果是冬天,有钱的俄国女人会穿貂皮,穷人则只是一个大披肩。但脚上都是一个相同的毡靴(毡嘎哒)。


给人的印象俄国马达姆似乎只有一件衣服,那裘皮大衣冬天穿,夏天也要穿。她们既不怕冷也不怕热。



其实在五十年代,在哈尔滨,有钱的俄国人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当年的俄国贵族,苟延残喘几十年,早没了往昔的风光。


为了生计,多半已经搬离了中央大街一带,去了偏脸子、正阳河,在地包小市经常看见他们的身影。


工厂里还是有许多俄国人,主要是技术人员和技工。


多数俄国人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风光,生活拮据,有的靠卖东西度日,家里有啥卖啥。


劈柴的斧子、装酱油的瓶子、皮帽子旧靴子…都可以换钱:


“打了耶希换钱!”(拿过去换钱)


“斯过里咯”(多少钱?)


“帕几(五),帕几再帕几)(三五一十五的意思)


“涅,斯兜伊特”!(不值)


“帕几、帕几,打外伊”!(十块钱拿走)!


在道里秋林和纪念塔广场,经常看见卖酸黄瓜和自己在院里种的草莓。也有一些当街卖艺的,拉着小手风琴,可怜巴巴的向路人说,可怜可怜吧,我实在太饿了!


那时候中央大街跑二线汽车,终点是警察街,道里秋林就有一站。


不光汽车,马车也可以走,并驾齐驱,速度一点不比汽车慢。


当时街上代步工具有出租车还有大马车。四个轮子的洋马车,车篷上装有玻璃窗(犹如现今中央大街上那件铜马车雕塑作品),由一匹漂亮的大洋马牵引,


马蹄踏在方石路面上,滴滴答答发出有节奏的声音,不失为这条路上的一道风景。


五十年代,中央大街上还有大马车,可是已经没有多少人坐了,多半是拉货。



中央大街上,有出租汽车。那时候不像现在满街跑,一边跑一边找客人,而是在车站等客人上门,或者电话预约。


比如八杂市附近就有一个出租车站,这个车站一直存在到80年代。


中央大街是一个分界线,西边是俄租界 居民多为俄国人和犹太人,有自来水有电有煤气,居住条件也好。


东边是中国人居住区,吃水都要去“水站”挑。


中央大街站立在那里,静静诉说凝固的悠悠岁月…


所有过往的行人,都停在了岁月的那边,故事说也说不完。中央大街,一条在哈尔滨人心中没有尽头的街,饱经沧桑,魅力不减,正演绎着新的历史故事,绽放着独一无二的浪漫……



中央大街的尽头是浪花滚滚的松花江,广场上矗立着雄伟壮观的防洪纪念塔。


站在防洪纪念塔下,耳边传来松花江的涛声,凝望中央大街的霓裳,会听见那一座座风格独特、别致典雅的建筑,饱含深情讲述着一个个古老的故事。



当然也会有不和谐的音符。那时候照相机不多,更谈不上手机了。一种职业应运而生,给游客照相。鱼龙混杂免不了出现“照空像”的情形,收了游客的钱,也装模作样写了地址,却不给人家寄照片。因为照相机里根本没有胶卷。


57年抗洪胜利,58年建成了纪念塔,多年来雄伟的纪念塔一直是哈尔滨的一个最重要的地标建筑。


纪念塔是苏联人阿吉赤设计的,后来他移民到澳大利亚,就出来人说纪念塔是他设计的。后来阿吉赤的女儿特地来了哈尔滨,以正视听。



那时候经常在纪念塔广场上举行各种活动…


领导在平台上讲话。广场上载歌载舞彩旗飘飘,讲完话还要游行、喊口号,很有气势的。



那时候 出了广场的路两边 摆着许多长条桌、长条凳子,游客可以坐下来喝茶吃东西。桌子上都有一个玻璃罐子,里面盛咸鸭蛋,小的一毛二,大的一毛五。


江畔公园,始建于1953年,后改名斯大林公园,位于市区松花江南岸,东起松花江铁路大桥,西至九站公园,全长17近2公里。




那时候的松花江畔,和风送爽,笑语欢声,把静静的松花江畔掀起了层层波澜。



江堤下竖着一排排钓杆,白发苍苍的老人,全神贯注的盯着随风起伏的鱼漂。


江是清静的水,树是清新的绿。清净、幽雅。



沿江那一排排百年垂柳,像是张开了一张大伞,遮挡着夏日的骄阳……


在53年以前,一条铁路沿着松花江而过,从江畔餐厅(埠头站旧址)出发,运输建材到铁路大厂和香坊……1953年,哈尔滨市政府为打造沿江景观,拆除了江畔这条铁路。


如今“埠头站”的原址上,仅留下了江畔餐厅和公园餐厅两处一类历史建筑。



江畔冷饮厅和江畔餐厅建筑,均为松花江站原站舍,东侧的冷饮厅始建于1928年,西侧的江畔餐厅始建于1930年,两幢建筑的改造设计师同为日本人大谷周造。


老哈尔滨人几乎没有没在这前面拍过照的。


在江畔餐厅侧面,是友谊宫。


友谊宫,原名“中国中苏友谊宫”,是哈尔滨市国宾馆和黑龙江省国际会议中心,如今的哈尔滨很难见到这么美的中式建筑了。



友谊宫是苏联援建的,当年的哈尔滨报纸上有一幅漫画,整个大楼都贴满了钱。因为投资太大,据说苏联的总设计师被召回国枪毙了。


哈铁江上俱乐部的历史与哈尔滨近代化城史几乎同步。哈铁江上俱乐部的产生,标志着时尚休闲文化也随之在哈尔滨传播开来了。



五十年代,受苏联影响,哈尔滨(不止哈尔滨)流行跳舞,唱苏联歌。那时候江上俱乐部几乎每天都有舞会,每个单位都有俱乐部,周末都要举办舞会。唱歌伴奏跳舞,一片歌舞升平景象。



五十年代的松花江畔,定格了多少哈尔滨人的青春年华,有永远属于我们老哈尔滨的回忆。



出了广场就是中央大街,左边是圣母领报大教堂,人们习惯叫喇嘛台。



教堂1941年落成,1970年拆毁。拜占庭式俄罗斯东正教圣母报喜教堂。采用了鲍·马·图斯塔诺夫斯基的设计方案,可容1200人做礼拜,气势恢宏,建筑精美,被称为远东地区最宏伟、最壮观的教堂。


如果没有被拆毁,那么它肯定是哈尔滨地标建筑,而不是索菲亚教堂。



每当礼拜天的时候,教堂的钟声响起,远近的俄国人都身着盛装结伴去做礼拜。即便是酒鬼也一改平日邋遢的形象,剃光胡髭,戴上鸭舌帽,甚至还系上根领带。和大家一起去教堂。



道里百货分公司因建店最早,故称哈尔滨第一百货公司(不久改称第一百货商店)


哈尔滨秋林公司,始建于1900年,先后由日本商人、英国汇丰银行、前苏联政府经营,1953年10月有偿移交我国接管,对秋林公司进行了扩建改造。



秋林公司刚开业,就成为哈尔滨的标志性景观。


五十年代,秋林公司还是二层,楼里有着不同凡响的商业气派。店员在付货处长长的柜台前将打好包装的商品交付客人。那些漂亮的女营业员,统一穿着深蓝色的制服,雪白的带着精致透空绣花的衣领翻在外面,格外漂亮。


那时候女营业员头上扎着三角巾,结要系在耳后。这种头巾的系法据说源于秋林起家的伊尔库次克,后来成了秋林的一个传统,哪怕制服变成蓝大褂白大褂,食品部女营业员头上的三角巾却一直保留下来了。



往事如烟,老秋林始终是哈尔滨人萦绕在心头的眷恋,是挥之不去的情怀。在满大街电烤的大列巴、软踏踏的塞克、走味儿的红肠和勾兑的格瓦斯(俄式面包干发酵饮料)面前,老哈还是怀念秋林食品特有的芳香。


时至今日,典雅的秋林公司仍叫行人驻足流连。



图为旧时哈尔滨体育场。从这张老照片可以看出,当时场地上不仅有篮球架,还有足球球门,当时体育场已经是一个综合性设施齐全的体育场了。这是哈尔滨第一个体育场。历史可以追溯到1905年。1928年这里改名为第一公共体育场。



1951年易名红星体育场;1954年改称儿童体育场;1955年又恢复称红星体育场。


八区体育场、红星体育场、南岗体育场,又有多少记忆。可以说,哈尔滨的体育运动,从五十年代开始 就是在这些场馆中发展起来的。




今天,当我们回头审视历史时,给人印象最深的当属五六十年代的中国。虽然当时生活水平并不高,但物质的匮乏并没有磨灭掉朴素生活中蕴藏的情趣,而那时候也有着永远属于我们的童年记忆。


五十年代,
那是一个令人怀念的时代,
中央大街、秋林、江畔餐厅…
静静的往日时光,
如水般从身边流过。
虽然经年回眸,
都已成为过往,
但那时候的哈尔滨,
永远是我们生命中最美的风景。

子夜漫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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