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上方蓝色字体“红高粱文学”添加关注,点关注,不迷路。
母亲不仅愿意和我唠嗑,身体好一点的时候,还经常给我讲故事。以下是我选择性地整理出的母亲多次讲过的故事。 母亲告诉我:“我小时候跑得可快啦,八九岁时在河北省保定市西区小学参加过运动会。当听到喊‘各就各位,站好预备’时,心里咚咚地跳,一敲鼓就跑,跑起来就感觉不到心跳了。那次我跑了第二名(至于多少人跑及跑的项目她也说不清了)”。 母亲想了一会儿说:“那时还没有你呢”,说完就哈哈地笑了。 母亲有些失落地说:“事变啦(应该是七七事变),日本鬼子进攻中国,兵荒马乱的,还闹胡子,都不能上学了。 母亲皱着眉说:“开始逃难呗,你姥领着我们跑了挺多地方,那会儿可遭罪了。” 母亲有些兴奋地说:“愿意呀,我学习好,老师、同学对我可好了。” 母亲气哼哼地说:“怎么能不恨!日本鬼子侵占我们的国家,让我们当了亡国奴,要不然的话,我哪能只上两年学呢?” 母亲脸上就洋溢着愉悦的神情说:“咱们得谦虚,自大一点就是‘臭’”。说完,母亲自己就哈哈大笑了。 母亲睡觉时经常说梦话,有时哈哈地笑,有时也发脾气。但这几天母亲在梦中多次喊一个人的名字,开始时我没在意,后来听清了,母亲喊的是“赵林森”。我就想,这个人是谁呢?他一定和母亲有关系,但我以前从没听她说过呀。我得问问。 她继续说:“咱们老家在河北省保定市满城县协议村。你老爷是走南闯北做生意的,在我还不记事的时候,他出去就再没回来。当时兵荒马乱的,也没地方找,不知是死是活。从那以后,你姥儿就带着我姐桂英和我还有我小弟国柱生活。你姥儿是小脚,家中坐吃山空,生活越来越困难,甚至吃了上顿没下顿。” 母亲喝了一口水,接着说:“在我七岁的时候,有一个人多次来咱家。他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穿着黑色的制服,头上戴着大盖帽,腰里还挎着枪。开始的时候,我挺怕他,但他哪次来都给我们带好吃的,还逗我玩,渐渐就熟了,就不怕他了。我和他叫‘盖帽叔’。那年秋季的一天,盖帽叔又来了,他和你姥儿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看你姥儿点头了。盖帽叔给了我一块大皮糖,摸着我的脸问:‘你愿意上学不?’当时我还不知道什么是上学,但却说了‘愿意’。盖帽叔就说:‘我们家附近有学校,你跟我去上学吧’。我当时就看你姥儿,你姥儿笑着说:‘你跟盖帽叔去吧,过段儿时间我去接你。’我没出过村,对外面也好奇,就同意了。盖帽叔领我走时,我发现你姥儿流泪了,当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流泪。” 母亲停顿了一下,接着说:“盖帽叔家住保定西区,那地方挺大,人家也多。为防止走丢,盖帽叔让我记住了地址:保定西区---路门牌19号。后来我知道盖帽叔是保定西区警察队长,和你姥儿是远房亲戚。他家房子大,房间也多,屋里有柜子,桌子,凳子,还有照人的大镜子,反正是什么都有,我在村里没见过那么富有的人家。盖帽叔送我到保定西区小学上学时,报的名是赵宝鸾,从那之后,我就改名叫赵宝鸾了。 母亲沉默了一会,接着说:“我上了两年多小学,那期间,我吃的好穿的好学习也好,礼拜天盖帽叔白天领我去教堂听讲道,晚上经常骑自行车带我去看戏……这期间你姥儿没来看过我,更别说接我了,因为我已被送人了。我也知道了你姥在盖帽叔领我走的时候为什么流泪。” 母亲说:“有,但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听养父叫她‘小嫣’,他们没有孩子。” 母亲说:“在我十岁那年的一天,养父突然把我从学校接出来,直接送回了乡下的家。他跟你姥儿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就急急忙忙地走了。他走的时候抱了我,还亲了我的脸,我看见他眼里汪着泪。我就这么回到了原来的家,名字又叫于桂芹了。” 母亲说:“我原先叫于桂芹,建国后当扫盲班老师的时候,有个同事和我重名,也叫于桂芹。校长刘辉说“芬”比“芹”好,就给我名改了个字。从那时起,我就叫于桂芬了。” 母亲接着说:“我被送回来不长时间,日本鬼子就来了。当时听说赵林森投靠了日本人,还是当警察队长。你姥儿挺恨他的,就说‘当汉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幸亏把孩子送回来了,要不将来一定得受牵连。’我当时不懂什么是汉奸,只知道养父对我好。” 母亲说:“抗战胜利前,他率领警察大队炸了日本鬼子的军火库,起义了。这时我们听说养父是国民党的人,当初他是奉命‘投靠’,潜伏在日本鬼子身边,给抗日军队提供情报。因环境太危险,怕我受牵连,他才在‘投靠’日本鬼子之前把我送回了家。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说:“八十年代时和台湾关系缓和了。从那时起,我就盼着国家统一,如果国家统一了,或许还能见到养父。这些年我经常默默地想起他,心里惦记着他,因为他抚养我两年多时间,还供我上学了,我应该报答他。” 我说:“你好好保养身体,很快就能统一啦,你一定能见到养父。” 我默默祈祷:早日统一吧。祖国统一,这是国家的需要,是民族的需要,也是我们老百姓的盼望啊。 母亲说:“七十多年前,有个人叫二海,他眼睛看不见,腿还残疾,走是靠拄着双拐往前悠。那时他二十多岁,孤身一人开了个小商店。人们很好奇:他是盲人,却能准确地知道什么东西放在哪,还能摸出钱的数额。” 母亲说:“有一天晚上,很晚了,那时没有钟,也不知道是几点。我纳完鞋底,吹了油灯准备睡觉的时候,隔着窗纸感觉外面有晃动的光。我很奇怪,出去一看,坏了,是仓房着火了!我忙喊‘救火’。咱家人缘好,邻居都来帮着救火,因发现及时,火没着大就被扑灭了”。 母亲说:“为弄清原因,第二天早上,我仔细查看了着火现场,找到了一只没烧完的火把。看着火把,我知道了:是有人把火柴捆在木棍的一头,再插上一支香,先将香点着,之后从杖子缝中将火把捅到仓房里,当香快烧完时便引燃了火柴,这么放火不容易被人发现。” 母亲说:“当时我很生气,拿着没烧完的火把就报案了:控告二海放火。” 母亲很得意地说:“我见过那个做火把的木棍,以前二海在商店总摆弄,已磨得很光滑了。” 母亲说:“办案人员找到二海,但他不承认。办案人员问:‘你在商店总摆弄的那根木棍呢?’做贼心虚呀,二海一听,不仅答话磕磕巴巴,手和腿还发抖,脑门和鬓角都紧张得冒了汗……案子就破了。” 母亲说:“因二海眼盲腿残,又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经批评教育,关了一天就放了。” 母亲说:“二海是咱家的远房亲戚,就住在隔壁,了解咱家的情况。他眼盲腿残挺可怜,但品行不好,经常偷人家东西,邻居都防着他。放火的前几天,我从地里干活回来,发现二海在咱家院儿里偷鸡蛋,偷的鸡蛋放在裤兜里了,因为兜鼓着,是鸡蛋的形。我让把鸡蛋放下,他不承认;我让把兜里的东西拿出来,他不肯,还用拐啪啪砸着地。我不敢靠近他,又怕他离开,就随手拿棵刺棘子在院儿的门口冲着他站着。他着急离开,就拄着双拐往前悠,正好撞在刺棘子上,扎了一脸的刺。他双手松拐捂脸,人就摔倒了,偷的鸡蛋也压碎了。”说到这,母亲就哈哈地笑了。 母亲接着说:“他就到村长那告。村长问他为什么被扎?他不说;村长问他在哪被扎的?他说在咱家院儿里;村长问他到咱家院儿里干什么去了?他不吱声。村长发现有稠状的东西从他兜里渗出,问他兜里是什么,他说是鸡蛋碎了。村长说:你也不养鸡,哪来的鸡蛋?一定是偷人家鸡蛋才被扎的。二海自知理亏,就一悠一悠离开了。偷蛋不成还吃了亏,他怀恨在心就放火,但做火把用的木棍暴露了他。” 母亲讲完这个故事,我很崇拜地说:“老娘,你真厉害,要是当警察,一定是破案高手。”但母亲看着我有些自责地说:“如果我不用刺棘子扎他,他也不能对咱家放火。记住: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能饶人处且饶人,宁可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 母亲还告诉我:“你是在朝阳林场出生的。我怀你的时候,林场有个人叫张启元,他是闯关东过来的,靠理发为生,四十多岁没有孩子。他说你家这么多孩子,把这个给我得了。当时我和你爸都同意了。可等你出生后,见了面,我又舍不得了,就没给他”。母亲用爱怜的目光看着我,伸手抚摸着我的头,笑着继续说:“幸亏当初没给他,如果给他了,我就没你这个好儿子了。” 母亲讲了童年时期的无忧快乐、战乱年代的东藏西躲、困难时期的吃糠咽菜、一个人在家时的孤独寂寞……这些点点滴滴,汇聚成她九十多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母亲讲的故事,就像是山林中自然奔流的小溪,潺潺的水声仿佛是妙手从钢琴里滤过的。这饱含情感的抑扬乐曲缓缓地流淌到我的记忆中,并清晰地结构出了母亲一辈子的风雨人生! 早年上学时,课本里有一些思念故乡的诗句,比如杜甫的“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李白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王安石的“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等等,几乎人人都滚瓜烂熟。因朗朗上口,后来我还经常吟诵。当初老师反反复复口干舌燥地讲解,我也只是记住了文字背熟了诗句。母亲没教过我诗词,却使我不知不觉地懂得了乡思、理解了乡愁。 母亲九十四岁的时候,已明显地糊涂了,当下发生的事和刚刚说过的话,一会儿就忘了。但也怪,她能记住七八十年前的事。 母亲总嘟囔着要回老家,说老家有我爷、我大伯、我大姨和姨夫,还有她当老师时的校长刘辉、一起住宿的老师郄桂兰及一些老邻居。母亲还说老家的房子是她参与用石头砌的,有大院子,院子有围墙,院子中有枣树,还有柿子树。她还告诉我枣怎么打,怎么晾,柿子怎么摘,怎么做柿饼子……母亲居然能讲出在老家经历的那么多遥远的故事。这些故事,就像春天的种子,在母亲生命的末期纷纷发芽长出。母亲天天盼着回老家,要回到她成长的地方,还说要见她提到的那些人。 母亲出生在河北省保定市满城县协议村,那地方距县城有十多里路。父亲是满城县魏公村人,1938年,也就是14岁时,他参加了八路军。因年龄小,被安排当了卫生兵。抗战胜利后,本以为太平了,父亲和母亲经媒人介绍结了婚。不久内战爆发了,父亲被召回了部队(华北军区第四纵队),参加了平津战役、太原战役及兰州战役等。1950年6月朝鲜战争爆发。父亲是1951年2月17日随军跨过鸭绿江的,当时父亲是中国人民志愿军19兵团64军191师573团1营卫生所所长(那幅著名的《中国人民志愿军跨过鸭绿江》的照片就是当年64军过江时拍摄的)。入朝后,64军参加了第五次战役和马良山防御、反击战等。父亲是军医,职责是在前线对伤员包扎、治疗,治疗地点都在山洞中。1951年10月,马良山战役时,包扎所洞口被美机重磅炸弹命中,山洞被炸塌了一半,伤亡的人挺多。当时父亲是七窍流血,身上的衣服被炸成了碎片,只有腰上系着的皮带是完好的。父亲命大,但也落下了三等甲级残。1953年回国后,父亲被就近安置在了东北。能活着回来已属万幸,安置在哪,父亲都高兴地服从。因父亲资历老、文化水平低,组织安排他到辽宁省文化厅干校学习。学习期间,父亲因说了“错话”被定为“反党分子”,下放到新宾县境内偏远的硫化铁矿卫生所当卫生员,后又辗转于红庙子公社和朝阳林场。1972年,父亲被调到县城附近的城郊林场任卫生所大夫。 母亲是1956年离开家乡投奔父亲来到东北的。父亲到哪工作,家就搬到哪,但在哪条件都艰苦。不仅如此,“文革”期间,父亲还因历史问题挨了批斗。 1965年,我没见着面的大姐(当时19岁)因先天性心脏病去世了。这是母亲遭受的一次重大打击,她就是从那时开始抽烟的,还得了间歇性的精神病,一生气就容易犯病,这也是后来我们不敢惹她生气的原因之一。日子刚好一点,1975年10月6日,父亲因病去世了。此后,母亲带领我们靠着微薄的遗属费在世人的冷眼中苦渡前行。过苦难的日子,最苦的是母亲,她总是省吃俭用,并且总览家中大事小情。或许是这样的特殊经历,使母亲养成了管事的习惯。那时母亲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希望孩子将来有出息,因此她总逼我们学习……还好,后来(父亲离世6年后)父亲平反了,我们姐弟五人陆续都通过考试有了稳定的工作。 母亲最后一次回老家是1980年。我想她回去的目的可能是为了了却心愿,此后就再也没提过回老家的事。 40余年后,多年不能自理的母亲突然提出要回老家,这可给我出了难题。 母亲提到的亲属长辈都早已过世。刘辉、郄桂兰这俩人是母亲70余年未见面的记忆中的人,他们还有吗?还能记得母亲吗?老家是母亲内心的童话世界,这么多年的巨变,应该早已不是她心中的模样! 家乡的情在母亲心中是有结的,是难以割舍的,而且这种情结越来越萦绕在她心灵的深处。做为游子,就像树叶,绿时飘荡于空中,一黄,就得归根了。有时母亲从梦中醒来,高兴地说回老家了,说见到了谁谁谁,还告诉我院中的大枣红了,树上的柿子黄了。可过了一会儿,母亲又失落了。我就想,虽然老家的距离不算太远,但如果回去的话,母亲能经得住来回的颠簸吗?就算经得住这样的颠簸,她也见不到想见的人了。我不敢尝试去解开这个结。 回老家见见记忆中的亲人、朋友,这是母亲内心的愿望,这个愿望越来越强。我没有办法帮助母亲实现这个愿望,但也不能让她失望。现实情况使我懂得了变通,当母亲用商量的口吻和我说要回老家时,我说:“等你身体好一好咱们再回去”;到了春天我说:“等秋天咱们再回去”。到了秋天,母亲不论是躺还是坐着,经常既像是和我说也像是自言自语:“我要回老家,我要回老家”。我不能再用一句话来应付她了,就说:“上帝在帮你治病,你得好好配合,过了冬天病就好了;到开春时,你不仅能走,还能跑了;能走能跑你也不行自己回去,得着领我,不领着我,我也找不着老家呀;回去后,院子里的活你干,你给我种菜吃……”只要我承诺陪她回老家,她就高兴,就兴奋,就期盼。每次承诺陪母亲回老家的时候,我内心都隐隐作痛地感受到了一种悲凉。 到了2021年10月,母亲不再给我讲故事,不再给我挠刺挠,她几乎看不到眼前的我,已没有了举手的力气,连吞咽流食都有了功能性障碍……到了这个份上,她躺在床上还是不停地嘟囔一句话:回老家——回老家。 老家是母亲当初不得不离开的地方,又是现在日思夜想却回不去的地方。我实在不忍,就贴着母亲的耳朵说:“老娘,咱们不是都回来了吗?”母亲强打精神,声音微弱地说:“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说:“前几天回来的,坐了两天车,你光睡觉啦。”接着我又说:“老娘,树上的枣又红又大,柿子也黄了,结的可多啦。”母亲要坐起来,我继续说:“院墙有点儿坏了,我得弄点砖收拾收拾。”母亲微微地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回到老家了,回到老家了”。过了一会儿,她使劲儿拉长了呼吸,那是在感受老家的气息呀。 看着母亲释然地带着一点点微笑的表情,我感觉她似乎放下了千斤的重担。母亲的心,实在是载不动那日积月累的乡思乡愁的分量! 故乡啊,故乡,母亲对你的情结割舍不了,母亲对你的思念魂牵梦绕。 我不敢吟诵那些乡思乡愁的诗句。以前吟诵,是因为它美;经历了母亲要回老家这件事儿之后,再吟诵,就品味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2022年5月的一天晚上,我独自在河边散步。暖暖的微风如缠绵的乐曲,醉得垂柳婀娜着丝丝的嫩绿;水里的生灵总愿捉迷藏,但那鼓出的泡泡还是暴露了行踪;睡不着的大鸟躁动地从空中飞过,还和我打着招呼似的——啊——啊——地叫。我抬头寻觅,惊喜地发现天空中早已升起了圆圆的月亮!我凝望着皓月,皓月回眸赏给我瀑布般的银光。在如水的银光中,瞬间掠过了一双翱游的翅膀……我不知怎地就脱口大声吟诵了“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哎呀,我瞬间想起了母亲,那种说不出的滋味又来啦,倏地一下,化作了控制不住的泪水……(待续)
作者简介:陈权,辽宁省新宾县人,早年做过专职律师,后在财政部门工作。不懂文学,此前亦无任何作品。在与老娘朝夕相伴的日子里,常被情感的波涛淹没。因情感的趋使,对“孝道”这一传统的话题悟出了暂新的认知。情蓄于内不得不发,于是,拿起了陌生的笔……
经高密东北乡作家协会发起,继《秫秫》(已出版)《青草湖》(已出版)《孤山泉》(2024年9月份出版)三书后,受到了全国及国外广大华籍、华侨文学创作者的高度评价,应广大文友要求,根据近日收到的大量优秀闪小说、小小说、诗歌和散文实际情况,高密东北乡作家协会拟将编著第四套文集《高粱红了》一书,由中国科学文化出版社出版,国际书号。 《高粱红了》一书依旧延袭《秫秫》《青草湖》《孤山泉》模式,分闪小说卷、小小说卷、诗歌卷、散文卷;文章内容要求具有家国情怀,反映现实,体现真善美,杜绝错别字。 有作品入书的老师,篇数不限,请直接发文给主编,主编审核通过后,即可入书,入书文章要求原创(不需首发),每段空两字格,50字内作者简介。 入书作者需按文章所占页码购买书,每页码一本书,每本书80元。 出书费用欠缺部分、快递费,在没有单位及个人赞助情况下,由笔嘴书屋出资。 收稿期限:即日起至2024年10月底,2025年元月1日前出版。第三届“红高粱杯”
全国闪小说、小小说、诗歌、散文
征文大赛启事
高密东北乡历来为一块文化沃土,先有莫言长小说为国争光,后有闪小说蓬勃发展,继中寓闪小说专业委会批准了山东省高密市东北乡闪小说创作基地并挂牌在笔嘴书屋后,高密市东北乡闪小说创作基地在高密市东北乡社区政府领导的大力支持下,批准成立了高密东北乡作家协会,相继已举办了二届红高粱杯全国闪小说、小小说、诗歌、散文征文大赛,举办了四届笔嘴书屋杯全国闪小说、小小说、诗歌、散文征文大赛,为继续弘扬红高粱文化,经高密东北乡作家协会、中寓闪学会闪小说研究会高密东北乡闪小说创作基地研究,决定举办第三届“红高粱杯”全国闪小说、小小说、诗歌、散文征文大赛。
一、征文日期
2024年8 月 1日至2024年12 月 31日。2025年1 月30日公布评奖结果。
二、作品体裁等
①闪小说、小小说、诗歌、散文。
②作品必须原创首发,拒绝在其他微信公众平台上刊发过的作品。
③参赛作品不限次数和篇数,不限体裁和题材。
④本届大赛总评委不参赛,赛期所刊文为“支持贴”。
⑤本届“红高粱杯”全国闪小说、小小说、诗歌、散文,崇尚正能量、野性(蓬蓬勃勃生命力)、独特性。
三、收稿方式
①高密市东北乡闪小说创作基地主任、《红高粱文学》总编栾加合。收稿微信号:13563632167
②参赛作品刊发《红高粱文学》公刊号,参赛稿在评选结果前一律不修改,刊发即代表入围。
四、评分
①主观分:评委在50—60区段为每篇作品打分。
②客观分:即四个人气分,每第一名为10分,第11名为0.9分,计分到第19名,即0.1分。包括①投稿数量②打赏额③阅读量④留言量。
③主客观分数相加,决出比赛名次。
五、奖项待遇
一等奖4名(闪小说、小小说、诗歌、散文各一名)。纸质证书。名家著作一本。作品向全国及国外报刊推荐。特邀参加拟于2025年5月份召开举办的“红高粱杯”全国闪小说、小小说、诗歌、散文获奖者笔会,会址为高密东北乡闪小说创作基地。
二等奖8名(闪小说、小小说、诗歌、散文各二名)。纸质证书。名家著作一本。作品向全国及国外报刊推荐。特邀参加拟于2025年5月份召开举办的“红高粱杯”全国闪小说、小小说、诗歌、散文获奖者笔会,会址为高密东北乡闪小说创作基地。
三等奖12名(闪小说、小小说、诗歌、散文各三名)。纸质证书。名家著作一本。作品向全国及国外报刊推荐。特邀参加拟于2025年5月份召开举办的“红高粱杯”全国闪小说、小小说、诗歌、散文获奖者笔会,会址为高密东北乡闪小说创作基地。
优秀奖16名
有纸质证书,奖名家著作一本。优秀编辑奖4名。有纸质证书,奖名家著作一本,并邀请参加颁奖大会。
六、其他事项:打赏额的一半作为稿费发给作者,单篇不满十元的除外;参赛稿一旦投出,不再改动,单篇阅读量达不到50的、打赏不足十元的无参评资格。
七、颁奖典礼
邀请组委会成员、所有获奖者和高密市文化界名流,在山东高密东北乡笔嘴书屋颁奖。议程如下:
①召开一至二人的新锐闪小说作家研讨会。
②游览莫言旧居、莫言文学馆、红高粱影视基地、红高粱文化大院、刘铁飞美术馆、红高粱抗战纪念馆、青农湾。③举行“红高粱闪小说笔会”,研讨与会人员纸质打印(并电子版)闪小说、诗歌、散文等六篇(首)文学作品。④所邀请入会人员、获奖人员,除来返路费、食宿自理外,到达高密东北乡颁奖、研讨会、游览、笔会活动期间,活动费用由高密市东北乡闪小说创作基地、高密市东北乡社区作家协会、高密市东北乡笔嘴书屋承担,包括一顿集体会餐。
八、组委会
中国高密东北乡闪小说创作基地
高密市东北乡文联
高密东北乡作家协会
九、顾问
王若冰(旅澳作家、某著名海外刊物总编)
余清平(主编/作家)
娃娃(新加坡文化艺术协会副秘书长)
毛维杰(莫言文学馆馆长)
王玉清/李大伟/丁元忠(高密市东北乡作协顾问)
十、总评委
栾加合(中寓闪小说专业委员会高密东北乡创作基地主任/《红高粱文学》总编/高密东北乡作协常务主席。)
十一、评委:
李立军《荷花淀闪小说》总编
王利(高密市十九届人大代表/高密东北乡作协副主席。)郭星月(高密东北乡社区作协秘书长)
东方/范宝林/王炳华/林殿波(作家)/李景林(作家)/张田勤(高密东北乡作协副主席/红高粱文学主编)
赞助单位:高密市东北乡笔嘴书屋
欢迎其他赞助单位加入,奖金、奖品视赞助单位赞助增加。
第三届“红高粱杯”全国闪小说、小小说、诗歌、散文征文大赛组委会
2024年7 月21日