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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青绿》是有门槛的。
没有跌宕起伏的起承转折,很容易因故事性不够而劝退,也没有特效轰炸的大场面,有的是润物无声的细腻与艺术传承的浪漫。
尽管有些上价值观的意思,但电影从头到尾都没有说教的情节,画卷徐徐展开,故事娓娓道来,沉浸其中,入坑不亏。
《只此青绿》不是胸无点墨的附庸风雅,为了装点门面夸夸其谈。
而是言之有物的表里如一,外在一览无余的唯美主义,内在颇为可惜的少年天才与对艺术的尊重。
影片以现代人的视角穿越回北宋年间去认识一位年仅十八岁便留传世之作的画家王希孟,看他短暂的生平,品他创作《千里江山图》的过程。
勾、皴、擦、染、点,每一个画法都是精雕细刻,展卷、问篆、唱丝、寻石、习笔、淬墨、入画,每个章节都一丝不苟。
为了表现这份认真,演员们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也都千锤百炼,恰到好处的力道,娇柔似水的身段,细致入微的表情,力透纸背的情绪,山水画的活灵活现,古今融合,珠联璧合,隔空对望,观众得以大饱眼福。
片中笔墨纸砚,刻章纺织,春去冬来,每一道工序都是燃尽生命的丹青画卷。
《千里江山图》不会诉说,但它历经九百多年,沧海桑田,从未褪色,正如王希孟一般,似流星,只一瞬,但璀璨。
结尾处,希孟回头,共同完成画作的每一位匠人皆抬头仰望,眼中都有泪花,但无悲痛之意,尽是感谢、崇拜、敬佩之情,未曾与之谋面,但见青绿足矣。
于观众而言也是如此,把动辄几百上千,只能在一二线城市的大型剧院看到的舞蹈诗剧以几十块钱的价格飞入寻常百姓家,这种体验可不常有。
只不过,《只此青绿》把舞台剧搬到大银幕上,这种艺术表现形式可能不被大多数人接受,但我们的市场应该有更多的《只此青绿》。
可能现在看觉得没一句台词很无聊,但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如诗如画的场景抹不去,飘逸好看的舞蹈忘不了,每帧截图必是壁纸的惊艳不可否。
当观众记住这些,即便当下不喜欢,被此类美熏陶多了审美也就上来了,自然而然就会分辨糟粕与精华,若干年后也会感谢当初《只此青绿》的不糊弄。
好电影的意义随之而来,有些经典注定是要用时间来沉淀受众并发现其价值的,等到观众和艺术一同成长到同一水平线时,小众也就成了大众艺术了。
就像代际关系的传承让电影从西洋影画变成了中国电影一样,也让只知故事,不懂手法的中国电影逐渐丰富多彩。
第四代丢掉戏剧的拐杖,第五代改变电影语言,电影呈现的形式不仅仅是故事,还有音乐、画面、色彩,这些载体也可以助力电影讲故事。
《只此青绿》学其精髓,用舞蹈的方式讲人与画,看过的观众虽不能窥得全貌但也能略知一二,那这种视听语言的表现形式就不算闭门造车,我们也不该因少见就摒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