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几个金豆子拯救了母亲。

情感   2024-12-26 13:19   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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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枫糖说(ID:fengtangshu)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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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里紧紧捏着一把早备在包里的宽刀。

俗话说,财不外露,我一直怕的就是这个。

这些人手里没有家伙什,骂了两声就悖悖地走了。

我才大喘了一口气。

但我知道,今晚不得已把金子掏出来了,以后肯定少不了麻烦。

回去后,我从箱子里开始往外拿东西。

鸡蛋牛奶、猪肉鲜虾。

琳琅满目摆了一桌。

别说吃了,这些东西可能农民一年都见不到两次。

孩子们看得直流口水,女人这才试探着开口:

“你……你哪来这些东西。”

我边煮面边乐呵呵地答:“都从家里拿的。”

张彩妹他们都饿得面黄肌瘦,又经历了这么大一场变故,一个个巴不得直接啃桌上的生肉。

我赶紧先做了几碗三鲜面。

雪白的面汤里滚着鸡蛋、青菜、虾米。

香气四溢。

一端上桌,几个孩子立马扑上来。

张彩妹一筷子捞起鸡蛋,着急忙慌往嘴里塞,烫得“斯哈”一声。

鲜亮亮的面条几口下肚,糊一嘴的汤汁。

桌上一时只有一片吸溜声和筷子碗的碰撞声。

柴火烧起来屋里满是雾气,大人小孩都吃得大汗淋漓,掉在桌边的一小节虾皮也要挑起来塞进嘴里。

我不由得一边高兴一边酸了眼角。

第二天,我赶紧拿着黄金赶到市里,两克共换了84块。

说实话,真有点心痛啊。

两克黄金在21世纪可是要900多才能买到。

历史上国际金价的微弱涨浮在中国却显现出天差地别的变化。

我不由庆幸我生于那个时代。

可看到劳作的工人与农夫,又感叹若没有此刻的他们,哪来现代的我呢。

路过葱油饼摊,白色的热雾混着油香直接撞进我的鼻腔。

我猛地心脏刺痛,像被溺进深水里,怎么也喘不过气。

我想起,那年病床前,我妈痛得脸颊苍白。

对我说:“乖崽,妈好像不行了。”

“你以后照顾好自己,上班也要好好吃饭,大口吃,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我妈,最喜欢吃葱油饼了。

我包了十只回去,拢共五毛钱。

张彩妹一点一点撕着吃,我教她一大口咬进嘴里。

她学着我笑眯眯地塞得腮帮子都鼓起来。

我濛了眼睛,说:“对,就是这样。”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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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前一天下了雪,天气格外的冷。

我从箱子里掏出棉服给她们穿上,一个个都裹成了大包子一样。

张彩妹笑得脸红通通的,说从没穿过这样暖和的衣服。

我又掏出毛线手套。

门却突然砰砰作响。

我正疑惑,大早上的,鸡刚刚叫,哪有人来。

“人呢!老子不在家你们把屋子都烧了!”

我心一惊,他怎么回来了。

外婆说,男人逃债是投靠自己姑妈去了,远在外省。

我真真害怕得很,那一棍我现今肩膀还隐隐作痛。

我拉着几个孩子屏声躲在内室。

“别藏了,别人都告诉我你们在这了!”

“许兰英你本事大了,有钱了就偷摸躲起来,当初不是老子谁愿意要你!”

我心一横,赶紧起来摸刀,那把宽刀被我放哪了来着。

在厨房!

我立马往厨房赶。

刚出院子,只听“哐当”一声。

男人直接拿锤头砸开了门!

外面还站着一堆人,就是那晚看热闹的村民!

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我浑身发抖。

果然是他们把男人叫回来的。

一个男娃子咧着黄牙:

“叔,我可为你得罪人了,不要多了,一颗金豆子就行。”

其他人赶紧附和:“张哥,还有我,我当初一看您就是个大富大贵相。”

这群王八蛋!妈妈家穷的时候,指着男人骂窝囊废。

现在的奉承话一个比一个说得花。

男人很是受用,走进内院,眼睛盯着我发精光,舔了舔肥厚的嘴唇。

“好说好说,直接搜她的身就行了。”

我一急,又手无寸铁,哆嗦着身子大叫:

“谁摁住他,我给一个金豆子!!”

“来来来,谁来试试。”

男人一挥锤头,居然完全没人敢靠近。

80年代的治安就靠家里有个男的。

自家男的要发脾气,谁也拦不住。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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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恐惧的情况下,我可以回去。

可我回去了,这些孩子怎么办,张彩妹怎么办。

男人会把屋子里的物资全部抢走,再把他们丢在雪地里。

我极力压抑着心跳。

不见身后“唰”地冲出一个人。

那人手握菜刀,居然一把架到男人跟前。

“你敢过来我砍死你!”

是我大舅!

他现今十五岁,被养得精瘦。

平时不言不语的,没想到今天会站出来。

男人瞪大了眼:

“你他娘的,信不信老子劈死你!”

儿子跳出来威胁,他挂不住脸了。

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崽,真就一锄头砍下来。

大舅将身一闪,高举刀背,一刀下去,只听沉闷一响。

砍的是后肩。

男人一歪,径直晕倒在地上。

我喘了一口大气,原来只是个纸老虎,想必也是,成天喝酒鬼混身体能好到哪去。

我跟丢瘟神一样把男人丢了出去。

“杀人了杀人了,儿杀老子,造天谴嘞!”

村里人又围起来,我一声冷笑:

“眼睛进猪屎了?老子对儿子下死手你是绝口不提。”

“他冻死在这雪地里是罪有应得,倒是你们刚刚一口一个张哥感情好到天上,现在不会连口热饭都不愿意给吧。”

“呸,一群贱种。”

几个人脸色变了又变。

“你骂谁?小娘们你等着,看老子以后治不死你。”

那架势恨不得一巴掌扇我脸上,但看到大舅提着刀站在大门口,却又不敢妄动。

只能讪讪地走了。

骂是骂舒服了,可我心里不踏实。

外面人都看到了,家里唯一的男人都跟我们作对。

几个女人和孩子守着一堆金山。

我根本不敢想以后还会发生什么。

但是,只有他们敢来,我就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仰起头,大雪纷纷扬扬地往下落,越下越大。

真冷啊,好像从来没这么冷过。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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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赶紧领着张彩妹进了城。

金子还有十克,我全部都换了钱,共420块。

花了三十买过冬物品,又喊工匠制了三扇结实的铁门。

分别焊在大门口和两个房间门口。

又用砖瓦把院墙堆高了一米。

张彩妹看着钱如流水一般花出去了,有点心痛。

她拉着我的手:“姐,省着点呗,这都够吃好多肉包子了。”

我笑着给她买了好大个肉包子,撕开来油光淋漓:

“以后不仅有好多肉包子吃,还有大房子住呢。”

手里的钱我一分也不打算留。

建一个像样的房子要九百块,这笔钱我只能挣出来。

过了年,大雪一刻也没有停。

我就知道,能冻死人冻坏肺的冬天,就是历史上那次最冷的一次寒潮过境。

大面积降雪冻坏了干草,死了不少牲畜。

原本四分钱一块的蜂窝煤直接涨到了一毛五。

上面拨款到下面,早就看不到一点油花子了。

村里人躁动起来了,没有足够的物资撑过这个冬天,那就是死路一条。

而此刻,我把屋子烧得暖烘烘的,烟囱里正冒出烧肉的香味。

煤炭,我早早堆了半间屋子。

隔壁的王老五偷偷砍了别人家的树作柴,被打断了腿。

村西头的何家做了温室大棚,萝卜留下来了,连连被偷了好几夜。

路过的人都跟饿狼一样盯着我那块大铁门。

快了,马上就要有人动手了。

他们绝不会放过这块肥肉。

果不其然,深夜,院墙边传来了细微的声音。

红砖轻轻落地,两块三块……

有人进来了。

“哥,那屋子咱也进不去,挖进来不是白费力气。”

“说你傻你还真缺根筋,谁家把煤炭堆屋子里,看,在那!”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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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房间里,透过浓厚的夜色,看见两个人蹑手蹑脚好几趟来回。

一刻钟便没了一半。

兄弟两嘴角都裂到了耳根,我认出来是斜对门的那户宋家。

就是他们,叫嚣着张彩妹偷了张爱国家的鸡。

也是他们,一脸奸笑地跟男人讨要金豆子。

张彩妹不知怎么醒了,揉着眼睛:“姐,你望啥。”

“有人偷我们家煤炭。”

她惊得险些跌下床,立马垫着脚过去抓住门边的长铲:

“姐你别怕,我出去一铲子敲死他们。”

女孩身形尚没到我肩膀,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怪可爱的。

我捂着嘴偷笑,把她拉回:

“没事,当做慈善了。”

可能吗,不可能。

张彩妹不解,可我却知道。

这些煤炭,是我一并从黑心炭翁那里收来的加了二甲醚的毒煤。

农村人不懂得辨别,年年都有不少人烧这种煤烧死一家子。

而这两个人,却搬空了我整个院子。

我没想到他们这么大胆。

他们两兄弟没娶妻,家里老人也走了,要这么多煤按理也烧不完。

会到哪里去了呢。

第二天,这两人一脸神气地打我大门前过。

敲锣打鼓:“来来来,卖煤了,只要一毛一块咯。”

竟然敢光明正大地拿出来叫卖!

张彩妹从我背后冲出去,一脚跺烂一块黑煤:

“王八蛋!这明明是你昨晚偷的我家的!”

“干什么,写你家名字了吗,给我赔钱!”

张彩妹被你一下我一下推搡着到路中间,争得小脸通红。

两人扯开一副下流嘴脸:

“大家都看看这不要脸的小杂种,有点破钱那全天下的好东西都是他们家的了。”

旁观的人见了热闹纷纷接话头子。

“哈哈哈哈老葛家的床值钱,快让她爬去。”

“你别说,这娃看着水灵,爬我床我也愿意给十块!”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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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彩妹气急,一口咬下去。

那人神色猛变,挥起手狠狠一个巴掌。

“啪!”

我一下抽过去,拼尽全力,拉过张爱玲护在身后。

嘴角扯起一个阴狠的笑:

“破钱是吧,这张十块我不要了,你要吗。”

我掂起纸币在他眼前晃荡,十块钱,他这一堆煤卖完也就三十。

他翻脸跟翻书一样快。

堆起笑,伸出手:“姑奶奶,真给我啊。”

我把钱往地上一扔。

“当然给,谁给我家彩妹磕三个头,就给谁。”

众人个个瞪大眼睛,惊讶于我做出这种事。

“我活一辈子没见过你心肠这么歹毒的!”有人开骂了。

我觉得好笑。

他们嘴皮子一碰,什么话都让他们说了。

好的说成歹的,恶的说成善的。

几秒后,冲出来一个年轻人,哐当一跪,磕了三个大头。

给椅子上的张彩妹吓一跳。

“姑奶奶,我不是诚心看热闹,这钱我是拿去给我妈买药吃。”

我一挥手,表示给他了。

这下有人急了:“软骨头!没出息!”

我扫过人群,又扔一张。

“这张,要磕四个头。”

人群倒抽一口凉气。

我坐在椅子上晃悠腿。

下一秒,一个人猛扑抓起钱,跪着却不动。

默了半分钟,我厉声道:“磕啊!”

他咬紧牙,在一片能吃人的目光中弯腰不声不响四个头。

我冷笑:“你们说,这钱能让他拿吗?”

四周顿时不满。

我把他的肩膀狠狠踩下去:“磕啊,当时嚷嚷多响我就要听多响的!”

张彩妹紧紧拉着我的袖子。

我轻声安慰:“没关系,这是他们应得的。”

她点点头,这是我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坚定和坦然。

这正是她曾教我的。

妈妈说,女孩子要敢于打破一切不公,向不当的恶意宣战。

如今我也教还给她。

宋家兄弟是在第五个上来抢到钱的。

一开口:“您真是财神在世。”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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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响当当的头后,两个人居然一脸乐呵呵地走了。

我暗骂真是好大两张脸。

那两箩筐的煤,不知什么时候卖完了,两人又从屋子吭哧搬了两筐。

过往来人络绎不绝,两兄弟数着票子挑衅看我。

我还是没忍住开口相劝:“这煤不是好煤,能烧死人的……”

两人讥讽:“大姐,知道你有钱了,滚开别挡我生意。”

冷风刮过,树叶唰唰作响,我知道没用了,“砰”一下关了门。

外婆心痛地问我扔了多少钱,我笑而不语。

悄悄带她到房里,一点点拉开背包。

满满一包的钱票子!

“这些都是我挣的,以后你都拿去盖房子。”

年前,我在城里投资了两家店面,这些钱正是分成。

虽然还不够九百,但源源不绝,以后一定够盖一座像样的房子。

外婆坚决不肯收下,我竟也一时找不到好理由。

我心里隐隐不安,似乎有什么声音在暗中催促我。

就这样过了年十四,到元宵,长龙打街上过,玲珑夺目,炮仗不绝于耳。

大雪还在飘,天气没有一点回暖的迹象。

我咬着软糯的汤圆。

突然,外面一声大叫:

“偿命啊!你们要给我儿偿命!”

我激动地站起身。

我等了那么久,终于到了这一天。

老黄家一儿一女,竟然都死在了这毒煤下!

黄老爷领着好几个壮汉,两下把门撬开。

从里捆出两个人。

不对,还有一个!

张彩妹惊呼叫:

“爹怎么在那!”

(未完待续)

明天中午13点14分不见不散~

木槿碎碎念:


听说之后不设星标的公众号,以后就收不到推送了,不被看到就太遗憾了……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设个星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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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枫糖,长篇笔名唐之风,作家,编剧,曾出版《我将喜欢告诉了风》等8部畅销长篇小说,经验丰富的写作培训师,专注各类新媒体故事和长篇小说的培训,已帮助数千人实现写作变现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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